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蓬头垢面 > 46 第四十四章

46 第四十四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无声胜有声 我爱你,请等我 异界之学徒巫妖和步行骑士 帝姬千千岁 闺话 [火影+夏目]喂,你身后有鬼 无心之墙 重临巅峰之冠军之路 [综]神,抹杀你哦 养成夫妻日常

秋冬过又半年后,2011年5月1日,喜讯突然到来了。

韩晓东奉子成婚,儿子取名叫:韩快乐,妻子林晨辰,是他的高中同学。

前一日中午,韩晓东给我打电话说他婚事的时候,我正在做事,于是,赶紧向表叔道明了事因,随后又给自己精心拾掇了一番,当天晚上,坐上火车就直奔了太原。

第二日,婚礼当天,康亮和章文理,他们两个人一大早就到了现场,由于火车晚点,我下午六点钟的时候才赶到。

婚礼过后,我们一同来到宾馆里,康亮边掏红包边摸着‘快乐’的小脸蛋,笑着说:这个‘快乐’可真算得上是历经千辛万苦‘日’出来的了。

一阵大笑过后,我们四个人又开始无限地怀念起大学的那段时光来。

在太原呆了三天,也喝醉了三天的时间。

韩晓东还是那么能喝酒,喝到最后,被反呛到吐出了一口血丝。

擦了擦嘴角、默默地流着眼泪,给我们三个人说:大学三年级那一年,他和刘恒敏曾起誓要一辈子居过‘男耕女织’的生活,而现在,就连他自己也没能想到这么快就‘被’结了婚。

并且,两个月前,为了给他的儿子取这个叫‘快乐’的名字,还和正在做月子期间的林晨辰闹了分歧的意见,几乎吵到了要离婚的状态。

接着,我们问他和刘恒敏分手的原因,韩晓东告诉我们。

他是家里的独子,不愿意离父母身边太远,而刘恒敏的父母也就刘恒敏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捧她为掌上明珠,又由于地域和生活方面的观念问题,却坚持要韩晓东必须去上海生活。

他最后一次同刘恒敏见面,是去年五月离校前夕在上海外滩的广场上。

那天下着雨,两个人牵着手在夜空下淋站了两个小时,却都不愿做退步,模棱两可之间,也只好选择了分手,各自天涯。

回到家中,一场酒后没忍住和林晨辰上了床,十个月后‘快乐’出生了。

而康亮,大学毕业后去了浙江杭州创业,也遇到了他的‘西湖白娘子’,携手一同在淘宝上做起了服装生意。

康亮说,他命中缺水、八字向南,沾了西湖的光,生意还算蛮红火的,只是西湖的水‘养财不养人’,他头顶的发根变成了发丝,却也越来越稀少了。

至于章文理,他回了老家之后,每周都要去相一次亲。

每次去相亲,他都会在同一个地方点上三杯咖啡,待女方走了之后,再独自喝掉另一杯。

本来章文理的七姑八大姨又多,再加上他的爸妈也早已经给他们未来的孙子取好了名字,所以,章文理时常感叹说自己这辈子怕是投错了胎。

但在他心里,却始终念念不忘记王婷婷那‘黛玉妹妹’般轻柔似水的笑容。

到了六月,上旬八号,刘恒敏的新浪微博最后一条更新是一首繁体文诗词。

來時驚風潛睡夢

去又濛雨沁江外

依稀旦薄田堰蕪

然醉曉東癡癡魂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祝我二十四岁半生日快乐!

中旬十九号,刘恒敏的尸体在一处悬崖下被找到,没有征兆,没有遗书。

七月,周嘉丽大学毕业,在南华市的一家广告公司找了份工作。

电话里,周嘉丽告诉我说,她租住了一间单室套公寓,在十八楼,工作地点在离她住的公寓蛮近的,坐地铁只要八站路的车程。

搬进去住的这天,我过去看望了周嘉丽,在她那儿呆了两天,之后又回来继续做事。

临近年底,工程结束后我开始休息,再一次过来找周嘉丽。

这时候,距离2012年春节还不到三周的时间了。

这天是周五,我到了周嘉丽的公寓时,她还在上班,输入密码打开房门走进去,简单地洗了个热水澡,就躺在床铺上看起了电视来。

环顾着被周嘉丽收拾得井井有条的房间,想着拿出手机发条信息给她。

“你是不是真有洁癖啊?周嘉丽,洁癖可是个严重的怪现象。”

不一会,周嘉丽回复我:“没有啊,自己住当然要有个家的样子喽。”

“那也不能连一点细菌都看不到啊,据说细菌要跟人共处一室才会促进健康,你会不会把有益的细菌也全杀死了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哪里会像你,跟猪一样。”

