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终于等到你，还好没放弃（1 / 1）
你得到的是你应该得到的，你得到的是你早就该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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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璟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仍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大一下学期增加了许多选修课，她变得更忙碌了。因为周六选了一门中外文化比较，她回林家的次数也少了起来。而林暄J市的项目已经正式启动，李科也从加拿大回来了。所以，两人有了具体分工，人情世故交际方面的就交给做事更圆滑的李科，跑项目、借贷款的事情就是林暄在忙。徐铭只算幕后老板投入资金，来公司来的少。
言璟半个月才回一次家，一个多月也没碰过林暄一次。倒是在校园里见过李真雅，她还热情地招呼言璟去寝室里玩。有一次言璟答应去坐了一会，问了她周末一般去哪里。李真雅状态并不好，声音很低落地回答她：“在这边有十几个韩国留学生，也是来学中文的。到了周末，我们就去市区吃点韩食，因为都不太适应这边的饮食。我觉得中文很难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跟别人对话。从上次跟你们见面到现在，我只见过林一次，他好像很忙。来了这么久，我还没有去拜访过他的父母。我怕林不同意，也怕太冒失了，他父母不开心。真是苦恼。”
言璟听到她还见过林暄一次，说不定也常会打电话，自己却那么久连他的声音都没听过了，心里有些难过。但一想到，李真雅独自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国家、城市，彷彷惶惶、小心翼翼地对待那个人，生怕做错事。言璟觉得，那是真的爱一个人吧，才会做到这地步。言璟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错乱了，居然在四月份一次周六，带了李真雅回去。
回去那天，言雪虹正巧从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几只野生龟回来，说是要给言璟补补身体。正在阳台上收拾的时候，听见厨房窗户那边言璟在大喊“姑姑，我回来了”，就冲了冲手，擦了一下跑过去开门。开门的瞬间，瞧见一个穿着金色长风衣瘦瘦的女孩，手里提着东西，面对她鞠了个躬，用不熟练的中文说道：“您好，我是李真雅，打扰您了。”言璟“嘿嘿”地笑着摸了摸头，解释道：“姑姑，这个姐姐就是哥哥那个从韩国过来的同学。我看她一个人在学校过周末，太凄凉了，就把她带过来了。”言雪虹虽一时难以接受，倒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有礼地微笑：“欢迎你来做客。”进了房门，言璟熟门熟路地找了一双拖鞋给李真雅换上，再帮她把水果和清酒提到客厅茶几上。
两个人坐下后，有十几秒的尴尬，言璟赶紧拿了水果盘盛了一些放在她面前，又去厨房橱柜旁倒了点温开水过来。李真雅微笑着感谢，言璟“呵呵”两声，就开了客厅的电视，调到韩语电视剧频道给她看。那边，躲到阳台上的言雪虹给林暄打了个电话：“儿子啊，那个韩国女孩子来家里了。你今天要是不忙的话，就赶紧回家来，中午一块吃饭。我可搞不定她啊，中文说的别别扭扭的，说话肯定还要小璟翻译啊。”
