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最佳人选（1 / 1）
顾希郁闷的呆在厨房里对着一本对他来说复杂的菜谱发着呆，周师晴站在门口同情的看着他。“怎么样？我们的午饭有着落吗？”
“快了。”顾希自信的说。但是他除了切了一个西红柿之外，什么也没有做好。“我并不是没有天赋，而是缺少实战机会罢了。”他自我夸赞道。
周师晴白了他一眼。“我不管，反正是你叫皇洁儿来的，现在云墨和秦颜正在冷战，云墨没心情做饭，以后全家的饭菜就都你包了。”
“我以为她是来帮忙的，谁知道她是来示威的。”顾希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然我在小秦颜面前把她杀了，说不定她就高兴了。”
“别问我，我不想参合这件事，你最好祈祷他们能早日复合，否则你的假日就要泡在厨房里了。”周师晴说。
“别在这说风凉话了，我忙着呢。”顾希烦躁的说。他把书谱上的一页不耐烦的撕下来扔进了垃圾桶。“宫保鸡丁。谁想的这道菜。”他小声的嘀咕道。
周师晴在身后摇着头窃笑着离开了。
顾希正在厨房里焦头烂额的时候，敲门声响了，顾希打开门，他打量了眼前的女孩一会。“小姐，你走错门了。”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皇洁儿皱了皱鼻子。“如果李云墨住在这里的话，那我就没有找错门。顾希。名不虚传。”她没有等顾希的邀请就径自走了进去。
“云墨现在忙着，恐怕没时间见你。”顾希跟上了她。
“老朋友远道而来他连见一面的勇气也没有吗？没想到我对他的伤害那么大，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皇洁儿冷冷的笑着说，她坐在了沙发上。“我等着呢，你们谁通知他一声。”
“我——”顾希想要尽量的打发她走，他把皇洁儿找来已经让周师翼生他的气了，他现在想要努力的弥补一点。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闻到了一股焦味，他看向厨房，立刻惊声咒骂起来。“该死。”他匆匆的跑向了厨房解决自己的“厨艺问题”了。
皇洁儿很自在的打开了电视机拿起了桌上的零食悠然自得的吃了起来。“别担心，我有的是时间。”她大声的在屋内说。不过此刻的周师翼正在酒吧里和田道文喝着酒，压根就看不到这一幕。
周师翼和田道文不是约好的，只是偶然碰到的。一开始两个人只是坐在吧台前谁也没有和谁说话，先开口的是田道文。
“生日那晚是怎么回事？”田道文问。
周师翼看了他一眼。“一言难尽。我想一定让你印象深刻。”他打趣的说。
“小颜很担心，我猜想一定是你出什么事了。”田道文说。
“她救了我，有时候你真的为她的勇气担心。”
田道文喝了一口酒。“那要看对谁。你看着她的时候总觉得她很弱小，好像轻易就能被打倒，但是当你面对她的时候却又总是被她弱小的身体里爆出出来的能量吃惊。她就是一个小型的原子弹。”
周师翼碰了碰他的杯子。“很贴切的比喻。”他赞同的说。
“但是我知道她的燃料是什么。”田道文看了周师翼一眼。“她的燃料就是对你的爱，在面对你的问题时，对你的爱总是能让她战胜恐惧。”
周师翼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痛苦的神色，他苦涩的喝了一大口酒。现在秦颜还是不接他的电话，也不见他，这让他感觉很难受。
“保护好她，如果你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从你身边夺走的。”田道文认真的说。
周师翼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会让你没这样的机会的。”他自信的回答道。
秦颜坐在房间阳台上的竹椅里，她的手中拿着一本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但是半个小时了，却连一页也没有读完，她的脑海中都是关于周师翼的事，这些事让她没法冷静。她拿出手机，手机上有六个周师翼的未接来电。当然每个男人都会有过去，尤其是像他活了这么久的人，她真的不在乎他的过去，她在乎的是他隐瞒她。而且在他的所谓前女友伤害了她的情况下，他还试图想要隐瞒，她生气是有道理的，不是无理取闹，不是因为一直在脑海中闪过的杀人场面的不安造成的。秦颜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她必须找到一个理由，一个为什么她现在这么的愤怒，这么的不安，这么的无助的原因。
秦颜有些疲惫的朝着人行道上看过去，有一个男子正站在人行道上毫无顾忌的盯着她，不，应该说是监视她。当秦颜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吃了一惊，她下意识的退回到房间内，快速的拉上窗帘，而当她从窗帘缝里观察的时候，那么男子还是像一尊雕像一样的站在那，他的眼睛依然盯着她的方向。
她拿着手机下意识的想要给周师翼打电话，但是当她意识到她还在生他的气，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的时候，她把电话按掉了。她换了一个号码。
“你在哪？”秦颜问。
“正在厨房做饭，怎么了？”顾希问。
“我需要帮助，马上过来。”秦颜说。
“求之不得，现在有一个讨厌的女人对我死缠烂打，我都快受不了了。”顾希朝着厨房外看去，他依然能听到皇洁儿吃东西和说话的声音。
“什么女人？”秦颜问。
“没什么。”顾希撒谎道，一个皇洁儿已经把秦颜惹毛一次了，他不会愚蠢的犯第二次错误。“十分钟，立刻到。”
