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变(1 / 1)
之后的几天,就很少能看见刘思了,每次回来,也总是带来一些没有用的消息,用刘思的话就是没人知道一些哪怕丁点的线索,好像只有他师叔跟黑眼镜才知道,可是他们明显不准备说出来。
这段时间张默也没闲着,他觉得自己的手艺都快锈死了,天天跟老九姜维练完拳就找几个锁子练手艺。
王安也会隔几天带个人来看看那个鼎,没人能说出来门道,都说虽然是值钱玩意,但是没有夸张到万金难买或者留下典故的神器。
又过了几天,刘思满脸喜色的冲了进来,人们都知道,有门了。
“赶紧跟我走,别问我什么,上了车再跟你们说!”刘思冲着屋子里的三个人喊道,三个人一骨碌便跟着刘思上了车,王安在驾驶位上,看来他也是被刘思叫过来的。
王安已经把他们办事得地方挪到了别处,现在只住着他们三个人,属于宿舍,张默一直没有问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能猜得到应该是属于江湖门派的范畴,具体干什么的,他也猜不到。
“二公子这次有啥消息?”
“这个人应该是那个张不凡的朋友,看能不能查出来点什么。自从你们回来就没干别的,就查这件事了,弄得我们家老爷子以为我又在外面干啥不正经的,天天骂我。要是这次的消息还是没价值,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刘思无奈的说。
车子行驶了一小会就停下了,看来这次找的人比较靠谱,不是那种没事玩隐世的高人,在一个很普通的民居,几个人鱼贯的跟着刘思往前走,在一家人前停下,开始叫门,一会就有人来开门了,是个老头。一个正常的老头,张默突然想到了刘思的师叔跟黑眼镜,虽然他们也是老人,但是要比同龄的老人更加的沧桑,
“听说了,你们是想听听不凡的事情?”老人笑呵呵的说道,又自己给人倒水。
“嗯,麻烦您跟我们说说,我们现在有一些困扰,跟很多年前的那个不凡好像有点关系。”刘思客气的说道。
“嗯,我跟张不凡也只是认识,没有说是特别好的朋友,他在走之前叫我们去喝酒,我碰巧被凑数(这时一群人都有了一个大大的疑问:怎么都是去凑数的?),男人么,喝完酒就爱吹牛,可能是喝多了,张不凡嚷嚷着让我们安静,说他这次要去个我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方。”老头停了一下,喝了一口水。
众人皆挠头,你就不能一次讲完,偏要喝一口水!
“我们自然不服,那时的张不凡是个干什么的人们都知道,那有人肯信,可是之后,他说了他要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叫仙人阙!”
人们对看了一眼,果然,有门,开始出现偏差了。
“仙人阙我们自然没有听说过,只是瞎起哄,说他吹牛,张不凡可能真急眼了,有大喊着说他此去必能有神仙机遇!我们没一个当真的。最后酒散了,我们就当是笑话的听了。可是三四个月之后,我们被人叫着说是张不凡回来了,我们就去看看他怎么个神仙机遇法,是到了一看都被吓了一跳。三四个月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个大活人,就像是被吸干一样,不像是病,像是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看了一眼,我现在都忘不了。”说完,老人又吸溜了一口茶水。
“没了?”王安示意的看着刘思。
就前面稍微有点不同,师叔说的是仙人住的地方,在这里得到了一个更完整的“地名”,但是就这点不同。
“嗯,您还听说了些什么,比如纹身?”刘思假装好奇的问道。
“纹身?什么纹身?”老头愣了一下。
“那个张不凡最后快死的时候,身后没什么纹身?”刘思一旁问着。
“没有,没有,那个张不凡最后跟个老树皮似的抽抽,身上有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没有纹身,哪有什么纹身!”老头肯定的说。
现在看来,师叔跟老头必定有一个人说了谎。
“嗯,当时跟您在一起的有个叫刘承欢的您知道么?”刘思假装不经意的问,这个刘承欢就是他师叔的名字。
“刘承欢?没注意过,当时的地界太乱了,不知道天天跟谁打仗,就是有这么个人也可能让打死了。”老头明显会错意了。
刘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最后喝了点茶水,唠扯了点别的,一行人就告别了。
出来后,刘思看着众人“他们之间绝对有一个说谎的,要么就是两个都说谎了,你们认为是谁说了谎?”
