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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紫灵:痴情终候,心寂如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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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唐,名紫灵,字清雪,是岭南首富唐贾唯一的女儿。在我模糊地记忆中,我母亲早亡,父亲待我极为宠溺,可惜我自小身子不大好,不得不拜入师父门下学医。

由于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他待我难免溺爱几分,师兄师姐也看在我年纪小对我呵护备至。纵然我身为唐家千金,却仍是养成我自由无拘的性子。

自从拜入师父门下,我的身子一天天好起来,之后我便会时常回到唐家住些日子。父亲虽待我极好,唐府中却有太多规矩,所以我更喜欢呆在师父身边。无忧无虑,又有师姐师兄妹们一同玩耍的日子,自然是快活许多。

若说在师父身边有什么不好,唯一便是师父医名在外,前来求医之人数不胜数。每每遇上病人多的时候,莫说是师兄师姐,就连我也难以幸免于难,总要帮忙抓药碾药,好不心烦。

在儿时的我眼里,只有三件事,回唐家,和师兄师姐一起玩耍,然后便是帮师父抓药碾药。

我胸无大志,当初拜在师父门下也不过是为了医治自己身上的顽疾。因而,在学医上我从未下过大工夫。

我虽时常听到师父叹息,“资质绝佳却不肯下功夫,白白浪费了”之类恨铁不成钢的话。可我实在对医术没有太大兴趣,因而每每遇上这种时候便撒娇转移师父的注意,从未承诺过好好学医之类的事情。

然而,一个人的出现却改变了我这种得过且过的初衷。

师父行医多年,可谓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然而当他被送来的时候,却让师父在厅堂里坐了整整一夜。

当时我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病能让师父如此为难,事后我去问师父,他却只是摇头叹息,“伤了心肺,即便医好了怕是也难长寿……”

那一刻,我庆幸自己拜入师父门下的同时,却不禁为那个不过十岁出头的少年哀伤。由于知晓了这件事,我时不时的去看看他,偶尔也会同他说些有趣的事儿。

一开始,他很冷漠,无论我说多少自认为很有趣的事情,他除了应几声之外从不多言。我也曾问过师父,他的来历,可师父任我百般缠磨却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日子久了,我对那少年便不仅仅是初时那点儿同情了,对他的事情我越来越好奇,却怎么都难以探知。直到后来,我瞒着师父上山采药,在山上迷了路,他和师兄师姐还有师父一同上山寻我。

是他找到了我,当时我扭伤了脚,他身子尚且虚弱难以背我回去,于是我们二人便等着师兄师姐寻着记号找来。说来也怪,当时的我虽然疯疯癫癫、爱玩爱闹,可在他面前我却很难活跃起来,就连说话都比平日里庄重了几分。

而那天,看着他比往常柔和几分的侧脸,我竟大着胆子问了他的名字。他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吐出了三个字——“宇文君”。

常年隐居岭南山中的我,并不晓得“宇文”这个姓氏代表着什么,直到后来我无意中从大师兄口中听说“宇文”乃国姓。只是彼时,他早已离开了岭南。

后来师兄师姐们都寻了过来,二师兄背着我往回走,一路上训诫、规劝之声不绝于耳。我装聋作哑,好不容易挨到回去,这才解脱。

再后来,我和他便渐渐熟了起来,我时常会向他说起我的小时候的事,久而久之他也会同我说些他的事情。我知道他是家中的长子,而此次受伤是为了救父亲。

他虽未过多提及家事,我却隐隐察觉出他的家中定是极为复杂,不禁越发心疼这个十来岁的少年。当时我便在心里暗暗决定,要学好医术,有朝一日一定要医好他。

然而,还未待我学好医术,他家里便派人接他回去,我虽是万般不舍加之耍赖撒泼,却也改变不了他要走的事实。见我实在伤心,他便道,“待你长大了,可以到明城来玩,届时我定当亲自相迎。”

从那天开始,我便一边盼望着自己快些长大,一边勤加修习医术。

我在师父赞赏的目光中日复一日的长大,终于从孩童成为亭亭玉立的少女。与此同时,我也寻到前往明城的机会。

只是,他却并未如承诺中的那般亲自相迎,也并未似故人重逢那般好生招待,反倒为了躲避我不惜远走他乡。

归根结底,这一切的源头,只因我说了一句话,“岭南小镇,我早已玩腻了,还是明城好。不如我嫁给你作王妃,一直留在这里?”