“小心一点，我等着你。”秦颜说。
顾希把围裙解了下来，从厨房走了出来。“对不起，我有个约会。麻烦你看着家，如果师北回来了，请解决他的午餐问题。”顾希理所当然的说。
“我？我看起来像是你们家的保姆吗？”皇洁儿不满的抱怨道。
顾希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介意。冰箱里有冷冻水饺。”顾希急匆匆的走向门口，在关门的那一刻他大声的提醒道：“哦，对了，离开的时候别忘记打扫干净和关门。”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
孙蕾从超市买完东西回到家的时候，她立刻就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家里**静了，似乎所有的人不在，但是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她的妈妈一般在这个时间点都在的，这是她喜欢的一档节目的首播时间，而已经快要接近大结局了，她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孙蕾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她推了推门，门就这样轻易的被推开了，根本没有关上，她立刻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她下意识的想要立刻逃跑，但是她不能，因为在她的身后已经站着两个壮汉，而在屋内一个男子正用刀抵着她的妈妈的脖子。
“孙蕾。”贺有福阴笑了一声。“好久不见。”
孙蕾一边盯着贺有福，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她身后的两个男子，她的脑袋飞快的转动着，想要找出一条最佳逃跑路线。
“为什么不进来呢，我们还有好些问题没有谈过呢。”贺有福说。
“我没有什么可以和你谈的。”孙蕾冷冷的说。她在慢慢的往后退。
“看起来你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可怜的女人的性命了。”贺有福威胁道。
孙蕾看了看贺有福手中的女人，她们是同一类人，但是她们却不是真正的母女，只是为了融入本地的生活才暂时的组成了一个家庭，虽然这个暂时的时间有点长，但是对于她们这种人来说，每天经历的事情都在忘记，她只有靠着日记本才能知道她是谁，至于感情就更加不可能了，所以现在面对她面前这个也许给过她关爱，也许她曾经感动过，爱过的女人，现在的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唯一想的一件事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让自己活下来。
“别管我，离开这。”女人冷静的说。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
“妈妈。”孙蕾叫了一声，她认为这么多年眼前的这个女人值得这个称呼。她把手中的东西扔向了离她最近的一个男子，然后一转身抓准空隙跑掉了。而在她逃跑的一刻贺有福砍下了那个女人的脑袋，但是她却没有流血，一点血也没有，就好像她身体里本来就没有一滴的血。她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彻底的死去了。
“蠢货，还等什么，给我追。”贺有福命令道。
孙蕾没命的往前跑，她不害怕死亡，但是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她必须在自己死亡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秦颜。但是身后的男子紧追其后，他们的动作更加的快速，动作更加的敏捷，孙蕾根本不会死他们的对手，她很快就会被追上的，而她的命运也许也会像那个伪装成她妈妈的女人一样。孙蕾拿出了手机，她快速的拨打了秦颜的号码。
秦颜一边盯着窗外监视她的男子一边等着顾希，她的手机响了，是孙蕾打来的。她接起了电话。
“秦颜，听着，1004号有福墓园。”她喘息着急切的把话说完。
“什么？”秦颜问。
但是电话忽然断线了，电话那头再也没有了孙蕾的声音。“孙蕾，发生什么事了？”秦颜不甘心的大叫道。但是许久过去了依然没有人回答她，
秦颜飞奔着下了楼，她预感到孙蕾出事了，她想要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去帮助她。她打开门的时候正好撞到了站在门口的顾希。顾希的一条腿上还缠着石膏。
“这么急匆匆的，出什么事了？”顾希问。
“没时间和你解释，开车来了吗？”秦颜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新车还在维修，我是打车来的。”顾希艰难的跟上她。“照顾一下残障人士好吗？”他抱怨道。
“没时间陪你墨迹。”秦颜走到路口，伸出手快速的拦了一辆车，在上车之前她看了一眼那个监视她的男子，他在秦颜靠近的时候，为了不引起怀疑故意走的更远一些了。秦颜的确很担心他的企图，她害怕他会伤害林星宇和林菲，但是现在看起来孙蕾更加需要她。
“残障人士能不能快点。”秦颜扶着车门催促道。“有人等着救命呢。”
顾希不得不放弃了慢慢行走，他单腿跳了过来。“好了，来了。”
秦颜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入了车中，然后她自己跳上了车。“公园路十号。”秦颜对出租车司机说。车立刻开动起来。
