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正事过后,我关心他的财产(1 / 1)
尽管有温涵这么保证,但苏仝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没底的。温爸爸那可是商界叱咤风云多年的一号人物!给他的儿子当女朋友,谁知道他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样?据说那位差点成为温涵未婚妻的梁小姐他可是连面都没见,直接就PASS了。现在轮到她苏仝,谁晓得后头还有什么考验刁难。
苏仝很忐忑,从见过温爸爸后,好几天心理都一直处于一种七上八下的状态。私下里她给自己老爸悄悄透露:“温涵的家里条件好像不错。爸爸,你说如果他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苏爸爸抬头看她一眼,疑惑了句:“条件不错?”
“嗯,应该说是相当好。”苏仝郑重其事地点头,目光灼灼盯着她爸,希望她爸能站在换位思考的角度给她提供一些可靠建议。
可是没想到苏爸爸只是淡淡“哦”了一声,把视线又重新放回到报纸上:“条件不错是好事。至少将来你跟温涵在养老负担上不会太重。”
苏仝狂晕:敢情她爸注意力就放在前半句上了。他老人家目光已经长远到将来的养老问题,完全没在意她讲话的重点在哪里。
“爸爸,我说的是他爸要是不同意,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苏妈妈从厨房探出头,瞪着女儿很是不忿,“当初我们不也一样是不同意你跟温涵恋爱。后来怎么同意的?还不是被你磨得没了脾气。儿女都是债。你就担心他那边爸妈不同意,当初怎么没想着体谅体谅我跟你爸?还真是女生外向,跟温涵这才多久,就胳膊肘子往外拐了?你到底是谁生的?”
苏妈妈话匣子一打开,立刻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苏仝被训得缩缩脑袋,一声不吭转进自己屋子躲起来,继续她自己的胡思乱想,紧张不安了。
当然,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温爸爸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算是体贴洞察,在毫无反馈消息半个月以后,他终于给苏仝送了颗定心丸。
这定心丸送的比较意思,他对看好的年轻人不直说欣赏。哪怕很可能是他未来的儿媳妇苏仝,他也没有松口表达的习惯。他就派人往温涵的公寓里安置了一套情侣皮沙发,点明不是给温涵,是给苏仝的。
开玩笑嘛?苏仝一个人用得着情侣沙发?还是这种奢侈到没有铭牌,专门从意大利订制,打包装好,专机空运过来的?长了心眼的人,一瞧就知道他用意为何。
苏仝知道这事特别兴奋。沙发什么的她还没见着,但是沙发代表的意义她却摸透了。尽管不明白温爸爸情感表达上为什么总曲折回环,不肯直爽。可这不妨碍她激动喜悦的心情。第二天中午才刚下班,苏仝就冲出单位,直奔温涵公寓。
从柳荫支行到金茂小区,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钟。苏仝觉得她这一路走的特别快,哪怕天上飘着雨丝,也没有对她构成一点妨碍。等她开门进去,看到客跟室内明快典雅风格很协调的米白沙发上,躺着一对白色狗兄弟正蠢萌无比互相舔毛撕闹时,苏仝表情瞬间微妙了许多:为什么她都没来得及摸的沙发,却被一对小狗占领了?馒头和包子到底是跟她有多大仇?占领就占领,这呆呆看她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苏仝很无语,等她瞥到另一边扶手上,靠着乐乐桃心抱枕睡得昏天黑地的饺子时,苏仝就更无语了:果然宠物是不能惯的。瞧瞧它们三个,都被温涵跟她宠成什么样了。家里所有地方,无论高低,只要他们能上的,绝对得留下印记。那祸害的东西,只要是没人发现的,那绝对毫不放过的。
苏仝心情及其复杂地走到沙发前,先是按照自己预先所想的摸了摸沙发,让手上皮肤真的贴到沙发上,她才算有了尘埃落定的踏实感觉。然后,苏仝就将魔爪伸向了两只萨摩耶,一边一个把人兄弟俩的脑袋揉起搓呆毛后,才解气地转去浴室冲澡,换衣服——外头雨不大,但是她雨中漫步还是把衣服弄得潮乎乎,贴身上特别不舒服。还是换了好,免得感冒。
等苏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温涵恰好回来。跟以往那个衣着整洁,干净清爽的温老师有点不同,温涵进门时一身的狼狈,水珠儿都顺着头发一滴滴全落在衣领上了。
苏仝折身抽过一条干浴巾递给他,莫名其妙问他:“你这是带着学生玩跳水去了?怎么搞的跟落汤鸡一样?”
