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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理想和现实如此不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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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饭后回来,好几天里,苏仝跟温涵的关系相处都如甜点一样,可口甜美。苏仝像是想透了一些事,开始一点一点,放开自己的心房,努力地让自己投入进这次试恋中。

而温涵他像是完全不知她曾经的摇摆不定、抵触恐慌般,待她依旧一如既往的好。

他们如普通情侣一样,一起约会、吃饭、牵手逛街、互发短信。偶尔会在无人处亲昵地额头相抵、或在暗色灯光下,亲吻彼此。

这一切都让苏仝觉得跟温涵在一起跟与其他男人在一起真的没什么不同。除了,她跟他交流时要借助些媒介外。不过,她已努力学习手语与唇语,或许过不了多久,她也会像小饭馆老板娘一样有一套熟练的手语操作本领。

温涵对此乐见其成,他喜欢在与苏仝共餐时,看她眼睛盯着手机视频的专注样子。每每那时,他都会接过服务员的活儿,将苏仝碗筷搁置在她最趁手又不至于烫到她的地方。然后陪她一起安安静静看视频。见有她不明白困惑处,他都无比耐心,手把手教导她将姿势调正。

她与他的恋爱,如撒了桂花糖的藕粉。甜糯绵滑,入口即化。真真可羡煞旁人。

如果苏仝周末时候不去医院看善善,不被善善一顿训斥,或许她仍会继续沉浸在这种美味的氛围中,不忍苏醒。

“仝仝,你那天告诉我说,你跟谁在约会?”病床上的善善没有一点准妈妈的自觉,啃着苹果,问一旁为她削果皮的苏仝。

苏仝眉目坦然,头也不抬地回答:“跟温涵。你知道的。”

善善眉头一下蹙得紧紧:“我当然知道他。所以我才再次问你,希望你那天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不是真的。”

苏仝放下水果刀,一脸正经地重复:“真的是他。不骗你。”

善善眼睛瞪大:“开什么玩笑?你跟他恋爱?是认真的吗?”

苏仝偏头思索良久,才摇摇头:“我暂时还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还算喜欢他。”

“喜欢有什么用?”善善不以为然,“你打算跟他结婚吗?”

苏仝瞠目结舌,望着善善结结巴巴道:“这……这个……。我们显然还没到那种地步。结婚什么的,你想太多了。”

善善把苹果放下,依靠着床头低声嗤笑:“不结婚?苏仝同学,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十七八岁的姑娘吗?大姐,你马上就二十七了!不小了!你算算还有多少青春供你挥霍?你还有多少时间供你跟他恋爱着玩玩?醒醒吧你!这不是在看偶像剧,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投注的你自己的感情和精力!你有多少感情和精力可以花在这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试验恋爱上!”

苏仝不爱听地皱起眉,下意识接口:“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那万一以后我认真了呢,说不定哪一天我还真有了和他一起走下去的心思呢。”

“你少来!”善善坐直身,手指苏仝很严肃的告诫道,“你最好永远不要有这样心血来潮的一天。苏仝,你有没有盘算过你自身的条件。”

“我自己?什么条件?”苏仝困惑抬头,没明白善善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善善伸出手指给她盘算:“你,苏仝。名校毕业的金融硕士、现在是银行职员。身体健康,相貌端正。家里父母一个是退休干部,一个是建筑设计院的高级工程师。你干嘛非在一个聋哑特教身上花费时间?”

苏仝觉得善善这话说的颇为刺耳,把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回盘子,肃脸正色道:“善善,你不要总强调聋哑残疾什么的。好歹你也算知识分子,不要总是一副歧视语气说他们。他们跟你想的不一样”

“不一样?是不一样。”善善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声:“温涵比我想的更有行动力。坦白说他要是不打你主意,我觉得我能把他当朋友看。说不好我们还能成为不错的哥们儿。可现在同了。”

“仝仝,我跟你是从小一块儿长起来的,你是什么性子的人我心里很清楚。得承认,你脑子比我好使,不然你不可能念书念得比我高。但你们这种在象牙塔呆久了的女孩儿,初入社会,最容易犯的就是你现在的错误。”

“你以为你很聪明,以为你可以把感情当成一场收放自如的游戏,以为与人交往可以说开始便开始,说停止就停止。可实际上你还做不到。感情这事,哪怕风尘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也未必能琢磨透。仝仝,听我一句劝,别玩火了。跟温涵保持距离,如果你压根儿没打算嫁给人家,就趁早跟他了断。这既不浪费你时间,也不算耽误别人。”

