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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雪山夜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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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城

慕容云依照地图一一核实,不到三日功夫,便将名单整理了出来,呈给刘曜,“义父,名单已经出来了,请义父过目。”

刘曜身边的贴身侍卫墨誉从慕容云手中接过名单,在刘曜案前展开。刘曜看完名单,探问道“这是否可信?这里面,可还有我们的人。”

“义父,这是从锦庄得到的名单,我想,应该是真的,不会是障眼法。”慕容云拱手道。

“哦?你怎么确定不是锦庄的人使诈?”刘曜起身,走到慕容云身边,“麟儿,我知道这份名单来之不易,但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不能再失去同盟了,你派人盯着这上面的人,有了动静再来回禀我。”

“还是义父想的周到。”慕容云恭敬的说。

刘曜放松了语气,拍着慕容云的肩膀说,“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这么有把握这份名单的可信度,锦庄的那个女子究竟和你有什么纠葛?”

慕容云想了想,慢慢回道,“回禀义父,我在接近桓安的时候结识了这个女子,发现她和锦庄的关系后便一直潜伏在她身边获得她的信任,这次去锦庄,能得到那张地图也实属意外之获,我想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那张药房的含义。”

“嗯。”刘曜赞许的点点头,“锦庄遭遇打劫,她算是侥幸。”慕容云看着刘曜,斟酌了片刻,说,“锦庄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我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何,我在那里也没有查出任何打斗的痕迹。”

刘曜背过身说,“锦庄机关遍布,茗山易守难攻,要进去不容易,自然得想办法引他们出来,且必须是个非出来不可的理由。”

“非出来不可?”慕容云追问道。

“锦庄的耳目遍布大晋,几处紧要的城池甚至埋藏有精兵暗卫,网撒的那么大,自然就得想办法兜住它。”刘曜转身看着慕容云说,“要是这张网破了洞,撒网的人自然万分着急。麟儿,你在建康城布局,可千万要记住这一点。”

慕容云只觉得心里有种复杂的滋味,看来锦庄的事情真的是义父所为,那自己一路报告桓安的行踪,在这场浩劫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义父的意思,有人将锦庄各处的隐藏地点暴露了出来?迫使锦庄的人不得不倾巢而出通知各处?可是,谁有这个本事?”

“自然是自己人!”刘曜说,“况且只要两三处,就足够让锦庄慌乱了,只可惜不是我最想要的,还好有你这一后招。”

慕容云心想,不论是怕被查出藏兵治罪,还是去救人,他们都没有留下的理由。那锦庄众人是尽数被灭,还是——那个内奸又会是谁?

“义父,锦庄的人都?”

“麟儿,你怎么对一个锦庄这么感兴趣?”刘曜打量着慕容云,说,“一个小小的锦庄,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对整个战局构不成威胁,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对付靳准!”

“麟儿知道了,谢义父教诲!”慕容云退出大堂,刘曜笑着回到座上,“墨誉,你可觉得他回来后有什么不同?”

“墨誉不敢妄言。”墨誉立在一旁,长发将半边脸挡住,看不见表情。

“你前段日子跟着他,就没有什么发现?我看麟儿似乎对锦庄好奇的有些过分,他向来只求结果,从不问过程的。”刘曜看着门口,若有所思的喝着酒。

“墨誉想,这或许和那位锦庄女子有关。”墨誉说完,见刘曜点头,接着说道,“慕容将军冒着危险将那名女子从战场上救回便养在流云茶庄,敏敏小姐也在流云茶庄。以慕容将军对敏敏小姐的重视,不可能轻易让一个人接近的,何况她还是锦庄的人。另外,那名女子重病在床时,将军曾经一夜不眠不休照料。”

“呵,锦庄的人果然不简单。看来麟儿和玥娅的婚事真不是一下就能促成的。墨誉,你去一趟建康城,务必查出这个女子的底细,必要时,可以动手。”刘曜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将军,那女子是慕容将军的眼线,这样恐怕——”