温涵来不及解释,随手指指窗户。苏仝顺势看去:我勒个乖乖,在她洗澡的一会儿功夫里,老天爷已经把毛毛细雨变成瓢泼大雨了。
“那……那也不至于这样啊。你不是开着车呢?”苏仝又拿了条毛巾,边给温涵擦水边心疼又生气的质疑。
温涵抓过一个便签本“刷刷”写下:“我记得你没带雨伞,去你们单位接你了。”
苏仝一听,立马抬手给温涵脑袋上来了一下子:“你傻呀?去接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打伞?”
温涵假意龇牙示痛,也不解释为什么自己被淋湿。就边享受着苏仝贴心服务边不老实地用手拉住苏仝的另一只手亲亲捏捏,揉揉摸摸。
苏仝一把拍掉他,瞪起眼睛故作严肃:“别闹。去洗澡去。这么擦不行。”
温涵动作一顿,面又迟疑地转看向厨房方向,示意苏仝:他还没做饭。
苏仝拳头握起,自告奋勇道:“我来做。我妈最近教了我不少东西呢。你不要小瞧我哟。”
温涵睁大眼睛,怀疑看她。直到把苏仝刚刚汇聚的那点小自信看的灰飞烟灭后,才笑咪咪起身,利索地走去浴室。苏仝在他身后不甘地嘀咕:“什么嘛。就算真做不好,那……那大不了吃炸酱面嘛。至少,面条我还是会的。”
温涵脚下刻意地停了停,苏仝立马改口:“我可也是大厨。你就瞧好吧。”
温涵露出一个让苏仝炸毛的笑容。还不等苏仝扑过去讨伐他,就步伐矫健迈进门内,回身勾手一下把门锁了。
苏仝悻悻地走去厨房。
等温涵收拾好一切,走向餐厅时,看着餐桌上的午饭,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咳咳……”苏仝清清嗓子,无比正经地解释,“我认真思考一下,觉得浪费不是一件好品德。与其真出现问题把菜倒掉,还不如保险起见,炸酱面配潘茄炒蛋也是不错的。”
温涵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特别捧场地坐过去,在苏仝期待又忐忑的目光中夹起一块鸡蛋,慢条斯理放进嘴巴里,又细嚼慢咽地品味了一番。终于在苏仝焦急地要忍不住大声发问时,眯起眼睛悠悠然地点了点头。
苏仝长舒一口气。等到餐后,温涵自觉去洗碗,苏仝才用狗罐头把馒头它们从沙发上勾引下来,自己爬上去,透过门缝看温涵修挺背影。
他还真是说不出来的好看。尽管认识了有快一年,苏仝却从心底觉得温涵是初见面,只觉得帅气。再深交会越来越被他魅力打动的男人。她觉得现在,她自己或多或少都有点迷恋温涵,不,应该说,她现在是越来越离不了他。
诗经里有句话怎么说的?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女人的感情还真是时间越久,投入精力越多,越难以割舍。好在苏仝已经度过了那些矛盾踟蹰的阶段,也得到了温涵爸妈的认可,没什么特别原因,能让她再生出割舍的念头。
苏仝趴在沙发上,满是神游地盯了会厨房。一点儿也没注意温涵是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的。
“你干嘛?吓我一跳。”苏仝不无埋怨的说。
温涵靠着她坐下,摸摸她的头发,亲亲额角,目光里有一丝担忧。
苏仝抓住他的手,仰头问他:“你怎么了?”
温涵在她手掌写:我在担心,哪天我要不在,你不是要天天在家吃面?
