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审问(1 / 1)
那个人也听出了霍应这话说的很不对劲。能花心思整容成我的人,自然是知道我的基本信息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死亡了呢?那个人的脸色不由微微变了。霍应用手抬起他的下巴:“你身材还不错,但是你的脑子哪根筋搭错了,觉得我的品味那么差,会喜欢脸长成这个样子的人?”那个人听了脸色也变灰了。我也僵硬了,我的脸怎么了?我长得很对不起你吗?你当初也没少搂着我说我长得还挺漂亮的。不喜欢我的样子,还和我上什么床?
霍应拍了两下手,三个穿着西装的粗壮男人就推开门进来,抓住了那个人。霍应望着窗外:“带下去明天你们按照惯例处理他吧。梁树凡到底好在哪里了?总有人想学他的样子来招惹我。那么想学他,我可以免费送你们去见他跟他当面好好学学。”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拖出了房间。直到走到房间外,他才反应过来大声哭喊,随即似乎被堵住了嘴,没了声音。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切。霍应的脸在橘黄色的灯光映衬下线条分明,他在手术之前对我那么温柔和爱护,处处为我思虑,我都差点忘了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喜怒无常又无情。
还有一个西装男留在霍应的卧室里,问道:“霍先生,不需要问问他,他后面的主使是谁?”霍应淡淡地说:“不急,这么拙劣的手法,背后的人实在是高明不到哪里去。我感兴趣的是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去一层一层地查,到底是谁负责的区域出了问题。今天晚上看样子是不能睡了。我自从失忆以后,总有些人想踩踩火线,认为我管不了这个家了。我先前看在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有时候有人不老实我也没有真的严加追究,不过如今他们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跟外面的人串通放人进来都敢做。也不知道是收了多少钱。今天索性好好收拾一下,把房子里的老鼠都给好好清理一下。”
那个男人退了出去,霍应在皮座椅上闭了一会儿眼睛,转过椅子,打开了台式电脑,不知道他那么晚了还在看什么资料。淡蓝色的荧屏光映在他的脸上,他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刚才那个西装男推门进来说:“霍先生,我们查看了所有的监视录像。那个人是和一个小开发商一起进入别墅的。开发商有携带了请柬。但是进入别墅以后,那个人就从南边配楼的楼梯进入了三层,然后穿过景观廊厅到了主卧这里。负责南配楼和过廊的两个人已经承认收了不该收的钱。”
霍应冷笑道:“霍家是动物园,随便参观?经过的地方真不少。给他开绿灯的人只有两个负责的?所有的人都集合在大厅里了吗?”西装男答道:“已经集合好了。”霍应点点头,带着他一起出了卧室。他出去的时候还难得地喀嚓一声锁上了卧室的门。我本想等他回来的,可是我向来懒惰贪睡,实在掌不住困意,便在床上死死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霍应把这件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睡梦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人的手掌摸过我身上的毛绒。
第二天,以我嗜睡的秉性,自然是舒服地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睁眼就看到满室洋溢着的阳光。冬天的太阳低,特别容易晒进房间里,让人无比心情愉悦。我看了一眼床上,被子有些凌乱但是霍应现在没有躺在上面,想必是小睡过以后又离开了。我习惯性地翻了个身打算再小睡一会儿,却忽然发现我动不了了。我仔细一看,我居然被一条绳子给捆住了。这是谁干的?我挣扎了几下,绑得很牢,根本挣不开。
霍应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看样子今天我耽误你起来锻炼身体了。”
我心头一惊,只见他神清气爽地靠坐在电脑椅上,正颇有兴趣地审视着我。他把电脑屏幕转过来对着我,屏幕上正在播放我昨天早上做早操的情形。我正在右脚单脚站着向右侧倾,一下、两下,努力弯腰再来,翅膀伸直,一下、两下,扑!我用力太猛,向右摔倒在了地毯上。真是丢脸。不过好在霍应卧室的地毯够厚够软,我很快爬了起来开始做瑜伽里的平衡木式动作,一条小短腿往后翘得高高,摇摇晃晃地坚持。霍应肆无忌惮地笑起来了。
“我已经检查过你了,百分之百的毛绒玩具制品无误!你是怎么会动的?”