善善的语气已经从开始的强硬变得循循善诱,苦口婆心。甚至在说完那么一大段后,还抓了苏仝的手:“我这是为你好。仝仝,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对一段感情,女人总是开始时候用情少,时间越久,就越难割舍。男人大多相反。我不知道温涵是否属于这大多数,会喜新厌旧。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因为一时好奇,一时心软,就进行这样一场注定会两败俱伤的游戏。”

“两败俱伤?”苏仝被她抓着胳膊,低头沉声喃喃,良久才声音涩然开口:“善善,我……我们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的。他不会……”

“他不会怎样?”善善并不给苏仝更多的思索机会,截断她话头咄咄反问。

苏仝愣了愣,抽回手走到窗户边,躲开善善的眼神曼声回答:“我说不好。我没有过过来人的经验,也没有多少恋爱的积累。但是我觉得他很好,人很聪明,又会做饭。温柔、体贴、细腻,照顾周全。他可能不会像老肖那样,是磊落刚阳的男人。却也是能足够让你安心交心的君子。”

善善静了半晌,看苏仝从窗边回身,才一针见血地指出:“我明白是君子,很好。但是你说的君子,却不能开口说话。设想一下将来的场景,某一天你们已是白发苍苍,健康不在,儿女远离,偌大房子只有你们两个,你连除你之外的声音都听不到,你受得了吗?再想想,如果你有个头疼脑热,作为另一半,他连打电话叫救护车,向医院报出你家地址的能力都没有,你还能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他吗?”

苏仝听罢,脸色变得惨然,僵立呆怔好久,才牵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回答善善:“你想多了。我们还没有到共度余生那一步。”

“那为什么不早早了断了?即给你自己腾出时间另觅良人,也给他多出机会,寻找命中另一半。”

善善的话,从来都犀利无比,一语中的。堵得苏仝哑口无言。

苏仝有些仓促将手包拿起,掩饰地起伏不定的心情说道:“这事你先别操心了。让我回去想想。等我想明白了,再来跟你谈吧。”

话落,她就狼狈地退出门外,仿佛逃离一个让她压抑不已的地方。

善善看着好友的背影轻声无奈地叹气:傻丫头 ,你得知道,现实和梦境是有差距的。梦境再天真美好,也会被现实的残酷消磨平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若都要痛,长痛不如短痛。

苏仝出来医院门心绪都是乱糟糟的。她想发个短信给温涵,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跟他说什么。她想就此回家,又觉得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子,心只会更加茫然。

“苏仝?”

正当她漫无目的走在人行道上时,身后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苏仝回头,看到丁校君从一辆车上探出脑袋。

“你没上班?怎么在这里?”苏仝问。

“才从江西追案回来。这不,刚送我们队长去医院看他媳妇儿。”

苏仝恍然想起,丁校君是老肖的麾下。

“你去哪儿?我送你?”丁校君将车停在苏仝身前,推开车门邀请道。

苏仝想了想,也不矜持地坐进副驾上,思索片刻后:“哪里也不去了。就送我回家吧。”

丁校君听出她情绪异常,边发动车子,边小心翼翼看了下她脸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看你也刚从医院出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仝勉强笑笑:“没有。我身体很好。是来看一个朋友。就是你们的队长夫人。她要做妈妈了。”

丁校君不着痕迹松了口气,跟着喜悦道:“那怪不得我们任务一完,队长就急三赶四往回奔呢。到医院门口时,我还想跟着去看看嫂子呢,结果话还没说,队长就一个人跑了。我喊都喊不住。”

苏仝笑了笑:“你们刑侦队一直这么忙?”

“还行吧。人民公安为人民嘛。哪里有案子,我们就得往哪里奔。”

“看来是挺辛苦。”

“你真觉得辛苦啊?那来当警嫂慰问一下警员怎么样?”

