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前夕(1 / 1)
因为很早以前看过高桥和希先生的《游戏王》,所以成功找到了适合原创Caster——伊西斯的背景音乐!
歌名:《千年リングの謎》歌手:遊戯王,所属专辑:《遊戯王デュエルモンスターズ サウンドデュエル1》
基本复制、粘贴歌名,就可以搜索到啦。
另外,有关本文的插图,本包新开的微博相册里有哦~微博地址在作者专栏里,好奇的读者可以戳进去看看~在爱因兹贝伦城堡以西,甚至超出了郊外的范畴——更加茂密的丛林深处。
是个几乎不会有任何人来的地方。
更何况,这里结界的密度之精、范围之广,已经达到了令现今最顶尖的魔术师也瞠目结舌的地步。所有属于结界范围内的阴影里,潜伏着各种各样难缠的使魔,就算偶尔飘进一片原不属于这的落叶,也会马上被神殿的主人感觉到吧。
是的,这里,存在着一座金色神殿。
魔术师的话,进入结界范围后,稍微处理下视觉分辨,就能看见这副绝世景象————散发出神圣光辉的宏大神殿,雕刻着繁复象形文字的石柱,除了各种半人半兽的神坻石像外,还有两座巨大象征法老王神权不可侵犯的狮身人面像。出奇的是,两座石像形态各异,要是有知情者在这儿的话就会发现,其中一座的外形酷似在未远川仓库一战中出现的凶兽。
不,既然相似到了这种地步———石像下一秒就会焕发生命力也不一定。
与其相距不远并列的另外一座石像,则有着天差地别的外观,首先是性别的问题———之前的石像怎么看也是粗犷的雄性:有着健硕壮士般的上半身躯干、下身则是有着四足的狮子身躯,头颅更是凶神恶煞,在茂密鬃毛的覆盖下,突出的只有冒着凶光的眼睛和尖牙利齿。而这一座完全相反:就算是石像状态也能感觉到的柔顺皮毛,与站立的雄性石像不同,她则是温婉地趴卧着,一双像是天神赐予的翅膀也收敛着。并且与这样狮身搭配的是———一个女人的头颅。
其面容之美不是“闭月羞花”就可以形容的,带着妩媚的肌肤、有着柔和曲线的鼻梁,栩栩如生的眼睛,以及那样柔顺的长发。
简直是魅惑之神的化身。
致命的魅惑。
…………
“伊西斯,你在看什么呢?”索拉薇从神殿里侧的房间走出来,问道。
在【预言之水】(即能映照出远处景象的水面,和魔术师常用的水晶球是一个道理)前停驻许久、身穿白色亚麻长裙的褐肤女人,微微转过身。
“我在监视其余Master的动向,圣堂教会发出那样的召集后,Mater们也是各怀鬼胎呢。”
“是么,那岂不是正好。”带着骄傲的冷哼,索拉薇踱步到Caster的身边,“已经在这个男人身上【标记】了么?”
水面呈现的,是一名男子在丛林间伺机而动的景象。
“不,他太过于警惕了。”Caster摇了摇头,“并且,这个男人虽然危险,但迟早会把自己推进无法挽回的深渊。”
“什么?”像是没听明白,索拉薇反问。
“……不,算是我胡言乱语吧。”沉吟了一下,Caster转移了话题,“他似乎在狩猎一只不知何时回窝的兔子呢。”
“尽管让他们折腾吧,”相比Caster的谨慎沉稳,索拉薇十分有把握——甚至是自傲地摆了摆手,“不会有那种敌人的,既然你有那样的宝具,等到敌人自相残杀至寥寥无几,再将他们引诱到这解决,简直易如反掌。”
“恕我直言,Master,您在策略方面比肯尼斯阁下略逊一筹。”
听到Caster直白的言语,索拉薇十分不悦地叉腰:“……即使那样,他也只不过是个感情用事的蠢男人而已。”
“Master,陷入爱情中的人,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特别是在心爱的人面前。”
“…………”
身为Master,索拉薇和Caster对话通常以吃瘪为结局。
因为在道理上,自己根本说不过她。
这种时候,索拉薇通常也选择换话题。
“……不管怎样,里这里最近的就是那个爱因兹贝伦城堡了吧?虽然坐收渔利是很不错,我可是很想得到追加令咒的啊,既然圣堂教会宣布暂时休战,其他Master再怎么样也不会正大光明地挑起斗争,能抢先揪出异端吗,伊西斯?”
“在这里能看见的范围有限,我已将【真理之羽】放出,只能凭借它的眼睛将看到的东西传过来来了,不过Master,虽然战利品诱人,也不能将这个与最后的圣杯相提并论。”Caster美丽动人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执着,“接下来的行动,请以大局为重。”
“……我知道。”
虽然说出这三个字的语气是强硬的,但索拉薇明白,自己的内心早就已经听从于Caster了。
借圣杯之力,只愿能再见常驻冥界的丈夫一面。
在此之前,这个女人是等待了多久呢?
一千年?甚至更多?
坚韧不拔,忠贞不渝……索拉薇明白,这份心是难以磨灭的。
几天前的一幕。
“如果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无论如何也要去追寻的话,”Caster直视着她的眼睛,这样说道,“那就试一试吧。”
“?”
“成为我的Master,试着用自己的双手捧起圣杯。”
索拉薇动摇了,她放不下那个枪兵。
正确的说,她不想放弃爱的机会。
“什么意思?”语气甚至不由自主地带上期望。
“…………”
大意表述完后,看着索拉薇迟疑的表情,Caster说出了使其彻底安下心的话。
“一切结束后,凭借我的能力,让肯尼斯阁下恢复完全没有问题。所以唯一算得上是伤害的话,恐怕就是他对您的情思吧。”
斩断最后的疑虑后,索拉薇终于下定决心————“我明白了,那么Caster,请带我去夺得圣杯吧!”