“如果真如麟儿所说,那这名女子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建康城早就有所布局,少一个人也无妨。麟儿恐怕对她有意,玥娅这边且不说,若是这女子有心利用麟儿,恐怕会误了大事,当尽早除之,以绝后患。”刘曜将一枚令牌交给墨誉,“小心桓安,如果可以,尽量不要和他交面,他对我们来说可有大用。”

“是。”墨誉接过令牌,很快消失在刘曜身后。

“啊!”莫谣感觉到脚上一阵剧痛,整个人半吊着挂在崖壁上的一株梅花上,往下看去大概还有十几丈,自己往下掉的时候感觉到很多枝桠阻挡着自己可是却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多亏了这一株梅花。可也是这株梅花,夹住自己半个身子,断了的枝桠又紧紧扎进自己的小腿中,这样吊下去,就算小腿没废了,脑袋也要充血而死了。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了司马绍越来越近的呼唤,“谣儿!你坚持住,我就下来了。”莫谣拼尽力气抬头看去,司马绍正用自己带来的匕首刺进泥壁中,又用绳子一点点拉住旁边的枝桠,朝自己爬来。“绍哥哥,你小心点,不要掉下来。”

司马绍听到莫谣的回复,加快了速度,到了莫谣身边,用绳子勾住梅树的枝干,一把兜住她半个身子,“我抓住你了,我们一定没事的,抱紧我。”

“我的脚勾住了,动不了。”莫谣一只手勉强抱住司马绍,另一半身子却卡的死死的,艰难的动了动,脚上扯得生疼,血不断往外冒。

“别动了。”司马绍看着莫谣不断往外流血的小腿,将匕首抽出,对准梅干,“我用刀来锯树,你一定抱紧我!”

“绍哥哥,这样我们都会掉下去的。”莫谣侧过身子看着和树连在一起的绳子说道。

“这次你再自作主张的话,我就真的不管你了!”司马绍将莫谣的手箍住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握紧绳子,一只手拿着匕首开始割树,“下面没有多高了,不会有事的,待会树一断,你一定抱紧我!”

莫谣被司马绍的气势镇住,点了点头,看着司马绍一点一点的动作。突然树枝咔嚓一声,往下折断,两人一起往下掉。司马绍扔了匕首,一把抱住莫谣的腰,迅速翻身垫在下面,落地时,自己的背接上地面嶙峋的石头,又莫谣一压,胸口生生闷出一口血来。

“绍哥哥!”莫谣连忙翻起身来,“你怎么样?”

“没事”司马绍一只手撑起身子,左手完全使不上力,才发现左肩接合处被一块尖石撞到了骨头。司马绍站起身,还好除了些擦伤,其他没有部位受伤,“你能走么?”

莫谣担忧的看着司马绍的手臂,勉强站起来,走了一步却差点栽下去,还好有他扶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我们去把那些东西捡起来。”莫谣顺着司马绍的视线看过去,正是刚刚他用的匕首绳子什么的,还有自己带的东西和葫芦。司马绍将东西都收拾进布包里,交给莫谣,“你拿着,我背着你,天色快黑了,我们得尽快找个能藏身的地方,夕霞山有很多野兽出没。”

“可是你的手。”

司马绍坚定的看着莫谣,莫谣只好顺从的接过东西,爬上他的背,司马绍一只手托着莫谣,沿着小路往前走去。“绍哥哥,你怎么下来了?可有叫人来救我们?”

