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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58、原来都是错(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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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我的精神一直不大好,每天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早晨,纪柏原已经该去上班了,我还趴在床上起不来。他穿戴整齐走进卧室,坐在床边俯下身,亲昵地说:“懒虫,太阳晒屁股了。”

我懊恼地用床单蒙住脸。他掀起床单亲了亲我的脸颊,须后水清新的味道让我清醒了些。

“乖,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他拍了拍我的身体。

我闭着眼睛嘟哝:“你走吧,我一会儿就起来。”

“要不要我中午回来陪你吃饭?”他温声问。

我在枕头上摇摇头。

“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喋喋不休。

“啊,师父,你好烦啊!”我哼哼唧唧地再度扯过床单蒙上脸。

他轻笑了一声,揉了揉我的头发起身离去。

我躺了一会儿,虽然头沉得厉害,却再也睡不着,于是挣扎着爬起身。餐桌上有纪柏原留给我的三明治和牛奶,我走过去拿起三明治,鼻端传来煎火腿的味道,我忽然觉得这个味道冲得呛人,随即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

跪在马桶前呕了一阵酸水,我头晕眼花地坐在地上,煎熬得简直不想再世为人。突然,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一个惊悚的念头冒出来,我会不会是怀孕了

算了算上次大姨妈的时间,我脑门上忽地出了一层冷汗。虽然我大姨妈的时间一向不大准,但是这次的间隔似乎是过于长了。纪柏原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孩子,我只能偷偷地吃避孕药。百密总有一疏,说不定是我哪天一时大意给忘了。

我不能给纪柏原生孩子,绝对不能!想到这里,我快速地换上衣服出门,直奔离家最近的医院。

跟我有深仇大恨一般的中年女医生瞄了一眼我的化验单,又翻着眼睛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粗声粗气地问:“结婚了吗?”

我点头:“结了。”

“第一胎吧?”她问。

我像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僵住无法动弹。

“问你呢!”她提升了语调。

“我是怀孕了吗?”我发出低沉的声音,冷得瘆人。

女医生抬头看了看我,诧异于我的反应。

“是怀上了,但是你这个情况很不好,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我没等她说完,一把从她手里扯过我的化验单,转头而去。化验单被我撕碎扔在走廊的垃圾桶里,我逃命一般离开那家医院。

踯躅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我茫然无措。孩子,一个新生命,从来不在我的计划里。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点燃一支烟,狠吸了两口,让自己镇定下来。手机在口袋里震响,是靳风发来的短信:老地方见。他在我的通讯录里名叫画家陈先生。

我删了短信,拦了一辆出租车去我们常见面的路口。南方的深秋,树上的枝叶虽然不再翠绿,却依然繁茂。靳风和他的车躲在树荫之下,假装与世隔绝。

“你脸色很差。”他看着我,担忧地说。

我勉力笑笑:“没事,昨晚睡得不太好。”

他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我问。

“艾柔,你会不会后悔?”他眼睛看着前方,尽管前方什么都没有。

“后悔什么?”

“后悔跟我走,”他收回视线,凝视着我,“以后我们要隐姓埋名地过日子,你再不可能成为一个著名的画家。”

我笑道:“我本来也成不了著名的画家。”

他摊开另一只手,我在他手掌上看到两张粉红色的火车票。我拿起其中一张,一样的地点,那个神话般的小城,腾冲,时间是明天晚上。

一年多以前,我握着一张同样的火车票在火车站等了一天一夜。后来,纪汀在我所有的同学面前把属于靳风的那张票撕碎,扔在我脸上。

谁说历史不会重演?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的复制,那就太乏味了。新的一幕,一定要更精彩。

“你还没回答我,艾柔,你会不会后悔?”靳风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热切和恳求。

我迎着他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这一天我等了很久。”

他笑了。一切恍如隔世,我无法想象自己曾为他的笑容神魂颠倒。

靳风跟我说,之所以走得这么仓促,是因为受到纪淮案子的牵连,警方可能很快要查到天商的账目。只有他知道,天商的账目完全经不起查验,一旦出事,他将再也没办法离开C城。

我沿着一条小路走回画廊,在路上,我做出一个决定。过了明天,我要去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然后离开纪柏原。

他会恨我,但不会太久。他那样的男人,有女人争着抢着爱他。

属于我的那张票并没有在我手里停留太久,它的使命从来不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是一个蓄谋已久的报复。

约定的那个晚上,我在家里,关了手机。洗澡的时候,纪柏原进来,我没有像平时那样抗拒,顺从地任他摆布。氤氲的水气里,我仿佛看到苦苦等候在火车站的靳风,和他那绝望的妻子,许久没有体会到的快感竟然来临。纪柏原抵着我的额头,喘息着说:“柔,你真好。”

第二天早晨,我在床单上看到血迹,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纪柏原以为是我的大姨妈来了,懊恼地说只能再接再厉了。

送我到画廊后,纪柏原径自去了公司。我坐在画架前,借着晨曦的光线给画板上的桂花树上色。小腹有隐隐的痛楚,我轻轻揉了揉,低声说:“再忍忍,我们都要解脱了。”

铁栅栏门发出“咣啷”一声响,我无动于衷地继续手里的工作。直到脚步声在身后停止,我才缓缓转过身来。

靳风手里提着一个旅行袋,正用充血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为什么没来?”他的嗓音嘶哑,“我一直在等你。”

“等待的滋味好受吗?”我仍然在椅子上坐着,气定神闲。

靳风错愕,无法领会我话中的意图。

我微微冷笑,继续说道:“靳风,今天你所经历的一切我都经历过,而且比你更多。”

他整个人僵住,手中的旅行袋毫无预兆地掉在地上。时间停滞了片刻,他忽然抢上两步,跪在我膝盖前,一把握住我的手:“艾柔,你别吓我,是因为昨晚纪柏原不让你走对不对?没关系,我们今天走,现在就走!”