众人不说话,在他们心中认为答案显而易见。
“好吧”刘思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就走到了车里。
“你们怎么想的,说说吧。”刘思上了车,用手抹了一把那帅气的脸,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那双瞳子更显妖异。
张默心想现在说话那不是上赶着得罪人呢,明显是他师叔瞒着他们一些事情,肯定不能说,那几个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都低下头在假装思考。
“行了,还装,假如我师叔骗了咱们,那他到底是为什么?他是不是知道这个锁塔、青铜匣子、鼎的后面是一项无比危险的东西或者是事情,在善意的保护着咱们?”刘思捏着眉头疲惫的说。
还是沉默,因为不知道该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
“其实,要知道师叔为什么瞒着咱们一些东西,很简单。”王安这时的话从驾驶位传来。
“说说。”
“咱们找到那个仙人阙不就行了!”人们闻言一怔,这应该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不说别人,张默现在心里安逸的向往绝对要比继续冒险一次要多很多。上一次,张默差点就交代在荒原上,心里对这件事已经有了抵触心理,他在想,如果他们真的要找这个仙人阙,自己该如何推脱?
“现在还不是时候,最起码要把鼎弄清楚了,再说从张不凡就能看出,那个地方好进不好出,这件事不急,不急。”刘思淡淡的说。
其实他们的初衷只是要调查清楚这个鼎罢了,但是却牵扯出了这么多的陈年往事,更要命的是这些陈年往事跟他们好像还有着莫大的关系。
现在一行人都不说话了,可能是对以后的一种无力感,更多的是王安的一句话有把人带到了之前,在某种情况下,自己的命是不可能被自己把握的。
到了地方,王安刘思把三个人放下就走了,看得出来刘思真的是累了,没日没夜的查这件事情,什么样的秘密值得让人这么的废寝忘食?
日子好像又回到原来的圈子,在平静中等待着那一道惊雷,有时人是犯贱的,安逸的时候想着亡命,之前张默还想着怎么推辞他们退出,现在又隐隐的期待刘思查出来点什么。
他们没事的时候分析过之前的神秘黑衣人,现在没有一点动静了,算来两种情况最有可能,一是他只是凑巧知道这里有个鼎,主观认为青铜鼎比较值钱。二是黑衣人知道他们被卡在了这里,不可能在继续探究了,所以在蛰伏着。
这个黑衣人绝对没有一个毛贼那么简单。
树欲静而风不止,当张默看见王安急冲冲的闯进来,就知道出事了。
这时老九跟姜维也看见了王安,三个人啥也没说,默契的穿上衣服下楼。
王安苦笑了一下,扭头带着他们往出走。
“这回又是怎么回事?”老九漫不经心的问着。老九跟姜维更注重结果,不在乎过程,他们认为他们的作用就是最后跟着王安去办事。
“陈半瞎死了。”王安急促的说完了这五个字。
果然,有人按捺不住了。
“二公子呢?”老九也认真了,他们是直率,不是没脑子,自然能立马想通。
“二公子去师叔那了,他怕那里也有点什么事。”王安上了车边开边说。
“陈半瞎怎么回事?”
“今天接到个电话,第一开始啥也不说,我们以为是开玩笑的呢,准备挂了,最后就说了一个字,说了一个鼎字,之后就压了电话。第一开始我们以为又是知道消息的人呢,查这件事,二公子用了很多人,但是一想,不对,我们印象中没有那个小弟语气这么牛B,难道是黑衣人?我们回拨过去已经关机了,停了好一会,我们又受到一条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陈半瞎,刘承欢。”王安给我们讲述到。
“之后你们发现不对,急忙赶过去,发现?”张默插嘴问道。
“陈半瞎的家我们去过,我们先去了那里,发现老头已经没气了,刘思急忙叫人去师叔家,叫我通知你们,怕你们势单力薄出点意外。”
“哼哼,我倒真的希望他们来找我们呢。”姜维旁边愤愤的说。
赶去的时候,已经有警察在了,他们不方便进去看看什么,看来是有人报警了,应该是给他们打电话的人。
现在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有什么在阻止他们查这件事情。
王安给刘思打了一个电话,刘思说师叔找不到了,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刘思没多说什么就压了电话,看来是着急着找人去了。
“师叔那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敢招惹公子家那个老爷子的人,还真是不多,他要真是知道点什么,是绝对不会碰师叔的。”王安这时给人们宽心。
太乱了,太乱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行动就好像被人看穿了一样,又为什么对他们查得事情这么敏感,不惜杀人。
这时候张默心中的胆怯远远超过了前些日子的激情澎湃,他发现自己不适合做一名亡命徒,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不是他这样连猪都没杀过的人能过的,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想赶快的离开这个圈子,这件事。
“小兄弟,你怎么了?”王安看出了张默的脸色变化,问了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张默慌乱的应道。
“呵呵,怕了?不用怕,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老九拍打了一下张默的肩膀,让他放心。
张默这时却在心中下定了注意,一定要退出!