挂了电话的林暄，心里想，定是李真雅求了言璟去拜访父母，言璟心软就答应了。这回他倒是低估了李真雅对他的紧张，想差了。中午快十二点时，林暄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家。刚一进家，李真雅看到他，整个人就亮了起来，立马从沙发上起来，跑到他身边。林暄没有打招呼，只是隔了很远叫言璟：“小璟，过来，把我的夹克外套拿去沾水擦一下，上面溅了些泥土。”言璟看他表情很严肃，以为他生气自己带李真雅回来的事情。踏着鞋滑过来，接了衣服，就去了外面阳台。
林暄看到李真雅担心的表情，先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问她：“今天怎么自己过来了？”李真雅怕他误会，赶紧摆手说：“是小璟带我来的，她怕我一个人孤单。”林暄一听到居然是那孩子自己做主带回来的，脸色更暗了一些，想起李科说可以刺激她的话，觉得真是可笑，她现在是急巴巴地把他往外推吧。
李真雅急急地辩护，说真的是言璟带过来的。林暄缓了缓脸上的阴霾，笑着说：“没关系，我们是同学，你来中国很不容易，早就应该请你来家里做客。”李真雅这才安下心来。
言雪虹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并喊他们过去吃饭。言璟正好把衣服挂起来了，就回餐厅一起上桌。言雪虹热情地招呼李真雅喝鸡汤，又给她夹了一大碗的菜，还全是荤菜。李真雅一直在说谢谢，吃起来的时候，表情有些痛苦。言璟翻了翻鸡汤，一看好多油，就知道了李真雅肯定不习惯这饭菜。
言雪虹吃饭的时候，一直强调学校的饭菜不营养，叫林暄下次有空就开车带点家里的菜给李真雅尝尝，说得她额上冒汗。最后，是林暄把她给拯救了，说了一句：“对于外国人来说，不管是食堂还是家里，那都是中国菜，都不习惯。”言雪虹瞥了他一眼说：“那总要习惯啊，不想习惯，跑那么远来干什么？文化、饮食都不同，以后要是结了婚，过不下去了，怎么办？还想回去啊。”
林暄赶紧转移话题：“妈，你能不能别说那么多啊，人家也听不懂。小璟，多吃点鸡肉。”说着就往言璟碗里夹菜。言璟觉得自己躺着都中枪，明知道姑姑有洁癖，居然用自己的筷子给她夹东西。言雪虹果然唠叨了一句：“用公筷，没看见么？”言璟何其无辜啊，愤愤地咬着鸡肉，结果塞牙了，悲催。
午饭过后，林暄开车去送李真雅，言璟乖乖地去洗碗。言雪虹就在厨房里发表评论：“没想到那女孩那么瘦，那脚瘦的跟竹竿一样，屁股也那么平。太瘦了，脸都凸出来了，皮肤也暗暗的。这种长相，哪里带的出去啊。下次，要是几个领导老婆聚会，我介绍这是我儿子女朋友啊，人家非笑那是个妖怪。你看她脸还涂成那样。”言璟觉得言雪虹的观察和评价都太犀利了，无法反驳。
林暄送了李真雅后，又去了J市，直到一个星期后的周日，他才回了C市。再见言璟的那天，那孩子喝醉了酒，春日阳光洒落了一脸的清甜。
那日，林博没约李科的爸爸去钓鱼，就在家里吃的午饭。言雪虹做了几个林博最喜欢的菜，Y城有名的辣炒牛肉干和泥鳅。林博笑着说这些菜下饭，配点小酒喝，滋味不凡呐。就让言璟去书房里找瓶XO白兰地酒，说是李科带回来孝敬他的。言璟刚拿了酒过来，林博就想让她也喝一些：“小璟，你姑姑说你有点酒量，你还从来没有陪过喝过一次酒呢。既然开了，就喝点。我们在家里就不讲究那么多了，拿碗装上一碗，我们爷俩好好干一碗。”
言璟从来没有喝过洋酒，最多不过同学聚会喝上几瓶啤酒，喝多了还胀肚子，就是偶尔喝过点便宜的红酒。这会，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倒了酒进去，鼻子一嗅，哇塞，那酒气冲过来，太狠了。言璟心里有些胆怯，但还是抿了一口，一进口里，差点没吐出来。言璟暗想：“这外国人太虐待自己的嘴巴和胃了吧。”又赶紧夹了点菜，和林博一点点喝起来。
言雪虹吃饭的时候，最喜欢听晚辈说她做的菜好吃了，看到那爷俩不说话一个劲的喝酒，有些郁闷，说：“家里有个大酒鬼，还想培养一个小酒鬼啊。吃菜啊你们。”
言璟老老实实地说“好”，然后夹菜吃。言雪虹却一个人说起话来，“那个韩国女孩的妈妈，可真是厉害啊。我昨天才知道，她居然找了侦探来查我们家还有林暄，查过了以后，她女儿才过来的。昨天，她还找了个翻译给我打电话，说是过段日子就来C市看她女儿，顺便两家人见个面吃吃饭。这种女人，是不是家族斗争弄多了，也太强势聪明了点吧。也不知道养出来的女儿，会不会也是这种性格，那可要不起。”