如今想起当时所说的话,不禁佩服自己那时的勇气又觉着好笑。

诚然,当时的他听了也只作是玩笑话,怔了一怔后道,“唐姑娘乃故人之徒,且当年对本王有照料之恩,这王府里,姑娘想住多久都可以。只是,日后切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从前不过是儿时的交际,我也并未多想什么,可是当那样的玩笑话出口后,我却莫名的紧张。当他婉言拒绝之时,我又不禁落寞,那时我方才明白自己对他不仅仅是儿时的玩伴或同情而已。

我四处打探他的事情,当得知他未娶亲且并未有心仪之人时,我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

我唐紫灵自来不是那扭扭捏捏的大家闺秀,认定了一件事儿便要竭尽全力的去完成。我开始费尽心机的制造各种偶遇,因了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这些并不难。

只是他却比我记忆中的少年聪敏了许多,一日,他终于将我换过去谈话,将一切都开诚布公的说清楚了。

他说如果可能他想要一辈子独自走下去,他还说他将来或许会娶亲,但是只为传宗接代,他这一生都不会为任何女子动心。最后,他还告诉我,正因为我是他的故人,他才不能害了我一生。

他所说的一切,我都明白,在来明城之前便已心知肚明。当初我立志学好医术,便是为了治他的病,这些年来自是早已从师父口中套出了他的病因。

我知道,当年的旧伤对他来说,怕是早已成了顽疾。而得了心疾的人,注定不能动情。

所以,我从未指望着他能爱上我,只要他能健康长寿,平平淡淡相守又何妨?

可是,他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在我几度坚持之下,他竟不辞而别离开了明城。我多方打听,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栖身于何处。

寻找多时,未果后。

我想到自己离开岭南多时,且心中挂念父亲和师父,更晓得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紧。因而,我便回了岭南,谁知这一别,竟是数年。

回到岭南后,我方才晓得师父竟然病重,任他医术盖世,却终究是医病不医命。时好时坏了半年后,师父终是撒手人寰。

诸多师兄师姐中,只有我和师父的关系最好。伤心欲绝之下,我吃斋念佛三载,为师父守孝。

当我再次到明城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他成为了大梁过的皇帝,娶了上官家的女儿为后。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然而,我却听说了他和一个女官的事情。

即便我再傻再痴也明白了,他当年劝我的话不过是因为不喜欢我,而真正爱上了,又岂是能够防备的?

为师父守孝那三年,我性子沉静了不少,因而,我并未冲动去找他。只是暂且居于明城,听着关于他的一切度日。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只等着有朝一日,我真正放开了。或许届时便能安心的离开明城,去我想去的地方。

然而,似乎上天注定了他是我这一生难以摆脱的桎梏,就在我心灰意冷预备离开明城时,听说了一件大事。

华国与牧族联手攻打风门关,梁皇御驾亲征。

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这一切早已不关我的事了,却仍是忍不住尾随大军来到风门关。当我瞧着满天箭雨时,我毅然决然的留下,并重重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理智和感情永远是两回事,理智日复一日的催促着我离开,而感情却禁锢了我心与双腿。然而,最后一分理智,却在知晓他命在旦夕那一刻土崩瓦解。

我知道,我这一生注定要为他低落到尘埃里,可是我的骄傲却不容许自己作践到开出花来。我借着路过的名义去救他,并告诉他昔时年幼无知,而今我已有了未婚夫,不日便要成婚。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竟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求我救他,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坚持到回明城。

那一刻,我便知道,他不仅是一个好皇帝,更是一个好情人。那个素未蒙面的女子,让我羡慕到了骨子里,我汲汲营营追寻的多年的东西,她不过短短数月便得到了。

叶赫那拉珠瑾。

这个名字深深的烙刻在了我的心上,如同被刀尖划过,一下又一下,我高傲含笑的面皮下早已是鲜血淋漓。

此时的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医术憋足的小女孩儿,我承接了师父的衣钵。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伤仍是棘手的很,我想尽了所有能想的办法却终究无法治好他。

我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最后决定遵从他的心愿,下了几帖猛药,助他支撑着回明城。尽管已是山穷水尽,我却并未放弃。我传书信给师兄师姐,让他们帮忙寻找传说中的百年紫藤果实,然而直到我们回到明城,却仍是毫无结果。

