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隐患(1 / 1)
“公子为何……”
“那时还小,只是为了好玩,想着有人对沙华下手,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来,那时只能待在府
里,每日都太无聊,那顺风手脚有些不干净,便去找了他,后来年长才后怕起这事来,只是
一直都无大事发生,没想到倒是阴差阳错地救了你。”
“清杭谢过公子……”
“无妨,只是没想到……罢了,那信的内容是什么?”
“公子可是觉得我……”
“清杭,那时还小,不懂得生死别离。我们都在府里一起长大,说来你也是为了我,我不会
对你有异想。”
清杭放下心来,就笑了起来,长霰抓来他的手把玩着,又问他:
“信里都说了什么?”
清杭清了清嗓子,接着说: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只是给了一个没见过的名字,应该是个男子,那上面说事情已经办
妥,让他放心,还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么?”
“没有,我问了她也只说信上没写她如何知晓。”
“说起来,那女子的名字?”
“她从未说过,我曾问过一次,她推拒这些不重要。”
“之后呢?”
“之后她也许也是看那次下毒的事情闹的老爷都知晓了,也只是让我放出去一些人,或是加
些泻药罢了,都是些小动作。”
“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应该也是为别人做事,有几次我想看看那密道有多大,迷路之后都是被打晕,醒来之后
就是在她屋子里,她问我为什么几次三番地不听话,然后说到了公子,她说她也有拼死保护
的主子,让我不要再有多余的动作。她说大公子曾对她们家族不利,她只是为了报仇雪恨。”
“你就这样任她由她也不向爹说?连我都不曾告诉?”
“公子,我不想让你趟浑水,而且,这么多年我得知的事,并无对公子有害。”
“你又骗我。”
“公子!”
“隐瞒就是欺骗。”
“……我也不想让公子再对大公子有爱慕之心。”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
清杭见长霰皱了眉,也不知是想起了这多年的相处还是埋怨自己,有些无措,长霰心烦,不
看他接着问:
“那么,你都知道了什么?”
“那女子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
“……”
“你是说,你的家……”
“对,那之后,我每替她做件事,她都会给我一些当年的证据,或者是给我提供些线索,公
子,我这么多年也不过是知晓了顾府对我有大恩也有大仇,详细的已经没办法获知了,今日
去,也只是与她做个了断,她似乎有了其他的方法,已经不再需要我再替她做事了。这些事,
于顾府,于公子,都无大害,我也就这样压了下来。或者说,其实我也想看看她到底能干出
些什么来。”
“别避重就轻的,你家的事是什么情况?”
“公子知道了平添烦闷。”
“你不想说就罢了。小爷我还不稀得听呢!”
“公子又闹小孩脾气了。”
“切,睡觉!”
清杭见长霰爬起身来朝里躺了不理他,有些好笑,摇摇头,自己的家是顾家毁的,不是公子,
他可不愿公子对顾府里的二老有什么非议,那样对谁都不好。自己没了至亲的人,上天给了
他至爱的人,也算扯平了吧……
一夜无话,天亮,清杭醒转,看长霰似乎睡的正酣,想起昨夜两人的交谈,突然有些感慨
世事无常,静静看了会长霰的背影,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了,虽然长霰不用跟去,但是想来
心里也不好受,今天该是好好陪着长霰,轻手轻脚地起来穿戴好,去准备伺候长霰起床。长
霰起床时总是没睡醒的样子话不多,两人就安静地收拾妥当。长霰正吃好饭懒洋洋地坐着喝
茶,有人敲门:
“四弟,四弟可起来了?”
长霰听是长依,应道:
“二哥进来吧。”
果然是长依,长依见长霰样子如常,松了口气,挥退了随从坐在了长霰对面,清杭献上茶准
备出去候着,长霰拉住他,道:
“二哥来想必也是说下杭州之事吧,就让清杭在这一齐商量也好准备着。”
长依闻言看了眼清杭,道:
“四弟可真是疼爱房里的人,只是这次二哥已打点妥当,清杭就留在府里伺候吧,我今日找
你,一是说杭州之行,二来也有事要与你说说。”
清杭有些惊讶,长依竟真不打算让自己跟着,下意识收紧了身子,长霰感觉到清杭的僵硬,也
有些意外,不知长依是何打算,思忖了下,放手道:
“那清杭你出去罢。”
清杭耐下心里的情绪,行礼出去,关门时见长霰望着自己,清杭勉强笑了笑。看清杭明显失
落的样子,长霰忍不住问:
“二哥,为何不让清杭跟着?”
长依笑,抿了口茶,没有回答长霰的问题,道:
“我想还是尽早出发的好,爹娘那边我都已说了,府里的事务也都准备妥当,后天就可以上
路了,前两日碰到你院里的人说也是准备好,四弟若是没有计划,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长霰见长依不回答,摸不着头脑,先应着:
“好,那后天一早二哥遣人来找我即可。”
“这不用担心,我自会来找你。四弟别睡过了头忘了此事。”
长霰失笑:
“那是自然,要出远门,怕是睡都睡不着了。”
长依听罢也笑,伸手抚了抚长霰的发,道:
“我要与你说的事,便是清杭。”
长霰一怔,心下有些紧张,难道二哥发现了什么?
“我与爹娘商量了下,想着让清杭出府去。”
长霰一愣,不觉着急站起身来,眯着眼发问:
“你说什么!”
长依看长霰的反应,不作声,只想,看来清杭确不能留在身边,长霰发现自己的失态,咳嗽
了声又坐下,喝茶掩饰着不安,思绪万千,二哥为何要与爹娘商量放出清杭,是二哥的意思
还是爹娘的主意?是发现了清杭做的事还是其他的?难道是自己与清杭太过亲密,又因长宁
的事……长霰想起那日长宁大婚时顾老爷的眼神,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如何才能说服
爹娘留下清杭?长依也不继续说,看着垂头以茶盖态的长霰,也不知长霰在想什么,只是一
定是在想如何留下清杭罢,长依站起身踱至窗边,支好窗户就有微风吹进,长依道:
“四弟,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么?你总是跟在大哥身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