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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他紧紧牵着她的手,看着两人的影子浅浅交叠,她心头不停噗通、噗通地跳着,她心想这男人实在太坏了,居然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深深的喜欢上他。
她想自己是彻底沦陷于他的笑与温柔了,她不想离开、也离不开充满他气息的手心。
到了那栋地中海蓝白风的度假村,熟门熟路地他领着她到不知名的楼层,停在雕花房门前。
“喏,给妳。”明明全身湿透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生出一串干的钥匙,交到满脸幸福羞涩的李榆欣手上,上面还有写着号码,她想应该是房门号码。
看着眼前傻笑不停的女孩方迟诺尽是无奈,“好了,麻烦妳别笑了,赶快进去换衣服我们要去吃晚餐了。”
“耶?那你呢?”
挑眉,“当然是去另外一间房间梳洗啊。”一手靠在墙上,低下身欺近她的耳畔,将她笼罩在他的双臂之内,“还是,妳希望我陪妳洗,嗯?”
他想做什么?他靠的好近、好近,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接触,但她还是感到一股酥麻感,耳边传来的嗓音如同一首魔曲,令人心醉失魂。
发烫的双颊、握起的拳头,一切诉说着她有多紧张。
唉,她真的太生嫩了。
他站起身子,拍拍她那沾染海水后有些黏腻的发丝,拿起她手上的钥匙,大手覆着小手,“喀。”门开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别让我等太久。”他相信以她的脑袋瓜绝对听不出这句话的双关语,他也不期望她知道,只希望有一天她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转身踏出房间,顺手带上门,而她象是终于清醒,急着问她待会儿要去哪找他,“等等……”
“砰──”回应她的只有门板清脆的闭合声响。
打开房门,探出头左看右寻,奈何长长的走廊上已经没有他的影子。无奈之下只好走回那房内,关起门,软软瘫在门扉上。有些腿软,他给她的太震撼,彷彿闭上眼就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热气打在她耳窝的那种颤栗。
深吐一口气,好似要把那些混乱的情绪赶出心头,奈何有些情愫已经生根,决定长久住在她心房。好一会儿再次张开双眼方才觉得眼前不再这么天旋地转。
门内是感觉相当有格调的房间,不是一般一晚、三四千那种,这看起来没有七、八千是住不起的。
双人床上摆着一个粉红色纸袋,上面有一张便条纸,她上前拿起来看,上头的字苍劲有力,应该是方迟诺写的。上头写道:“里头是换洗衣物,洗完澡换上它后到度假村外面,到时候妳就看的到我。”
她没有多想拿起提袋就走往浴室,那一身的黏腻真的让人挺不舒服的。
洗净完毕,她不知道这男人的品味,抱着七分期待、三分怕受伤害的心态,拿出袋子里的衣物,摊开那团粉红色的布料--天,这小洋装未免太可爱了吧?
下摆摸起来就是质感很好的手工蕾丝,搭配网纱;稍微比划一下大概就到大腿二分之一处,这看起来更显腿长;腰际的收腰设计让蓬松的裙身不会造成视觉膨胀;领口的抓皱更免去了小胸部的尴尬,这衣服真是太适合她了!
穿上它后,满意在镜前看了几眼,走出浴室在富丽堂皇的房间哼着歌学芭蕾舞者转了好几圈,看着裙襬翩翩飞舞,左滑步、右旋转。真是太幸福了,这漂亮的衣裳,她觉得自己就像公主一样,被捧在手心疼。
转到有些晕了,往后一横躺在柔软的纯白大床上,还有一些气喘吁吁,不过好满足呀──
转过身看了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吓──晃眼就过去了一小时,她才突然想起方迟诺还在等着自己,急忙打点好自己,穿上方迟诺准备的那双粉红低跟高跟鞋,不曾穿过高跟鞋的她在房内稍微走了几步适应那高度,满意地离开房间。
照着记忆中的路线,在度假村里头东转西绕终于找到出口,此刻天色都已暗了下来,没有了晚霞,只有无边的黑暗及呼啸而过的海风传来的咸味──除此之外还有有些突兀的东西,沙滩上突然出现的两排蜡烛,她记得刚才来还没有的,这应该就是他弄的吧?
沿着蜡烛排出的路线走,因为不太适应穿高跟鞋,又是走在沙滩上,她走得很慢、很慢,但每走一步她便感觉到有什么钻进心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滴渗透,她想,最终她会被对他满满的喜欢淹没。
终于,她看到他,那个穿着燕尾服的他。那样高大英挺,嘴边衔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他弯下腰学着服务生的姿势意思大概是请,顺着他手摆的方向,摆着两张中世纪雕花纯白座椅和宫廷式餐桌。
而在餐桌之外是用蜡烛排成的爱心,海风可不弱,火光飘忽,却未曾熄灭。那丝丝点点地亮光照亮了夜、照亮了她的爱情。
就像电影演的那样,那样浪漫、那样不真实,偶尔吹来的咸咸海风掺杂了心头的甜蜜咽下口,却尝不出海的味道,缭绕心房的是感动。
但伴随着海风而来的沙子倒真的起一点作用了,眼眶红红热热的。只是眨了眨眼却没有感觉到沙子,眼泪却快流下来了,这是除了哥哥之外,头一次那么确切的感受到人与人之间那种情意。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略带哽咽的问,手背抹抹快掉下来的泪,她抬头看他。
“妳们女生怎么那么爱哭呢,妳啊,不只爱笑还爱哭,笑点、哭点都那么低,不然叫妳低低算了。”他无奈的笑,微微屈膝蹲下身,平视着她,有些粗糙的手小心的抹去不小心又流出来的泪。
她那有爱哭!只是、只是太感动了而已嘛!
他的声音在头顶上飘起,“因为我迷恋妳、因为我喜欢妳,所以我对妳好、所以我宠妳。这个理由够吗?我的小公主。”牵起我的手,另一手扣着腰际,两人间的距离几乎为零。
“可以这样永远不松手吗?你可以永远陪伴我吗?你可以像我喜欢你这样,如此喜欢着我到永远吗?”她在心头这样问,她没有说出口,她不知道究竟是问她还是问自己。
忽然,“低低,跟我在一起吧。”
她讶异地抬起头,眼眶还泛着闪闪泪光却说不出话来,只能衔着泪一次、一次的点头,好,在一起,要在一起很久。
我拥有的或许不是全世界,而是此时此刻你全部的心。我喜欢你方迟诺,哪怕你要坠入地狱,我陪你。
──李榆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