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五章 绝望地阴霾（1 / 1）
【人常说自杀的人是胆小鬼，可小敏觉得能够真的去实现它的人并不容易。起码没有足够的勇气恒心以及彻底的绝望，求死也未必那么容易！】
……
新的一学年，小敏的左眼受了伤。眼睛看不清楚，还不断地流泪。故此她去看医生，□□有一半脱落的迹象。医生在给小敏滴了几滴带有麻醉效果的眼药水之后就拿起针筒在小敏的眼睛中打上了一针。虽然小敏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她依稀能够感受到眼球无法移动并伴有肿胀的感觉。医生忙完便替小敏包扎了起来，在眼睛完全好转前小敏就只能COSPLAY‘独眼龙’了。虽然她没有一个黑色的独眼罩可以带，但是蒙住左眼的洁白的纱布所形成的效果也差不多。
第二天，小敏就感觉到左眼眼球这里有了一小包子，微微眨眼有些痒痒的感觉。拿着药去了课堂，在医生嘱咐的时间内由热心的同学帮忙点眼药水。她们也说，小敏的左眼眼球便眼帘这里冒出了一个血泡，但并不是很大，最多就一颗泡过水的黄豆大小。
等小敏的眼睛好了，她的左眼视力到上去了，让她不得不去换眼镜。在重新配眼镜的过程中，小敏惊喜的发现她的眼睛又正常了。好吧，只是一个眼睛稍微正常了。她的左眼不再会看到漂浮物了，而两个眼睛对比一下却意外的发现右眼看出去的事物比左眼明显暗黄了一些。但这一切都并不影响小敏的视觉，她除了近视闪光之外并没有色盲等问题存在。
这一年对于小敏来说格外的难熬，她的心很烦。做什么都不怎么顺心，无论是自己的早恋告吹，还是家里出现的各种问题。小敏有些闷闷不乐得不乐意归家，且又不得不回家。可一到家里，她的耳边传来最多的也只是那些无休止的争吵声。妈妈总是为了爸爸将家里的存款拿给别人去炒股票不跟家里人知会一声而生气，为了爸爸被人骗走了所有的积蓄还依旧信任着那个骗子而伤心。原本想要买房改善家居的妈妈只能放弃了买房的打算，而这一切也被小敏记在了心理。特别是看着其他同龄的朋友家从小家换成了大家，有了自己的房间的时候而有些羡慕嫉妒。
总之，心很酸，有无数的话语想要找人倾诉却无从也不愿开口。特别是在妈妈会因为情绪激动在只有彼此两个人的时候对自己说‘当初要是没有你该多好，那样我早就离婚了’等等的话语，小敏在那一刻彻底的崩溃了。她心目中原本美满的小家，也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她却从那一天起发现自己除了笑，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哪怕是完全不想笑的时候，只要有人跟自己说话或者说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她便会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明明是毫无笑意的笑容，却因为有着一个酒窝而显得愉悦，这让小敏很无奈。无奈的想要诉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她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特别是在电视剧中出现‘女儿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的时候她便会特别心酸，看着其他的同学母女互动的时候她会转移视野。因为那只会让她每每想到自己的妈妈，想到她便会想起对方掐着自己的脖子说‘没有你……没有你……该多好’直至对方睁着大眼睛，眼神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而松手的画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活着？！
因为小敏觉得自己已经连最后活下去的勇气都失去了！
将自己定位于多余的失败者的定义上，小敏开始了绝望的寻死的道路。
是的，她绝望的想要死去！
小敏偷偷地藏了一把家中的折叠水果刀，在水泥地上不断摩擦让敦敦的刀刃变得锋利一些。一连磨蹭了数天，终于将其磨得锋利了很多。但还是怕不够锋利，小敏又时常趁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悄悄地接着家中的缝纫机的转轮打磨自己的水果刀，直至水果刀的刀锋可以轻易地在自己的手指上扎破。
用打火机消毒了一番刀刃，将水果刀的刀刃烧得发亮发红，再用冷水冲听着那“嘶嘶”的声响。小敏看着自己打磨了许久的水果刀很长的时间，心中的复杂连现在的自己都无法诉说透彻，唯一清楚的便是她从来都没有一丝兴奋的感觉在里面。
趁机着父母上班不在家的机会，小敏开始实施了自己的计划。她握着水果刀朝着左手手腕的位子狠狠的拉上一刀，刀锋很快，所以血出来了。可是血量并不是很多，只有一条细缝般大小的伤口在隐隐地渗出血来。人体对于伤口的愈合里逐渐展现，很快便不再流血。
可手上却依旧很痛，火辣辣的刺痛着！
这让小敏忍不住皱眉，原来并不是朝着手腕的经脉花就一定会血流不止。原本就格外怕痛的小敏止步了，但这并不是说她愿意放弃寻死的计划。她寻找到了家里剩余的布料，将一条布带缠绕在自己的手上让自己的左手血脉不符，紫青紫青的。当她再一次那起刀效仿电视中杀鸡那般凶狠地下去，一种诡异的心理油然而生。一刀不行，再来一刀，直到左手皮开肉绽，伤口大的吓人的时候她才停手。
