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你家公老虎!(1 / 1)
没过多久,行歌和泠寒乘机返回了本市。随之而来的,泠寒拆线的日子也不远了。当天下午,机场出口处挤满了记者。
张征和洛洛亲自来接机,张征不但联系了警察,机场特勤警卫,还私下雇了保镖。这么大阵仗肯定是不会让记者近到身的,至于照片……
照片也无所谓了,要知道当天泠寒躺在担架上的时候血肉模糊的样子,都已经被他们拍过了,伤着脸是事实……
大不了拍完了,再强行去把交卷要回来!╭(╯^╰)╮能便宜了你们?也不看看我家大BOSS是谁!
一进到机场大楼里,泠寒就自动跑到托行李的扶梯上去了,她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动。
事实证明,自己的脸皮还是挺薄的。纱布减量以后,风吹一下都觉得痒痒,这偶尔要是哪步路没走对,能给她疼个半死!
行歌就跟在她身后面,手里还拿着个放随身行李的大包。
他一边把帽子戴好在泠寒头上,一边好言好语的跟她说,“把头抬起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等拆完纱布就好了。”
“嗯。”不留疤当然好……留了……掩面,那还能看吗?
快到出口,行歌又说,“你在这等我,我去取行李箱,啊。”
泠寒掩在纱布下的脸色,一刹变得很不好。他们俩都一起坐过多少次航班了?哪次是像现在这样?拿个行李能有多危险?
行歌现在对她的紧张程度,远远超过照顾小孩子那样,更像是对着一个废人。她伤的只不过是脸,能至于四体不勤?
但是这种情绪又很快被她忍住了,不得不承认,行歌是为她好,一走路就疼的是她,怕被刮碰的也是她,就算去了,她能帮得上忙吗?
“好,你快点,我看见张征他们了!”
行歌也看到了,两个助理正冲着他们挥手呢!“嗯,那你先慢慢往那边走,不要出去,外面有记者,等我回来再过出口。”
泠寒不是会让人担心的人,更何况担心她的人非常的啰嗦。“朕知道了,爱卿且去吧……”行歌笑笑也就走了。
泠寒一个人的情况下,还是个独眼龙,非常小心的远离人群。忽然觉得脸上伤口有点痒,她很轻很轻的碰了一下,哪知道手拿下来的时候,一手背全是血!
她都被自己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出去找张征他们帮自己处理。她走过出口的时候,只注意左边了,右边的栏杆尽头正好站着个地勤。
她一没注意抓上了人家的手臂,大夏天的,她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手还冰凉,是个人都得吓一哆嗦。
正好她又转过去一张鲜血淋漓的残脸!
“啊!!”只听那站岗的大叫了一声,可能也是真吓毛了,看出来是个人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句标准国骂,“我艹××,吓死我了,干什么你是?都毁容了还敢出来吓人!你以为你画……”
一个皮字还没出口,整个人就从警卫栏里被□□,一拳惯到地上去了。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泠寒都被吓住了!
张征和洛自闻极快的冲入人群,一个把行歌给拉了起来,一个束缚着那个站岗的。张征极其小声的劝行歌,“老板老板别冲动,有记者。”
行歌暴怒的样子极其恐怖,从脸到颈项都充斥着红色,脖子上青筋直突,“道歉!!”
站岗的直接被这突发情况给搞懵了,一瞬间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也许是出于人对危险的本能,一连两次受惊,是个人都得不正常。
只见那站岗的突然摘下身上的呼叫机,就想请求支援。还没等说话,手里已经空空如也,洛洛把东西一把夺过就扔没影了!
行歌不依不饶,执着的简直让人心惊,“道歉!!”那站岗的这才如梦初醒,“啊,对,对不起!”
行歌看着这个直冲自己道歉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没回头却准确的回手指着泠寒的方向,“向她道歉!”
“啊,您,对,对不起!”我滴天,人一大男人都快被他给吓哭了!她老板这次也太吓人了!
张征不知何时凑到她身边来,“寒哥,快说句话啊!你家公老虎都快吃人了!”眼看着记者蜂拥而来,随后跟来的还有阻挡未遂的保安。
泠寒真不知道这仅仅一分钟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总管,我要去医院!”张征立马帮腔,“对对对,你看寒哥伤口都流血了!”
行歌猛地转回身,张征见状赶紧招呼人手,自己雇的保镖马上在人群中隔出一条通道来。行歌着急啊,“让开!都让开!”
一看现场这情况,还有泠寒脸上的血,记者们愣是被他吼得定在了原地。只有没有感情的摄像机,才能坚守在本职上。等他们回过神来,人早就走了。
╮(╯▽╰)╭只不过还没两分钟,记者们又追上来了。在他们锲而不舍的呐喊声与追逐中,泠寒一行人逃也似的坐进了保姆车,临关上车门,泠寒还很友好的对远处的记者们挥了挥手!