他伸出手来,随便地舒服地□□着我的头和背,笑嘻嘻地看我笨拙地左右躲闪的样子:“昨天我本来是想把晚上的录像翻出来,查看一下那个人是否还动了房间里的其他东西。谁知道鼠标拖得太快,就看到你白天在房间里做早操的样子了。真是萌蠢萌蠢的。你是什么妖怪?本来我应该把你也处理掉的,不过你实在太萌了,叫我怎么舍得?可是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交待你的来历,我就用螺丝钳夹你。”
说着,他手上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螺丝钳。呜呜,不要夹我。霍应以前的公寓里没有摄像头,我住得时间长了,居然忘记了在霍家的主宅里是装了摄像头的。虽然主卧的摄像头,只有霍应自己的电脑能开。我吓唬他道:“你不觉得我会动,很可怕吗?万一我是什么妖魔鬼怪怎么办?可以吃掉你的。”
他继续摸着我的绒毛:“可怕个什么?一看录像里你那动来动去的蠢样子,我就知道你什么杀伤力也没有,就只会卖萌而已。”我不是只会卖萌的,捶捶背敲敲腿,用刷子和清洁剂刷刷地板上的污渍,烧点咖啡并用罐装曲奇一起呈上简单的点心,我还是会的。我捂住自己的头冠,不让他碰,在房间里找到了纸笔,努力以绑着的姿势背着纸写上了:“我是小凡!”
他看了看我难看的字:“哦,你也想学习昨天那个人吗?他的结局可不太好。”
我申辩道:“我真的是小凡。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周文诚,他知道的。”
“我倒是忘了你是他送给我的。他肯定会帮你说话的,不是吗?”
“你明明说过,不管我是人也好,毛绒玩具也好,都会……都会……”
“都会什么?”他转着手中的螺丝钳。都会爱我啊。可是我实在说不出那么激情的话。
“你有没有带回来你在医院里的东西?有一个箱子,里面有一个光碟,是你给我拍过三年的照片,我们同床共枕了好几年。还有你给过我的存折和房产证。你应该还有一个刻了我们名字首写的戒指,本来是一对的。你,你在失忆前说过不会,不会再伤害我,会好好爱护我的。你能不能把那个钳子拿得远一点啊。呜呜哇~~~”他故意把螺丝钳在我身上比划了两下。
“照片谁知道是谁拍的,上面又没写拍照者的名字。存折和房产证不是我给的分手费吗?戒指上就两个字母,你能保证是你名字的姓?或者说你还有成对的另外一枚戒指?”
“我的戒指,不小心弄没了。”我低着头说。霍应立刻用螺丝钳狠狠夹了我一下。虽然我不疼,但是我被吓得不轻。他说:“我送给你的东西,你给弄没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你记得原来的事情!你,你没有忘记我!”
他丢掉螺丝钳,把我捧起来好好亲了一口:“本来真的是忘记了。不过昨天晚上一看到你该死的做操视频,就想起很多事情来了。你真的很傻很傻,长得那么胖,还做什么早操,真是丢人现眼死了,要是发到优酷上,绝对点击过万的。”霍应~~~我激动极了,也想去抱住他。哦,不对!他还把我绑着呢!
我赶紧在地上跳着,用眼神无言地对他说:“快把我松开来啊。为什么要绑住我?”
他慢条斯理地抓住了我身上绳子的末端:“难道你认为你在这里那么多天了,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我不应该略施薄惩?”
“不应该,完全不应该。是你失忆了,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我现在的样子,所以才没有跟你说。这又不是欺骗你。”他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那你知不知道我又一次听说你死了,心里有多大的遗憾。我一想到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是多么难受。你好意思看我难过那么多天?而且上次的账还没有算,在医院里我让你不要走,你还跳窗逃跑的那一次。先前我是在病中,没有精力跟你计较这些。现在不一样了,两笔账一块儿算。”
你哪有表露出来一丁点的悲伤难过啊?那笔帐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以为他后来那样好地待我,早就忘记了。我被他用绳子牵着,重新被按倒在房间的床上。他的眼睛迷离起来,按着我的头拼命地亲我,口中吞吐着火热的气息,手顺着我的毛绒绒的身体一直揉摸着,然后拿过床上的枕巾盖在我身上:“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人了。今天让我满意一下好吗?我会小心不弄脏你的。”
我无语道:“我都变成毛绒玩具了,你也能下得了口?”
他笑笑,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怎么不行了?我当你是个xing爱玩具不就结了?我得学着适应一下现在的生活,否则我们以后还有几十年,你让我一个人怎么过,对吧?乖,稍微配合一点。就知道你肯定不肯,心理会抵触,所以才把你捆起来的。”
他完全说得太对了,我才不要呢!这样XXOO好奇怪啊。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霍应以后几十年的正常需求,但是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太BT了!快放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