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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第一二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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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韩向阳说出对凶手猜测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已经停在了红菱的脸上,显得有些冰冷,然而坚定,似乎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伍钦旸看见那宝石耳坠上的血迹却是心头一喜,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心中尘埃落定,又抬头去看红菱此时的反应。

红菱原本是在戏班二楼的栏杆附近站着,这个距离虽不足以看清木箱中的耳坠,她的表情却已经有些挂不住了。但很快,她又在脸上浮现出了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先是紧了紧臂上的外套,之后慢慢从楼上走了下来,高跟鞋在楼梯上踩出一连串嗒嗒的响声。文叔霍然起身道:“你……怎么是你呢!”又颓然坐了回去,一脸的痛惜和后悔之色,喃喃道,“你……唉,你啊!不该啊,你不该啊!我不该啊!唉!”

红菱道:“我怎么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时也注意到了木箱里的耳坠,脸色一变,嘴上却仍是道,“这耳环我早就丢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偷的,你们可不能不讲理呀!”

伍钦旸见她还想狡辩,便示意杨夫人说出当时的情形。杨夫人道:“那天晚上我听了晓芸的话赶到戏班,发现文莺莺已经用这条白绫在房间里上吊了,地上还有被踢翻了的椅子。之后就和冷捕头推断的一样,我踩着椅子剪断了白绫,又把文莺莺的尸体拖到了床边,当时那只耳环就掉在文莺莺的脚下,但我检查了她的尸体,发现她两只耳朵上的耳环都在,所以我就把这只耳环带了回来。砚台上有文莺莺的血迹,我担心你们会因此怀疑到晓芸,所以也一并拿回来了。”

伍钦旸道:“那杨小姐是用砚台砸了文莺莺的头?”

杨晓芸道:“她……当时她突然醒了!我以为她死了,以为是闹鬼……就顺手拿了桌上的砚台,砸了她的头,可我真的没想杀她!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了……妈妈回来说她是上吊死的,没错!耳环也不是我们家的……一定是她,是她!”说完伸出手来指着红菱,身上一个劲儿地发抖。

红菱道:“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们都进过莺莺的房间,谁知道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伍钦旸打断她和杨家母女间无意义的对话,又在右手套了一只白手套,将耳环放在掌心展示给众人,却故意没有露出耳环上那一小块发黑的血迹。红菱道:“你又想干什么?这耳环怎么了?就算不是她们杨家的人偷的,难道就不能是我去莺莺房间的时候掉的?”

伍钦旸道:“你最后一次戴这对耳环是什么时候?”

红菱道:“我记不清了,这件事情很重要吗?”

伍钦旸道:“你记得,因为你很喜欢这对耳环,哪怕丢了一个都坚持戴着。”又问众人道,“你们最后一次看见红菱戴这对耳环是什么时候?”

戏班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是香云站出来道:“莺莺出事儿的那天晚上我还见她戴着,等莺莺出事儿之后就只剩下左边那个了。后来我问她来着,她说丢了,觉得可能是谁趁乱拿的,我还觉得可惜了,本来我还想仿这个样子自己去打一对呢。”

红菱道:“你听见了?我早就说过是别人偷了我的耳环,这是栽赃!”

伍钦旸道:“好吧,那我再问你们第二个问题,红菱平时是不是有戴着耳环休息的习惯?”

众人又交头接耳地议论了一阵。平君点点头道:“嗯……我看到过几次,应该……”

红菱道:“我……我习惯戴耳环睡觉又怎么了?你们管的也太多了吧。”

伍钦旸道:“那好,你也听见了,当天晚上耳环还在,文莺莺一死耳环就不见了。只偷一只耳环本来就不合常理,说栽赃的话倒勉强能通,那你要怎么解释这耳环上的血迹?”

红菱道:“什么血迹?”

