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异常举动(1 / 1)
打开窗户,正对着一条繁华热闹的大街,好奇心顿时被掉了起来,这时恰巧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吼着“卖糖葫芦勒”从窗前经过,叶子舔了舔嘴唇,幽绿的眼眸转了转,最后毫不犹豫轻手轻脚地跑出了房门。
还未休息的安清听到天字一号的动静,出了门,看着叶子欢脱的背影,又看了眼没有动静的房门,知晓季倾风可能睡熟了去,一时间纠结万分,自己是季倾风的暗卫,不能离开,可自家主人又很重视叶子,这到底是跟还是不跟呢?
这时楠溯也出了门,走向正在踌躇中的安清,“这里我看着。”
安清看着楠溯,快速地思索一番,便道了声谢,就急忙追了出去。
幸好出门不远就瞧见了叶子买冰糖葫芦的身影,看着四周都停下动作观望着叶子的众人,还有僵硬着身子递给叶子一根糖葫芦就开跑的老大爷,突然觉得很想笑,嘴角自然而然地微微勾起。
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另一手拿着银两的叶子望着老大爷快速消失的身影万分无奈。
大爷,您的银子也不要啦?
深深地叹了口气,便将银子揣回自己怀里,然后吃着糖葫芦,不管他人,便欢快地去逛着玩乐。
安清跟在身后,看着她左蹦蹦,右跳跳的身影,丝毫不在意身旁一伏接一伏地恐叫声和不绝于耳的议论声,仍旧快活地玩着,自己的心情仿佛也欢快着。
不多会,正在一家卖面具的摊位上选着面具的叶子看着人流都向城门走去,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激动,或兴奋,或期待的神情,完完全全地把她给忽视掉了。
叶子一直未消失的好奇心又升高了一层,拿着自己选中的面具带上了脸,丢了一些碎银就连忙跟着往城门走去。
卖面具的男人在叶子来临之际就躲在了摊位后,见她离开了才敢站出来,仍有些后怕地拿过她丢在摊位上的碎银,抬头看去,见她欢快地跑在人群中,忽然觉得她并像他们所说的什么妖怪,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再说叶子,她在人群中欢快地跑着,倒是苦了一直跟在后面的安清,这一眨眼就不见了她的踪影,安清环顾四周,足尖轻点,弹指间就到了街道两旁店铺的屋顶之上,站得高看得远,果然如此。
不一会儿,叶子就来到了城门附近,一个个士兵将如人海般的百姓拦在了路两旁,叶子娇小的人儿被挤在人群中,可她不觉,甚至还感到分外高兴。
多热闹啊!
就在这时,一声“寒王殿下”在这嘈杂声中格外明显,紧接着一改嘈杂,齐齐喊着“寒王殿下”,句句透着对季倾寒的尊敬恭仰。
相比之下,到没人认识与季倾寒并肩而行的季倾锐,这也正常,季倾寒还未及冠之前便带兵打仗,以少胜多,最后依然完胜而归,使得他的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后来多场战争都由季倾寒率领,最后均是大胜,让他的名声更甚。
季倾寒面无表情地坐在高头大马上,对于百姓的推崇无动于衷。
季倾锐阴沉着一张脸,眼底的漆黑一片。
叶子眼睛泛光,立马向大街中望去,可是身子矮小,不管怎么伸长脖颈,都看不到,眼珠子转了转,便把自己采购的小玩意抱在怀里,猫着腰开始往前钻,也不管自己钻去了哪,只一个劲地向前,使了劲地钻。
谁知,一个不小心,脚一绊,竟钻出了士兵的防护,直直地扑向地面,尖叫声被百姓的呼喊声盖了过去,怀里的小玩意散落一地。
“大胆。”洛溪城城主看着阻拦了两位王爷的道路,脸都气歪了,“还不把她给押下去!”
“是。”于是两名士兵立即走了过去,可还未走进叶子,就被突然落下的一名男子拦住了去路。
士兵们顿时拔出刀剑,将叶子与安清两人齐齐围住。
安清看也不看,转身去扶摔倒的叶子。
洛溪城城主看着这状况,又气又吓,连忙开口,“快,还不快拿下他们!”
“住手。”淡淡的声音成功阻止了士兵的动作。
遂后,季倾寒翻身下马,越过吃惊的城主,几步就来到了叶子身边,速度不快也不慢,伸手取掉叶子脸上的面具,一张因疼痛皱成了包子的小脸立马露了出来。
叶子看着面前的季倾寒,他本就俊逸的容颜与不凡的气宇在这墨色的盔甲衬托下更是不凡,比之以前穿白色锦袍的他多了份凌厉与啸杀,这样的他让她有些不敢靠近,但还是忍住了疼痛,扯了扯嘴角,“寒哥哥。”
她眼底深处的俱意一分不少地被季倾寒看进了眼里,眉头紧紧皱起,心下不悦,二话不说地将叶子夺过来抱在怀里,足尖轻点,瞬间没了踪影。
在场的所有人,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被季倾寒的举动震惊在原地。
安清收回视线,蹲下身若无其事地去捡散落一地的小玩意。
洛溪城城主凝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久久回不来神。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传言不是说寒王从不近女色吗?
季倾锐也被他的举动震惊住了,不过很快就回了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里破出的恶狠转眼即逝。
季倾锐对城主说了一句什么,壮大的队伍继续前行。
叶子躲在季倾寒的怀里,抬头看着他冰冷的俊颜,身子几不可微地颤了颤,“寒哥……”“为什么俱我?”
叶子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想着寒哥哥难道会读心?
叶子还来不及回话,就见季倾寒飘落在一条小溪旁。
溪水‘哗啦啦’地流动着,季倾寒放下叶子,就到溪水旁蹲下身,扯下里衣的一块布料,就着溪水打湿,拧干了水,转头看去,见叶子仍站在原地发呆,缓了下语气,“坐下。”
叶子也不扭捏,听话地坐了下来。
“伤到哪条腿?”季倾寒问道,语气不再参着寒气。
叶子慢了半拍,才缓缓地指向右腿。
季倾寒也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轻缓地将她的裤腿卷起,不一会儿,露出了膝盖,同时也露出了膝盖上的摔伤,除了一大块乌青外,还摔破了皮,丝丝鲜血侵染着,让他淡漠的眼里破碎出一抹心疼来。
遂后,只见他动作轻柔利索地用湿布擦了擦血迹,然后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清创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受伤的膝盖上,最后又撕下一块,轻缓地开始包扎。
这般温柔似水的季倾寒放眼天下,谁曾见过,也只有这个仍旧呆呆愣愣的叶菇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