“这里到建康城一来一回天早黑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放心,我在上面留了记号,我今晚不回去一定会有人来找我们的。”司马绍背着莫谣找了许久,终于看到一处山崖凹进去,虽然还不算个山洞,但是角落处刚好可以挡风雨,“先在这里凑合一下吧,再往前也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天色已经黑了。”司马绍将莫谣轻轻放下,便在四周找了些枯枝,堆成一堆,“我看你带来的东西里面有火绒,递给我。”

莫谣连忙在里面翻找,长着身子递给司马绍,司马绍接过便忙着生火,只是因为下雪的关系,这里的柴火都不是很干,很难燃起来。“绍哥哥,你的伤。”莫谣看着司马绍的肩不断在流血,却还在忙着生火,跳到他身边,“让我来吧,你去包扎一下。”说罢便扯下自己一角裙摆塞到司马绍手中,又将火绒夺了过来,尝试了几次,终于生出了火,“你看!这种事情当然要我这种双手便捷又有经验的人来做罗!”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闲情雅致打趣,司马绍一把拉过莫谣,将她的鞋袜脱了,抓一把雪为她简单清理完伤口,抽出一条锦帕将她的脚踝处包住,再套上鞋袜。动作迅速流畅,莫谣看的呆了,竟不知道说什么。“有没有暖一点?”司马绍加了点柴火,转头对莫谣说,看到莫谣正盯着脚上的锦帕发呆,“怎么了?脚很痛?”

“只是觉得很熟悉。”莫谣晃了晃脑袋,“绍哥哥,让我看看你的伤。”司马绍将手中的柴火都扔了进去,靠着莫谣坐着。“你把手给我吧。”

“我就是肩上有点儿伤。”司马绍推让道。

莫谣伸出手,一副你不让我把脉,我就不放下手的架势。司马绍拗不过,只好把手伸了出来。莫谣细细为他把脉,刚刚掉下来的时候,绍哥哥嘴角渗出了血,虽然他一把擦掉了,但是还是避不开自己的眼睛,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竟还怕她担心。还好不是很重的伤,调养调养就能恢复。“绍哥哥,刚刚一摔,你内脏受伤,气血凝滞,我先为你施针,回到了建康城,你要记得让大夫好好调理,虽然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却不能忽视。”

“嗯。”司马绍看着莫谣认真的样子,应承道,“你还带了针?”

“我用药性猛,怕南珠一时出了什么岔子,一直都贴身带着针。”说着便从腰封中取出针包,让司马绍背过身去,认真的为其疗伤。完了又察看了一下他手臂的伤势,伤到了筋骨,自己手中没有药,要在这大雪天找齐一方药也是难,一下子怕是不能治,只能先细细包扎起来,回了建康城再看了。

天色渐晚,月亮也渐渐升了上来,司马绍不断往火堆里加柴,有这个火堆,至少可以阻挡一部分寒冷,也不用担心野兽靠近,只是在这深山中,四处传来不明的声音也叫人毛骨悚然。

“你若累了,就睡一会儿吧。”司马绍搂着莫谣,用自己的大衣裹住两人。

“绍哥哥,我也想睡的,可是我饿的时候就睡不着。”莫谣不好意思的笑笑,司马绍笑着说,“你不说我本来不觉得,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饿啊。”

莫谣看着月光下司马绍的侧脸,想着今天一天的遭遇,还有之前的点点滴滴,不免感伤,语气轻缓的说,“绍哥哥,对不起。”

司马绍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像个兔子的莫谣,心中明白她说的是阿裒的事,“阿裒的事与你无关,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每次见面都让你饿肚子,这个可不是名士该有的气度。”

莫谣被逗得笑了,明白司马绍并不介怀裒哥哥的事情,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顺着司马绍的玩笑说,“绍哥哥,你再说饿肚子,我就要而死了,我们说点别的就不会想着吃的了。”

“你说。”司马绍宠溺的看着莫谣说。

“你猜猜,刚刚那个叫声是什么动物的?”

“鸟?”

“是狐狸啊,怎么会是鸟叫呢?那那个呜呜呜的呢?你听就是这个。”

“狼叫。”

“对了,而且还不是一只呢。”莫谣说完,突然觉得浑身一激灵,害怕的说,“绍哥哥,你说会有人来找我们,都大半夜了怎么还不来呀?”

