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 怀疑,萧墙之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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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瑾的话虽未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品 书 网 ( . V o Dt . c o M)宇文霁盯着珠瑾瞧了许久,不禁笑了开来,“爱妃想什么呢?时候不早了,就寝吧。”
珠瑾涨红了脸颊,咬了咬唇,不再说话。二人相拥而眠,虽彼此皆久久难以入睡,却是默契的一言不发。
次日,宇文霁起了个大早,并未让人惊动珠瑾,宫人伺候他梳洗更衣后便离开了。
珠瑾醒来后,碧月进来伺候,珠瑾悄然打量着碧月,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疑惑。碧月察觉到珠瑾的目光,俯身礼了一礼,“娘娘有何吩咐?”
珠瑾默了一默,道,“无事,你去将依勒佳唤来。”
碧月礼了一礼便退了下去,珠瑾瞧着碧月的身影,不禁迷离了双眼。昨个儿宇文霁的话,让珠瑾心中生出不少疑惑,而今个儿见着碧月,珠瑾却又多了些许不解。
依勒佳是不是当真有事瞒着她,还尚未可知。但碧月却是真真正正的不同寻常,不管是从前在明宣殿伺候,还是后来在水月庵,亦或再度回宫。
无论碧月或温顺或执拗,珠瑾始终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若说她不忠却也勤勤恳恳、不离不弃,若说她忠贞她却为了先帝一句命令不肯松懈半分,将她囚禁在水月庵三个月之久。
珠瑾虽不敢自称阅人无数,却也是有几分看人眼光的,然而她却发现自己连身旁的两个人都看不透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依勒佳低眉敛眸的走了进来,她俨然一副宫廷侍人的卑微模样。珠瑾见她跪在地上,只是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她,却并不叫她起身。
珠瑾不禁暗忖:曾几何时,这个她亲若姐妹的女子竟已变得面目全非?在她面前如此懂礼数、知进退的女子,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曾为了她不惜违背宫规的依勒佳吗?
珠瑾起身将依勒佳扶起来,拉着她在自个儿身边坐下,“依勒佳,自从进宫以来,发生了太多事儿,前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依勒佳见珠瑾如此说,不禁敛眸道,“奴婢一点儿也不辛苦,能跟在娘娘身旁伺候,便是奴婢的福分。”
珠瑾握住依勒佳的手,叹息道,“依勒佳,你果真是和从前不一样了,若非我没有保护好你,你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珠瑾的话意味不明,依勒佳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便道,“应当是奴婢保护娘娘才是,哪有主子为奴婢操劳的道理?”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珠瑾又道,“依勒佳,我多希望你还是那个天真纯朴、无忧无虑的依勒佳。若非为了我,你怎会受了这么多委屈却隐忍不发?”
依勒佳疑惑的瞧着珠瑾,欲言又止片刻,终是道,“娘娘,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珠瑾自袖中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递给依勒佳,“你莫要瞒着了,此事我都晓得了。”
依勒佳瞧见信封上“叶赫那拉珠瑾亲启”几个字,不禁怔了怔,如此熟悉的字迹,莫非便是……
珠瑾瞧着依勒佳微变的神色,心中不禁一凉。她本还存着这一切不过是误会的侥幸心理,却原来……终究是她将一切都想得太好了吗?
“娘娘,这书信是?”
珠瑾瞧着依勒佳面上的疑惑,心下不禁越发冷然,她摇头道,“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儿。昨个儿皇上将这信封扔给我,且大发雷霆,然而这信封里却没有书信。皇上只说这信是从你这里得到的,依勒佳,你为何这样傻?下回再碰上这样的事儿,你径自拆信看了便是,我不在时你若落人把柄,可怎生是好?”
