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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3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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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是第34章。下面正文是第35章。

肖齐给突来的冷水刺激的发出尖叫,却半天没有听见声音出来,原来嗓子已经紧到出不了声了。

曲起腿,抱住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任由那冷水浇在身上,他哭的雨泪双行。从开始的默默忍着,到后来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似的,放声大哭。

水是冷的,心是冷的,可身体是热的。那一波波不知名奇异冲撞开的热浪,让他难堪的颤抖着伸手摸/向腿/间,疯狂地摇着头,脸上不知是泪是水,眼前一片模糊,他不想的,他不想这样……

待一波热流随着那不熟悉的生涩的taonong流出来后,像是嫌恶恼怒至极的狠掐了那流出东西的地方,疼的整个人又缩了起来,嘴上也不自禁的咬出几滴血。

同样的taonong来回了两次,那股在身体里四处冲撞的热浪才逐渐消退。他惶惶然地抖着双腿站起来,够过架子上的浴巾包住自己,像是冷水冲久,他真的冷极了。从心到身体,都冷极了。

出来时,男人已经脱下浴袍换上一身平日的休闲装扮了。平稳的坐在房间内的大沙发上,面前倒了杯酒,还有一个不甚起眼的小瓶子。

他的头低垂着,恨不得永远不要再抬起来,眼睛连睁开的勇气都没有,却不敢再闭上。裹在浴巾里的身体开始渐渐发抖,luolu在外的双腿,被一阵莫名的空气扫过,也微微泛起疙粒;chiluo的双脚,不安地来回交叠着,像是在彼此安慰。

他在等,等男人发问,问为什么。尽管内心已经羞耻、害怕,紧张到极点,可他还是希望男人问一问他为什么。

“这件事情我不想听解释,回房睡觉吧。”

男人的声音平静无波,就这么砸了下来。

他说他不想听解释,不想听解释,那就是什么都不会问了?

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感激,可他还是想让他问上一问啊。

“你就什么都不想知道吗?”他很感激声带,让他在这么羞耻紧张的氛围中,还能清楚的说话发音。

男人的目光有多冷,他的心里就有多冷,也就更害怕。

可在看到男人起身要离开时,竟不知从哪积聚出来了勇气,哭着喊,“为什么啊,你都能跟小萧、跟那些人逢场作戏,为什么我不行啊?”

男人转过身,面色平静却黑沉,“好样的,好样的。”平时从不重复说话的人,此时,竟也不自觉重复自己的话。

“说话不过脑子,拿自己的身份跟那些人比,这么多年,肖家就教给你这个?”

不再看他一眼,肖礼大步走了。

肖齐浑身像是脱了力似的,滑到坐在地上,不想再哭的,可眼里的水渍不受控制的哗哗往外躺。

裹紧了浴巾,彻底平躺在地毯上,他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胸前那颗跳动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他是有多傻,借酒装疯、借酒壮胆、chunyao助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陪着他看花灯的男人虽不多话,却一直安静的走在他身边。有时先他一步看到新奇好看的花灯,还会笑着提醒他看过去。声音依旧那么温和,动作还是那么优雅,连嘴角偶尔呈现的笑意,都比平时还好看,他中邪了,心动了。

从在餐厅小心翼翼吊着胆要喝酒时,他就疯了。

得亏于知道自己醉醒后是能记得酒醉时发生的事情的,才敢在车上像之前某此醉酒胡闹时那样越发胡闹,看着男人由他胡乱亲吻的样子,他心里痒的厉害,难受的慌,不受他控制。只觉得什么都要试试。

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没有把三哥给的药扔掉,竟还紧张兮兮的带回家来,一直放在抽屉的最底层。

洗过澡被抱到床上,男人的气息充斥鼻尖,熟悉的味道灌入脑海,不知所谓的跑回房间找到那药瓶,胡乱就吃了颗,再躺回床上时,事情就已经没有转圜余地了。

肖齐嘴角,此时,奇异的出现一抹说不清任何意味的笑容。

他知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万三揉着刚被打过的下巴,就听肖礼淡淡道,“肖齐喜欢的人是我,不是宋逸。”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像是都没人知道该怎么接话。