我以治病为由,跟随他进了皇宫,终于见到了那个女子。传闻她来自牧族,然而她纤细的身姿、端庄的行止却让我觉着更似是梁国人。

他心尖儿上的人,我注定喜欢不起来,只是面对这个清雅的女子,我同样讨厌不起来。然而,真正让我折服她的却是,她即便知道前路未卜,却勇往直前的精神。

当她带回百年紫藤花果实的时候,我犹豫了。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究竟对不对,但是我终究还是自私了一回。

依照他对她的感情,即便是能侥幸借着百年紫藤果实延长寿命,却终究难以痊愈。情深不寿,对于患了心疾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他对她深情不移,因而害怕她受到朝局动荡的牵连,他设计让她去了水月庵。我却在他局中又设了一局,当他安排好一切,进入假死状态时,便被送到了凌绝峰上的寝陵。

我请来了大师兄牧之,求大师兄相助偷龙转凤,将他从寝陵里换了出来。

经过我细心的调养,不日,他便醒了过来。我本以为,他得知自己未死,第一个念头定然是欢喜,或是迫切的想要回去见一见叶赫那拉珠瑾。

然而,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还能活多久?”

无论是当年被他拒绝,还是后来得知他爱上了别的女子,我都不曾似那一刻那般疼痛过,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因为我知道,即便我能治好他的病,即便我一生一世留在他身边。而他对那个女子的感情,怕是海枯石烂也难以转变。

他劫后余生,第一念,不是欢喜不是庆幸,而是问自己的寿命。我知道,他此问的含义,不过是在权衡究竟还要不要再见那个女子。

对于他,我永远没有办法说谎,“世间虽不乏奇迹,可是……”

多则三年五载,少则一两年。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完,他却已明了,不再追问下去。

自那天以后,他便安然的居住在凌绝峰脚下的小屋里,一住就是几个月。他从未想着离开,只是时不时劝解我不必在此耗费时间。

即便不能嫁给他,在他身边照料,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直到有一天,她来了。

他比我想象中冷静的多,也理智的多,她在门外风雪中坐了整整一夜。同她相交过的我深知她的执拗,若是不下一帖猛药,她根本不可能离开。

我告诉她,我怀孕了,是他的孩子。他虽面上神色复杂,却终究未开口否认。

后来,她离开了,我本以为这一切会这样结束,然而这终究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初时居于此处,他至少表面一切尚好,自从她来过之后,他便开始彻夜不眠。最后终是忍不住给宇文霁写了信,当他得知她失踪了的时候,他平静的恍若陌生人的事儿。

可宇文霁离开后,他却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方寸之地的白雪。我晓得他是焦急郁结,也明白这些日子以来的调养怕是要付之东流,可我却不敢上前。

我知道他纵然再难受,也定是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我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待他整理了情绪,我方才拭了拭眼泪,笑着走过去扶他回屋歇息。

那段时间,堪称我有生之年最煎熬的岁月之一。而另外两段最难熬的流年则是,师父病重那半年,以及得知他病重难愈的时候。

他的病情时好时坏,我数度试图劝解,却总是失败告终,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我将心思尽数放在医治上,他的身子这才稍稍有了起色。

数月的亲密相处,我本以为自己至少算得上是了解他的。然而,后来他所做的一件事,却让我如坠迷雾。

当得知叶赫那拉珠瑾在华帝身旁,且华帝已攻破风门关那刻,他写信召来了一名男子。我不晓得那名男子姓甚名谁,更不知他官居何位,只是瞧着一派武将之风。

那天,我无意中听到了他的话,“此战风云变幻,有太多不可预知。上官将军乃两朝元老,应当明白区区贵妃与家国安宁,孰轻孰重。”

我纵然不喜叶赫那拉珠瑾,可那一刻,我却仍是不禁心凉。

他爱她如斯,而她更是曾为了他不顾一切寻找百年紫藤果实。即便如此,他都可以为了国家牺牲她,那么我呢?数月照料岂非恩比泥贱?

不久后,风门关传来消息,牧族新汗王阿克占·多隆敖抱着华国的皇后一同从城楼上跳了下来。牧族汗王殒命,华国皇后侥幸存活。

他即便身子弱,可他究竟有多刚强,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当年师父为了帮他医治顽疾,曾多次剜肉刮骨,隆冬里,他纵是汗流浃背却从不吭一声。

然而,那日他却坐在梅林前泣不成声,“我信你能保住她,你当真做到了……可这世间,最没有资格爱她的人,便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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