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往事(1 / 1)
在长依怀里感受着长依在耳边温热的吐息,长霰有些腿软心跳。长依感觉到长霰开始急促
的呼吸,吻上长霰的脖颈,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迹,伸手解开长霰的衣扣,触摸到那滑腻的肌
肤,长霰轻轻出声。长依在衣服里的手往下滑去,长霰匆忙按住。有些喘气道:“哥……”
“叫我长依。”
两人纠缠间,有人敲门:“公子,府里来信了。”长霰推着长依去开门,长依无奈,捡起
外衣随意套上去拿信。长霰摊在床上,用手挡着眼睛,问自己:这是怎么了?真的,动心了?
长依侧躺在长霰身边,吻了下长霰的手心,看他缩回手望着自己,道:“我念给你听?”长
霰凑在长依胸前,嗯了一声。
通篇就是表达了一下对儿子的叮嘱和想念,没什么别的说。长依摸摸长霰的脸,道:“睡
吧?明天还要早起呢。”长霰点头。长依熄了蜡。拥着长霰,有些睡不着。就这样躺了许久,
长依迷迷糊糊地时候,长霰转过身来,抱住了长依的腰。长依垂目看向长霰,他扑棱着眼睛,
也没睡着。
长依开口:“在想什么?”
长霰又盯了他一会,才道:“二哥不是问我和大哥是什么关系?”
长依的瞌睡虫立马跑走,收紧了手臂看着长霰。
长霰见长依眼里满是认真,叹了口气道:“我,从小就喜欢大哥。”
看长依张口欲说话,道:“二哥你听我说完,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说出来。”
长依轻吻长霰的额,道好。
长霰不敢看长依的眼睛,缓缓道出两人的故事:
自从记事起,自己便是府里的宝贝。人人都护着自己,宠着自己。尤以自己的三个哥哥为
甚。大哥温和,二哥风趣,三哥稳重。若不是那时教书的先生时常责罚提醒,自己恐怕要成
了一霸了,性子也不会如此安静淡泊。
那时自己还不懂什么叫喜欢,只是和大哥在一起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心,在和别人嬉闹时忍
不住地想回头找寻大哥的身影,自己的任性胡闹的小性子更是全使给大哥。渐渐的,自己也
觉得这不是兄弟之情了,年岁渐长,那书房里原先晦涩难懂的内容似乎无师自通了,也明了
了自己对大哥的心意。也痛苦过,迷茫过,那时自己苦的难受了,就一股脑全讲给清杭听,
在他怀里寻求着短暂的安慰和温暖。就这样一边在心里折磨着,一边又舍不得推开大哥。就
这样酸涩着甜蜜,直到大哥及冠。两人互道了衷肠,即使知道未来不明朗,也还是牵手在了
一起。
长依听长霰声音开始发颤,抬起他的下颏,见他红了眼眶,不忍心再逼他,道:“长霰,
若是难受就别讲了,二哥不想让你难受。”
长霰捉住他的手“听我说完。”
两人在一起五年多,长宁待长霰很好,只是身为长子在外奔波免不了有时冷落长霰,
长霰懂得长宁的难处,面上不说,心里却难免失落。加上长宁对待长霰,亲密少些,还是如
同长兄对待幼弟的疼爱。两人始终相敬如宾,长霰有心逾越也不好意思。也曾怀疑过长宁对
自己到底是亲情多些还是爱情多些。不过在长宁温柔的眼神里,他也就压下了这些不安,只
道自己是太多疑了。
最让长霰心伤的,便是教书先生孟老的离世。孟老从小教导长霰和清杭,如同父亲教
他明理做人,不像家父一味的溺爱,长霰做错事时会严厉的吹胡子瞪眼吓唬他,错的
严重了,还会打他的屁股惩戒。长霰大了也知晓孟老是对自己好,越发亲近。孟老没
有家室,没有子嗣,对待长霰和清杭,如同亲儿子。孟老还有着一手做糖人的好本领,
经常让喜甜的长霰欢天喜地的称赞孟老的手艺好。
长霰十七岁时,孟老病重。本就是知天命的年岁,抵不过病魔的侵袭。临走前,唤来
长霰和清杭,嘱咐道:“老头子没用就要走了,你们两个是我一手带大的,以后一定
要互相扶持,摸着良心做人,大丈夫不在于有江山几何,而是能否问心无愧,清白做
人!”说罢慈爱地拍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长霰,抹去清杭的泪。就这样没有遗憾的
离开了。
孟老陪伴长霰十三年,十七岁又正是少年多愁善感的年纪,清杭也悲恸,安慰的话几
乎说不出口。那时长宁随着父亲在外地处理杂务。长霰守着孟老的灵堂一步不肯离开,
清杭劝不走长霰,也陪他一齐跪着。
长霰想起孟老在世的一幕幕,再说不下去,泪水决堤。长依抚着他的背,知道孟老
对长霰的重要,也知道那时长霰有多悲痛。长霰和清杭任谁劝都无法。长霰本就体弱,
几日未进食又跪着,地上的寒气入侵,竟叫在一日下午,一口鲜血吐出晕倒在了灵堂。
那时,长依也天天守着长霰和清杭,怕的就是长霰一个顶不住。看见自己心尖上的人
儿像片纸瘫倒在地。疯了一样冲进去抱起来就往药房跑。
长依抱着长霰的手都在颤抖,强迫自己冷静地问脉,分析,开药方,喂他喝药。就这
样日夜不休地守了几天,脑袋里的弦一直绷着,待到脉象终于平稳了才松了一口气。
长霰虽还未醒来,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撑着疲累到极点的身体去看了清杭,清杭底
子比长霰强,并无大碍,只是虚弱不已,下不了地。听得长霰无碍,所有人都安下心
来。
长依回到药房,再探了探长霰的脉,一个支撑不住就昏睡了过去。待到醒来只觉一片
空白,躺了半晌才想起来这几日的种种。发现躺在自己屋子里,慌乱穿了衣裳就往外
走。门口有候着的小厮,见睡了快两天的自家公子起来,连忙就要服侍着洗漱,进餐。
长依摆手只问长霰在哪。
到了长霰房里,看清杭正喂长霰吃药终于是放松了。长霰见是长依,连忙招呼着,长
依一时情难自禁上前抱住长霰,长霰也回抱住长依安慰道:“二哥,我没事了。”自
己从晕倒之后的事都听清杭说了,心内大为感动。长依正想说些什么,有人在门外说
道:“这次四弟麻烦二弟了。”长依转身看见长宁,淡淡回应道:“无妨,自家兄弟。”
觉得气氛渐渐僵硬,长依叹气,道:“大哥你看看四弟吧,我身子有些不爽就先回去
了。”这事也就这样告一段落,之后孟老出殡长霰又免不了一场哭闹,有长宁在,长
依也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