伍钦旸道:“你的血迹。”说着将耳环翻了过来,指着上面的血迹道,“案发之前还在你耳朵上的耳环,案发后却出现在了文莺莺被害的现场。虽然也有可能是别人偷了你的东西栽赃,但你偏偏又有戴着耳环休息的习惯。假如这个贼真的存在,那他也是挺厉害的,偷东西时都把你的耳朵弄破了,你居然还没有醒,而且从头到尾你都没提过案发当晚有什么异常,你自相矛盾的地方已经太多了。”

红菱道:“你怎么能确定耳环上的就一定是我的血,万一是文莺莺的呢?”

伍钦旸道:“现在有一种技术叫DNA检测,可以鉴定出血迹到底是属于哪一个人的。”

红菱仰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却是平君好奇道:“真的?”

伍钦旸道:“真的。”又看了一直很少说话的叶钊一眼,“我观察过二楼整体的格局,戏班里只有你和文莺莺有独立的房间,当晚平君她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相互之间可以作证,只有你没有对应时间的不在场证明。而且想伪造出文莺莺自杀的现场也并不容易,平君她们的身材都很矮小,想背起文莺莺的尸体已经十分困难,从体型上来看也是你最有可能。”

红菱道:“就算其他人不行,难道就不能是个男人?”

伍钦旸道:“可能。如果是个男人,他就必须有能摘下你耳环的机会,那他和你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应该是你的恋人或者是你的情人,但是……”

红菱莞尔道:“可惜没有这样的人,对吗?”她虽然在笑,声音却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我五岁学戏,到现在也十多年了,难道还比不上文莺莺一个黄毛丫头?反正她不死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杨家又不可能真的娶了她,她怎么就不能死啦!”她承认的居然也很干脆,然后她慢慢摘下了左耳垂上的那只耳环,随手扔到了地上,神情是很冷漠的,好像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戏班里的人却只觉得不寒而栗,对红菱的坦诚也感到难以置信。多年的朝夕相处总有些情分,那叫虎子的少年睁大了眼睛,喃喃道:“天哪!怎么会这样?”

叶钊道:“红菱,跟我们走一趟吧。”

红菱道:“我自己走!”说着推开准备上前的警察队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伍钦旸手里攥着那只沾了血的红宝石耳坠,心头却突然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就在红菱走出大门的一瞬间,正上方文莺莺房间的窗户突然松动,像是被人大力推了一把似的,如同一片急速坠落的乌云,瞬间将被人所憎恨的一切吞没,散发出强烈且沉默的濒死气息。

空气中充斥着那种令人不悦的味道,伍钦旸知道文莺莺还是不想放过红菱,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抢先一步迎了出去,坠落的那扇窗户几乎带着重逾千斤的力道,也难怪杨少爷会从二楼的高度活活摔死。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先是把红菱护在了身下,右肩的赤金图腾散发出艳丽而又冰冷的光泽,交锋的瞬间仿佛有千百只恶鬼从地狱的深渊中爬出,震得他手臂几乎都失去了知觉。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短促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但很快,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归于沉寂。红菱早已晕了过去,双腿血流如注,戏班门前的台阶上就像是被血洗过一样,湿漉漉的,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几乎令人发昏。街上已经传来了路人的尖叫,许多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十分茫然地相互对视,之后才因为满地的鲜血被吓得一个踉跄。杨晓芸也抱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嘴里发出“啊啊”的惊惧的抽泣声。

伍钦旸伸手摸了摸红菱颈侧的动脉,确认她性命无碍,这才慢慢松了口气。

韩向阳一面叫着”小峰“,一面也冲了出来。几个警察队员抬起红菱朝附近的医院跑去,戏班里也早已乱成了一团。叶钊走到伍钦旸面前,见他一脸神游天外魂不守舍的表情,皱眉叫道:“云峰!云峰!”

