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她咬着下唇,愤恨而羞恼地瞪着他。
他俯身含住她胸前的悸动,一只手则罩上了她另一只丰盈。
安苏又急又气,他……他怎能用这种教她生不如死的方法来凌辱她!?
她咬住唇,企图让痛的感觉去麻痹她的身体,可是他的手、他的唇却一刻也不停止地挑逗着她。
“啊!”她惊慌失措地扭动身躯,嘴里还不停咒骂着,“不,格日勒,你……你杀了我!”
他以唇封住她的咒骂,且狂肆地将舌尖侵入她甜蜜的嘴里。
“唔……”她想叫喊,可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一瞬,安苏听见了自己如嘤咛般的喘息,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更确定那声音来自己。
他凝睬着脸色羞红的她,刚才的激情狂狷忽而转为平缓温和;他的吻如火般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簇一簇的火焰,让她原本冰冷的心炙热了起来。
“你……”他爱怜地轻抚过她薄汗微沁的额头。
安苏怔望着他,唇片歙动,“格日勒……”在他琥珀色的眼眸之中,她看见了他的悲伤、他的寂寞,那是平日他不轻易泄露出的情绪。
有时,她怀疑他只有在看着她时才会有那样的眼神,她……让他想起了什么吗?!
蓦地,一种因不经人事而衍生的羞愧感袭上了她心头。
“不……”她弓起身子,不适地娇喘着。
瞧着她神似冷儿的模样,他几度怀疑自己疯狂恋上的是酷似冷儿的她,还是让他心荡神驰的她……不!她不是冷儿,她高傲难驯、性情娇悍……她不是那个百依百顺、柔弱温驯的冷儿。
“冷儿……”想着的同时,他毫不自觉地喊出冷儿的名字。
“唔!”听见他嘴中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安苏不禁一阵恼火。
她恨他在抱着她的时候,竟然喊着别人的名字。她嫉妒,她也恨!
只是……她还想奢望什么?他本来就只是拿她来泄恨,拿她来警惕那些欲取他性命的人罢了!
她的顺服转为顽抗,“放开我!”她拒绝了他的索吻,恨恨地瞪着他。
“安苏……”他犹然不知发生何事。
安苏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冷儿!”
格日勒猛地回神,惊觉自己似乎太过松懈了。他应该防着她,而不是陷在她馨香甜蜜的诱惑里。
他倏地甩开她,残酷无情地道:“你永远都不会是冷儿!”
他知道她不是冷儿,即使在抱着她的时候,他也十分清楚自己抱的是谁,引起他欲念的又是谁。
他绝不是因为她像冷儿而抱她,他想要的、想抱的不是冷儿,是安苏!
可是他不想让她发现,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陷入狂爱的漩涡之中。
他们各为其主,总有一天要走向不同的道路,她会离开他,他也不能留住她。
如果他们一定要站在敌我分明的立场上互相抗衡,他绝对不当没有胜算的那一方。
倘若他终有被迫放弃她的一日,他现在最想做的无非就是先得到她。
是的,在她离开他之前,他决定报复性的拥有她!
他凶悍而具侵略性的目光重新扫射在她衣不蔽体的娇躯上……瞥见他眼底那骇人的光芒,安苏彷佛能猜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她警戒地瞪着他,声线不觉颤抖,“不,你别……别过来!”
她浑身发抖地往后蜷缩,而他全然不顾她的惊惧,径自扯落了身上的衣物,一步步地爬上床并靠近她……“不……别过来……我警告你,我会……”她发觉自己的声音抖得不象话,即使她力持平稳也难抵来自内心的深层恐惧。
他赤裸着上身,全身只余一条亵裤地伏在床上,紧盯着她,像一头嗜血的荒狼般觊觎着他的猎物。
“你不是冷儿。”他忽地攫住她的手臂,沉声道,“不过,当个暖床的女人倒还够格。”
“下流东西!”她羞恼地咒骂他,眼中虽有惧色,却也有天生的傲气。
他一振臂,猛地将她轻颤的身子扯进了自己怀里。
俯下头,他语带戏狎地说:“我下流?那你刚才的呻吟又算什么?”
“你!”她瞠视着他,樱红的唇片也因极度激动而不住歙动着。
格日勒没让她再发出声音,他霸气地封堵住她骄傲的唇,也缠住她倔强的舌……※※※隐约中,安苏感觉到一滴接着一滴的水珠跌落在她的胸前,微微地睁开眼睛,她只看见格日勒严肃而认真的神情……无意识地睇着床褥上那朵芙蓉花,格日勒的眉心更加深锁。
原以为占有她之后,他会因此而满意快慰,现在看来,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他没有因此而得到什么,却反而还失去了些什么。
如果安苏失去的是贞操和那一层薄膜,那么,他失去的可能是心、可能是生命。
他为什么那么急欲拥有她?真的是因为要惩戒、报复她吗?
