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狗血四见（1 / 1）
“喂，哎，哎，好的，多谢了。”聂明宇接完电话合上手机。
张峰见他的样子，“聂总……”
“晚上全市要大扫一次，让他们把该停的停了。赶紧地，然后打扫干净点。”聂明宇说完，便起身拿起外套，背起手风琴，“我去老地方，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我。”
“是，知道了，聂总。我这就吩咐白崇辉去办这事。”张峰双手交握在前面。显得肚子有些大。可是这是老板的气派。
顾梓棠花了三天时间，在和平巷里和一个站街的的合租了房子，装作刚来天都的站街女，妆化得很浓，戴着一头微卷的假发，基本看不到本来的样子。凭借看人的经验，选了一个资深的站街女来勾搭。
这次想了解的就是妓｜女的生活。很好奇，为什么她们会这样选择。自己的底线就是不会去卖。可是总有人为她们平反。
当然，以她的生活条件，永远也体会不到那种可能绝望到逼一个人去做这行的时候。只好尽可能接触她们，体会他们为什么干这行。
一种纯粹的好奇。研究物体很无聊了，就研究人研究各种各样的人。
之所以找个站街的，那坐｜台的水太混，不好搅和。任何踩界，都有一定的界限，能踩到哪。心里要有个底。而且这行，要是没有个老｜鸨带，是入不了的。除非那些已经是摸清行规，知道哪片地可以自己挣的。最多交点保护费的事。
这样也避免被人给认出来。反正左右就是出去站街一个晚上的事。
“哎，佳佳姐，今晚带我去好吗。”顾梓棠装作新人，乖乖问。
这佳佳已经干这行十年了，本身就是北方人，热情得很，看着她入行不久，一副傻傻的样子，没准被别人骗了，接过她孝敬的烟，抽了一口，“可以，这天都，我门熟着。”
“认识姐姐真好。要不一个人，也不敢。”顾梓棠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让佳佳十分受用。
“那好，你打扮打扮，今晚我就带你去。”佳佳敲定。
顾梓棠之前费尽心机搞了几天的关系，终于能够去做一次这事。当下也是开心的。
挺冷的天，却只穿了一件短裙，还短袖的，披着一件厚实白色绒毛的大衣，很暖和，配上一长腿黑靴。整个一个时尚女性。
“哟嚯，妹妹你站到我旁边，今晚客人可都找你了。”佳佳不住打量。
顾梓棠已经遮了部分颜，可这年轻还是不一样，而且这身装束，没法儿像在学校一样，用别的途径来装老成。
顾梓棠怕佳佳起了别的心思，便笑着说，“哪儿的话，姐姐您天生丽质，我再怎么也赶不上的。”说着便把手上一首饰戴到佳佳手上，“姐姐，你看这个，忒合适你。”
“哎呀……这怎么好……”佳佳说，但是看到那个手链，便也挪不开。
“就当作我拜见您的见面礼吧。”顾梓棠拿起她手，“你看，这多衬你啊。我戴着就是浪费了。”
“那我就收下了。”佳佳见她也挺慷慨的，挺好说话的，也不推却，“以后跟着我混，保准不吃亏。”
“成，那我以后就跟着姐姐您混了。”顾梓棠挽着她手，自来熟。
在顾梓棠“开工”第一天，站了一会，没和佳佳聊几句。
“哟，不好，快跑！”佳佳还是很有义气拉着没反应过来的顾梓棠就跑了。
顾梓棠没头没脑，也一边跑，一边问，“为什么。”
“嘿，今天倒霉，看这阵势，是扫｜黄。”佳佳很有经验带着顾梓棠跑。
“什么……”顾梓棠心里暗叫倒霉，这没头没脑跑，待会若是真被抓，就惨了。
“前面，站住！”后边已经有人追来了。
“前面那个小巷，你向左，我向右。”佳佳说完，梓棠也没多想，直接左拐了。
“警｜察！前面给我站住！”后边的人紧追不舍。
长期坚持长跑的顾梓棠这时候哪敢停啊，万一真被抓了，那才叫惨呢。
刚冲出去。就看到一辆车光线，梓棠脑子瞬间空白。
当听到刹车声音时，后边那“站住”声更近，才让梓棠反应过来，看那车牌，天Ｃ６０５１８。
聂明宇！梓棠心里想着，这终于有救了。
连忙连滚带爬到副驾驶座敲窗，本来以为最多是敲诈的聂明宇按下开窗键盘，没曾想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人敲着窗，“聂明宇，快开门，我是顾梓棠，就……”
顾梓棠还没来得及说完，聂明宇倒是开了车门，顾梓棠赶紧爬到车上，把车门关了。
看着追出来的警｜察，顾梓棠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一边塞到聂明宇脚下，一边窜到聂明宇的驾驶座。