“我们这是要去救谁？”顾希好奇的问。
“别说话，希望一切都不会太晚。”秦颜闭上眼睛，她让自己的意识首先到了目的地。她看到了屋内的惨状，屋内一片狼藉，孙蕾的妈妈被人砍下头就倒在门口，她的双眼还死死的瞪着，秦颜吓了一跳，她的意识因为惊吓回到了身体中。
“是孙蕾，我的一个朋友，她忽然急匆匆的给我打电话，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挂断了，而我刚才看见她的妈妈已经死了。”秦颜快速的解释道。她揉了揉太阳穴想要把这一切的关系理清楚，她想看清楚孙蕾在这件事中的厉害关系，她是一个纯粹的受害者，还是一个参与者。她是已经受害了，还是在逃？她最后给出的那个信息又是什么意思？所有的事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乱做一团的毛线。
“这不是警察该管的事吗？”顾希问。
秦颜瞪了他一眼。“她是我的朋友。”她强调道。
“哦，对了，朋友。也许我们能智斗歹徒，成为小区的英雄。”顾希揶揄的说。
“我的朋友现在处在危险中，你认为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秦颜责备道。
顾希无辜的歪了歪嘴角。“好吧，我们让司机开快点，也许还能在某个衣柜或者床底找到你的幸存的朋友。”顾希说。他看了司机一眼，车速立刻快了起来。
“慢点行吗？我可不想在到达目的地前死于车祸。”秦颜抱怨道。
“对我有点信心。”顾希说。
秦颜瞥了一眼他打着石膏的腿。“事实胜于雄辩。”
“好吧。”顾希放弃了控制司机。“让他安全驾驶吧，古板小姐。现在——”顾希拿出了手机。秦颜紧张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给云墨和茗央打电话。如果你希望找到你的朋友，我想多个人多份力量。”
“等等。”秦颜紧张的阻止了他。
“小姐，你还在为一个在别人家大吃大喝厚脸皮的女人吃醋？”顾希用一种过于惊讶的语气问。他盯着秦颜的眼神几乎带着责备了。
“我没有，这不是她的问题？”秦颜有些不耐烦的辩解道。
“你的所谓不是“他”的问题，这个“他”是指谁？”顾希过于穷追猛打的问。
“好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的问题好了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前女友要杀我？为什么我又成了什么破解药？为什么要跟踪我？为什么我的朋友遇到危险？这些我都不知道，可以吗？”秦颜情绪激动的冲着顾希发泄道。
顾希因为她忽然的愤怒吓了一跳。“等等，什么解药？什么跟踪？”他终于在惊吓之后抓住了她的那句话的重点。
秦颜扭过头来看着顾希。“我还没有和云墨说过。总之最近我觉得我糟糕透了。”她烦躁的说。
“我不介意听听，我可以当你的知心大哥哥。来，小秦颜，和我说说，我可以带你去吃必胜客的。”顾希用哄小孩的语调说。
秦颜被他逗乐了。“少来了，我五岁的时候这招就对我没用了。”
顾希想了想。“那总有你想要的东西，向我许愿，我能满足你的愿望哦。”他装作圣诞老人的腔调说。
秦颜对他翻了翻眼皮.“你还想不想听我告诉你真相了？”顾希做了一个封住自己嘴巴的动作。“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顾希歪着嘴角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没感觉，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没心感觉这一切了。”
“如果有点兴奋，然后有点恐慌，惴惴不安，最后原谅了自己，这种心理是正常的吗？”秦颜小心的问。
顾希盯着她。“你在说谁？”
秦颜的眼神和他对视了一眼，但是很快逃走了。“你以为我是怎么救出云墨的。我给自己注射了他们的药物，而那种药物能让正常人的意识在某些他们想要的方面加强，对梦游者更是如此，而且效果更加的强烈，我注射了那种药物，杀死了五个攻击我的变异人，救出了云墨，十分钟之后那种药物的影响在我的体内失效，我重新变成了我自己。”她解释道。但是她不确定自己的意思表达的足够清楚了，因为她的脑袋也有些混沌。
顾希捋了捋思绪。“你的意思是他们用来制造变异人的药物，其实是你暂时的肾上腺激素，而且你还有可能把他们所有的变异品都变成正常品？”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
“如果我的血足够多的话是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我杀了五个人，虽然他们是试验品，但是我能救他们，而我却杀了他们。”秦颜痛苦的说。
“嗯，这似乎是一个问题。但是我不会用上帝的那一套什么别人扇了你右脸，把左脸递给他的理论，我们该以牙还牙，而且你当时这么做是对的，因为如果你不这么做，他们就会杀了你和云墨，你更愿意看到哪种结果呢？”顾希问。
秦颜沉默了一会。“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但是你知道云墨努力的想要让我有一个正常的人生，他希望我活到一百岁，正常的死在自己的床上。”她沮丧而又悲伤的说。
“小姐，相信我，老年生活可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各种疾病找上你，各种亲人离你而去，最后只剩下一大堆医院账单和药瓶的时候，你就会想杀了自己了。”顾希说。
