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以身试毒，忘记一切（1 / 1）
杀了猫妖之后，她就变成了一只猫，这就叫原形吧。
“主子。”
“暗影，现在皇宫如何了？”
“摄政王与姚将军几乎两败俱伤，我们此刻出兵应该是正好。关外的兵符也已经拿到。”
“好。出兵。”
司徒傲也总算是醒了，只是见到我的眼神与以往不再一样。
“你……又是谁？”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百里逸云示意我出去谈。
我诧异：“他怎么会这样？”
百里逸云摇摇头：“中妖毒太深，能恢复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至于姚妃，已经没救了。”
“他能恢复全部的记忆吗？”
“不知道，他似乎记得一切，唯独忘记了与你有关的一切。既然暗帝本就想放下一切，不如趁现在，是个好机会。”
是啊，这是个好机会。
“有劳百里大夫了。”我叹了一口气，重新推门进入，朝司徒傲下跪，“草民见过皇上。”
“噢……你叫什么？”
“草民区区贱民，就不劳烦皇上记住了。此刻皇宫两军叛变，好在关外的兵队即使赶到，明日就会有人来护送皇上回宫。草民现行告退。”
“是吗？唉，朕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你……知不知道朕是怎么出宫的？”
我摇了摇头，不敢看他：“皇上身边的高手这么多，能护送您出宫的一定不少。草民只是受人之托，在此照顾皇上罢了。皇上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不对不对。”他不停地晃着脑袋，紧皱眉头，揉着太阳穴，“朕好像忘记了什么……”
司徒傲，忘了我吧，忘记我才是对你正确选择。
我缓缓退出，看了一眼魅影，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没有直言。
“主子，这么做真的好？”
“魅影，暗宫就交给你们去打理了，本帝真的累了，底下能散的，都散了吧。是时候该放手让司徒傲自己去面对一切了。”
“你打算去哪？”
我朝他笑了笑，和剑奴骑上马背，“走到哪，算哪。”
随着马蹄声，我的心也静静地静了下来，剑奴一直默默地跟随着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子，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嘘……剑奴，有你陪我走最后一段路，我真的……很满足了。”
“主子！”
我从马背上下来，虚弱地靠在树上，扯开袖子，手臂的一截已经发黑，嘴角也是沁出一丝血：“没想到那猫妖的毒还挺厉害的。”
“主子，你根本没必要亲自试毒！这下好了，司徒傲倒是被救了，可是你……主子！”
我摇摇头，虚弱地叹口气：“没关系，他只要能活着，就好。反正都是我欠他的。等我死后，剑奴，你一定将我埋到禁地，虽然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去那，但是……”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泪水终于决堤，混乱中，有人推开了剑奴，一把将我抱起，暖暖的气流逼近我的丹田，熟悉而急促的声音让我清醒：“墨然，义父在这里就绝对不会让你有事！撑住！”
“义父……墨然真的好累……好累啊……墨然不想当暗帝，不想杀人……义父！你懂不懂，墨然也想和其他女子一样无忧无虑生活……你让墨然去吧……”
“墨然！义父答应你，只要你不要睡，义父都答应你。我们不当暗帝，不杀人，你不要睡！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知道在义父的怀里睡了多久，只是我终于不再觉得寒冷，一双温暖的手一直轻抚着我的脸，就像母亲一样温暖。
“楚夜离，你就是这样自私，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自己最珍惜的是什么。你把这个孩子当成我的替代品，以为就可以这么一直看着她长大，却没想到她最想要的是什么！现在你从这孩子身上是否有看到我当初是怎么想的。”
“默儿，我知道了。我现在只想让这孩子抛开一切生活。”
“晚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救她？早点带她离开皇宫？是你的自私，你不想去干预这一切，你想从这孩子身上看到更多我的影子。”
睡得实在是太久了，睁开眼，感觉一切都是全新的，我是死了吗？
这毛茸茸的小鸡是哪来的？
我起身，扑住床头的小白鸡，它奋力地挣扎着，从我手中挣脱，愤愤地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下床，看到正好有浴桶，毫不犹豫地开始脱衣进入。
当我转过身的瞬间，那小白鸡竟然脸红了！没错，脸红了！一只鸡竟然转过头是不是偷偷瞥我两眼。
“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我梦到义父为我苦苦哀求一个女子，还梦到自己去阴曹地府转了一圈又被一个女子给带了回来。那个女子好温柔，好像娘亲。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娘亲，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我转过头，望着还在角落偷偷看我的小白鸡，笑了笑，“不过你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叽叽。”它应和着我，大胆地朝我靠近了一点，叼着一块浴巾给我，然后又快速地跑开，从角落望着我。
“你叫什么啊？是公鸡还是母鸡？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鸡。”
“你才是小鸡！”扑哧一声烟雾，小白鸡居然变成了七尺男儿，愤怒地在角落怒视我，“我可是妖界皇子，百里慕枫！要不是看你一会口渴，一会喊热，又没人来搭理你，我才不会过来。”
“噢……是吗……”我隔着屏风看他，原来这里是妖界，不过我此刻是不是不该这么淡定？
百里慕枫依旧在角落里盯着我，按捺不住问道：“你……中的是情毒？”
情毒？
“听我母皇说的，你中的是情毒。”
呵……这么说来也是呢。我低头浅笑，看着这个挺单纯的家伙：“是啊，世上最毒不过是情毒。”
“你是为了救他所以才中毒的？”
“也不是全部的原因。想救他的同时，自己也早就不想活了。不过既然上天再重新给我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也就等于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反正……”司徒傲也已经不记得我了。这一切不就是我想得到吗？为何又会伤感。阿爹，你说不可以对他动情，可我还是对他动了情。
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想要辅佐他，把他当亲人，可是现在看来，这份情远远超过了亲人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