“那你以前岂不是和猪睡在一起?”我写道。

“你是猪,我才不是猪,不说了,老板马上过来了,我要工作了,你看电视或者睡会儿觉吧。”周嘉丽回我。

放下手机后继续看电视,闲来无聊就在房间里随处走动着。

公寓里完全属于周嘉丽的风格,首先是一尘不染。

任何一个角落里都看不到一丝灰尘,阳台和厨房一墙之隔连在一起,厨房的灶台被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油污。

卫生间也是一样,并且,按照她以前的习惯,洗衣机只用来洗床上用品,衣服从来都是手洗才行。

卧室的墙壁上,贴着几张她喜欢的海滩风景画。

当走到阳台,我一下子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这儿,在阳台的墙角处放置着大概有十几盆仙人掌和仙人球之类的植物。

但有两盆,让我感觉到非常的奇特。

其中一盆,好像才刚刚参长出来不久,从方形呈上宽下窄且画有正在追闹着一只飞舞着的蜻蜓的并卷翘起尾巴的两只花纹色的小猫咪图案的白色瓷质花盆的黑色土壤里冒鼓出来一条类似与生姜块状的棕黄色的根部上挤簇着十几片形似与两只兔耳朵模样的圆条状叶片。

叶片向两侧伸展着,颜色翠绿,拿起来对着太阳光看过去很通透。

连同另外一盆,我拍了照片发给周嘉丽问叫什么名字,周嘉丽告诉我说它叫‘碧光环’,另外的这盆叫‘珍珠吊兰’,也叫作‘情人泪’。

颜色同样也是翠绿色的,细细的几多青藤上挂满了椭圆形状的小颗粒,颗粒像是一颗颗小翡翠,也犹如刚刚成熟后的豌豆粒一般。

蹲下来摘下一颗‘情人泪’的小颗粒,轻轻地按捏了几下,肉鼓鼓的感觉很饱满。

我仔细地数了一下,细青藤长短加起来刚好四十九根,也刚好是我们俩年龄的总和。

这一年,我二十五岁,周嘉丽二十四岁。

看了好一阵,就又把这十几盆植物统统浇了一遍又一遍的水,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手机响了起来,我转身走进卧室里拿起来接听。

“睡得好吗?辉子。”电话那头周嘉丽问我。

“没怎么睡,尽帮你浇花了。”我说。

“你怎么老是喜欢给它们浇水呀,浇太多会淹死的,上次那盆就是直接被你给浇死掉了。”

“对了,你的病情怎么样了?”周嘉丽再次问道我。

“怪不得我刚才没看到夏天过来找你的时候,你自己买的那盆仙人掌呢。”

“真是对不起啦,周嘉丽女士,估计这次我又要害死它们了,看不出来你这么爱养小植物嘛,由原来的两盆变成了现在的十几盆,这样吧,晚上我再给你买几盆……”

我正说着,周嘉丽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无奈:“不要转移开话题,我问你,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没事,好了。”我回答说。

“真的好了?你的病例和报告单都带来了吧,我待会回去要认真地看一看。”

“医生写的字,龙飞凤舞的你又看不懂。”我说。

“喂,张冕辉,我再跟你认真地说一遍,你的病到底去看了没啊?一定要去检查才行,不要硬扛着,我知道你这个人,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我说的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而且,每次一说到你病情的时候,你都嬉皮笑脸的,自己的身体能开玩笑吗,现在不去看,拖到以后真的会变成大病的。”

“真的好了,我这次过来找你,就是为了证明给你看我的身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笑着说。

“行啦,这时候你还在贫嘴,回去看报告我就知道了。不过,说实话,辉子,你还是到南华市来吧,我们每天一起上班下班也挺好的,不像你现在这样子,天天在外地,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

“……好,我…我知道了,等你回来再说吧。”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好什么好,这句话,我都问你有五遍了,每次你都是这么含糊其辞地回答我,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

“这次倒是你随便了,我大概一个小时以后下班,顺便从菜场买些菜带回去,现在还有点事情需要我处理一下,先不说了,我挂电话了。”

“好,路上多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回到阳台我继续静看着眼前的这些植物。

等周嘉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钟的时间了,她依旧烧菜,我依旧帮着洗菜、焖饭。

饭后八点钟,我们一同出去散步。

下了楼,我们一直往前走,周嘉丽却一直不说话。

当走到第三个红绿灯路口时,周嘉丽突然停止了脚步,左手轻贴在额头前、呆呆地望着我,一脸的凝重。

“怎么了?周嘉丽。”我侧过头问她。

“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就是头有点儿疼,可能是风吹的。”

“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没事的,冬天里我经常会这样。”

