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魄散(1 / 1)
也许是夜深路黑,他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一个竖立在路边的广告牌上,将那广告牌边角上的一个地方撞凹了进去,他抬头看了看那广告牌上的内容,这是一个男士服装广告,凹进的那一块像是风吹动了那模特身上的衣襟。等他将车倒回去,又路过那个巷口时,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件事情,他也没多想。大概事情过去了两天,可巧的是,这天晚上,他又在那家歌舞厅拉了一个小姐,那小姐又要去南门,他自己心里还想了想,大概就是那天晚上拉的那位小姐吧,就把车开到南门,将小姐送到地方。那小姐刚下车,又上来了一位先生,那先生开口说要去东门,因为事隔不久,司机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没有往深里多想,就开车将他送去,司机按照那先生指定要下车的地方停了车,司机一抬头,这才发现,还是在前几天停车的那个巷口,那巷口很黑,看不清有多深,这次司机很小心,将车掉了头,这段时间并不长,大概连半分钟都没有,可是司机再一看巷口时,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影。司机还是没有多想。
就在第二天,他媳妇要送孩子看病,白天不能出车,这位司机上午睡了一大觉后,下午就又出车了,巧的是这天下午,他拉一个客人去东门,正好路过那个巷子口,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那个所谓的巷子只是一个稍稍凹进去的一个豁口,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住家户,其实就是一截短短的死胡同,连同胡都称不上,也就是凹进去的一堵墙。他开始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记错了,后来,他往回开车的时候,注意到了那天他撞到的那个广告牌和那广告牌上的内容,那衣襟仍然被风吹动着,他下了车,来来回回察看地形,这时他才确定这个豁口就是他夜晚认为的巷子口,大白天里他倒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里暗暗叫道:真是遇见鬼了。
招展和邱小姐问道:“后来呢?”
黄小姐神秘地说,这个司机以后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却大病一场,躺了有一个多星期。病好以后,他每经过那个地方的时候,都会不寒而栗,浑身出冷汗,甭管是在盛夏还是在冬天。招展和邱小姐意犹未尽地问:“那家夜总会在哪儿?那小姐和那男人认识吗?干吗他们像接班一样呢?他们跟司机说话了吗?”黄小姐一耸肩膀一撇嘴道:“其它的事**家没说,不好瞎编,估计那司机也没跟我朋友讲仔细了。”招展和邱小姐很失望。
就在黄小姐讲故事的时候,进来两个器械室的男教练,听完了黄小姐的故事后,其中一个叫林杰的人也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也是他的朋友告诉他的,这个故事又是他朋友的朋友告诉他朋友的,据说也是真事儿。
话说这个人有一个女朋友,俩人感情非常好。
因为从他女朋友上班的工厂到他们住的地方,要穿过一大片荒地,据说这里以前是坟地,没有路灯,夜里一片漆黑,所以他不放心女朋友的安全,只要女朋友上夜班,他就骑着摩托车在厂门口等着她下班,接她回家。
有一天晚上,他女朋友下夜班,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天寒地冻的,又伸手不见五指。
俩人望着眼前黑漆漆的路心里有些胆怯,可是还得回家睡觉呀,所以他们壮着胆子骑上摩托车,发动了车子……,他的女朋友则抱着他的腰,坐在后座上。
经过这一大片荒地骑摩托车也要走一刻钟,虽然是两个人做伴,可还是越走越森得慌。正在这时,这个男的就听一个女的在他耳边说“好冷啊!我给你捂捂耳朵吧!”有一双手真的捂住了他的耳朵,他心里还有些感动,心想还是女朋友心疼自己,顿时就下了要娶她为妻的决心,他乐滋滋地盘算着什么日子是个黄道吉日,喜宴上要请多少人,要订多少酒席,置办家具需要多少钱……,可是骑着骑着,这个男的突然感觉到他的腰间还被他女朋友紧紧地抱着呢,人一走神,那摩托车就摔倒在路上,也把他女朋友摔醒了,他女朋友坐在地上揉着眼睛问他怎么回事儿,他摸着自己的耳朵,问女朋友刚才在后座她干什么来着,女朋友埋怨他道,她困得都睡着了,什么也没干,这一跤才把自己摔醒。
闻听此话,那男人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扶起摩托车,重新打火,因为心慌,足足十分钟也打不着火,大冬天里,厚厚的**被冷汗浸湿了……。
后来终于回到家里,两人大病了一场,你们说可怕可怕?