过了会儿,万三一声“我操”打破了安静。

肖礼冷冷看他一眼。

“不不不,我不是说你,也不是说肖齐。”有些急辩,“那什么…我也不是说这事…”最后,索性不解释了,“…哎,反正够操蛋的。”

贺谨言去旁边酒柜又开了瓶酒,拿了三个杯子,都倒了些,挨个递了过去。

今天元宵节,他过来找万三正要出去玩,这人就来了,还带着拳头来的。

“肖齐呢?”贺谨言问。

肖礼没做声,好一会儿,才道,“…家里呢。”

“不会…出什么事吧?”贺谨言不无担心。

肖礼像是发出了一声冷哼,可观其表情还是没有变化的。

贺谨言不再多问。

万三手里一直在摆弄着他刚从地上捡起来的那小瓶子,面上第一次出现苦笑,“这药我老早就送他了,还以为给他扔了呢。原来……”

肖礼抬起眼皮看他,面容有着古井无波似的平静。

“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喜欢的是宋逸,我想着让他破釜沉舟一回,没想,是…用你这儿了…”他真的没想到。

“老三当时跟我提过这事儿,我骂过他,可心里也觉得这药给肖齐多半是浪费,不会出事的。”贺谨言也有些没想到的感叹,“……哪想过这一出,就出大事…”

说着,还看了一眼,除进门时怒气外露,此时以恢复平日温和气场的人。

他试探性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肖齐这么久以来的心思是在这人身上,他们可真没想到过。

喝了口杯中的酒,肖礼声音一贯如常的平静,“出了这事,他就不是肖家二少爷了?”

贺谨言和万三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还是肖家二少爷,那就是没有太大问题。

他们也不用担心肖齐日后的待遇了。

只是,这兄弟二人,以后可要怎么相处。

肖齐是在没有通知肖礼的情况下,就返校的。肖礼第二天回来时,就被张妈告知他已经开学去学校了。

看着收拾干净,叠放整齐的卧室,像是昨晚的一切从没发生过一样,肖礼点点头,没有多问。

肖齐这次回校像是真的下定决心不回家了。无论张妈给他打了多少次电话说想他,劝他回家改善伙食,换洗些衣物,他都沉默的拒绝了。

刚开学,他就生病感冒咳嗽,电话里张妈都能明显听出来,让他回家看医生,他也不愿意,急的张妈只好把药给他送去学校。

看着那些药,他都犹豫着要不要吃。这病从何来他知道,那晚上又是冷水又是睡地上又哭得死去活来的,那就是病因。可他不想让这次的病快点好,他还想病的久一些。这样就能让身体更难受,他也可以忽略心里的难受了。

最终,那些药他也没吃。

这次生病真的是一点一点被他自己熬了将近一个月熬好的。

最后病好时,他竟还有些失望,为什么不再咳久些。这样他就能知道每次心脏附近的疼痛是咳出来的,不是因为别的。

还有一点让他好笑的是,瞧,在家里以前生个病众星拱月般哄着他病好,各种药物补品紧跟着,现在,不必那样,他不也是好了嘛。

在学校里,除了宋逸和许蓓蓓,他跟别人也说不上什么心里话。可即使是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心里话他都能说的出口的。

可有些忙,他却还能愿意让这两人帮下。

“什么?暑假你要打工?要赚钱?”许蓓蓓到底是个女孩儿,遇到这种事比男生更容易大呼小叫。

“嗯,还有一个多月不就暑假了嘛,我想出去打工。”

宋逸在旁边拧眉看他,“肖齐,你大哥知道也你要打工啊?”

以肖齐的家世,只有别人给他打工,哪有他给别人打工的道理。再说,打工跟打工也是不一样的,进肖氏打工跟大学生外出赚零花钱那种打工又不一样。刚才肖齐跟他们表示的打工,显然是后者。

“……他不会管这些的。”

那人对他彻底不闻不问了。

以前再怎样偶尔还会有电话打来,时不时还会带他出去吃饭,万三和贺谨言也会给他打个电话,时常还会差人给他送点东西。

从那件事情以后,这些都没再发生过了。

连张妈的电话也越打越少。只有肖母的电话还算正常,肖齐猜是男人怕肖母担心,还没告诉她,……他的荒唐。

但就像是一夕之间完全长大了,什么事理都明白了似的。看着身边的同学,有些还在正常接收父母每月的钱,可那是因为人家本来就是父母的孩子;有些忙着四处兼职打工,自己养活自己。

可他呢?