“你自己的身体也要多注意些呀,每次我只要一有点儿什么小事情,你都跟地球要爆炸了一样,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要好好地关心你自己才行呀。”我说。

“真的没事的。”

“没事就好。”

“辉子,今年我们还是一起回家的吧?”周嘉丽再次抬起头来问道我。

“当然是啊,我来找你就是一起回家的,你这会儿说话怎么怪怪的?出来转一圈就变傻啦。”

“你才傻呢,你要是真的能回来就好了。”

周嘉丽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我们单位有一个男同事,前几天约我去他家里做客,他家的房子装修得蛮漂亮的,我喜欢那样的风格,像蓝色梦幻一般。”

“你一个女孩子,跑去别人家里干嘛呀?”我疑虑道。

“我们单位里几个人一起去的,他之前也邀请过我几次,又同在一家公司里上班,我又不好每次都拒绝吧。”

“辉子,你还记得今年春天你去学校里找我,那时候我和你说的‘失去和得到’的关系吗?”

“记得啊。”我点点头回应着。

周嘉丽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脚下:“那时候,我考虑问题基本上都是从心灵里出发的,但往往忽略了现实,在上班的这段时间里,我仔细想了想,多半也是错误的了。”

“在现实中,我们很多人都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我们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不变的,只是自己。”

沉默了数秒钟,周嘉丽再次抬起头来凝望着我的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绿灯再次亮起来,我们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走到一个商场,透过一层厚厚的玻璃我往里面看过去,那里的商品琳琅满目,每一件都显得那么的雍容华贵。

从远处五星级酒店的楼顶上,射出来一道绿色的光束在我头顶所触摸不到的地方一扫而过。

马路上的车辆一辆辆来回穿梭着,如此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角落,而我自己又显得那么的渺小,甚至格格不入。

这一晚,我们走了很久,也走了很远,一路上,周嘉丽也没有要停止脚步的意思,却也很少再说话。

大概两个小时后,我们往回走,经过一个KTV,周嘉丽又轻声地唱起了她最喜欢的歌。

……

找不到坚强的理由

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

告诉我星空在那头

那里是否有尽头

就向流星许个心愿

让你知道我爱你

……

伴着周嘉丽轻盈的歌声,我们一路回到了公寓,来到时,刚好是十二点钟的时间,我先去洗了澡。

洗澡中,我对着镜子认真地看了看我自己。

闪念间,我发觉自己像是变了一副模样,几乎都快要认不出我自己来。

镜子中的我,面部凸凹不平,眼神变得涣散无光,眼角边的尾纹一丝一丝地杂错着,我努力地想了想,却也想不起来它们是什么时候悄悄爬上去的了。

原本柔顺的发根变得凌乱不堪,也早已经不再像几年前那样子的飘逸了。

一根根硬挺的胡须,蹭摸在掌心中扎扎的感觉,平日里,只要一天不刮掉,它们就会像野草般疯狂地盛长起来。

倘若三天不洗脸,再随意地抹上一把土灰,倒真像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了。

走出洗澡间,躺到了床铺上,周嘉丽也放下手中的电脑,转过身来趴在我耳边、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轻轻地问道。

“辉子,你对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愣了半响,我脑海里开始一一浮现起每一次过来找周嘉丽时的情景来,她不再喜欢吃提拉米苏这种小糕点,而我,每次过来也不再会带上一块。

深深地望了一眼周嘉丽:“我不知道。”

“那你呢?周嘉丽。”我轻声地问她。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真的谢谢你,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你对我那么呵护地照顾,都会尽量让我开心,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熬得过去。”

“我也是,要不是去找你,我恐怕也熬不过去。”

“‘谢谢’这个词,对于你我来说太过沉重,你比我们都坚强!”我说。

“明天我请假休息一天,我们再一起渡船去江北看一次吧,那边的景色确实蛮好的,只是那时候的我没有心情去看,前不久,我自己单独去了一次,把我们的名字刻在了那座钢架天桥上。”

“我想永远留住曾经属于我们的美好,我希望,当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没有一丝的酸楚。”

“好啊,我陪你去。”我说。

“你以后直接叫我嘉丽吧,辉子,你不应该老活在自己的记忆里头。”

“我先去洗澡。”说完,周嘉丽起身朝着洗澡间里走去了。

透过玻璃隔板墙壁,悉听着洗澡间里传来‘哗啦啦’水流落下的声音,似乎像是周嘉丽刚刚的话语一般,在我耳旁不停地回旋着。

是啊,我不应该老活在自己的记忆里头。

那我到底应该活在谁的记忆里呢?

周嘉丽也会成为我的一种记忆吗?

那些从我身边出现后,而又各奔东西的人,他们现在都还好吗?