依勒佳不禁动容,“娘娘,奴婢……”
珠瑾轻叹息一声,“此事即是过了便罢了。你去命人准备轿辇,摆驾御书房。”
宇文霁正在头疼风门关外岭南之地上的几座城池,却见李全进来禀报,“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宇文霁紧颦的眉头舒展开来,“快请进来。”
珠瑾将碧月与依勒佳留在了外面,独自走了进来,李全瞧了瞧宇文霁,也极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宇文霁放下手中的御笔,起身走下来,拉着珠瑾在桌儿边坐下,笑道,“当真是稀客,贵妃娘娘竟然过来瞧朕。”
见着宇文霁,珠瑾不禁回想起昨夜的事儿,不知不觉间便红了脸颊,她微微敛眸,道,“臣妾来此,是有一事想同皇上商议。”
宇文霁饶有兴趣的瞧着珠瑾,“爱妃有事只管直言,不必拘着。”
在宇文霁灼灼的目光之下,珠瑾不禁侧头躲避,“昨个儿皇上同臣妾说的话,臣妾思虑再三,想到了一个查探此事的计策。”
宇文霁并不接珠瑾的话,而是伸出手来扳过珠瑾的肩膀,让她面对着他,“瑾儿,在我面前,你永远不必隐藏不必躲避。”
珠瑾怔怔瞧着宇文霁,搜肠刮肚了许久,只硬邦邦的道,“谢皇上恩典。”
宇文霁愣了愣,而后“噗嗤”一声笑了,摇头叹息,“瑾儿啊瑾儿……面对如此绵绵关怀,也就只有你能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
珠瑾不禁一阵尴尬,“皇上……”
宇文霁伸出食指点在珠瑾的唇上,“不必解释,说说你的计策吧。”
珠瑾垂眸瞧着宇文霁的手指,他感受着指尖上温暖柔软,如火烫到般将手缩回,轻咳两声,“说吧。”
珠瑾深吸一口气,压下汹涌翻滚的情绪,“回皇上的话,那封书信既是打着二王子的名义送进皇宫的,那么便从二王子身上入手,想来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珠瑾见宇文霁缄默不言,便又道,“皇上意下如何?”
宇文霁挑了挑眉,“你终究是不忍心吗?”
珠瑾不禁怔了怔,而后敛眸不语。他一眼便看穿了她试图掩盖的东西吗?
在来御书房之前,珠瑾也曾一遍遍的问着自己:终究是不忍心吗?她都如此待你了,你为何还要竭尽所能的去袒护去相信?
宇文霁无奈轻叹,“瑾儿啊……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如此简单的道理,你竟不懂吗?此事若从依勒佳身上入手,方为正面调查,想必会省去不少麻烦。不过,你的计策朕答应了,说下去吧。”
珠瑾瞧着宇文霁,一时哑口无言,“皇上,臣妾……”
宇文霁抬手止住珠瑾下面的话,“解释的话,不必多说。”
驿馆。
多隆敖支颚坐在石桌儿边,朱长寿则是慵懒的弹着桌案上的琴,口中絮絮叨叨地说着,“弹琴也是需要雅兴的,这大冷天儿的,坐在这四面来风的亭子里。再加上,你不晓得昨夜本公子没睡好吗?竟然一大早命人叫醒本公子,当真不厚道。”
朱长寿叽叽呱呱说了一大长串儿,却不见多隆敖有半分回应。他不禁停了弹奏,起身走到多隆敖跟前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见多隆敖没反应,朱长寿眼珠子一转,强自压下笑意,讶然道,“那不是贵妃娘娘吗?她怎么来了?”
多隆敖蓦然回神儿,顺着朱长寿的目光看过去。然而,入眼之处除了假山便是地上积存的残雪,哪里有半点儿人影?
多隆敖转眸瞧着朱长寿,他笑着摸了摸鼻尖,复在桌案后坐下,有一下没一下抚弄着琴弦,“还是牧族有趣,自从随你来了梁国,本公子无聊得身上都要长毛了。若不是那叶赫女使做了贵妃,还能缠着她合奏一两曲。哎!如今知音难觅,又毫无乐趣,看来本公子是时候要和二王子道别了。”
听着朱长寿的感慨,多隆敖一言不发,恍若未闻。朱长寿佯装伤怀,抱怨道,“本公子都抑郁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知道安慰两句?”
多隆敖瞥了朱长寿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接了你朱长寿的话头,岂非自讨苦吃?”
多隆敖一句话噎得朱长寿几欲吐血,虽然他也承认自己确实话多了点,别人接了他的话头,他的话自然会更多一点儿。可是,也用不着这么损他吧?
“本公子是话多了点,那又怎样?总比你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家伙好吧?”
多隆敖压根没将朱长寿的话放在心上,仍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朱长寿见了,不禁颦了颦眉,颇为自恋的道,“若非本公子慧眼如炬,知道你的本性儿,才不会同你交好。就你这副闷头闷脸的模样,那些对你芳心暗许的姑娘什么时候才敢同你表示?”
朱长寿这话说得多隆敖心中一动,他不得不承认朱长寿说得极有道理。他身为牧族二王子,长这么大,也不过在数年前有三名女子曾向他示好。而朱长寿不过是一名浪荡琴师,且只在牧族待了区区月余之久,却受尽了牧族女子的爱戴,几乎每日都有女子前去示好。
朱长寿见多隆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笑道,“怎么?被本公子一语中的了?”
多隆敖张口欲言,却远远见着一个人走过来。定睛看去,竟是明宣殿里的李公公。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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