他是什么?

他既不是肖家的孩子,又还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肖家就是不要他都是可能的。

他再是从不面对、从不提及,也还是知道的,他是出身孤儿院。与肖家其实就是简单的领养与被领养关系。

每次接肖母的电话他都在想着,真等肖母身体完好的那一天,男人说出事实真相后,他就会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见不到她的人了吧。所以,他珍惜着现在每一次可以和肖母说上几句话的机会。

“又想什么呢你。”许蓓蓓把手在他面前晃晃,“你说你这走神的毛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稍不留神,你脑袋就溜号。”

肖齐尴尬的笑一笑,“……也没有啦。”

宋逸把许蓓蓓乱晃的手从肖齐面前拿开,认真的看着他,“肖齐,你又跟家里闹别扭了?”

肖齐抿了抿嘴,之前也有段时间,这两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或许以前认为错了,可这次,却是对的了。

宋逸叹口气,拍拍他肩膀,“我说你平时挺好挺和气的性格,怎么一跟家里面就犯倔呢。你说说你,这都第几次了啊?”

“就是给家里惯的!他啊,也就跟家里横。”许蓓蓓好笑道,“你说你要是真能把在家里又倔又横的脾气使出来,学校里保不准你就是那些太子一党的老大。”

但凡人多的地方总能分出个你高我低、统领与被统领的层次来。他们这大学也不奇怪,是有些家世不错的人总聚在一起在学校颇有些横行霸道的意思。不到欺霸良田、强抢民女民男的地步,但有时强抢一个好座位,使唤同学买东西的事倒是常见的。

宋逸也笑,“指望他做人家老大,算了吧。”

肖齐听他们把话题越扯越远,急忙又强调一遍自己的正事。

“行了行了,你的事,哥哥我哪次没有放在心上。”宋逸跟他保证,“这不还有一个多月嘛,我给你留心。看到合适的,就通知你。”

肖齐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正事说完,三人要一起去吃饭。刚从图书馆出来,走下那有百八十个多的台阶,迎面就看到有一群人正向上走来。

宋逸拉过许蓓蓓和肖齐想往旁边走,可还没动作,就给别人喊住了。

“我这是遇到熟人了吧?”口气含笑疑问,意思却是肯定的。

“你是…赵钰?”肖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从转学后,他就再没见过,今天怎么在学校图书馆碰见了?…也太巧了吧。

不怪肖齐能一眼认出赵钰,这几年赵钰除了身高又窜长了些,发型也变化不大,脸还是好看的,唇红齿白的英俊。估计因为年龄长大些,身材也是俊朗挺拔了。

这人在他高中生涯,不,应该是目前为止全部生活中,第一个叫他体验被人冤枉被人孤立是什么滋味的人,也是让自己手臂吊了几个月绷带的人。肖齐不怨他不怪他,但也确实能第一时间认得他。