丁校君有些紧张地握住方向盘,尽力不着痕迹地笑声调侃。要是放之前,苏仝肯定要混不吝跟他玩闹,狠狠奚落他一番。可这回,苏仝只是无力的笑了笑,侧身调了姿势,头转向外:“再说吧。”

如此异常,让丁校君差点没在高架桥上踩了脚刹车。

“你怎么了?为情所困了。”

苏仝没有说话欲望,只懒懒地点点头。然后合上了眼睛,不愿多谈的样子。

丁校君也识趣,就算心里打鼓着急,也不在这个档口多问。

等他把苏仝送去临江小区,苏仝刚下车,正要跟丁校君挥手告别呢,旁边一辆停候已久的黑色轿车就缓缓向苏仝驶了过来,在她身后刹住,车窗摇下,温涵招招手,冲她温柔地点头微笑。

丁校君和苏仝都是一愣。愣怔过后,苏仝不知想起什么,略带躲闪地回避过温涵投注来的视线。而丁校君则无比矜持礼貌地对着温涵笑了笑,温涵回他一个同样的笑。

都不用苏仝介绍,两男人就已经明白彼此身份了。好一点的是——两位修养良好,没有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原始激越感。坏一点的就是苏仝被夹在中间,感觉自己目前所处环境万分微妙:瞧瞧,她的好友刚劝慰她与温涵划清界限。接下来就有了这一幕能让温涵误会的送人归家的场景。真是,怎么看,怎么像狗血剧桥段!

这情况怎么处理?

善善没教过她。老姐也没教过她。甚至言情剧里也没讲过。

于是苏仝用了自己觉得最合理的解决方式:“这都到家门口了。要不……你们俩上去坐会儿,喝杯茶?”

意料之外的客套,让温涵很是诧异地挑了挑眉。

苏仝继续下意识移步向前,探到他车窗处问道:“对了,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温涵拿出两张电影票递给她,无声抬眸,期待看她。

苏仝弯起眼睛笑了笑,正想接过,脑海忽然蹦出善善的告诫: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少女。没多少时间挥霍。若不想和他结婚,为何不早早了断?这样即给你自己腾出时间另觅良人,也给他多出机会,寻找命中另一半。

是。其实,善善说的不错。她若没有跟他共度余生的打算,就不能再放任他在她身上浪费精力和感情。哪怕,他自己不介意。

苏仝的手僵在半空,愣了愣,又撑着笑不着痕迹推给了温涵:“这个先不忙。先上去我家喝口水再说。还有,丁大警官,你也来吧?”

说着,苏仝转头拍了拍丁校君的车顶:她现在不需要挡箭牌,也不需要男二号。但她需要一个与温涵独处时的缓冲带。无所谓这缓冲带是男人还是女人来充当。

丁校君看看温涵,又看看苏仝,相当绅士地说:“还是算了,今天还有事。我得回局里作报告。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喝咖啡。”

说完,他对苏仝与温涵挥挥手,摇上窗户,驱车离开。

剩下苏仝与温涵隔着车门,面面相对。

再没有外人,苏仝便不必绷着从医院出来后一直苦闷的神经与强打的精神。

“温涵,我们是试恋对吧?”

她低头掩饰表情里的苦涩,尽力平静地向他确认。

温涵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一紧,面上却已经笑容不变地对她点了点头。

“所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经过试恋,发现彼此……彼此不合适,然后分开,是……是不算是分手的吧?”所以,那样我不算是你的前女友吧?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称为朋友。

苏仝这话问时,声音带了丝异样。让温涵搁在方向盘上的手力道骤然加重了几分。

他顺着她的问话,轻柔地点点头。然后推开车门,站到苏仝跟前的风口处,牵起她手,将它们笼在掌心中。在苏仝仰头时,用口型问她:“冷吗?站那么久。”

这声无言关切似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苏仝一下子瘪了嘴,眼泪跟着涌上眼眶,在其中来回打转。

“温涵,你别对我那么好。我怕我自己会控制不住。你知道不可能的。不光爸妈他们不会同意,连善善也不同意。你说怎么就那么难?让他们看到你的好,怎么就那么难?”

最后一句控诉说完,苏仝已是崩溃般趴在温涵身上,呜呜哭出声响。

有人疼惜时,便不必坚强争气。她在他跟前,已学会不掩饰自己的笨拙与软弱。

温涵阖了阖眼睛,温柔地拢她在怀,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脑发丝。在她后背上写:“仝仝,你落泪,我心疼。”

苏仝哭得更厉害。

而不远处从小区门口驶来的出租车里,苏家爸妈很是诧异瞪大眼睛,望着苏仝与温涵方向。

他们旅行归来,回家第一眼竟看到了这个。

“老苏,你看楼前那是个……是咱们家老二吧?”苏妈妈难以置信地问。

“好像……是仝仝。”苏爸爸不确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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