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莫夫人转到白身身后,莫夫人顺手先将白生那淡青色的雾气拢入了另一只袖里,然后双手捻了白生的华盖,也转了转,顿时无数光圈飞出,不一会人,那华盖便消失了,同时,在赵氏姐妹和白生中间,开始浮动着一个硕大的千层同心圆,莫夫人上前用小指头勾出几十个光圈来,用手指对着红萼一弹,那光圈统统飞到红萼的头顶,光芒渐渐淡去,化成了一顶新的华盖。
莫生面对着剩下的光圈,缓缓合拢了双掌,忽的用力将双掌一分,那些光圈顿时旋转着分成了两组,莫生又将双手往白生和白蕊身后一推,两个光圈立刻化成两个一般大小的华盖,罩在两人头顶。莫夫人先从袖中如抽丝般引出三缕儿烟雾,甩到白蕊的华盖下,又将剩下的烟气全放在了红萼那边。最后,才打开另一只袖口,看那青雾回到了白生的身后。等这一切做完,莫氏夫妇一起拍了拍巴掌,空中的血色珠子忽然收了光泽,啪的一声裂成四瓣,两瓣飞入了白蕊的身体,剩下的分别没入白生和红萼的百会穴,不见了。莫生大喝一声:“醒来!”
那三人马上都睁开了双眼。
赵氏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笑的十分开心。
莫夫人指着穿着如神仙妃子的那个道道:“红萼,白蕊,这个身体有了你们大部分的魂魄和从白生那里得来的八十年阳寿。留在这凡尘最合适不过。”
回头又看了看白生和原是白蕊的女子道:“白生,你剩下的长生力被平均分成了两份儿,你自己留一半,另一半在这个女子身上。她有红萼和白蕊的三缕魂魄,加上我和莫生的半滴鲜血,当能和你一生相伴。呵呵,这还真有点虽不同生,但得同死的意思呢。”
等莫夫人说完,莫生便打开了屋门,却看到赵氏夫妻远远的立在院子里。见门开了,一对女儿从门里出来,赵夫人忙唤了声:“白蕊,红萼……”
就见两人笑嘻嘻对视一眼,一起答应了两声。
莫夫人拖过原是白蕊的那个,塞给了白生道:“这个是你媳妇儿。”那丫头顺势大咧咧的挽了白生,没有一点儿女孩儿家应有的羞涩,窘的白生直往回抽手。
另一个则走到赵氏夫妇面前,笑着深深施礼道:“父母在上,女儿有礼。”赵氏夫妇迷惑不已,看穿着打扮还有笑的肆无忌惮的样子,这个应该是红萼,但这文雅的谈吐,周到的礼数又像是白蕊了……,正猜疑着,就听面前的女子道:“此时此刻,女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白蕊呢,还是红萼。”赵夫人顿时有点目瞪口呆。倒是赵老爷哈哈大笑;“两个都是我女儿。跟了白生的就是红萼,这个待嫁的,当然就是白蕊。”话音才落,两个姑娘一起拜倒,红萼白蕊的自称了一通。阿蛮听的头大,悄悄靠近夫人,说了一个字;“晕。”莫生点头赞同,莫夫人不由嗤嗤的笑了。
赵老爷看这结果似乎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忙拉了夫人和女儿们对着莫氏夫妇施大礼,口口声声称神仙。
莫氏夫妇轻轻闪开,那莫生淡淡的说:“大人过誉,我们夫妻是一般人,碰巧认识几个修道的朋友罢了。”
随后,赵家又要设酒宴款待,莫氏夫妇推辞不受,拜别了赵家众人,出门去了。那绿衣的丫头早已引来了一直停在树荫下的车马,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临行,莫夫人又反复叮嘱白生,不要忘了常回来看看自己的岳父岳母,方才登车远去了。
车轮辚辚,莫夫人舒了口气,环顾四周,忽然问:“阿宝去哪了?前脚把白生送到,后脚就没影了。”
阿蛮笑嘻嘻道:“怕是和郑狐狸,老和尚喝酒吃肉去了”。(见《清心粥》,《在世佛》两章)
莫生闻言,忽然来了兴致,呵呵笑道“我们也去。”
就见那车轮马足忽然生云,一下子没了踪迹。
双生扣完
算是二合一吧。一个是人,另一个么,只有三分是人。人的躯壳,猿的寿命,配个猿也凑合过的去吧。
莫氏夫妇的阴阳血稍稍有点创造生命的功能,补全三个人失去的魂魄。
如果简单将红萼配了小猴儿,相信大家都看的明白,也看的轻松高兴。无奈猫就是不信那狗狗娶了猫猫,人类嫁个八百年的老猿会幸福……也许人猿泰山另当别论。
谁是红萼,谁是白蕊?谁嫁了小猿?没有人说的清楚。
承认猫这次玩玄的,不如就当红萼嫁了猴子,在山中开始了幸福的神仙生涯。
青蛮剑成
青蛮剑
暗夜,昆仑之巅。
龙吟虎啸声声,一道白虹直冲天际,火石电光,忽然照亮了大半个夜空。本来是墨色的天空变的血红,顿时鬼哭神嚎,天降血雨。
大雨滂沱中,一个中年男子光着上身,怀里抱着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仰天长啸,一边狂奔一边高呼着:“剑成!妹妹,剑铸成了啊!哈哈哈……”顷刻间消失在血雨中。
一日后,帝都。
青黑色的大殿里,百十根巨烛静静地燃烧,身披铠甲的将军和手持玉笏的文臣谋士一言不发的站成两排,一抹黑色的身影高高的独坐在中间的高台上,峨冠博带,不怒而威。
一阵脚步传来,一个人影扑到在大殿的阶前:“王,今夜大地震动,全部源自昆仑一带。查的,一日前,昆仑白虹穿空,天降血雨,鬼神惊动。”那人话音才落,就听台下站着的文臣里有人惊呼:“不祥之兆,此乃乱世之象,天怒杀戮,要降大祸了啊,大王当停止征战……”此言一出,顿时文武众臣如同滴水入了热油,嗞嗞啦啦的炸开了。
“胡言乱语!封口,拖下去杖一百。”高高在上的人影冷冷的下了命令,烛光照的那人面容雪白,冷酷无情。
马上有青衣人上前按住方才呼叫“不详”者,用布条堵了口,拖拽下去。大殿上顿时又静了下来。只听见呜呜的哀求哭叫声音,不紧不慢的报数声,还有庭杖打在皮肉上的发闷的噼啪声,在大殿里回响。当数到四十时,那呜呜声终于完全消失。一个青衣人上殿道:“禀大王,端木纳言已经气绝,是否继续行杖?”
