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变故(1 / 1)
一场表演结束,鼓掌叫好声此起彼伏,长霰也随着人们鼓着掌。长依领了长霰,一行人退出人
群。禄笠凑近道:“公子,从这到黄山大概要半天的功夫。这一路得乘马车。都备好了。”长依
点头,道:“那就走吧。”黄山是各地来的人必定要去看看的景色,这路也修的宽敞。长依长霰
和苏暖乘一辆马车,其余四人分乘两马跟随左右。马车备的宽敞,里面有吃食和毯子还有些厚衣
物。
本来长霰收留苏暖是想缓解和长依两人的尴尬,如今却觉得更加尴尬…长依还是搂着长霰在怀
里,嘘寒问暖。长霰实在受不了这有些怪异的气氛,开口询问苏暖:“苏暖,你从小就在安徽
吗?”苏暖冲长霰笑,答道:“是。”“那黄山好看吗?”“很好看,这个时节经常被雾笼罩
着,像仙境似的。”长霰一听来了精神,追问道:“你再给我讲讲。”苏暖便讲道:“黄山夏无
酷暑,冬少严寒,只是多雨多雾。共有七十二峰,分三十六大峰,三十六小峰。人称前山雄伟、
后山秀丽。因为多雨,黄山市内河流也很多。”长霰点着头,道:“那这个时节雨多么?”苏暖
摇头:“最多的季节在五至七月,现在雾大。若是赶得巧也能观赏一圈无雨。”“苏暖你去过黄
山吗?”“……苏暖家里爹娘都是小工,没去过。”长霰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苏暖我
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苏暖轻笑:“公子别在意,苏暖知道。”长霰一时说错话,也
不好意思再找她闲聊。安静地窝在长依怀里,撩起车帘望着外面的风景。
马车颠簸,长霰不一会就晕起来。长依拿来毯子将两人盖住,柔声哄着长霰睡觉。听得长霰呼
吸逐渐平稳,长依转向苏暖“苏姑娘。”苏暖一愣,道:“顾哥哥?”长依冷哼:“苏姑娘,既
然是来骗人的,就该做好准备。”苏暖眼眶泛着红,跪在了地上,道:“顾哥哥这是什么话?苏
暖从未骗过……”未等苏暖说完,长依手一伸,苏暖脸上那大片丑陋胎记就被揭了下来,一个唇
红齿白的妙人便现了出来。苏暖拭去泪,依然委屈道:“顾哥哥是生气这个?苏暖一介女子,无
依无靠,才戴了这个。”长依随手扔掉那东西,道:“我遣人问过你周围邻居了,那宅子因为传
言闹鬼多年没人住过了。而你,”长依从怀里扔出一个纸团,砸在苏暖脚下,“更是从无此
人。”苏暖捡起那纸团,上面只有四个字“查无此人”。愤恨地揉在手里,不甘道:“我明明已
经给过他们银两说好了!”长依见苏暖一改柔弱女子的姿态,此时咬牙切齿地只觉还不如先前貌
美。也不愿为难一个姑娘,开口道:“你为什么要靠近我们?”苏暖怨恨瞅着长依,半晌,竟一
翻身从车内滚了出去。长依一愣,连忙掀开车帘看去,哪还有她身影。叫停马车,招来禄笠问
道:“刚才苏暖从车里出去你看到了吗?”禄笠惊讶道:“没有。只看公子急忙探出头来。”长
依皱眉,叮嘱道:“不知她是何方神圣,你去附近咱们有生意的地方调些人来。最好能再查出这
苏暖到底意欲何为。”禄笠领命,其他三人知晓苏暖的事,不用多说已明白这次出行不太平了。
长依让车夫继续走着,回到车内见长霰还是睡着。略放心下来,旅途不过刚开始,长依不知是
该回府还是继续走着。重新抱好长霰,抚着他柔软长发,细细想着可能的仇家。
长霰一觉睡的并不踏实,似乎一直被人追赶着做着噩梦,醒来却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心里莫名就觉得委屈,抓住长依衣襟蹭着寻求安慰。感觉到长依轻如羽毛的吻一个个落在脸颊上
才渐渐安心下来。恍惚间想起马车里还有苏暖在,急急推开长依望着,却不见苏暖的身影。疑惑
地看向长依,长依笑着把人又抱紧道:“苏暖路上突然觉得不舒服,我让禄笠先送她回去
了。”长霰点头,问:“我们还没到?”长依便撩开车帘问:“这路上还要多久?”不知是谁回
应着:“公子莫急,还有半个时辰咱就到了。”长依看着没什么精神的长霰问:“刚才做噩梦
了?”长霰应着:“醒来倒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长依吻着怀里人儿的额,安慰道:“别怕,哥
哥在。”长霰坐正了些,小脑袋凑在长依颈窝处蹭着,宛转开口:“哥哥。”“嗯?”“你不许
骗我,清杭的事是你说的?”看长依没了声,长霰抬头瞧着他,禁不住长霰直勾勾的眼神,只好
开口道:“是我。”长霰捶他一下,急道:“为什么?”长依不好意思道:“我见你与他亲厚,
以为你…”长霰“扑哧”乐了,道:“哥哥你真是,真是小孩子脾气。”长依见长霰没有生气,
抱了他道:“那我现在知道了,回家后一定好好把他留在长霰身边。好给我通风报信。”长霰笑
着回抱住他。长依取来饭盒,虽然有些凉,两人吃的也香。
天色渐渐暗淡,太阳最后的余韵染红着天边的云彩,一行人终于到了地点。车夫解释道:“接
下来这路得靠脚走,走个一炷香到了山脚有小路爬上去,各位公子见到小店里面都有住的地
方。”长依牵了长霰慢慢踱着,两人偶尔交谈几句。跟着的侍从们原本焦躁不安,见自家公子仿
佛一点也不在意,也渐渐安心下来。
几人在山路上走了一会天就昏暗下来,好在没多远就有挂着灯笼的客栈。长依趁着长霰不注意
嘱咐了随从三人自己小心,别掉以轻心。看他们应了分散去,长依轻叹一口气,但愿这次能平安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