苏仝一愣,勾住温涵脖子不悦嘟嘴:“你是要抛下我跑去其他什么地方?”
温涵摇摇头,又亲亲她,才用唇语讲:不舍得抛下你。
苏仝敏锐地眯起眼睛:“你还真打算去什么地方吗?出差?学习?还是带学生写生?”
温涵伸出手:第三个。
“多久回来?”
“差不多一个月。”温涵在她手掌轻轻写。
苏仝低下头不吱声了:他上次带人出去还是在去年,跑到一个手机信号都找不到的西南山村去,待了一个多星期。她都不晓得在那种地方,他们是去描绘自然风光,还是去探险开路。这次的话,一走是一个月呢。一个月连面都见不上,她会想他的。
苏仝跪坐在沙发上抱住温涵,脸迈进他胸口,闷声闷气:“我舍不得你走。”
温涵亲亲她耳侧碎发,紧紧拥住她。
“一个月看不到你,我会受不了的。”
温涵蹭蹭她,捧起苏仝的脸,万般小心似待绝世珍宝一样爱惜吻上她的嘴唇。
苏仝闭上眼睛,有些急迫地回应着温涵的吻。一只手勾住温涵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放到了他的领口处。他吃饭前刚刚洗过澡,白色衬衣的前两粒纽扣并没有扣死,衣料之下略显白皙的肌肤还能闻到香草沐浴露的味道。
“温涵。”激吻之中,苏仝忽然抽身离开,眼睛水汪汪看着气息不稳的温涵,一手抓住他领子一手扯住他腰带,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我们来点更深层次的交流吧。”
温涵表情一下凝固,像是被惊到一样,睁大眼睛,脸上明晃晃写了“你说什么?”四个字。
其实不怪温涵惊讶,早在这之前他们也发生过这种激吻中眼看要宽衣解带的情景,不过苏仝总会在最后一刻守住底线,头一低,眉一垂,软糯糯对温涵来一句:“我暂时还没有准备好,温涵,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温涵那心哟,哪怕是被脑海火花勾的直窜上小火苗,也一定君子端方,与苏仝同在一屋檐下绝不行逾矩事。
所以对这方面,苏仝相当放心他。不过,在他即将出行的时候,一想到三十多天不见,苏仝难免会做出一些平时不会做的决定。
“我说,我们做吧。”
温涵护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下。一双泛了雾气眼睛难以置信地望住苏仝,眨眨眼,再眨眨眼,在确认苏仝不是开玩笑以后,喜悦渐渐爬上了温涵的眉梢眼角。他先是伸出双手,摸了摸苏仝的头发和双肩,继而不等苏仝反应过来,就一把将人抱起,风一样转去了卧室。
苏仝被他轻柔的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时,还能盯着上方的温涵,在脑子里微微感慨下: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够温文尔雅,够稳住阵脚。在听到她这样的动作片邀请后,还能克制本性,小心翼翼把她躺平放好,而不是跟善善当年描述老肖那样:一把将人丢被单上,还没她回神,衣服没了。
不过下一刻,苏仝就意识到,其实天底下男人在这方面真的没多大本质差别,充其量就是个动作与先后的问题。因为就在苏仝这一走神,一眨眼的功夫,温涵自己把自己脱了精光了。苏仝发傻地瞪了会儿他,还没等她就自己男朋友身材发表评价,她自己也精光了。
至于之后的动作缠绵喘息娇吟?苏仝发誓,她真的是不想回忆。她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在温涵压她的时候发出那么暧昧那么娇柔的声音,简直是……简直是难以启齿。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跟温涵结婚领证前就把自己傻乎乎送到温涵嘴边,让他给办了。
明明,她曾经设想过,要在新婚之夜,把完完整整的自己交给温涵来着。
不过总的来讲,她的第一次性体验,感觉还算不坏。虽然开始时,因为耐不过疼痛,她狠狠抓了温涵一把,让温涵不得不按捺本能,放慢放轻动作。但等后来两人渐渐适应节奏,彼此还是相当合拍的。