“干嘛搞得比我还惊讶似的?”赵钰笑,“说起来,我们还高中校友,我是你学长呢。哎,不对,我现在也是你学长哪。”自报了专业班级,本校大三。

肖齐很惊讶,这人跟他一个学校啊。可从来也没见过哪。

眼睛询问的看向宋逸和许蓓蓓,就听宋逸道,“学长,我们三人社团有活动,先走了啊。学长再见。”又跟赵钰身边的人也点点头,就拉着两人走了。

赵钰看着三人急忙离开的身影,撇嘴皱眉,至于嘛。

刚才他从台阶下往上走,依稀看着是遇到熟人了,真是有些高兴打招呼的。

当年,他钢琴发生的意外后来返厂检查,原来是琴键缝隙里掉了一个薄薄的美工刀片进去。会用这种东西的自然就只有当时搬运钢琴的工人,那时,他就知道是真冤枉肖齐了。

本来还因为被家里强迫给肖齐道歉一直忿怒难消的,可等事实搞清楚,才意识到他的歉道的不算冤枉。把人家胳膊弄伤,仅让他道歉,甚至,都是轻的了。

他平时虽骄纵不堪,少爷脾气严重了点,但对于当年这件事情也觉自己过分。

尤其有时想起那人每次一脸认真给他解释的模样,不仅不显得倔强了,反倒是有些傻的可爱。

这是他从那件事情中唯一得到的事后乐趣。

可惜,家里后来逼着给他转学,他也不能再诚意道次歉了。

不过,现在知道这人也是S大的,那以后就好办了。

肖齐一路被宋逸拉着走,嘴里还问,“那赵钰是我们学校的?以前都没有见过啊,我们学校也太大了吧。”

S大大是大了点,可这么久以来,他们从没在学校偶遇过,几率还是挺低的啊。

“你忘记当年的事情啦?刚才还跟他打招呼。”许蓓蓓恨不得掐他一下,“他都不在学校,你上哪儿遇到他的。”

“赵钰大二时,嗯,就我们刚进校那会儿,他被学校作为交换生送出国了,就最近才回来的。”宋逸解释,“我也是听其他师兄师姐讲的。”

宋逸个人能力还是依旧突出,学校里认识不少人,社团、学生会参加不少,这自然就会导致他对学校那些风云人物是有所耳闻。

那个赵钰,想当然,肯定是学校风云人物之一。

毕竟,像肖齐这么低调的可没有几个。

“刚他们一帮人肯定是为庆祝赵钰回国要去图书馆那儿的餐厅吃饭,一群太子爷。”许蓓蓓很有些嫌恶的讲。

S大的图书馆旁边有一个类似西餐厅的中档聚会吃饭地方,那里基本上已经成为学校里富家子弟、权势少爷的集会地。一般人,都不去那儿。

谁知道他们学校怎么想的,非弄那么个地儿。

听许蓓蓓的口气,肖齐有些惊奇地问,“你们俩都知道他跟我们一个学校啊?”

宋逸和许蓓蓓点点头。

他们没跟肖齐主动提过这个,一来许蓓蓓本就讨厌那人,觉得又不是什么值得讲的事情,能不提就不提;二来也觉得肖齐跟那人也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就算路上碰着了,赵钰也不会再敢找肖齐的麻烦。除非他想第二次道歉。

所以,关于赵钰二字,两人谁也没跟肖齐提过。

肖齐对此倒没什么太大感觉,当年赵钰也道歉了,肖家还逼得人转学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好介意的。

自然地,这次偶遇在肖齐心里除了刚开始稍微惊奇些,后来就忘了。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费心。

暑假要开始了啊。

他是不是要回肖家了?

还能回肖家吗?

暑假的逼近让他一日比一日精神衰弱,走在校园路上,都分不清东西南北,有时迈个台阶都有可能踩空。

这天,上完课从教室出来,老师刚说这是最后一节课,马上就要考试了。所有课,一临近考试,那就意味着暑假不远了。

他心里惶惶然难安,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小心!”身边突然有人扶着他手臂出声,“你走路都不看台阶的?小心滚下去。”

原来他刚才台阶又差点踩空,踉跄了下,回头对身边人说,“谢谢,谢…谢…你…”

看清人后,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赵钰脸上还有着刚被他吓到的惊惶,“你都想什么呢?一出教室,我就开始叫你,你充耳不闻,这都踩到楼梯了,还不回神?亏得我扶着你了。”

抽出手臂,理了理身后的书包,肖齐礼貌的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不用谢。”跟他一起向前走,赵钰问,“你下面没课了吧?”

肖齐点头,“没有了。”

赵钰想,是实话,没有骗他,跟他搞到的课表口径一致。

“那什么,我请你吃饭吧。”

肖齐偏头看他,这赵钰一直跟着他走,他就很奇怪了,还要请他吃饭?

“就是,当年我后来也知道了,确实冤枉你了,是我…不对,”赵钰话说的有些坎坷,一看平时就不说这种话的,“那什么,那时候也没机会,嗯,现在,就…就请你吃顿饭吧。啊,你胳膊还疼不疼啊?”