林博抿了口酒，说道：“是哦，都跟你一样，贤妻良母才好呀。今天做的菜可真好吃，真想天天回家吃饭。”
言雪虹虽然高兴，还是责怪地说:“哪里那么多会开，那么多应酬啊。老头子，你看你的啤酒肚哦，早点退下来还好。等林暄结了婚，我们俩给他带小孩，你呀，就把酒啊烟啊都给戒了，身体才是本钱。”
林博点着头说好，又插了一句话：“昨天我去J市考察，见到林暄了。那女孩也在他办公室呢，看起来挺贤淑温柔的，水都给林暄端好了。你呀，要求不要那么高，儿子喜欢就好。你越反对，他越叛逆，到时候跟着那女孩回韩国了，就完蛋了。”
言璟听到这里，猛灌了一口酒，心想：“这酒怎么酸得心都痛了啊。”桌上的菜一点点减少，瓶子里的酒也越喝越光了。言璟的脑子开始发昏，脸已经红透了，脑子里面一直回响“林暄和李真雅在一起，他们是一对”，到最后，居然把一瓶给喝完了。言雪虹把自己碗筷放到厨房，又走回餐桌，见言璟那模样，问道：“小璟，还好吗？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量啊，全都喝完了。”言璟极力想保持大脑的清醒，抓着桌角，站起来说：“姑姑，我没事。就是有点晕，我去屋里躺一会，睡一下就好了。”说完，往林暄房间走。开了门，鞋子扔在门边，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脸朝下压在床上，眼睛斜了一下右边床头柜，上面正放着林暄毕业典礼的照片，穿着学士服，笑得温润。
言璟右手一探，就把相框拿了下来，抱在怀里，又翻了个身子躺好，嘴里嘟嘟哝哝：“林暄，林暄，林暄。”一分钟后，迅速入了眠。
下午四点，林暄从公司回了家。他昨天夜里忙了一晚上，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走到房门时，看见两只隔了几米远的拖鞋丢在地上，顺手捡起来放好在床边，自己也坐在那。
他低下头看见那孩子，正两只手抱着相框，手还伸在外面。林暄想解开她的手指，把相框放回床头柜，她却下意识抓得更紧。林暄无奈，只好把那两只手和相片一起放回被子底下。心想：“睡着的时候，连我的相片都舍不得拿开。醒了的时间，又把我推得远远的。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手指宠溺地轻滑过她的脸庞，最终停在酒窝边上。
半小时后，言璟从他的手下松了出来，迷蒙的眼对上他轻细的笑，说：“哥哥，你要睡觉吗？要不我起来吧。”林暄按了按她身子，把她推回被子下面，说：“没事，你再接着睡，我在旁边躺一下就好。”说着，就翻身躺在言璟的右手边。
言璟望了望闭着眼睛的林暄，往他身边悄悄地移动了一点，然后拽住他左手的袖子不放开。
那孩子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声动静。头放低，靠了过来，霎时觉得满心的温暖和酸楚，一齐袭来。“这个人，又在我身边了。”言璟在心里感叹，却错过了身边那人一抹稍纵即逝的微笑。
晚上六点，林暄开车送言璟回学校，走到一半却绕了路。言璟觉得奇怪，就问他：“哥哥，干嘛走这边啊？我没见过这条路啊。”
林暄边开边说：“去一趟麦德龙，给李真雅买些泡菜带过去。她到现在还不习惯中国饭菜，天天要泡菜才吃得下饭。”
言璟语塞，没有再说话。
一到麦德龙停好车，林暄就推了个购物车，抓上言璟的衣服袖子往前走，一边说：“快一点吧，已经快七点了。”言璟开始没跟上，只好小跑步在后面追林暄，才注意到他的腿很长，跨一步像风一样飞过。她想林暄起码有184了吧，自己好像才到他耳朵下边。进去后，两人找到韩国食品专柜，林暄立即拿起产品看信息，还反复核对。言璟问他怎么不直接拿，结果他来了一句“李真雅不喜欢这个牌子”，就把言璟堵了回去。
林暄挑了七大包，全扔在言璟怀里，说：“帮我抱着。”言璟望了望旁边的购物车，郁闷地问：“不是推了车么？”