没给这帮记者们气死掉!
路上行歌问她,“去你妈妈他们医院?”泠寒摇了摇头,“去仁康吧!”
“你别乱动!!”行歌紧张的条件反射般禁锢着她的脑袋,“怎么样?疼了吗?”
“没疼没疼,别吼我,头都被你吼晕了。”车一路开的很稳,连泠寒本来紧张的心情都给磨没了。
泠寒说,“我刚才觉得脸上痒,拿手背轻轻碰了一下就看见有血,可能是伤口自然开裂的。那保安就吼了我一句……”
行歌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她那伤口,直到医院,才算是放心下来。医生把纱布打开,伤口上可能刚要结痂,被蹭掉了,这才出了血。
皮肤科的大夫给她重新包扎好,安慰家属道,“没事,只要注意卫生,按时换药,伤口不会留下疤痕的。”
行歌亲自把大夫送出门口,回来又给泠寒倒水削水果。半个小时过去,泠寒终于下定决心说,“总管,你去找夏科和他聊一个小时,再把他叫过来,我也和他聊聊,总感觉自己最近神经兮兮的。”
她这么一说,行歌才当回事,“要不先让他跟你聊吧?”泠寒无所谓的点点头,“那也行,你去叫他过来吧。”
夏科要和泠寒单独聊,行歌看泠寒有人照顾,就留下两个助理看门,自己出去买饭去了。
泠寒好不容易看见亲人,像个老太太一样,从开场就一个劲的叨叨叨,直诉了半个小时的苦啊!
“你不知道,我自打出了车祸以后,看见马路上有车就想冲上去撞一撞!还有每次他发火的时候,我一看见他紧张兮兮我就想揍人!
睡觉的时候,没人管我还好,只要他一碰我,我浑身上下哪哪都疼。还有脸上的伤,我本来都没什么感觉的,但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纠结,我总感觉自己脸上两条小口子,像永远好不了似的。”
夏科极其不耐烦的搓了搓脸,“哎呀——我说这些你不懂是怎么的?你这什么心理你自己不知道啊?跟哥们聊天是要花钱的!你有这功夫睡一觉好不好?
……我告诉你,你这就是关心则乱!典型的没事找事,杞人忧天!病啊,都是人自己瞎琢磨,琢磨出来的!这不你自己以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嘛?忘了?”
泠寒一只眼盯着他,阴恻恻的,给夏科盯得都有点发毛,“喂喂喂,别那么看着我啊!我说错了!你啥时候找我,我就啥时候听你唠叨,行不行?”
哪想泠寒说,“你在我病房里跟我聊天……”夏科点头,“嗯!”
“我又没在你办公室里,你又没穿白大褂,咱俩现在只能算是聊天,你凭什么收我钱?”
夏科:“……”
她的重点永远都那一个字!
“你妹!我都快下班了,我穿什么白大褂?”
“凭什么收我钱?”
“穿什么白大褂?”
“凭什么收我钱?”
“穿什么白大褂?”
……
恰巧这时候行歌回来了,听见屋里有争吵声就问洛洛,“屋里怎么了?”洛洛很忧伤,“好像是夏大夫管老板娘要钱来着!”
张征也跟着插嘴,“要我说老板你赶紧进去,寒哥平生最在乎的就是钱了,一会儿再动起手来!”
洛洛闻言暗地里给了张征一拐子,没事瞎凑什么热闹?
行歌推门进屋,俩人刚好不打了。泠寒看见他回来了,对夏科一抬下巴,夏科起身拍了下行歌的肩膀,“走,哥们,上我办公室,我穿上白大褂跟你聊天。”
……
四天以后,拆线的日子到了。不过自打上次泠寒和夏科聊过以后,那种繁复的心情反而是没有了。
相信行歌也是这样,临进诊疗室之前,他趁着蹲下给泠寒系鞋带时,还跟泠寒说,“等再养两个月以后,我们回去把红楼拍完。
贾宝玉肯定是要换演员了,妙玉不动,你到了剧组以后尽量别和她接触。你们俩一起的戏份不多,等这部戏拍完了以后,私底下有你没她,有她没你。”
泠寒听行歌说宝玉换人了,也愣了好久,“我还以为是妙玉换人呢,昨天澜萱来看我也没跟我说啊?”
这世事还真是无常啊!
行歌说,“可能是怕你心情不好吧,唉,就是那么回事,东西风倾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那宏宇连四肢都断了。”
想想他又说,“虽然她们这次是针对宏宇,不过既然伤到了你,我们也应该回敬回去。”
说道这回敬二字时,鞋带差点没让他一个失手全抽出去,这得使多大劲啊!
泠寒低头,先是觑眼看了一下,随即迅速的拔下了行歌发心里的一根白发,说他,“气性还挺大!”
行歌伸手拍她的小腿,“好了,起来,拆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