解开了缠绕的布条，血液也在下一刻出现。鲜血不像先前只是一条细小的直线几乎不易察觉，而是逐渐从放血后火辣辣麻酸的伤口处慢慢地自动涌出。这一切让小敏想笑，却再也笑不出声。她都不敢去看镜子中的自己，不敢去看自己此刻的表情到底有多么……吓人。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神很诡异，那是一种既有安心却又消极的极其复杂的眼神。更何况，她的笑很冷，冷得让自己都不愿意再继续看下去。
这样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虽然这一次下刀所致的伤口很深，却依旧没有真正伤到真皮下的血管。所以当血凝结的时候，小敏失落不已。她用一块白净的小方巾将那些血迹擦去，在父母下班前收拾干净。带上护腕，掩盖住自己的伤势。凝视着被掩盖的伤势，心叹，明明已经切开了那么多，连血肉都清晰可见，可为什么？！可为什么，一切都不如自己的愿呢？！
洗澡的时候当热水冲刷着并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的时候，小敏看着因为揉搓而再度出了一些血的伤口。那种被水冲击的痛楚让她再度升起一种古怪的心理，明明很痛却有一种很开心的感情在里面。她笑了，这次是她真的笑了，开怀的无声的笑了！
因为……痛是活着的证明，故此她爱上了再伤口上喷花露水（类似于撒盐）的举动。小敏承认她有些不知不觉的扭曲了，在之后的几天中她更是会忍不住将那块自己藏起来的小方巾染红。但她再也没有给自己添更大的伤口，不是怕藏不住伤疤，而是因为她没有割腕自杀的兴趣了。
从电脑上得知吃海鲜加维C会中毒死亡，小敏缠着父母买了很多的海鲜又偷偷地自己买了一瓶维生素C。当父母做好菜上班的日子里，小敏如同往日一般独自就餐。吃下了大量的虾仁之后吞下一整瓶的维生素C，更是怕这些不够还偷偷将在同学楼下摘的夹竹桃叶子泡茶喝下去。当一切都实施了之后，小敏便拉着被子沉睡。可结果呢，她依旧活着，依旧神色不变地睁开了眼睛和父母说说笑笑共进晚餐。
接二连三的计划失败，让小敏焦急不已。她选择了吞电池，拿了两颗最大的电池艰难的吞下之后又连吞了几枚五号电池。胃涨涨的，有些恶心，小敏想在下总可以了吧。但第二天，她便全拉掉了。她忍不住捂脸，她真心只是想要求死，想要效仿古人吞金自杀，而不是清理大肠啊清理大肠！
终于她考虑到了上吊，可都市的老公房那里有梁可以缠绕呢？！
小敏选择了用布条书包的拎手处，将包里装满自己的课本以及一本厚重的新华字典才将自己的脖子套上，将装满书的书包丢过并并未敲掉的连接阳台的墙壁。
一瞬间的绷紧让小敏瞪大了眼睛，窒息的感觉随即而来。小敏感觉到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总之，那一刻小敏难过极了。嘴巴忍不住张大，双手克制不住开始拉扯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的布条，但由于书包的重量让她无法解脱。
也许是因为小敏的挣扎过于的激烈又或者是真的有神明的保佑，缠绕的布条松动了。书包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而小敏因此得救了。她不断的大口大口喘息，镜子中她的脖子处有了一条血痕，被勒得很紧才会形成的淤青。她捏捏了自己的脖子，感觉脖子里的那根骨头有些松动，碰着虽然不疼却有些难言的感受，特别是咽口水的时候疼得让她想哭。
没多久，电视传来了一则一名网游成瘾的少年从高楼中一跃而下的新闻。小敏的父母则讨论着现在孩子承受力怎么怎么低的时候不断地说小敏多么的乖不会这样的话语，可只有小敏知道，并非如此。
她无声的笑了，苦涩的笑了。心叹，果然最不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父母！
小敏并没有选择跳楼，虽然不排除没有条件以及她不再具有勇气了。那是因为她曾目睹过跳楼的人的死样，她的邻居，小敏已经不觉得到底是四楼还是五楼的那户老人，因为子女的不赡养而一跃摔在了104室的天井之中。由于104室的人不肯让死人从家中通过，所以拖尸体的人则是用钩子将那脑袋扁平的尸体一路拖走的。这曾有一段时间让小敏不敢一个人，即使睡下也一定要抱着自己的毛绒娃娃数着几千只绵羊才能睡着。精神无比的疲倦，人也忧郁寡欢的样子。
而小敏看的网络上其他的死法的可行性却让小敏保持怀疑，好比是用枪自刎。天雷轰轰，如果自己能够买得起枪，那么自己干嘛还要自杀啊？！抹脖子，妈妈咪呀，手腕都没法割破，还抹脖子？！死了到也好说，可活着？！你妹啊，特别是到了夏天，你怎么解释脖子的伤口？！□□，如果□□那么好买？！小敏早投毒自尽了，而不用因为看柯南从中获取到的家用清洗剂有毒而死命地喝上几口让自己恶心反胃了好一段时间的清洁剂了！
总之，这一连串的过激举动让小敏懂得‘想要死的人死不了，想要活的人却早死’！耸肩，其实活着比死去更痛苦。因为你没有未来没有信仰没有活力，却必须不断地伪装，伪装出自己很好来蒙骗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