肖齐还是看着他,不知他怎么问起他胳膊了,想了一下才想到他应该是问当年胳膊骨折的事情,于是,浅浅笑了笑,“早不疼了。你不用请我吃饭再道歉,没关系的。”依然很有礼貌。

赵钰也不知刚才自己是怎么想到提胳膊那回事儿,就跟脑子抽了一下似的,脸上给肖齐笑那一下又有些红。

他来请肖齐吃饭是铁了心的,不然不会连课表都搞到手,以备万无一失嘛。

“不不不,当年那事儿,我挺内疚的。请你吃顿饭也……”想说没什么大不了,可话到嘴边换了个委婉点的,“应该的,呃…应该的…”

他还没做过什么应该的事呢,这话说得磕绊。

肖齐看他一副非请吃饭的摸样,想了下,“那我们就去食堂吃吧。要考试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图书馆看会儿书。”

赵钰听到食堂时,是皱了皱眉的,可也不好驳他话,毕竟人家也不是痛快快答应被他请的,还是听人家的好。

赵钰除了刚进大学图新鲜来食堂吃过一次饭外,自那之后就再没来过了。

看着对面以很优雅、很有教养的姿势和速度进餐的人,他不明白,以这人的家世,怎么能愿意吃下学校食堂的东西。

当年父亲让他道歉有跟他讲过肖家的一些事情。年龄再长大些,厉害关系,他自己都能分析出来了。肖家究竟如何,他也不好妄自揣测。

但肯定不是这样安之若素、食之坦然的吃着大锅饭吧?

吃完饭,赵钰第一次端着饭盘送到回收处,肖齐看他几近未动的盘里,笑着跟他说了句,“学校食堂的饭菜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吃的。”

赵钰一下子竟觉得窘然。

等回过神,肖齐已经跟他说过再见,先走了。

之后,他陆续还找过肖齐几次,肖齐对他倒未见什么厌恶。也不像他当初想的,以为这人会因为两人之间当年的那点罅隙对他要么敷衍,要么回避。

每次倒也挺坦然,有空就跟他聊几句,没空人家就说没空。

临放暑假,寝室同学都陆续收拾东西回家了。肖齐一个人坐在寝室里,看着对面略显空荡的几个床位,心里一时不知什么滋味。

以前,早几天他就会兴扑扑的收拾东西,打电话告诉福伯来接他回家了。

可如今,他还能回去吗?

再回去,那人还愿意见他吗?

心里惶惶然、空荡荡的,傻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似哭非哭、暗淡无光,整个人像是进入某种虚无世界了。

突然,电话铃响。

福伯打电话来问,学校是不是已经放假,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帮他载东西回家。

仅是简单的一句问话,手机贴着耳朵,手捂上嘴巴,眼泪不自禁的往下流。

他一整个学期都没回来过,这刚回来,确实是把张妈心疼坏了。

之前,她也有去学校看过他几次,可都是送些吃的穿的。肖齐现在话并不多,张妈也跟他讲不了几句。

脚步踌躇的上楼,站在熟悉的房门前,一时,竟有些不敢伸手打开了。

那晚的事情,他虽不愿再想起,却从没忘记过。

深呼吸一口,打开门,房间内依旧维持的跟以往的每一天都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男人的床上还是那浓稠墨兰的床单床被,气息味道还是男人独有的。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步跑到更里面,推开自己房门,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这里没有任何变化。

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最起码,此刻,他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甚至突然害怕起来自己的东西都被男人清理出去了,幸好,还没有。

在楼上怀着一种久违的心情收拾了下东西,画室待了会儿,张妈就喊他下来吃饭了。

回家的时间越久,内心里那潜在的担心就越发明显。

坐在餐桌旁,搅动着眼前的海鲜粥,这也是他以前爱吃的,里面放些干贝、基围虾、干香菇,鲜味自然就出来了。

“张妈,我哥…知道我回来吗?”

“知道的,早上你福伯说是要接你回来,有跟他报备。”张妈边给他配小菜,边回道。

她明显觉得肖齐是瘦了,比年初离家那会儿瘦了有一大圈。那小手腕都能看到青筋血丝了。这次回来,她有心要给他好好补补的。

那人看似也没有不要再见他的样子,毕竟还愿意让他回来。心里好像感受到那么久以来都未有过的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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