林暄瞄了一眼，无视她，继续往前走，走到欧洲食品柜。言璟把东西放进推车，在后面跟着跑，看见他在选巧克力，还以为他是买给自己的，很是开心，就说：“哥哥，我不喜欢有夹心的，我要黑巧克力。”林暄转头一笑：“李真雅喜欢夹心的，我替她买，她有低血糖。”言璟愤怒了，把车子丢在一边，不说话，一直低着头。
林暄狡黠一笑，用手做成拳头放在唇下，咳了几声。然后，自己走到推车旁，把东西放进去，接着继续往前走，准备去付款。言璟没办法，只好又在后面追。心里想：“我才没那么嫉妒呢？不跟你计较。”重新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话，一直驶到J大言璟宿舍楼下。言璟背好自己的包，也没打招呼，就下了车，上楼去了。
林暄承认，自己有些自私。虽然对李真雅的照顾是真，但想看言璟的反应，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林暄想：“好的女孩把真挚的感情放在面前，欣喜自然也是有的，但感情里容不下第三个人。就算言璟到最后那天，还是不对他敞开心扉，他也不能昧心接受另一个女孩的情意。自认为是坦坦荡荡的交往、相处，也无不规矩之事，毕竟人言可畏，李真雅的父母期望也很高。是时候该好好说清楚了。”
时光淡淡地画着一个个圈，最后圈进了五月的第一天。言雪虹是个实实在在的节日控，不管是元旦、春节、妇女节、母亲节、父亲节，还是圣诞节，只要是节，她都要过。而且，必然是要一家四口去外面吃上一餐，最好还能叫上一些亲戚朋友过来热闹一下。言璟觉得自家姑姑其实就是爱热闹，怕孤单，所以也总是顺着她。
五一那天，言璟穿了一件宽松的米色马海毛开衫，那衣服上点点缀缀的全是天蓝色、米色的小花，下身着米黄、深绿相间的小格子短裤，脚上踏着一双驼色扣带小单鞋，整个人特别俏皮。
中午十一点从学校坐车出发，天空澄碧晴朗，一如言璟的心情。当她灵动地跳进林暄的视线时，国色天香厅里已经坐满了一桌的亲朋。言璟立马收敛了自己的动作，从门口过去一个个问候。除了林博在C市读大学的几个表侄，他在H市的弟弟一家五口，连带小孙子也都回来了。
林家叔叔的儿子，言璟是听说过的，已经是S省R市的市长助理。他一脸亲切的大哥哥模样，唤着言璟坐下来。言璟刚坐下来，就在心里嘀咕：“过个五一，这么隆重，来这么多人吃团圆饭，真是想不通啊。”言雪虹见言璟一个人过来，就问：“没有带个同学过来啊？你不是说有个叫王一的同学，小学就跟你关系好，怎么不一起叫过来？”言璟回着话：“她男朋友在北方呢，好不容易放个五一假，就过来看她了。她才舍不得跟我出来呢。”
言雪虹笑：“哟，大一就谈朋友了，还在北方啊，是不是高中同学啊？小璟，你以前有没有在高中喜欢什么男孩子啊？”
言璟觉得姑姑领导的气质下，有着一颗异常八卦的心，堆笑道：“没有啊，高中我们班的男生长得帅的不高，长得高的太拽，看不上。哈哈。”言雪虹被她逗笑了，思维跳跃，又想起了李真雅，于是问：“你哥哥那个韩国同学，你有没有联系方式啊？她一个人在这里过节，会不会很孤单啊？你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起吃饭。”
言璟腹诽，也只有我们家把劳动节当作团聚的节日，况且人家是外国友人不稀罕，接着就回答道：“我有电话啊，不过，学校放假了，她应该和别的韩国留学生一起出去了。我先打个电话试试。”
言璟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只好放弃。最后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本来打算叫她一起来吃饭。
言璟告诉了姑姑没人接，就乖乖地坐在林暄左侧，也不怎么开口说话，只是不断地夹着菜吃。偶尔被林博提醒，向长辈们敬敬酒。吃到一半时，林博不知怎么来了奇怪的想法，对言璟说：“小璟，你哥哥也回来那么久了，你还没陪你哥哥喝过酒呢。去拿瓶红酒，跟你哥哥交流交流感情。”
