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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同样一个骗第一次是天真,第二次是傻,第三次就是蠢了。
可是女人在爱情里面,哪一个不傻不蠢了呢?
为着喜欢的人哭、为着爱的人难过,到头来才发现那人为着他心头上的人灿烂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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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抿了口杯中的液体,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有种无力感在四肢蔓延,千金就是比较特别,总是喜欢让人等。
也说不上是什么愤怒,鸵鸟心态如她,想着只要他们不来、不出现,那一切不讲白、不说开,她就能骗自己,觉得任何事都还有一线希望。
可世事的定律便是事与愿违,在认为有一点曙光的时候总会有个坏人的角色将那点光芒遮去,整个世界又现是一种绝望的暗无天日之中,有了希望,失望便随之而来。
李低低看见游姿蒨走进咖啡厅逐渐靠近自己,身上带着与身俱来的从容优雅。
李低低心跳越跳越快,双手不自觉紧紧抓着杯子,她很紧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方迟诺没来,但那似乎已经不是重点,要拨云见日了,话要摊开来讲、她的爱情要画上句点了。
游姿蒨在李低低对面坐下,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地挥挥手招来服务生,“一杯美式咖啡,糖多一点。”
也不知道游姿蒨是不是故意的,从坐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用指甲有节奏地在桌上轻敲,目光望向窗外,脸上有一种掌控全场的自信。
偶尔用余光看对面那个手足无措的蠢女孩,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角度,她不急,真的,能多看几分钟李低低那付紧张到快哭的样子也挺好的,她想。
一直到服务生把饮料送上来,游姿蒨大小姐爽快地喝了一大口才“好心”的解救李低低于恐惧的水深火热之中。“好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拐弯抹角拖拖拉拉的,我们就直接把话通通说开吧。”
李低低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地看着游姿蒨,等待她说出什么下文。
“妳一定不知道,认真说起来妳才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李低低瞪大双眼,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游姿蒨扬起讽刺的笑,趾高气昂地盯着李低低,“真不知道该说妳傻还是蠢,妳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声音很熟悉吗?”
声音?什么声音?李低低闭上眼用力的回想,有,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像的声音在脑海中闪过,就那么一瞬间,到底是谁、是谁的声音……
玩心大起的游姿蒨身体前倾突然贴近李低低,用一种诱惑般的嗓音轻诉着她的不怀好意。“呵呵,乖孩子有在想,给妳一个提示,我的英文名字叫Cindia。”
Cindia!
李低低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游姿蒨,那笑地花枝乱颤的女人玩味地端起咖啡轻抿一口,眨眨她水灵大眼,示意她心里想的就是正确答案。
原来她是她、游姿蒨就是Cindia,凭着李低低的个性、外貌、天资,她就一直不相信自己能交到游姿蒨那种大美人朋友,还想说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有烧好香才三生有幸遇到一个这么棒的朋友,她曾经那样鼓励她、支持她……什么都是假的!
“为什么……”
“看妳这付傻样,好吧,今天姊姊我心情好,就从头说给妳听吧。”她脸上的自信骄傲大有一种“说给妳听是施舍”的意思。
“从最一开始诺用走错会议厅接近妳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妳以为他是第一次到你们第七分堂吗?你知道他还有他家老大海哥跟妳哥其实蛮熟的吗?妳知道妳在骑楼躲雨那天,是我通知他去温馨救援的吗?他接近妳、让妳爱上他不过是希望能藉由妳这层关系,让李赫全力支持他争取他们堂内的权职,希望李赫在海哥面前多美颜他几句。”
“妳知道吗,有时候我很好奇李赫跟妳到底是不是亲兄妹,他很快的就发现诺的计谋,妳还傻傻身陷其中,要不是怕妳伤心难过,妳以为妳哥会按兵不动这么久,直到妳毕业才爆发吗?”
虽然有些事实早就已经知道,但从游姿蒨口中说出来的特别尖锐,还有一些事她不太清楚的不分,仔细地几乎就能感受到切肤之痛,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涮白了。
不顾脸色苍白的李低低,游姿蒨自顾自的讲下去,“后来我原本是跟诺同一所高中的,是我自愿放弃那个机会,转到与妳同个学校,甚至不惜向校方施压,让我跟妳同班。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吗?因为我看不惯妳活在无知之下的幸福!”
就因为这种原因,所以才会发生这一切?李低低觉得这世界疯了。
不知为什么,游姿蒨说到这里一反她的从容,变得激动愤慨,而身处打击的李低低完全没有发觉。“凭什么妳一个被抛弃的人、一个被当作棋子的人也能这样快活?我不甘心,然后就接近妳、假装作妳的朋友,结果妳居然还真的以为我会跟妳这种人当朋友,对我掏心掏肺的。”说到后来,她似乎发觉自己的失态,语气又变得冷静傲慢。
“诺转学也是我的精心安排,我觉得妳的好日子过得差不多,就准备给妳最后一点甜头,而诺就是我准备的一点小礼物。他对妳应该是若即若离,总是忽冷忽热,然后妳就心痒痒地上钩了、又喜欢上他了,对吧?”李低低在心里默默点头,她说的都对、完全符合。
“说这是最后的甜头,是因为我让妳拥有了最后的温柔,在妳沉溺于妳以为他的爱情之中时,再由我出现狠狠打破妳的美梦,妳看这一切是不是很棒?”说着,游姿蒨眼中闪烁着不知名光芒,虽然视线对向李低低,却又不像在看她,象是在看更高更远更飘渺的东西。
李低低身形晃了晃,有些勉强地靠着桌子支撑自己那摇摇欲坠的意识,却无法阻止从内心深处不停泛出的酸涩,那种整颗心破碎的痛,彷彿这辈子再也没办法复原。
终于泪水不可抑制地坠落,李低低不顾一切地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好似要将心中所有爱恋通通逼出,那种委屈、那种悲凄,那种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光芒的哀伤。除了哭,她不知道还该用什么表示此刻她的决望,已经冰冷了、已经冻结了。
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从开始到结束,从以前到现在,她的爱情不过是他人的设计,在他人操控下的恋爱,曾经她还爱的那么开心。她没有踏进他的世界,对他而言他只是工具,几年前如此,如今更只是哄女友的手段。
她为什么这么可悲……她到底做错什么,为什么她的爱情看不见明天的光芒……
游姿蒨冷冷看着痛哭失声的李低低,低低地笑着,哪怕吸引着其他客人的目光她也不在意。李低低哭得无法自已,游姿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恍若两个空间。
哭到快要断气的李低低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一股温暖的力量将自己从桌面拉起,以为是游姿蒨,连忙用手摀着脸,她不想再让她看到自己丝毫的狼狈。
不料,“遮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妳哭。”是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这声音惊醒了陶醉在自己世界的游姿蒨和茫然的李低低,视线一望,原来是主角现身,“诺!”游姿蒨惊讶地喊道,而李低低只是失神的凝望。
游姿蒨又惊又喜,“你怎么会来?”
“想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