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做客(1 / 1)
三人一起下得楼来,萧莫揽住兰漪的腰,正想要将她抱到马上,无颜却说道:“啊,你们只有一匹马怎么够,这样吧,于兰跟我一起坐马车吧。”
“坐马车?”兰漪望向无颜,却见无颜吩咐道:“快些让人把马车赶到这里来。”
“是”,自有人回答着,并赶着去办了。
片刻功夫,一辆十分气派豪华的马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萧公子,可要也上车来坐坐?”无颜问道。
“不必,你们姑娘家坐吧。”萧莫符号道。
“于兰,来,我们上车去。”无颜一拉兰漪的手便往马车而去。
一上得车来,无颜便马上迫不及待地问兰漪道:“于兰,你昨晚不是说还不认识萧公子么?怎么今日倒成了他的妹妹了?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兰漪只有扯谎道:“呃,我跟哥哥失散好久了,昨晚乍见到他,一开始没认出来,后来才认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神奇呢。”无颜于是心中的怀疑释去,对兰漪更显亲热,“于兰,你快告诉我,萧公子他、他有些什么喜好?他可有喜欢的、他……,哎呀,反正你把你所知道的他的事情全部都说给我听,好不好?”说起萧莫来,无颜竟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来。
“啊?这样啊……”兰漪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神色。
无颜见了,倒着起急来,以为是兰漪不肯讲,于是赶紧又说道:“好于兰,告诉我嘛,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你说、我是说假如、我要是成了你的……,哎呀,我不说了,你说,你快说!”
兰漪见她一副小女儿心思,全不比昨晚那样刁蛮任性,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于是说道:“我呀,也不是不肯告诉你,只是我哥哥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我果真要讲的话,一天一夜都讲不完呢。”
“啊?真的,那太好了!”无颜拍手笑道。
兰漪愕然地望着她,却听得无颜接着说道:“一天一夜讲不完有什么关系,咱们可以两天两夜地讲啊,两天两夜讲不完也没关系,不是还可以三天三夜、四天四夜地讲吗?于兰,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看到无颜满脸的欢笑和愉悦,兰漪觉得自己彻底地被打败了,是什么时候她觉得最罗嗦最多话的是小五来着?现在看来,那小五比起无颜来,还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兰漪同了无颜、萧莫一起上路,大家都不急着赶路,边走边玩,而一路上竟是再无惊险了,但无论怎么拖拉,十天后,还是到了临京都十里远的一个小镇,众人商议后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第二日一早再启程。
无颜当然是想一直拖着不和萧莫分手,兰漪却是忧心仲仲,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没听到说大皇子出事的消息,那就是应该已经脱险了,可是、她要去大皇子府的事情,到底告不告诉哥哥呢?思来想去,终于,饭后她找到萧莫,“哥哥,我在京都还有些事情未了,我想、想等这些事情了了之后再去找你。”
兰漪本来猜测萧莫也许会问她为什么,但谁知道,萧莫只是拿眼淡淡地睇着她,她没说话,萧莫终究也没问什么。
良久,“好吧”,萧莫终于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木牌递给兰漪,说道:“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便拿着这块牌子去城西的‘安然客栈’找那里的王掌柜,他自有办法找到我,倘若我不在,他也能尽量地帮你。”
兰漪接过那块木牌,看见一面是刻的一株兰花,另一面却是一个‘萧’字,知道必是哥哥的令牌,虽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组织的令牌,但那株兰花,却是同以前兰漪系在腰间的那块玉佩上的兰花是如出一辙的,兰漪心中一动,哥哥这样做,是因为当日以为自己已死、为了纪念她吗?原来,那终不过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罢了,心下有些黯然,她收起木牌,对萧莫说道:“谢谢你,哥哥。”
萧莫的脸色一白,转过头去不看她,却说道:“你我之间不用说谢谢的,漪儿。”
兰漪忽然想起,一直以来,自己都还未曾问过大总管、还有三鹰三蝶的情况呢,于是说道:“对了哥哥,我都还一直不知道……”
话说了半句,早有一声娇音传入耳中,“于兰,我说怎么找不着你呢?原来你在萧大哥哥这儿。”
一阵香风吹过,无颜也跑了过来,这一路上,无颜早就把萧莫的称呼由“萧公子”换成了“萧大哥”,也再没有象往日那般发脾气耍横了,倒是完完全全的一副小女儿形态,萧莫也没有为难过她,倒是颇多照顾,这就更让无颜欣喜万分了。
此时无颜见萧莫与兰漪正在说话,心中暗道分别在即,自己可也是一肚子话想跟萧莫说呢,于是哪里肯走,便赖在那里不走了。
兰漪见说话不方便,便笑笑起身先告辞了。
信步出了客栈,兰漪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着,自己一个人逛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兰漪不由得想道,是啊,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呢,以前,自己的身边不是蔓儿就是醉蝶呢,哪里好似今日这般冷冷清清。
就在兰漪心事纷沓的时候,周围的气息让她隐隐嗅出一丝不妙的味道,是谁、在跟踪她?是什么人,在悄悄地包围她?危险一触即发,兰漪很快镇定下来,只装做不经意般地,返身朝客栈而去,然而此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站在了兰漪的面前,长身玉立,浓眉大眼的,虽说比不上哥哥那么丰神玉朗,可也算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了。
兰漪警惕地望着他,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为何要挡住小女子的去路?”
兰漪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形势,来的人太多了,要打打不过,要逃有难度,要喊人,距离客栈有些太远了,无疑是喊不应的,兰漪心中顿时打定主意,示人以弱,让他们以为她只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
“这位姑娘,不知道如何称呼?”那年轻公子含笑说道。
“我叫于兰,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兰漪说道。
“那就是了,我正是要找于兰姑娘,在下杨奉禄,对姑娘并无恶意,只想请姑娘随在下前往做做客。”那年轻公子说道,脸上含着笑,倒不似个奸佞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