于是,面前的女人微微躬下身。
“遵命——我的Master。”
…………
所以在嘲讽怂恿肯尼斯的时候,索拉薇没有一丝犹豫。
而现在,她终于可以把机会紧紧握在手中。
一定会赢,战争的胜利者,从来都只有一个。
因为——最强的王牌,她从一开始就抽到了。
看着面前女人美丽的容颜,索拉薇这样坚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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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这种几乎直接在身体内掀起的风暴,瞬间剥夺了意识。
星星点点的蓝色光芒。
涵盖在半透明的固体中。
散发着阵阵寒气。
有什么东西正在肆虐,冻结一切。
猛烈地、痛苦地……
重获新生般地绽放开来。
已经不是魔术回路所能负荷的程度了,直接满溢出来的魔力,以冲击性的方式瞬间覆盖住整个房间。
形成晶莹剔透的隔膜。
不行,再这样下去,别说是魔力枯竭,肉体也会被榨干的。
意识浸在水底,幽幽的看不见光,只是一个劲地往上挣扎——做着最后的抵抗。
终于———
…………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淡蓝,以及周围缭绕着的雾一般的气体。
所有的东西,被严严实实的一层冰覆盖住了,包括面前的男人。
他的表情被定在惊讶的那一瞬,甚至连伸出的右臂也维持着刚刚僵直的动态———就是危险到差点取走我性命的动作。
自己身上覆着的冰甲一片片掉落下来,摔在地上的瞬间破裂成一个个光点。
周围的冰也开始融解……就算我再白痴也知道现在是跑路的唯一机会了。
“呼……呼……”分不清是水还是汗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落,我开始吃力地迈动双腿。
“要逃走吗?女人。”
“…………”
他还在。
绝望重新袭来。
僵硬地转过身,我抬起头,看着那双殷红的眼睛。
“作为魔术师还是挺有潜力的嘛,”吉尔伽美什抖落身上的冰块,转头瞟了一眼依旧动弹不得的言峰绮礼,“只可惜,对付Servant还是嫩了点。”
我不作声,刚刚经历魔力暴走的身子虚弱不堪,别说是作战了,连跑步这种简单的动作恐怕也是负担。
“呵。”一声冷哼后,他说了句完全出乎我意料的话语。
“用不着害怕,本王可以放你走……”眼里带着我不明白的暧昧,“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
戒指。这个花费我一个令咒强制迪卢木多去找回的戒指,就在其原主人的手心里。
是Assassin上交时被他看到了么……
“要实话实说哦,这可不是什么可以‘不小心捡到的’东西。”这次,吉尔伽美什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意味,连我都察觉到,他想知道答案的焦虑情绪。
“…………”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所忘记的东西,就算说了也不会相信吧。
但是……除此之外,我还有想说的话。
“怎么?不说的话,本王就把你当做盗窃贼处刑……”
“呐,我说。”
我莫名带着一股笑意,打断他。
“吉尔伽美什,你知道吗?”
即使此时此刻,他所流露出的表情只有疑虑和不耐烦,我还是会说。
不想再错过了,所以一定要说完,其他的事都先撇开一边。
“你一直是我的王哦,”右手紧紧抓住左边胸口,“在这里。”
虽然已经在拼命微笑了,还是感到有滚烫的东西从眼角流了下来。
一瞬间,仅仅只有一瞬间,他睁大眼睛,像是微微晃神了一般。
“你说什……”
“Master!!!”
“琳!”
几乎同时,一阵疾风刮过,实体化的迪卢木多,以及人形的丹尼尔终于赶至我的身边。
不用担心了……这样想着的同时,身体终于像断线的木偶后仰——落入一个坚实的臂膀中。
“请您务必振作一些!”迪卢木多那张俊美的脸上充满了担忧,随后将我抱起,但意识到强敌就在眼前,他便十分警戒地防范着。
一丝暖流涌了上来,身体突然有了些力气。
魔力,正源源不断地从覆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流出。
“琳。”
看着丹尼尔的眼睛,我点了点头。
用能力转移位置吧———回到据点。
吉尔伽美什像是意识到什么,带着愠怒开口:“等等!本王还……”
“Die Zeit zurückdrehen!!!”
白光一闪,熟悉的声音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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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的缘故,我不能好好控制魔力的输出————导致转移位置的过程出了一个小差错。
…………
身子一轻,半空坠落的感觉过后,感觉自己砸在了软绵绵的床铺上。
“噗啊!!!”
惨叫声,貌似是个少年发出的。
“怎么回事……呃?莱斯纳……小姐?!”
“……韦伯?”这么说,这里是马凯基家?
无视穿着睡衣一脸窘迫的韦伯,我像死猪一样瘫着不动了。
“抱歉……就让我睡……睡一会就好……”
“可……可是……喂?喂喂??”
伴随着韦伯欲哭无泪的声音,我无赖一般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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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瞟了一眼闹钟。
凌晨4:00。
面对趴在自己床铺上早已死睡过去的少女的同时,还要与一旁的一人一猫干瞪眼。
迪卢木多:“…………”
丹尼尔:“…………”
他们在无声地提醒着什么————韦伯很快便察觉到这一点。
迫于压力,韦伯乖乖下床,在他们的注视下,十分悲催地撩起地板上、某个打着巨大鼾声的巨汉——的被褥,钻了进去。
下一秒,那只黑猫便理所当然的给某个霸占别人床铺的家伙盖好被子。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韦伯,同时还必须忍受着身边巨汉浓重的体味。
一瞬间有扁起嘴哭出来的冲动……
搞什么嘛……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
带着这样无声的哭诉,韦伯痛苦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