在座的人又怕又想听,有人问,后来他们结婚了没有?生孩子了没有?捂耳朵的那双手到底是谁的?林杰说,讲故事的人没说。又引来一片叹息。
这时,邱会计也讲了一则故事,她说是她的同学公司里的一个同事碰到的事情,她同学的公司在上海的一座著名的大厦里,有五十层。
这个职员工作非常勤奋,经常得到老板的嘉奖,所以能者多劳,老板也经常给他加派工作,因此他是全公司工作时间最长、经常最后离开办公室的人。
这天他跟往常一样又加班到很晚,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再补充一下,那家公司在五十层。
他收拾好东西就独自一人剩电梯往下走,可是奇怪的是,从五十层往下,电梯在每一层都会停下开门,可是门外却没有一人,他心想也许是什么人手犯贱,摁下了电梯键钮。
到了第二十层的时候,电梯照样停了下来,门外站着一个穿白衣、披散头的女子,这个职员看不清这女子的脸,因为她的大部分脸被披下来的头发挡住了,那职员并没在意,可是只听这女子看着电梯里自言自语道:“哎呀!好挤呀,我还进去吧。”说着这个女子就进来了,一听这话,那职员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电梯往下行时,也是每层都停下开门,那女子都会向那职员的方向挪一下位置,偌大的电梯间,那女子偏偏要挤那职员,那职员魂都要飞上天了,到了第十三层,门开了,那女子下了电梯,可是那门却迟迟不能关上,后来因为超时,两扇门刚要合上,那电梯上的开门键似乎被人摁了似地矮了半截,那门又缩了回去,往复三次,才重新关上门,可是那电梯里明明只有那职员一个人呀……。
“你们说恐怖不恐怖?”邱会计说完这话,看着脸色发青的众人问了一句。众人都哆嗦了一下,互相看看,大热的天,不用开空调冷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天晚上,招展做了恶梦,在梦中她几次被人从高空中抛了下去,就在快落地的时候,又被拽了回来,她的魂像受惊的小鸟般被荡飞了,招展惊醒了。她钻在被窝里不敢探头出来,听到屋里确实没有什么歌声、小声嘀咕的声音后,才敢从被窝里伸出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横蜷在床上。她赶紧找到了枕头的方向,却迟迟睡不着,外面的街灯照在窗帘上,树影在上面晃来晃去,偶尔有路过的汽车辗过路面压暴了一个饮料瓶,“嘭”的一声,这一点点阳间的气息,让惊魂稍稍平复一点。
招展在迷迷糊糊中又看见有人悄悄开了门进来,她急忙躲进卫生间,镜子里正好映着自己的脸,可是那张脸却嘿嘿地笑着,从镜子里伸出手来……,招展大叫一声,又惊醒了,出了一身透汗,气喘不定。她浑身滚烫,鼻塞脑涨,她发烧了!
好容易熬到了天亮,招展硬撑着身子起床,头晕脑胀,顾不了这些,连忙赶往医院。医院的人很多,招展一个人,挂号、问诊、交费、取药,忙得她都快虚脱掉了。一直挨到快中午,才被吊上药瓶打点滴。正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手机响了,是朱妍的电话。朱妍一听招展的声音,就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有气无力的声音,这是在哪儿,周围这么乱?”当她听说招展病在医院里,二话不说道:“你等着,我马上赶过去。”
朱妍赶到医院时已经到了十二点,身后还跟着丁超。丁超心里对那天报警的事情,还是有点愧疚,所以他利用一切机会向招展表示友好。招展一见丁超也来了,也早把他出卖的事情忘了,望着二人焦急的脸庞,她眼睛湿润了。丁超让朱妍先在医院陪招展,自己去饭店打包买些食物来。朱妍来到输液室的时候,输液室里只剩下三个人,除招展外其他二人是壮小伙儿。而招展则有气无力地闭着眼睛靠在躺椅上,朱妍一见这种场景心里发酸,眼睛也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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