警察在,他们也不方便再查了,问了问警察什么情况,警察说是疑为自杀,他们接到电话说这里有人自杀,赶来一看人已经没气了。
“怎么是自杀?”王安假装是路人看热闹问,给警察递了一根烟。
“药磕多了,没想到这人这么老了瘾还这么大”警察打趣的说
又闲扯了几句,他们就从人群里退了出来。
王安又给刘思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王安让老九领着他们去另一个地方,自己则去找刘思去了。
老九领着他们找到地方天已经黑了,张默先给张老汉打了一个电话,老汉听声精神不错,看来这伙人对事不对人。
给王安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师叔自己走的,不是被人绑了,看来老狐狸已经发现了什么,避难去了,他到底隐藏着什么到现在还不说?张默打完电话就躺在了床上,一股疲劳感打击着张默,这种疲劳大多是来自于他的心理。他已经很累了,经历了够多了,想退出了。打定注意,下了楼,老九跟姜维在看电视呢,两人不怎么在乎有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内心不脆弱。
“大哥,你们都在。”张默说了一句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姜维扔给张默一罐啤酒,说道“怎么了,今天一天看起来没精神。”他们三个人一起住了挺长时间,已经有了那种类似战友的感情。
“你跟刘哥还有王哥说一声,我想歇歇,我累了,想跟我们家老爷子好好呆几天。”张默喝了一大口啤酒之后说道。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他们两个之所以豁达,是因为他们经历了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想到了张默为什么今天这么反常。
“好吧,这件事不用跟王哥说了,你回去吧,以后有事了别忘了你的哥哥们。”老九淡淡的说。
“嗯,谢谢大哥。”张默心里也挺舍不得,但是毕竟他只是一个正常人罢了,这种亡命天涯的生活不适合他。
第二天一大早张默就穿上了衣服离开了这个地方,他知道老九姜维绝对也醒了,但是都用的是这种沉默的送行,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
先把老爷子接了回来,张老汉早就想了张默了,爷两奢侈了一回下了一顿馆子,回到小店,仔仔细细的重新打扫了一遍,张默觉得,这才是他的生活。
张默的手艺现在会的人也不多了,所以虽然停了好长时间,但是重开了,人也开始慢慢的多了起来。他一直没有给王安他们打过电话,他们也没有再联系过他,都明白,他们之间似乎应该在没有了那种日子。
那背后的神秘人物也没有来找张默的麻烦,这日子,虽然平淡,但是真实。
“没菜了,你买点菜!”张老汉在内室喊道。
“好嘞,你今想吃什么?”张默收拾了一下,就准备买菜。
“买点蘑菇去吧!”张老汉今天是想吃蘑菇了。张默应了一声就去了菜市场了。
菜市场离住的地方比较远了,他去的时候又遇上高峰期,买菜的人特别多,耽搁了很多时间才买上,转弯看见一个脏不拉几的老头前面写了两个字“占卜”张默觉得好笑,这世道还有人用着手段呢?现在诈骗的手段可是越来越高科技了。
扔了几个零钱,张默心情颇好的往家走去。
“你等等,你想知道的我能告诉你!”“占卜师”突然叫住了张默,笑了一声,这是准备给我算八字呢?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小伙子,你不是想知道纹身么?”身后的老头突然说。
张默愣了一下,这老头绝对不是算卦了,难道是黑衣人一伙?
