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主动见面（1 / 1）
聂明宇处理一些事情。听着他们没头苍蝇一样地找证据，不过一笑而过。
但还是抽空查看了赌场那边的录像。看着刘振汉诈白崇辉。戴上手套，“把这儿都给我清理干净，包括所有的摄像头。”
聂明宇回到车上，闭上眼，再睁开。启动车子，踩离合，挂档。
去哪儿。聂明宇想了一会，看着到吃饭时间。想起一个人。
她应该没吃饭吧。
买了点吃的，也不知道她吃什么，回想那日在自己家里，她似乎都吃了，什么都不吃。看上去一直在和周围人聊天，吃东西。可是真正夹入碗里的却没多少。
拎着东西上楼，脱下手套，敲门。
“唔……来了，来了。”里边是顾梓棠的声音。
“到那么晚，人都饿死了……”顾梓棠打开门，看都没看，直接递钱，“喏，三分饭一份汤，一共三十四块……”
聂明宇看着眼前这人，穿着个睡衣，腿上缠着绷带，一头直发。只不过稍显蓬乱。
“呃……是你？”顾梓棠没想到又被他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扒拉头发，“抱歉，我订了快餐，我以为现在到了。”
“三份快餐？”聂明宇一边问，“我可以进去么？”
“当然，当然，欢迎，请。”顾梓棠往后跳了一步，让他进去。
聂明宇把手上的东西放到餐桌上，“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试试。你不是饿了么？”
“谢谢！”顾梓棠习惯双手接过东西。
本来正常人都没问题，可现在她只有一只脚作为支撑点，双手没有扶着东西，反而是放开去取东西，重心一不小心掌握不好，便向外歪了。
聂明宇眼疾手快一手扶住她，另一只手扶稳食物，“我扶你过去。”
“谢谢。”顾梓棠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她一直开着暖气，还算暖，他脱下手套后的手是微微冰凉的。
顾梓棠的书桌就在床旁边，聂明宇正要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等等。”顾梓棠迅速从旁边拿了报纸，“垫着，我怕书脏。”
铺好报纸，聂明宇放上去，顾梓棠手脚麻利打开东西，看着站着的聂明宇，往旁边一挪，“你吃过没，一起吧。”
“好。”聂明宇本来打算送完东西便自己出去吃，看着她的样子，却食指大动，本来准备的东西够七八个人吃，也就不客气坐下来吃。
顾梓棠倒不觉得有什么，家里没有地方给别人坐，更何况人家还拿了东西过来，难道不应该给人吃么。
聂明宇话不多，顾梓棠光顾着吃了。叫的外卖一直都没到。
聂明宇看着她大口吃着，怕她噎着，“饭菜还合胃口？”
“好吃，主要是太饿了。”顾梓棠坦白说。前边这个人像是自己的哥哥，也就没什么戒心，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再者眼前这人虽然有些邪气，可自己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慢点吃。”聂明宇倒了一碗汤，放到她前面。
“嗯嗯……”顾梓棠喝了一碗汤，然后才想起，“你怎么突然想起送饭过来？”
“你下不了楼。怕你饿死。”聂明宇脱口而出。不过没有说实话，她不知道，在她面前，没来由觉得放松和没有警惕。
这些年来，不过是寂寞着看着脚步一步步在规则上踩着。难得遇见一个对自己无所求的人，而且这人很有意思。
顾梓棠听着他半是讽刺的话，也就无所谓了。最近都习惯了。他出口就是这样。
“吃撑了……”顾梓棠放下筷子，意犹未尽说，“你慢吃。”
“我吃好了。”聂明宇慢条斯理吃完。
“总之，谢谢你。”顾梓棠擦手完，拍了拍他肩膀，很是熟络道，这人明显不赖。够仗义。
“还好。”聂明宇金丝眼镜下的眼睛稍显柔和。
“对了，你在这里做生意那么大，应该黑白两道都熟悉吧。”顾梓棠计划还没有完成，看着这个既然能够在警｜察面前把自己救出来的人，那应该不会太正道吧。
聂明宇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看着旁边那茶，然后自个倒出来，“什么是黑道，什么又算是白道？”
“白道当然是昨晚追我的那个，黑道当然是那种黄赌毒的嘛。”顾梓棠不让他转移话题，“你就说说吧。”
“你想干什么？”聂明宇仍旧不答应她，反问她。昨晚的遇见那是出乎意料，而今天这事，倒想看她想干什么。
“我……我想去赌场。可以么？带我去，好么。”顾梓棠跪在床边，一脸期待看着他。
聂明宇想到今天刚收起的赌场，“哦，去那儿干什么。”
“好玩嘛，我还没去过。想体验一下刺激。”顾梓棠不信他不懂这些。
“澳门和阿拉斯加都有合法的赌场，你飞过去体验一下。何必在这里找赌场。”聂明宇淡定说。
“不嘛，小赌场才是真正刺激。”顾梓棠还是期待。
“这么说，你那天去站街，也是体验刺激？”聂明宇还是不动声色。
“这当然，我从来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想的，所以当然要去亲身体会一下。”顾梓棠挑眉看他，
“哦？”聂明宇突然把她扑倒，欺身压在她身上，挑开睡衣的扣子。
“你干什么……”顾梓棠瞬时没有反应，这人突然变身，本来是跪着，所以脚施展不开，而他的动作太突然，并且一出手便制住四肢。顾梓棠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告诉你，这世界太危险，别寻刺激。”聂明宇在她耳边轻轻说。然后便松开手，坐起来。
顾梓棠低头看睡衣，也只被挑开最上面那两个扣子，他出手还是有分寸，看来还是好心，嘴犟着说，“我喜欢。”
“我不知道哪儿有赌场，我对这些不熟悉。”聂明宇面无表情。前面这人，生活安逸，什么都不缺，反而寻找刺激。扮成各种角色。
“送外卖……”外面的声音打破他们的对峙。
“桌上有钱，麻烦您帮我拿一下。”顾梓棠也不想纠结刚才那个话题。刚才那个人，太恐怖。
聂明宇走出去，打开门，打开钱包，拿了外卖。回到房间时，看到顾梓棠呆着的样子，放在她桌面，“怎么要三份？看你食量，吃不完。”
“哦，得留个心眼，你没瞧着我阳台上还有两件男人的衣服，那也是我特意的。单身女人在外，多少还是得注意安全，给人误以为我这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人，这样被盯上的几率小一些。”顾梓棠懒懒说。
“既然如此惜命，怎么做这种所谓刺激的事。”聂明宇心里想着她也没脑子，怎么总做这事。
顾梓棠笑了，半真半假说，“人和人是不同的，研究人起来，那就是一种乐趣。”
“哦。那你研究过你么？”聂明宇看着她，戴起手套。
“我比较想研究你。”顾梓棠不甘示弱。
聂明宇不在意笑了起来，“好啊。”然后转身，“有事先走了，这几天我会送这东西来，你想吃什么，打电话告诉我。”
“哎，你这人情我会还的……”顾梓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没错，是想研究他。因为他特别。
门关的声音。让顾梓棠暗自决定，就不信，他没有一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