黑衣人眯起本来就细长的眼睛说了句:“罢了。”青衣人躬身退下。黑衣人慢慢从坐席上站起来,看起来是那么高大,威严。他看了看下面惊神未定的众人,走到大殿的一角,就听龙吟声起,长剑出鞘,顺势一挥,冷风扫过,殿角的烛光晃了晃。剑垂。
稍时,先是“咔哧”一声,然后轰然的,那碗口粗的巨烛连带巨大的乌金托架倒在地上,成了两截,断口平滑,俨然是那一剑所伤。
那黑衣人转过身来,环顾四周道:“平天下,合八荒,是顺天之道。是天道的,就不会是祸患。诸多异象正是上天告诉我们,战机到了!无乱则无序,无戮则无安,这乱不是天决定的,序也不是天能做到的,是人。从明日起,集粮饷,召大军,备战!”
话音初落,众人相觑,忽然有将军高声回应:“诺!为王马首是瞻。”大殿里先是静了静,然后响起同样的声音,众口一心,响彻殿内殿外。黑衣人脸上微微露出笑意。
阳光刺眼,中京帝都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大街小巷,一个消息飞快地流传着,大王要出征安西国了。
原来这一代,诸侯混战将近百年,强存弱灭,最后只剩下五个诸侯国,分据东西南北和中原五个方向。
中京是中正国的都城,而这中正国就位于中原地带。中正的国君单字赢,执政不过十二年时间,但律法严明,治国有方,比他的本已干练的父亲更擅长持国之道。两代能君,使得本来被众强国夹在中间的中正强盛起来。
安西,顾名思义,在西边,控制着西去东来的贸易交通要道。才立了新主。听说这新主还没等自己的老爹的棺椁还没入土,就开始大兴土木,广纳美人了。前一阵子,还诛了一位三朝元老的九族。最近又开向天下始征收高额的过关税,而且口出狂言,自称天下之尊。如此胡闹,终于让其他几位邻居看不下去了,众王要联合出征,教训教训这新君。
这一役因此也算是师出有名,又是四国同心讨伐,焉有不胜之理?加上王有令,战胜,军士可得金帛若干,想那安西富庶,平常百姓家也略有资产,的确是发财的好办法,所以愿意参战的贫苦年轻人为数不少。人们正吵吵嚷嚷的排成几队,等待登记报名。忽然马嘶车鸣,号角连声,有百十人高喝:王至。百姓纷纷让道。黑压压的仪仗通过后,才是四驾的乌金车辚辚驶来,华盖下端坐着中正的君王,着缁衣,配长剑。车马近,众人拜倒,人群中,只有一个中年汉子独立,怀里抱着一个长条形的事物,由白布层层包裹着。侍卫警觉,正要呵斥,就见那汉子身形一晃,平地窜起,白布碎,长剑出,忽然间一天的青光。侍卫无能阻者,纷纷被剑气所伤,一时间大乱,有人高呼:“刺客!”
那汉子东杀西斩,一时间,人仰马翻,鲜血飞溅,转眼就冲到了穿着黑衣的国君面前。那国君不慌不忙,嘴角带笑轻轻喝了句:“樊将军何在?”
就见一黑甲人冲挡在黑衣君主的身前,手持长钺,怒目圆睁。汉子清啸一声,挥剑劈头刺下,黑甲将军用长钺一挡,顿时如金石相击,火花四溅,那将军手中长钺居然被劈成两段。将军大惊,将身一闪,剑擦肩而过,战甲裂,鲜血出。汉子收剑,抬眼看那君王,那君王已经站起身来,将长剑推至背后,“嗡”一声长剑出鞘,寒光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