秦颜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总是想得这么悲观，我身边的老人照样有活得很好的，她养了一条狗，每天早上去公园晨练，然后带着自己的狗去小区溜一圈，再去打打牌，有空的时候还去短期旅行，这就是老年生活，不是每个人都躺在病床上以药物为伴的。”她辩解道。
“这是一个概率问题，但是我说的这种情况却是有极高的概率的。如果你能选择一段年轻的生活，你会选择一段充满地雷的生活？”顾希有理有据的问。
“好吧，等我以后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再来和我争论这个问题，现在我要说的是我把我的生活搞糟了，我杀了人，有人跟踪我，我在离正常越来越远。”
顾希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可怜的小女孩，在你被我们云墨那张脸迷的七荤八素的时候你就离正常越来越远了，你和云墨都在自欺欺人，他不得不承认，无论他多么的努力，终有一天你会死的，只是时间问题，你们为什么这么纠结呢？”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死和将来死也没有什么差别？”秦颜有些震惊的问。她不敢相信顾希是这么想这个问题的。
“是的，如果你喜欢老年生活，我可以给你找一个咳得肺都要出来的药罐子，也可以给你找一个————，你可以有很多个选择。”
“顾希，那不是我要的生活，那不是选择。”秦颜生气的说。
顾希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好吧，那我们要面对的就是一场战争了，而你就是那个人人都想得到的战利品。”
“如果真是如此，你会站在我这边吗？”秦颜小心翼翼的问。她看不透此刻顾希心里在想什么。
“我愿意为我的家人而战，哪怕牺牲。”顾希认真的说。
秦颜侧过脸看着他。“我是你的家人吗？”她问。
顾希扭过头盯着她的眼睛。“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如果你想成为我们的家人你就会是我们的家人，我们的门为你而开，我想这是云墨想要的。但是如果你背叛了他，那么我也不介意亲手杀了你。”
秦颜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躲开顾希凌厉的眼神，盯着前方久久的没有说话。
“我希望是你杀了我。”沉默了许久之后秦颜终于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
顾希有些诧异的看向她。“你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我爱云墨，如果我背叛了他，那么那个我一定不是真正的我，我一定变成了其他的更血腥更暴力的东西，如果我伤害了你们，伤害了任何无辜的人类，我希望是你杀了我。”
顾希冷冷的笑了笑。“你在报复我刚才说要杀你吗？”
“当然不是，我是认真的，你是最佳人选。”
“最佳人选——我看起来像是杀人狂魔吗？”顾希不满的问。
“不，但是你是那个置身其中但是最旁观者清的人，你能准确的判断出什么时候是做这件事的准确时机，你能保护好所有我想保护好的人。”秦颜严肃的说。
顾希干涩的笑了起来。“被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我从来都没有把事情办好过，相信我，这一次我也会把事情搞砸的。”顾希抗拒的说。
“好吧，也许我们可以以后再谈这个问题。”秦颜妥协的说。
车停在了孙蕾家的门口，在他们赶到的时候刚才的一番打斗已经结束了，现在屋子内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一具不会流血的尸体。
“你删除司机刚才我们在车内对话的记忆了吗？”秦颜在走向门口的时候问。
“已经做好了，他甚至不会记得有我们两个人存在过。”顾希回答说。
门开着，就和秦颜在意识中看到的一样，孙蕾妈妈的尸体就倒在门口，头滚落在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里一滴血也没有。”顾希走到尸体旁边查看道。而秦颜则是非常不适应的尽量保持着距离，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真切的一具尸体。
“不可能，她又不是反抗者，他们需要她的血做什么？”秦颜疑惑的问。
顾希又看了一眼尸体。“千真万确，我没找到一滴血，你看她的伤口干净的就像是被冰冻过的鸡肉。”
秦颜有些畏惧的把自己的视线落在尸体上，在伤口上甚至也没有留下一点血迹，就好像这具尸体被人放干血还清洗过。“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有你朋友的踪迹吗？”顾希问。
秦颜用自己的意识搜索了房子的周围一圈。“周围没有，她可能已经逃跑了，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很快的找到她了。”
“警察马上就要来了，如果我们不想惹上麻烦，最好现在就走。”顾希已经能听见远处的警笛声了，而秦颜也已经听到了。
“我们先回去再说。”
他们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很快离开了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