伍钦旸总算清醒过来,那种属于文莺莺的气息却彻底消失了。然后他在韩向阳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夕阳如同一团烧着了的火,在沉没之前迸发出十分热烈且耀眼的光芒,却令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寒意,仿佛中元节的深夜焚烧给逝者的纸钱,并不温暖,只是阴冷,又变成了红衣女鬼拖长了的裙摆,慢慢慢慢就走远了。月色中的影子也不见了,只剩下摇晃着的树影,倒映在窗户的阴影里,树叶间的摩擦发出簌簌的响声,仿佛一首宁静的悲歌,迄今为止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并不真实的梦。

只是在事情解决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并没有产生类似独当一面的成就感,相反还有太多不能让他释怀的地方,然而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夜已经很深了。

一人一猫并排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伍钦旸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十分幽怨地感叹道:“哥,结果我们还是没能回去啊,我还以为破了案就能回去呢。”

玄珏道:“镯子还没找到呢。”

伍钦旸道:“是啊,但愿吧,我现在只希望杨夫人能配合一点儿……说出镯子的下落对大家都好嘛。”

玄珏道:“也许不一定要杨夫人配合才能找到镯子。”

伍钦旸道:“啊?哥,你不会知道那镯子去哪儿了吧?”

玄珏道:“差不多吧。那镯子应该在文莺莺的墓里。”

伍钦旸道:“墓里?”

玄珏道:“那镯子是杨家的传家宝,杨夫人不可能把它卖了,所以只可能埋在文莺莺的墓里。八苦斋的老板也说过杨家给杨少爷和文莺莺举行了冥婚,恐怕也是杨夫人的主意,会永远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那个叫柔儿的小姑娘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和你说了木香的秘密,她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木香,而秘密一旦被更多人知道,也就没有保守的必要了。”

伍钦旸点了点头。

玄珏却在这时话锋一转道:“不过……旸旸,我还有个问题问你。”他说着停下了脚步,一双荧荧的猫眼在夜色中几乎化成了一线,“你是怎么知道那耳环上的血一定是红菱的?就不能是文莺莺的?”

伍钦旸被他哥一本正经的困惑逗得扑哧一乐,弯腰抱起他道:“本来就是我诓她的嘛,其实也不一定就是她的,更有可能是文莺莺的,谁知道呢。我只是怕她狡辩,这戏班什么人都能进,防卫太差,她要坚持是有人偷了她的耳环,那我也没办法啊。这儿的技术条件也不够查个DNA的,又没监控,要我说这案子也不复杂,要换了许伯和乔叔他们来查,做个尸检再查个指纹,恐怕不用半天就能破案了,还用得着我在这儿瞎折腾啊。”

玄珏道:“……我还以为你是真的知道。”

伍钦旸道:“也不是,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因为她耳朵上只有一只耳环,一般人不会这样,耳环嘛,本来就是成双成对的。而且当时她衣服也没好好穿着,我就想她是不是有戴耳环睡觉的习惯,果然被我猜中了。那天晚上她应该是在杨小姐之后进的现场,先掐死了文莺莺,然后挂好了绳子,之后抱着文莺莺的尸体站到了椅子上……文莺莺的头应该就搭在她的肩膀上,没准是头发缠上了耳环,她一拽耳环就掉了。当时她心慌意乱,杀了人就跑,根本没注意到耳环的事,后来耳环被杨夫人捡走,她回来找过但是没找到,就以为耳环是真的丢了,所以才继续戴着,也算是侥幸心理吧,不过戏班的人应该能认出那就是她的耳环……关键还是没证据啊,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解决的不好,她要是死扛着不说,我还真拿她没办法,也不能说她最后是良心发现了……”他说到这里忽然沉默下来,“其实我觉得文莺莺挺可怜的,她杀了杨少爷……我不能看着她再杀红菱啊。可是红菱不死,对文莺莺好像又不太公平……”

玄珏知道他家小祖宗总是在不该多愁善感的时候多愁善感,而有关生死的思考往往又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沉淀,便扒着他胸前的扣子玩了一会儿,等到伍钦旸不说话了,才继续道:“旸旸,如果你是文莺莺,你会杀了红菱替自己报仇吗?”