“她根本没想跟你走!”楼梯上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靳风吓了一跳,猛然回过头去。我抬起头,看见纪汀正走上二楼。

也许她原本想沉着冷静地跟我来一场对决,但眼前的场景让她努力伪装出来的镇静瞬间凌乱。

“靳风,你站起来!”她怒喝。

靳风的眼神冷漠地从她身上扫过,重新回到我脸上:“艾柔,以前是我错了,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用我的后半辈子补偿你。”

我没有回答他,抬眼看向纪汀,她紧咬着嘴唇,面孔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从靳风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起身离开椅子,抱着手臂靠在沙发扶手上。我的腰有些疼,似乎很难站稳。

“收到我寄给你的火车票了吗?”我问纪汀。

她抬起手,把一张已经揉皱的火车票摊平,递到靳风眼前。

靳风盯着火车票,慢慢站起身,茫然地问:“为什么在你手里?”

“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她骗你说要跟你走,然后把她的火车票寄给我。”纪汀的眼泪淌下来,“我昨晚也一直在火车站,陪着你等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你现在知道难过了?”我打断她,“当初你把靳风从我身边抢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有多难过,你在我所有的同学面前骂我打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有多难过,你害死暖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亲人有多难过?纪汀,你真不配用自己的难过来博取同情!”

纪汀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奇迹般地止住了。她转头看向我,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凌厉:“艾柔,这么说,你是在报复我?”

我看着她,带着胜利者的优越:“是的,我想让你知道,你爱的男人,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就会跟我走。”

“你不爱靳风,也从来没打算跟他走?”她像在布置一个陷阱,但是我无所畏惧。

“是的。”我答。

她听到我的答案,迫不及待地回身拉住靳风的手臂:“你听到了?你都听到了?她是个骗子,你别再信她了!”

靳风甩开她的手,拖着脚步走到我面前,恳切地看着我:“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迎着他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靳风,我早已不爱你了,我只是一直在利用你。”

他似乎用了一个世纪去消化这简单的两句话。随着眼中最后的一线光亮闪灭,他没再说什么,转头拎起自己的旅行袋,走向楼梯。在楼梯上,他的脚步停顿了片刻,随即继续走了。

纪汀一直关注着楼梯上的动静,直到靳风的脚步声渐远,她才回头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拆散我和靳风,恐怕你要失望了,你就等着自食苦果吧!”

说完,她转身走向楼梯,对着下面喊了一声:“二叔,你都听到了吧?”

纪柏原竟然在一楼!原来刚才靳风脚步停顿,是因为他看到了纪柏原。

楼梯上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只不过今天的声音不似往日那么轻快雀跃。纪柏原走上二楼,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从沙发扶手上站起身,小腹又传来隐隐的痛楚。

“二叔,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纪汀在一旁说。

纪柏原并不看她,冷冷道:“你回去吧!”

纪汀幸灾乐祸地瞥了我一眼,拂袖而去。我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纪汀一直跟着靳风,眼看着他到画廊来找我,于是她把纪柏原找来,让纪柏原在暗中洞悉一切。

纪柏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像看着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

按照原来的计划,今天,在跟靳风和纪汀摊牌之后,我要去打掉腹中的骨肉,然后和纪柏原分道扬镳。

应该说,眼下是个不错的时机,纪柏原还不知道我怀孕,我可以永远都不告诉他。他很生气,我可以借机说,你很生气是吗?那么我们分开吧。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说不出口?我现在脑海里想到的,都是他对我的好,他疼我,宠我,把我捧在手心里,满足我所有无理的要求。小腹里隐隐的痛楚提醒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和我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我的身体里有他的生命延续。

人是贪婪的,我也不外如此。我以为我可以快刀斩乱麻,但到了这一刻,我才发觉,我竟然根本没有勇气说出离开的话,我舍不得他。

我走上前,伸手摸他的脸,他拨开我的手。我靠在他怀里,用手臂去环他的腰,他不耐烦地推开我。我不放弃,又扑上去,紧紧搂住他,去亲他的嘴。他气急了,两手一用力把我向后推去,我站立不稳,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砸在画架上,随即顺着画架摔倒在地。

画架上的一块木头抵住我的腰,我眼前一黑,紧接着小腹一阵撕扯般的剧痛。我惊呼出声,紧紧捂住肚子。鲜红的血液从我两腿之间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了我的裤子和地板。

纪柏原扑过来,惊恐地看着我:“艾柔,你怎么了?”

我紧紧抓住他的袖子,用自己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哭喊出来:“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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