两个时辰前

“阿碧!”王洛成拿着盒子走到太子府门口,正碰上阿碧神色着急的往府里走,“这么晚了出去恐怕不安全,要不要我陪着你呀?”

“公子就莫要打趣奴婢了。”阿碧避开王洛成,“殿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阿碧正要带人去寻呢。”

“等等。”王洛成将盒子塞到阿碧手中,“这是你家主子让我去找来的三色灵芝,你帮我交给他。你可知道这是为谁找的?”

阿碧知道王洛成是知情者,也不隐瞒,“公子想说什么?”

“他支开我,自己陪着去夕霞山寻药,晚上回不来必然是有事情耽误了,可你要是去打扰的话,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呢?”王洛成满脸奸笑道,“你家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口是心非那是被他修炼到一定境界的,这会子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你确定要去搅和?”

阿碧踌躇着不知道如何是好,说,“殿下出府前,说了今晚会赶回来,明日他还约了尚书大人议事的,现在还不回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

王洛成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不说了是明天么?明日再不回来,你再着急不迟,他这件事情,就我们知道,去找个药能有什么危险,唉,有你这么个不解风月的丫鬟才是最大的危险呀。”说完就摇着扇子走了。

次日一早,莫谣渐渐醒来,见司马绍正看着自己,吃惊的说,“绍哥哥你一晚没睡么?”司马绍笑着说,“这深山老林,能听着这么多野兽的声音睡着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你莫谣一个了吧。”“雪又大了,这下可麻烦了。”莫谣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说,“已经没有可烧的柴火了,再这么耗下去,不饿死我们也会冷死的。”

“你放心,一定会有人来的。”司马绍将外衣披在莫谣身上,“我背着你,我们先去找个干一点的地方。”

莫谣知道拗不过司马绍,只好拿起包裹,顺从的爬上去,用外衣将自己和司马绍包住。司马绍回头看了眼莫谣,沿着崖壁一步步走着,没走多久便看到了一处山洞,看着还不小的样子,不免唏嘘道,“昨晚我们再多走一盏茶的时间,就到这里了。”说着便往里走。

“等等,绍哥哥。”莫谣小声说道,“往外退。”

司马绍不明所以,但看莫谣的语气并不是开玩笑,只能轻轻往外退去。莫谣从司马绍背上下来,顺手抄起一根木棍递给司马绍,自己也捡了一根,将包袱绑在身上,眼睛紧盯着洞口。

司马绍看莫谣这副架势,也明白了几分,“洞里有什么?”

“狼,我闻到味道了,刚刚我们恐怕是惊动它们了,我似乎听到一点动静。”莫谣挪到司马绍旁边,“绍哥哥,我们慢慢往后退。”

话才出口,便看到洞内出现了几双绿幽幽的眼睛,司马绍将莫谣护在身后,“拿出包袱里的绳子,你看准时机,爬到树上去,不要下来,今天午前,一定有人能找到我们的。”

莫谣看着司马绍的背影,知道他打算一个人对付这些狼群,让自己逃跑,拼命摇头,“你的手还有伤!”

几只狼已经从洞里出来了,看到莫谣和司马绍举着长棍,也立马形成攻击的架势,没多久,为首的一只就开始尝试着挑衅。

“绍哥哥!”莫谣一声疾呼,司马绍已经一棒将冲过来的一头狼挥倒在地,其余的狼见状,都朝着司马绍扑过来。狼是既聪明的猎手,一只咬住司马绍手中的棒子,另外的从司马绍侧面偷袭。莫谣拼命赶着司马绍身边的狼,却被一把拽倒在地。司马绍抽身出来对付缠着莫谣的狼,另一只便乘势扑上来一口咬住他的伤臂,司马绍忍着剧痛,反手一棒打在狼头上,狼昏死过去,剩余的几只狼见状便不再观势,一起朝司马绍扑来,司马绍一脚将莫谣踢出几丈远,紧握着木棍与狼群对峙,“走!”

“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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