很难形容苏仝的这种感触,如果要用一个词概括的话,那大概就是新奇。身上一百多斤的重量,明明应该是喘息不过来,可偏偏她觉得很刺激。还生怕他离她不够近,不够近,要双手双脚都攀上他才好。而贴合时的感觉也满奇怪。那是一种酸酸的,涨涨的很陌生的体会,从□□溢开,慢慢绽放到全身,酥酥的、麻麻的。明明被侵犯她应该是难过的,可实际上却很舒服,能让她不自觉得随他动作叫出声来。再之后,她觉得他变了花样。她被他翻转过来,从侧面被抱住,动作姿势一改,她自己都不知道被触碰了哪里,眼前“嘭”的一下炸开无数金花,一种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萦绕脑中,久久不散。
等到战况消停,苏仝终于有了一口喘息的功夫,开始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看温涵:在这么个四月微雨的中午,她终结了自己的女孩儿生涯。把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童贞交给了眼前这个她爱着,也同样爱她的男人。天呐,这真疯狂,真脱轨,跟她原本想的一点不一样。她曾幻想,她的第一次应该是在明媚的午后,或者夜幕妩媚的新婚晚上的。
苏仝不知道这一刻她该思考点什么。恋人之间,女人的第一次绝对是底牌一样的存在,今天,她的底牌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枕头边的这个男人翻了。尽管,最初是她主动的。不过刚刚经历一场体力运动的苏仝已经拒绝去想开始的原因了。
现在,她的脑海里出现的,是曾经大学时代她跟舍友们开卧谈会的场景。
那时候她们寝室四个人,除了她以外都是有男友的姑娘。她们也曾经讨论过婚前性行为,她站在保守一派,极力反对。她说:如果你能跟你的男友天长地久,还在乎这种事的早晚吗?再说,把它放在洞房之夜,不是也很有意义。
当时有个特别开放的姐们儿这么反驳她:你收个快递还知道得检查检查包装然后再签收呢。何况是找男人?不在开封前验货,万一真是无能的怎么办?
苏仝当年竟无言以对。
再后来有一个相对中庸的姐们做“总结陈词”,她讲: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性这东西是纯洁是高贵,是自然是下流,是龌龊还是神圣都无所谓。人本来就是一个从原始来,到高尚去的进化型动物。只要心里清楚明白,想的透彻,并且能够从中体会快乐而非痛苦。那么就没必要被那些条条框框约束了内心。林朝英那样的古墓派妖怪八百年都未必出一个。你们谁要是学她,还真是毁了自己呢。
苏仝听时觉得不以为然,如今回想竟然颇有体悟。看来,果然是经历决定境界。那位在大学时就明白的姐们肯定比她聪明,比她好过这一关。
可是,过了这一关,她接下来又该干嘛呢?
跟他同居?订婚?还是登记结婚?
不行。
苏仝咬着唇,不能这么快就被他勾搭到手。至少,在那之前,她得了解点什么,做点什么。比如,他的薪水和房产什么的。
原谅苏仝能在这时候还神游了一会儿,女孩子的第一次一旦发生绝对是一个从心理到生理的转变。苏仝就这么精分着胡思乱想,直到温涵的手又不老实地摸到她腰上时,她才毫不留情一脚踹他身上。
温涵好脾气,笑眯眯配合她假疼着龇牙,边把玩苏仝的小手,边有一下没一下亲着苏仝的胳膊。那释放完精力体力后的满足样儿看得苏仝直想挠他——他是满足了,刚才她可是被疼得够呛呢。
“温涵!”苏仝沙哑着嗓子,一把拧在温涵腰上,“别在那儿美美的回味了。快起来,去把你的钱包拿来!”
温涵被吓了一跳,问都不问,直接一咕噜起来,踩着拖鞋就把她要的给她送来。
苏仝艰难地坐起来,钱包一开,“哗啦啦”把里头的证件、□□、现金、照片全倒了出来,连钢镚儿都没放过。
温涵坐在床边,陪她拨拉着他的钱包,不解地看她。
苏仝把身份证和□□全抓手里,然后跟脑抽风一样仰头看温涵:“工资单,有没有工资单?我怎么没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