不,不是这样的。
打从他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被她那高傲的气势及与生俱来的气质所吸引,他渴望她、需索她的程度远胜过当年对冷儿那般。而这也是他最害怕的。
她是辽人,她恨他、她想要他的命……这些都不足为惧,他最恐惧的是……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爱他。
她说对了,他是得到她的身体,但他得不到他最想要的真心真情。
凝脯着仍然昏睡着的她,他的心无端地抽痛起来。
安苏眉心深锁,时而颤动的模样是那么的惹人怜惜,他甚至憎恨起自己的粗暴残忍。
“安苏……”他轻轻地抚着她紧皱的眉心,试图揉开她纠结在眉间的痛苦。
在半梦半醒间,安苏彷佛听见了叫唤她的声音,那是充满着感情的温柔呼唤。
因为身体深处的痛楚感觉还残留着,她几乎快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嗯……”一挪身子,一阵磨人的刺痛感便从她下身传至全身。
她皱起眉头,勉强地睁开了双眸。
瞥见眼前神情平静的格日勒,她的情绪不禁有点激动。别过头,她深恶痛绝似的不想看他。
他本想在她醒来时对她温柔相待,但一触及她不领情的眼光,他的情绪又波动起来。
“看着我!”他捏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她倔强而骄傲地瞪视着他,彷佛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教她学乖似的。
他盯着她,“只要你一天杀不死我,我就每天要你一次!”
“无耻!”她冷咒着。
他冷傲地一笑,“别只会跟我耍嘴皮子,我等着你来杀我呢!”说着,他凶恶地甩开她。
安苏全身裸裎地趴伏在床上,模样虽然有点狼狈,眼神却还是高傲地不愿服输。
格日勒站起身,缓缓地将衣裤一件件穿上。
他冷睇了安苏一记,“记着,我会每天要你。”说罢,他神情冷漠地步出客房。
安苏怔忡片刻,眉心一拧,鼻子一酸,眼泪终于难忍委屈地跌落。
她蜷曲在床上,将自己低沉细碎的哭声埋葬在那只绣花枕头里……※※※在得到她的身体后,格日勒还是没有囚禁她,只不过这回,他在门外派驻着两名苍狼军以防止她有任何逃跑的企图。
安苏整天被拘禁在房里,其实也跟被囚禁没两样。
当中午过后,日照一刻一刻地递减,一寸一寸地退出门外、窗外……她,开始慌了。
等到夕阳西斜,天色渐黑,格日勒会回来,他会像昨晚那样的折磨她、凌辱她、“考验”她。
她不怕被折磨,不怕被凌辱,但是她怕自己经不起考验,她担心自己会一步一步的沦陷在他的情欲之下……正当她想得出神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格日勒低沉的声音。
“你们可以走了。”
“是。”门外的苍狼军很有精神地答应着。
他推开房门,大步地踏入房内。
见他进来,安苏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她警戒地缩在床柱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格日勒。
瞥见桌上动都没动过的饭菜,他的神情顿然一沉,“你想把自己饿死?”
她沉下脸,不理不睬。
他走近她,猛地端起她倔强的脸,“不是想杀我吗?”他冷谑道:“这么快就放弃了?”
安苏拨开他的手,“别碰我!”
“哼!”他露出一记毁灭性的笑意,“别碰你?”
他忽地伸出手,一把就捏住她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脯,“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我没碰过的?”
她愤恨地抓起他的手,低头张口就咬。
他问哼一记,微愠地甩开她。“找死!”
他掐住她的颈子,像要折断它似的一径使力。
安苏扬起脸,无畏无惧地迎上他凶恶阴惊的眸子。
是,她是找死,他最好一下就扭断她的脖子,那么至少她就能保留些什么,例如尊严、忠义,以及一生只有一次的动心用情……忽然,他冷笑起来,“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他松开手,将她快要失去力气的身体拉向自己。
他把脸凑近她,近得让她觉得有压迫感,“我不会让你死,因为我还没玩腻你的身体……”说着,他将她甩回床上。
衬见他眼中的慑人目光,安苏不禁浑身颤栗。
他又要折磨她了吗?
她下身的痛楚还未过去,他就又迫不及待地要她了吗?
不,她受不了再一次的摧残,她一定捱不过去……他不发一语地拖住她的脚,硬是将她拉向自己。
她挣扎着,犹如困兽做着临死前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