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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的难过(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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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的喜悦、触景生情的酸涩一时间在内心翻腾倒海。

“杏儿见过文苑小姐。”话一出口,杏儿便后悔了。刚来没几日,还没完全了解清楚状况,她拿不准到底该怎么称呼这位曾经的文苑小姐……

“母妃。”孩子显然有些惧生,拽着文苑的裙摆紧紧的。

“熙儿,这是母妃的姐妹,快叫娘娘。”

“这孩子是?”淳儿克制着所有的情绪,染起笑容。

“是我的孩儿,小名熙儿。”文苑蹲下身子,为孩子理了理衣襟,催促道,“快,熙儿,不得无理。”

“娘娘……我是北堂熙。”

“好乖的孩子。”带笑的目光注视到文苑身后的碧映和玲珑,看样子,她们现下是文苑的人了。

“川壬公主那边有要事传我过去,改天详叙,好吗?”

“难得我们相遇,竟是如此匆匆。”软唇轻蠕,文苑抓过淳儿之手。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别就是三年,如今她突然回宫多少会难以适应吧……

“都在宫里,以后有的是时间。”

“恭送娘娘。”

……

那孩子,叫北堂熙……

“小姐,你还好吧。”

“放心吧,都是预料中事情。”渐渐敛去了笑容。虽然,她发现她做不到真正的平静,但麻木一阵子就好了,“改变不了的,只能面对不是。”

杏儿一时没了声。小姐的心思,她懂啊。

北堂熙是王上的骨肉了……那猴子少爷怎么办--王宫可不是什么太平之地,小姐本就自身难保的,怎么舍得让自己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

可这么个惹人疼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没有爹爹在身,等再了大了些还以为自己是没有爹爹的孩子,想着真的很可怜。

凌波亭。

“你来了。”

“公主。”淳儿朝亭中走去,不觉微惊,川壬她,是快要做娘亲的人了。

屏退了旁人,川壬此刻正靠在贵妃椅上。褪去当年的灵跃之气,圆润的脸上带着母性的柔和。

“回宫几日,王嫂可还好?”

“还好,谢谢公主关心。”淳儿略微迟疑了一会儿,鼓足勇气道,“王嫂这称呼如今是要称呼王后的,请公主不要折煞我了。”

“一时口快,你倒是提醒了我。”川壬缓缓从椅上起来,郑然盯了淳儿片刻,“四年前的灯河节,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记得。”

川壬召她来,是质问她的吧。

“你失言了,你让我王兄难受了。”

“为什么不是他让我难受了。”

“王兄他远去西南亲自寻你回宫,这样还不够吗?”

“公主你错了。你王兄此行势在收归西南,统一北祈。而他恰巧遇见了我,索性把我强行带回而已。”

“收归一事不假,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三年了,王兄对你依旧念念不忘。若不是他心里有你,他不顾一切带你回宫做什么?”

“公主此言差矣,这不过习惯地占有罢了。于有权有势之人,不要说是一时的喜欢,因为一瞥的顺眼,甚至可以是一个莫名的情绪,便可以把人不管不顾的收了去。”思绪起伏中,淳儿平静的口吻里凉意深了,“公主从小生活在宫里,该比我看得清楚才是。自古后宫里,多少女人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你一点都没变啊,敢责难我王兄,姐姐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公主,我无不敬之意。我知道,公主向来敬重你王兄。但你难道没看见,你高高在上的王兄众星捧月般的受尽众人拥戴,至始至终都有尤将军陪在你王兄身边。你说你王兄难受了,我不知道公主是从哪看出来的?倒是我,再怎么不情愿,人也回来了,像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一样深处后宫之中,如果是公主换了我,你会怎么想?”

“……我……”她本想帮帮王兄的,没想到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思把她给搅混沌了。在她眼里,王兄为眼前之人做出的很多事情已经是大大超乎了她的想象。她之前还坚定的认为是眼前女人不识抬举、故作高姿……可一席话下来,竟觉得是自己率性了。

或许,他们都没有错,只是羁绊他们的心结太多了。

“公主,如果没什么要事,我先退下了。夏风强劲,您现下的身子还是不要贪凉才是。”

“……你走吧。”似有所思,川壬扭过头,“等等。”

“公主有何见教?”

“眼中看到的往往是浮于表面的事情,王兄他……”

“你王兄有你这样的妹妹,是他的福气。”

……

“小姐,这么快出来了呀?”