“顾小姐，你这是……”聂明宇没来得及说话，他这刚从俱乐部里练琴回来，幸好这巷小，没开快车，刚才从另外一条巷子里冲出来人，才能够及时刹车。
“嘘……警｜察抓我，帮帮我。”顾梓棠一边说，一边强行把聂明宇外套风衣给剥了。那警｜察已经追到车前，站住，由于警｜察逆着光，看不到车里，他们在张望人到底往哪儿跑了。
聂明宇扫了一眼，配合她把风衣脱了，梓棠赶紧反披在自己身上，靠在他胸膛，双手在聂明宇后脑勺交叉，用力往下摁。
聂明宇不是没防备，只是突然觉得这人好玩，也乐得配合她。鬼知道这丫头到底要干什么。多年没遇见那么好玩的事。
顾梓棠嘴和他唇贴到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
“顾小姐，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么。”聂明宇低声问，低着头看她，除了那双依旧骨碌碌转的眼睛，能感觉到她精神有些紧绷。
“你放心，他们不知道是我，也查不出来，他们只是追穿着这样衣服的。”梓棠也贴着他的唇回答。
聂明宇嗅着她身上的香，而她那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中，抬眼瞄到正走过来的警察，突然莫名作出决定。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按住她后脑勺，直接吻了过去。
聂明宇触到她唇上时，梓棠一丝诧异，瞪着眼睛看他，聂明宇眼里笑意一闪而过，闭上眼。仔细感受到她柔软的嘴唇，试着用自己的嘴唇碰了碰，在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用舌头灵巧地进入她嘴里。
轻易找到她那小小的舌头，软软地，很好玩。心里不知道这个冲动为何而来。只是服从内心的选择。
他坚信他内心的选择，是因为这种内心的选择，往往能够让他避开危险。就像天生嗅觉敏锐的猎人一样。所以他才会服从内心做出的决定。
顾梓棠从刚开始的惊讶，转而变成沉溺。第一吻，就被舌吻了。虽然理论很多，可是当真的实践时，在这种紧张刺激的环境下，那些不安，似乎全被这吻给带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窗被敲的时候。才把梓棠给敲醒了，睁眼，便看到那个已经睁眼的人眼里的笑意。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那人按在胸口，用风衣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聂明宇打开窗，“聂总？！”外面那个人似是认识聂明宇的。
“你好。”聂明宇点头。
“聂总，您怎么停车在这，不好意思打扰您。我们在进行一个任务，扫｜黄呢，您看，您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高跟鞋，白色毛上衣的站街女路过？”那警｜察看到这车里的场景，聂总怀里似乎有个人，被风衣包得严严实实，可是环在聂总脖子上那两条玉臂，不用猜，就知道这是什么场景……
“这个……刚才没空看。怎么了？”聂明宇淡淡说。
“那算了，谢谢您哎，聂总，”那警｜察继续说，“不过，聂总，这地方真不能长时间停车。”
“知道了，我这就走。你们继续。”聂明宇面无表情将车窗关上。
外边那个警｜察似是不在意，频频点头，“好的，聂总。您走好！”
“你们几个，到那边，”那警｜察恢复那嬉皮笑脸的样，继续吩咐，“你们几个，就跟我来。”
聂明宇刚才说话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她紧紧贴着自己，而那手，也已经紧张，微微箍着脖子，难得她也有怕的时候。面的自己打量不怕，面对自己看到她另一面她不怕。现在倒紧张起来。
聂明宇也不点破，单手扶着方向盘，踩离合，油门，又往前开了。
而怀里这个人似乎还没有恢复过来，那手已经往下移，抱着自己。
等开了一段之后，才缓缓停在路边，带着笑意，“顾小姐，警｜察都走了。”
顾梓棠才从他风衣里探出头来，“真的。”环顾了一下，赶紧麻利从驾驶座滚到了副驾驶座。
聂明宇还贴心将那件被扔在底下的白大衣递给她。
“谢谢您，聂总……”顾梓棠眨眨眼睛，努力装作第一次叫他哥哥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