那些相爱过后,而不得已又分开的恋人们,你们彼此还能记住对方吗?记住彼此开怀的笑脸,记住不经意间的那一丝感伤,甚至撅起嘴唇来静静地等待着轻轻触碰而去的那一刻骨铭心的吻?

而那些从我们生命中离去的人、离去的往事,它们的记忆又应该存在于哪里呢?

我想了好一阵,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而且,以往每次只要一有这样纠结的想法,我的神经大条就开始发作起来,也总是想尽办法要把它们给弄出个究竟。

在我的记忆里,一半存在着想要留住的,一半存在着一心想要抹掉的。

但是越来越多的时间里,我发现,从中学开始,这一下子补足给我的记忆力,也着实给我添了不少的苦恼。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夜情啦、胖姑娘硬塞进紧身衣里面啦、外太空一定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啦、寂静的黑夜才是万物复原的初衷啦……

总之,只要一想起来,这样一些不着边际的思绪都会一咕噜地同时蹿跑出来。

真算是喜忧参半,充斥在我大脑的记忆神经中枢中央里。

很多时候,我都想从大脑里把专门掌管这部分记忆的神经给拿掉,统统拿掉包裹起来,丢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可是它们都很调皮,时不时还会钻进到在我的梦里,并且一次次地敲打着我的脑袋来挑逗我。

“看,我又出来了吧,赶走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哟。”

是啊,我想赶走它们确实是没那么容易的。

有时候,被它们敲得实在生疼,半夜里起床后,点上一支烟,拿出纸和笔,把它们一一记录下来,心里面还想着:看以后要怎么样绕过它们才行。

正想到这里,周嘉丽刚好从洗澡间里走了出来。

她光着脚丫、轻轻地走到梳妆台前,又微微低下头,对着空调梳理起了她的头发来。

轻捏在她右手中的梳子,一上一下、慢慢地滑动在她长长的黑发上。

水珠顺着发尾一滴滴流落到地板,雪白的肩膀上还滴挂着几滴还未擦去的水珠。

望着周嘉丽袒露的背影,我叫了她一声嘉丽,她转过身来,莞尔一笑,朝我走了过来。

这一夜,我抓紧了周嘉丽的手,睡得格外的香。

在睡梦中,一阵芬芳的微风吹过来,顺着这股芬芳,我一路朝前行走。

我走过一条了宽长而又平坦的大道,大道尽头,却被一块高高凸起来、长满青草的路坡给挡住了,抓住青草,我努力向上爬来了上去。

突然间,远处出现了一颗黄灿灿的光点来,它在不停地闪烁着,一阵儿放出亮斑,一阵儿又湮熄灭掉。

顺着这颗光点我朝它跑过去。

途中,我遇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正倚靠在树边、静静地看着前方,旁边放着一台他研制出来的时间机器。

老人说,只要坐上他的时光机器,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于是,我坐了上去。

一瞬间,我来到了一片汪洋大海之中。

海面上,漂浮着一片片青绿绿的荷叶,一个身高只有五厘米、名字叫‘丽美童身’的小男孩,他正在荷叶的露水里尽情地玩耍着。

“呵,那正是我呀!”仰起头,我如此地惊讶道。

回过时间,我走过去问老人。

“你认为你是天才吗?”

“我曾经是蠢才。”

“那你是何种蠢才呢?”

“你问时间吧。”

“那什么是时间呢?”

“在你裤裆里。”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裤裆,除了那玩意别无它物,抬起头来,想了想,我继续问老人。

“那…那时间留下给你的又是什么呢?”

老人沉思了良久,捋了捋唇下花白的胡须,起身,朝着他的时间机器走了过去,边走边说着一些我似懂非懂的话。

然后,坐上他的时光机器消失了。

机器消失后,地面上留下了几道轮子挤压过的痕迹,痕迹周围突然间盛开出几束五颜六色的风信子花束来。

花束上,叮挂着许多晶莹剔透的露珠。

它们有的把我放大、有的把我缩小、有的把我扭曲、有的把我还原。

像童颜、像泪花、像汗滴、像一颗颗在过往里被打裂后而又凝集的心。

看着这些露珠,我会心地微笑了一下,哼念着风信子的花语,继续朝着前方那一抹黄灿灿的光点跑去,边跑边不停地回想着老人留下的话。

目 录
新书推荐: 真千金通兽语,京城大佬跪破门槛 贵女下嫁,你管首辅叫寒门? 漫画炮灰靠人气拯救世界 进宫当妖妃后,摄政王悔疯了 错爱搭子后,程总跪求复婚悔哭了 府上来个娇美人,阴鸷权臣强夺入帐 别吵,校霸在学猫叫 我死后五年,五个男主还痛不欲生 八零女中医:极品小姑带娃进城了 恶女一笑,将军折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