“您是?”张默现在不敢在放肆,拘谨的问道。
“什么都别问我,我来这里就是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七个人受人所托,去找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你们已经知道了名字,叫仙人阙。这一走就是三、四个月,突然在某一天,张不凡回来了,像是一句被吸干的干尸,但是他还活着,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也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占卜老说完了,看着张默,明显是给他一个问他问题的机会。
“那个纹身!怎么回事!”张默一下子就问到了这个问题的关键。
“纹身,刘承欢没有骗你们,你们自己查的情报也是对的。只是他们说的张不凡,不是同一个张不凡。”他突然什么这么一句。
“那到底是什么?”张默知道对方没有很多的耐心。
“这个,我也不是很知道,我知道这是这件事的皮毛而已,想知道真正的真相,恐怕你们要自己去查,还有,那个鼎,是一个巧合,不要陷得太深。”算卦老说完就准备离开。
“你到底是谁?“张默知道留也留不住,所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虽然之前他给张默解释的问题他一个也没听懂。
“站在你们一面的人。”一转身,消失在了茫茫的下班人潮中。
张默回家的路上都显得不经心了,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思考那件事的事情上。首先,两个张不凡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想表述什么,重名?还是只是单纯的身材像的两个人罢了,那也不应该啊。还有那个鼎,什么是巧合,巧合在那里?
这老头是过来给人释疑来的还是给人增加负担来的?张默心里有了一个不怎么确定的想法,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王安他们?这些信息虽然没用,但是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到底该怎么办呢?张默再一次陷入了纠结中。
这个比黑衣人还神秘的“算卦老”是干什么的?说的话这么的压抑难懂,他要是真的知道什么就不能一口气都说出来?
张默给王安打了一个电话,毕竟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情份依在。
“王哥,刚刚有个神神叨叨的老头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你们应该会感兴趣......”王安就准备叙述那件事了。
“呵呵,小兄弟,不用了,什么秘密都困扰不成我们了,我们准备找找这个传说中的仙人阙”王安在那面轻松的说。
“你们怎么去找?”张默有些担心的问。
“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师叔走的时候给我们留了一张名片,名片只写了两个字,纹身。”王安说。
“之后呢?”张默着急的问。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既然师叔放话了,就绝对有门了,我们准备在麻烦你一回,带着你去看看。”王安打哈哈的说着,看来他也是比较愧疚。
“大哥哪里的话,这点忙我还是能帮的,你们多会来找我?”
“明天我们去接你,这次准有门!”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番才挂了电话。
回家做饭自然一夜无话,第二天张默安顿好张老汉,就准备给王安打电话,却发现王安他们早已经在远处等着他了。
车上依然是熟悉的四个人,让张某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烧的日子。”
“呵呵,小兄弟,啥也不说了,这就叫缘分呐!”张默刚上车,王安就转身拍了拍张默的肩膀,老九跟姜维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他们的信任,刘思则对着张默点了一下头。
“大哥,师叔是怎么回事。”这里张默的年纪最小,他称呼谁都是大哥。
“师叔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好像是去了我们眼线之外的地方,看来是想清静几天,这样也好,他走的时候留下一张名片,看来他想通了,想告诉我们点什么。“回答他的是姜维
张默接过来名片看了一眼:李氏风水研究公司,他顿时寒了一个,这靠谱吗?
进去了,是一个身材比较壮硕肥胖的中年男人。
三十岁对于男人,是一个比较尴尬的岁数。成功的三十岁男人,像太阳,正常的三十男人,就开始蜕变了,没有了年轻时的激情,明显,这个人属于后者,并不能给人留下许多特别的印象。
“哎呦,诸位这是来算什么的,算八字,算生辰,算开业?”男人利落的把一套贯口甩了出来,张默还真是没看出来点世外高人的意思。
“我们是听别人介绍来的。”王安淡淡的说,他估计也看不出这个人的深浅。
“哎呦,咱们这回头客多了去了,您说那位?”男人勤快的给人们上了水。
“呵呵,谁介绍过来的不重要,就是今天让你算的比较特殊。”
“咱们就不怕疑难的,您算什么。”
“让你算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