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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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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狄奥不明白地迈步,走到宙斯身边,随他的指示看向转盘,镜子一样的转盘面开始只是映出他的脸,然后幻化成凡间的景像,浮光掠影般出现人的面孔:英俊的特洛伊王子的帕里斯,确实美丽的海伦,还有那据说伟大的阿伽农王……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狄奥更加疑惑:“父神——”

“你应该知道提坦神族就是我的父叔。”

“是。”狄奥小心地应。神族说来高尚,可权力之争一样不计伦常,为了至高无上的掌控,亲如父子也一样可以兵戈相向。只是宙斯也是自己的父神,他摇摇头,一向简单的心不愿碰及阴暗的问题,他别开视线的同时瞄到一张脸,在命运转盘镜面的中间,完美的线条里略渗忧郁,眉眼里都是娇弱。手放在微隆的腹部,这个人是——是——“阿里阿德涅!”他惊异地低唤,奇怪镜面里的人也似听到他的呼唤抬眼望过来,他后退一步,更急切地抬头去看天父,希望他的解释。

“你一向是个简单的孩子,欲望不多容易满足,所以神与人都喜欢你做代表欢聚的酒神,我众多的孩子里你是最能得到兄弟姐妹认同的,我常常想即使再起纷争,你也不会是那个重蹈我复辙的神。”

“父神——”狄奥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宙斯深思的脸越发觉得心中的不安,隐隐地烦躁从心底升上来,尤其在念到命运转盘里也出现的那张属于阿里阿里德涅的脸之后。

“我是弑父而掌权的,波寒冬与哈迪斯和我虽是兄弟但互相提防更多,我的这些个孩子里最有计谋是雅典娜,可惜是个女子,最有杀伤力的是阿修斯可惜为人冲动,何况这两兄妹一向不和,我自以为可以高枕神权无忧。却不知道自己误触了预言的含义。”宙斯缓缓地说着,并不看狄奥,用扬袖的动作关闭命运转盘的视镜,他略显疲累地站直身体,“你知道吧,我父堤坦大神是因为看了大预言的‘子弑父取代之’的说法才想要杀我们于襁褓中只是被我母亲破坏,结果果然被我们取代。我因此更深信大预言说,上面说只要雅典娜与阿修斯不合,我就可保位。我一直以为预言说上的联合是指他们一起攻我,却不知道被普罗米修斯开了个大玩笑。”

“父神,阿修斯和雅典娜都对您敬爱有加,他们不会的。”疾疾地为兄长姐妹辩驳,狄奥正了神色,知道这种疑惑一旦生根对父兄来说是多大的灾难,也许他应该放弃本来找天父的目的,他忽然想起“木马屠城”的真相代表,那么说“您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他低下头,有点想嘲笑自己的粗心,天父是万能的先知神啊。

“木马屠城严格来说真是完美的计谋,也只有雅典娜的智慧加上阿修斯的勇气执行才能成就,他甚至亲自化为凡人做希腊人的统帅,叫做奥德修斯。”宙斯的笑开始是赞赏的,狄奥看得清楚,心下有些不满没有说出口。

“他们使得战争结束了,我本也觉得厌烦,人的生命本就短暂,醉心战争使他们荒废了对神的供奉,也挑起神间的纷争。只是那枝碧血箭刃竟然带着怨怒穿过奥林匹斯所有神的力量保护直入你的榻下,狄奥,我才发现我低估了什么,是人心的力量。”

“父神您的意思是?”狄奥若有所觉,联想转盘镜里的那些脸孔,张大了眼。

“火是神的文明,天赐的利器,晋罗米修斯将它分给了人,人就有了额外的力量。狄奥,你想的没有错。阿修斯和雅典娜的这次联合让原本坚定依赖神的人有了背向之心,那枝碧血箭刃就是他们力量的显现。”

“可是千古以来神人共治是有契约的。”狄奥不敢相信地摇头,虚弱地强调。

“我们的力量来自契约里人的信任,而现在信仰减弱了。狄奥,神的时代会因为人的觉醒而结束,我们的权利会交还给凡人,我非常不愿意承认这点,比你们都不情愿。”

宙斯的声音格外地低沉。狄奥震惊地与他对视,看清他眼中的恐惧,货真价实地沉重。被惊得后退了三步,狄奥睁大着眼站在大堂里吐不出言语。

“神的时代就要结束了,狄奥,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与阿修斯、雅典娜的冲突,也不用再同情凡人,他们会自己来讨回公道,而我们会一起随曾经的堤坦神一样没入天地。”

“那我们会消失?”狄奥喃语着摇头,像堤坦神一样连形体都不留下,那么那么,他将永远地消失在阿里阿德涅的视线里!他抗拒地再摇头,“不,不会,不会的,父神,你——我们——我们——”