伍钦旸想了想道:“应该……会吧?”语气里似乎有些不确定,“我不是圣母,也当不了圣母,佛祖怎么说的来着,有人打你的左脸,就要把右脸也送给他打,我就做不到,所以一般人也成不了佛啊。”

玄珏道:“是啊,人之常情……但你不是文莺莺,也不是红菱,对吗?”

伍钦旸似乎有点儿懂了,喃喃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舅舅这话说的没错。要是人人都能给自己报仇,那舅妈他们不早就失业了。”

玄珏点了点头,却忽然道:“等等。”伍钦旸依言停下脚步,见街边有个人影站着,此时已经主动朝他们走了过来,看身量似乎还颇有些面熟。就在这时临街的阁楼上突然亮起了灯光,恰恰照亮了这人面上的一小片阴影。

是韩向阳。

伍钦旸不免有些局促,暗暗懊恼韩向阳是不是听见了自己和玄珏之间的全部对话,正想着自言自语和我会腹语能不能被当成猫说人话的借口,韩向阳却已经大大方方地开口道:“我就说嘛,小峰应该没这么聪明……”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

他似乎在犹豫着还能不能继续称呼面前的这个人为“小峰”,最终还是没有,笑了笑道:“我该称呼你什么?我听你哥一直叫你旸旸,真巧,我们名字里都有个阳字。”

伍钦旸低头看了一眼玄珏,见他并无反对之意,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一头雾水之下只得报上自己的名字:“……伍钦旸。”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些什么,“这段时间一直……我觉得说出来你们也不一定会信……添麻烦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韩向阳道:“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我是觉得挺意外的……其实也不意外,哎,就跟做了场梦似的,是吧?”

玄珏道:“韩维生是你什么人?”

韩向阳道:“是我爸,你早知道了?”又看着伍钦旸笑道,“你哥比你聪明多啦,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不是小峰了。我和小峰从小一起长大,他来当警察都是我爸介绍的呢,那天一回来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结果拿话一试就试出来了。小峰他就是晕血,你说吓晕的我还能信,说什么老毛病了不明摆着胡说八道呢。你这样也就蒙蒙叶哥他们,可骗不了我。”

伍钦旸:“……”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演技这么失败过,“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啊?”

韩向阳道:“也许我心里还是想把你当小峰吧。小峰他……其实也挺奇怪的,因为我记忆里的小峰已经死了啊,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就和做了场梦一样,梦里过了十几年,醒了之后发现小峰还活着,结果居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他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可我还是觉得小峰活着好啊,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做梦了。小峰他不是个有主意的人,你这样很好,但是你不像他。”

伍钦旸惊讶道:“……冷云峰死了?”

韩向阳道:“是啊,日本人进城了,小峰他不肯帮日本人做事,被红菱给举报了。”

伍钦旸总算明白了他对红菱的敌意是从何而来,可惜现在他也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到底是死是活,想安慰韩向阳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韩向阳却远比他想象中的豁达,笑了笑道:“都过去啦,现在不是挺好的?就当我再活了一次吧。”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递到伍钦旸的手里,“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找这个镯子,就去文莺莺墓里把它给挖出来了,希望文莺莺在天有灵,千万别来找我的麻烦,阿弥陀佛。”

伍钦旸不料韩向阳也猜出了这镯子的下落,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只是拿着镯子愣神,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韩向阳道:“哎,你就当我也有私心吧,我想你走了小峰是不是就能回来了。”又忽然道,“伍钦旸?就当多交了个朋友吧,你们要是真回去了也不一定能有再见面的机会,不如就抱一下吧。”

玄珏主动从伍钦旸怀里跳开,以此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他们的拥抱。伍钦旸一手拿着镯子,拥抱的时候轻轻拍了拍韩向阳的肩膀。

他觉得韩向阳好像哭了,忽然间也有种止不住的难过。

他听到韩向阳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小峰”。

然后伍小同学又一次毫无预兆地穿越了,像是踩空了一样,猛地从医院的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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