“嗯。”

“此刻众人都到戏园子里去了。”

“我累了,先回随园。杏儿你想看自己去看吧。”

“戏嘛,哪个戏班都差不多了。我陪着你啊,小姐。”

“那我们走吧。”

……

梳洗罢,淳儿让宫人们暗下了灯火便躺了去。

她感到累乏,却毫无睡意。望着飘动的纱帐出神,今日的所见所闻断断续续地回放在脑海。

时间实在改变了太多东西……

“疼……”昏沉间,淳儿感到腹上传来阵阵刺痛。疼痛感越来越明晰,迷离中她逐渐清醒过来。

糟糕,定是胃寒犯了。洪姨在的时候,老是管着她按时按量好好用膳。看来,她个做娘亲的人也还是个孩子啊……

呜,好痛。

瞧见窗外有闪电,仔细一听,外头也不知何时“哗哗”下起雨了。

不晓得现在几更天了。

猛地一个响雷袭来,淳儿一手覆上心口,掀了被角跌坐而起。

好浓的茶香……

意识完全清醒,目光偏转,只见屏风前红木椅上,北堂景昭正悠悠地喝着茶。

没错,真的是他。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淳儿,你怎么了?”北堂景昭见淳儿突然醒来,放下杯子几步到了她跟前。他以为她是被雷声惊到了,虽然相处至今他从未见过一向胆大的她会怕击雷。现下走近了,才发现淳儿此刻脸色惨白得厉害,精致的五官几乎是拧成一团。

“好痛啊。”

“我马上让他们去宣太医。”

“……不要。”淳儿一手捂着肚子急速起身,一手抓过了北堂景昭道,“不用了,夜深了,还这么大的雨。”

此举一定会惊动很多人,这往后更是难处了……

“生病了自然得寻太医。”淳儿突来的举动让北堂景昭莫名起了暖意,他在她身旁坐下,那声音听着竟像哄孩子似的软和,“别任性,会耽搁病情的。”

今夜晚宴她冷淡的表现让他本是不悦,尤其待他瞥见灯笼上的图案时,更是恼怒不已。几笔飘扬的细柳,“柳”谐音“留”,旁边自由的飞着几只彩蝶,她这是在寓意他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她只想追寻她的自由是吧。可在湖畔看到那灯笼被烧成灰烬,看到她默默站在原地又避开而去时,他又忍不住怜惜起来。

“不用了,小毛病而已。”意识到她的冲动,淳儿缓缓放开了手道,“王爷,不王上,太医就不必宣了……”

话未说完,只听得又是一个响雷。北堂景昭反扶住淳儿坐下,淳儿尴尬之余鼓足了气开口道:“……劳驾了,王上,给我一杯温水便好。”

“你等等。”

北堂景昭不放心地看了淳儿一眼,很快便从殿外倒了杯温水来到了她身边:“我试了试,温度还好,你看看。”

“我的错,竟然让王上您亲自--”

“别说了,快喝吧。要不缓下来,真得宣太医来了。”

她非得这样对他吗?

他气急,却又无法发作。

心伤了就真的无法复原了吗?看着她一点点的把水饮尽,一种莫名的孤独在雨夜里笼聚而来。

生在王家之家,孤独,太小的事了吧……他以为,在西冗为质的年月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可他错了,过去的三年,他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如今的咫尺天涯的更是让他感觉到孤独膨胀到了极致……

“感觉怎么样?”

“好一点。”她的手被他握过,北堂景昭为她把杯子放到桌上。夏日的天里,手还这么凉,看来她的身子很虚。

淳儿心中迸出一丝紧张,但此刻实在不舒服,也懒怠多想。

只是,北堂景昭是来随园安寝吗?避雨?眼见他身上穿的还是那身轻便龙袍,外面雨这么大,衣服上却没湿水的痕迹,说明是在下雨前入的园子。看这雨势,估计下了有一阵子了。他来了这么一会儿却大有闲情地在一边品茶,那就是来避雨的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王上不休息吗?”

“过了三更了。”为淳儿捏过被角,北堂景昭的声音似温醇的酒般淌在耳边。如果这话说在别的美人口中,会是个挽留住他脚步的绝佳说辞,下一刻只要他愿意便是温香软玉在怀了。可到了她身上,也就是平凡不过的随问罢了。不断地告诉自己,他需要耐心,她需要时间,但有时候却忍不住怀疑,在他伤害了她后的三年里,在没有他存在的三年里,所谓的情意是否真的一去不复,只是他不愿意接受罢了。

那个人,她的表哥,的确是让她笑了的人……

窗外,雨还在下着。

“在想什么?”

“想什么时候雨停,御书房里还有几折奏章。”北堂景昭收回远去的视线,落在她渐暖的面容上。的确,今日庆宴结束后,他本打算到御书房批折子的。途经随园,他却萌生出了进去看看她的想法。闻到窗外雨落,他才意识到他怔怔凝望她的睡颜已是良久。

视线交汇的一瞬,淳儿后悔起自己的多言来。如果她放不下,那最终只能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她若是随了自己的情感,那她几乎可以肯定,她往后在后宫的日子会无比痛苦。为了争夺北堂景昭的片刻恩宠,她要和多少女人卷在一起。若是不争,那种日日盼君临的苦情的日子就会没完没了的终其半生。深居后宫,若想活得坦然,活得自在,除非她放得下所有不该有的欲念。

“是很重要的奏章吗?”

“嗯。”

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淳儿合上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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