“这一切都是天定,即使是我们也无力抗拒。”宙斯正对着他,锐利的视钱穿透他的灵魂深处。

“一切都要结束吗?”狄奥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掌握成了拳。嘴角嘲讽地上扬,也好吧,因为他和她根本就没开始啊,也许她根本不会为他伤心的,也算皆大欢喜。他想要洒脱地自嘲,开朗脸上的表情却叫人容易心碎的抑郁。

* * *

“原来你这两天的苦瓜脸表情叫做抑郁。”

天气不算好,连续四天的阴雨后阳光还没显出端倪,半灰的天色适合睡觉,南宫石身体力行地安躺在水床上,感觉流淌的温柔。身下是混棉的丝质绸锻,凉凉地沁入肌理,他觉得安心,睡梦里有些连续的熟悉场景他还没联系起现实就听到老田沙哑的男音响在耳边,不明白地睁眼:“什么抑郁?这么高雅的词汇,老田你形容力大进啊。”看到榻边的木椅上坐着的管家手拿着叠打印纸,瞥到上面的词句是出自他手的故事。

“你自己写的啊,看看这句‘开朗脸上的表情却叫人容易心碎地抑郁’,嗯,石少爷,我不知道你是这样写日记的。”有了年纪的脸上,皱纹叫做智慧的风霜,一身黑色布衣的老管家端坐着,打量地瞥向南宫石,世故的眸子里是了然的疼爱。

“故事都是虚构的桥段。老田,你那些电视剧都白看了吗?这是我要交给公司的游戏脚本,是故事懂吗?”单手撑起身子,南宫石赤裸着胸膛,喜爱运动的人都有健康的肤色,他的左胸上却有一处明显的白与古铜色相左,突起的十字伤痕是一寸见方的印记,应该是受伤后的遗留,有可见骨的惊心样子。

“故事都来源于生活,石少爷,我想没有哪个游戏公司能够以你这个脚本做出个游戏吧,倒是找找电视台会感兴趣用它拍个电视剧看看。”尽责的管家站起身,在南宫石伸出手的同时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上衣。

“老田你的口齿越见伶俐啊,哈,连我都要说不过你了。”随意地套上老田递过来的蓝色衬衫,南宫石掀起被子站起来。转移话题地偏头,他拒绝了正式的黑西裤,挑了棉质的休闲款,本该互相排斥的衣料在他身上协调出颓废的浪漫感,他得意地甩甩头发,过长的额发掉下来挡住眼睛,他没有去拨:“怎么这么闲来看着我起床?执那边没事找你吗?”

“执少爷在和林之先生谈话。林先生要帮余小姐辞行,说想一起回台北去。”老田自觉地收拾起南宫石的床榻,因为背对着他没注意到南宫石扣衣扣的动作因为他的话而停顿,一个用力扯掉了衣襟上第三颗银扣。“当——”银质的实心扣子掉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击出清脆的回响。

“这扣子太不结实了。”不认真地抱怨,南宫石索性半开了衣领,从第四颗扣子系起。

老田奇怪地回头:“石少爷,是你太用力了吧。你和执少爷的每件衫扣我都用线额外加固过。执不爷可从来没系扣子系得都掉下来过。”

“执怎么一样。”尴尬地笑,南宫石把老田放到椅座上的稿子拿起来,随意地翻,装做不经意地探问,“那么说余小姐他们要走了,什么时候?我正好要进城买点东西,可以顺道送他们去机场。”

“哪有这么快的,石少爷,你这么希望他们离开吗?”老田完成收拾的工作,将南宫石换下的衣服搭在左臂上,他尽责地环顾,看房间里是否还有需要他亲手归整的角落。随意地配合南宫石的说话,他总觉得桌子上面少了什么,皱起眉回想。

“林先生和余小姐看来是很相配的样子。”勉强地笑,南宫石没有正面回答老田问题的意见,穿上黑色的布鞋,他从床头拿过一条白色的窄巾搭在肩头就要出门的迈步。

“石少爷,你桌上的那盏烛灯呢?”

“啊?”石不解地回头,顺手拉开了木质的铜雕房门。

“那盏银烛台灯啊,本来放在你的桌子上的,是十八世纪的法兰西烛台呢,石少爷,路易十六的御用物,还有个不错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叫做……”老田想不起来了。

“是命运之灯——”石心里一动,脱口的话出得快。记得那日也是桂树下,他们俩拿着灯,而他一个人走入背向的黑暗,“我把它借给余小姐他们了,你有空去他们那边取回来吧。”

“好。”老田点头,最后确定房间里一切整齐,先南宫石走出房门,“对了,执少爷找你一起吃午饭,你跑完步直接来主屋吧。—余小姐!”搭着南宫石脏衣服的手臂先碰到站在门边的女子,老田因为回头叮嘱南宫石的缘故整个人没防备地撞上去,“砰——”两个人都后退了两步。

“你没事吧?”直觉地关切,南宫石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住,停了半晌还是垂了下来,看到娇好身形旁熟悉的银烛台,正是那盏命运之灯。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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