言璟无奈，看了看林暄，他那边已经用开瓶器开了一瓶，放在两人中间，还给彼此杯子倒满了酒。言璟先端起高脚杯，跟林暄碰了一碰说：“哥哥，节日快乐。”言璟前头已经喝了不少啤酒，这红酒一下去，混在肚子里，就开始有点晕。可是，那人却一直没停，酒喝空了就又倒，林博还在对面笑言璟酒量好，跟林暄有的一拼。最后，他们俩居然把两瓶红酒给喝光了，言璟有种想法，林暄似乎想灌醉她。一家人慢慢地聊着、吃着，居然也吃到了下午三点。
下楼出门时，言雪虹对林暄说：“暄暄，你喝了这么多酒就不要开车了，等下让司机开回去。小璟这几天放假，就不要回学校了。你带着她去酒店，开个房间，让她去休息一下。晚上，也让她在那住着。”
林暄一边抓着言璟的手臂，一边说好。言璟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居然还能站在酒店门口，微笑着给家里人招手说再见。等他们开车离去，言璟实在忍不住了，抓紧了林暄的外套，整个人缩进去，脸靠在他身上，嘴巴嘟着，呼吸的声音很大。林暄拥着她，转了点身子，就听见她喊了一声“林暄”。那孩子又往他衣服里凑，热热的呼吸洒在他胸前，又一句“林暄”从底下透了出来。林暄有种终于等到了那个人的感觉，心剧烈地跳跃起伏，手已经伸开抱紧了她。
言璟醉了以后就是头晕，头上的神经激烈地跳动，不会没有意识。一般会更兴奋一些，讲更多的话，或者平时不敢说的话。但是，每次醉酒半个小时以后，她就清醒了。林暄半拥半抱着她回了省府路，在那边一家酒店check in，然后带着她进去。开门时，林暄刚刷上房卡，言璟就自己推开门往前走。林暄在后面拽着她，生怕她会跌倒。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上，倒了下去，拉着她手的林暄，也顺势压在她上方半米的距离上。
林暄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刻，少女脸上的酒晕，什么颜色都比不上。林暄往下低了低身子，这时言璟忽然星眸一睁，嘴角绽放了笑，手已经往上抱住了他的颈，说：“林暄。”
林暄像被定住了一样，酒的余香萦绕在两人周围，他轻轻地吻上了少女的唇，舌尖柔柔地拂过嘴角，再一一勾勒她的唇线，最后停在下唇上轻咬了几下。言璟嘤嘤了一声，他便撬开牙关，从浅尝辄止到肆虐吮吸，带着她一起领略舌尖交缠的感觉，手也抚上了她的右颈。言璟的酒已经快全醒了，却溺在这样的温情里，不可自拔。她的手不安分地滑下，最终落在林暄的背上，抓紧了那里的衣服。
林暄吻了她很久，她一开始不适应有些僵硬，慢慢地也能跟着他的节奏，让心和呼吸，一起飞扬。直到林暄左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轻放在被子上，满眼温柔地注视着她，她才平复了下呼吸，脸羞涩得往左边侧了侧。林暄又吻了上去，恰好落在她的下颌上，言璟觉得有些痒，眼睛骨碌碌地转，脸也转了回来。林暄趁势又开始攻城略地，逼得她气喘吁吁地认了输。
言璟用右手推他，说：“真是乘人之危啊。”
林暄用左手握上去，十指相扣，笑：“我看你挺享受的啊。”
言璟瞪瞪他，左手捂住嘴巴：“臭死了，我喝了那么多酒。”
林暄放低身子，吻在她的左手背上，又在她耳畔低语：“没关系，我也喝了。”说完，转了身倒在她身旁。
这一次，言璟没有再胆怯，整个人窝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说：“对不起，让你等了我那么久。以后，再也不会了。”说完，用真挚的眼神看着他。
林暄听了这话，又看见女孩眼底的水光，心中触动，就亲在她的额头上，说：“没关系，你知道我不会放开你的手，那就好。”
不是每一个对不起，都能换来一个没关系。
不是每一个等待的人，都不怕把耐心耗光，把岁月流尽。
谢谢你，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就相信我、爱我、不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