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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人都被叶明河的壮举惊呆,暂时休战,饶有兴致的盯着俩人看,全程围观了她和叶明河的厮杀过程。
当然……只有她一个人喝。
战斗还未结束,如景就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劈头就问:“向佑民家长吗?这里是榆林街出所。”
“啊,派出所?!”
挂断电话,如景急急的回了座位,边拿外套边往外走:“苏总、叶总、张总真抱歉,我、我家里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你们继续!”
苏知良被她焦急的神色吓住,只说:“好,好,什么事?用不用帮忙?”
她一声不用还没有落音,人就已经狂奔出去。
如景焦急的站在街边,等待着出租车的时候,一辆车子突然停在跟前。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打开了后座车门,看着她:“向小姐请上车。”
如景警惕的看着他,这时,车里有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声音传来:“上车!”
如景弯腰低头一看:叶明河……
“向小姐,请问您要去哪?”
“榆林街派出所。”
如景拘谨的坐在车里,一边回答司机的问题,一遍盘算着该如何度过这难捱的30分钟。
“你闯什么祸了?”叶明河突然问
“没有,没有,不是我!”如景慌忙摆手,愁眉苦脸的道,“是我弟弟跟人打架了,人家报案了!”
叶明河偏过头问:“为什么叫你去?你爸妈呢?”
“我爸妈啊”如景低着头,发丝垂落看不清表情,“我17岁的时候就去世啦!”
然后,车厢内好长时间没有声音。
她喝了太多酒,坐在车上昏昏欲睡,和瞌睡斗争许久……竟然真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到了派出所,叶明河和司机大叔却不见了。
她急匆匆的下车,远远的瞧见叶明河、班主任秦老师、司机大叔和佑民四个人一起出来。佑民依旧吊儿郎当,没事人一样,见他这幅模样,如景有些气愤,冲上前去质问:“你怎么还跟人打架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佑民十分不耐烦:“别唠叨了行不行?!我都说了以后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负责。”
“你怎么负责啊!你都把人打进医院了!”
佑民头一拧:“那是他自找的!”
“那你也不该动手啊!”
“现在我打都打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父母去世后,如景跟着爷爷奶奶在A市生活,佑民则被叔叔婶婶带到了另外一座城市生活。佑民高二那年,爷爷奶奶去世,恰逢如景家附近也有所不错的高中,叔叔婶婶索性把佑民送回来跟如景同住。只是,佑民性格同她不合,脾气又很差,到了新学校之后,打架、早恋、旷课问题数不胜数。上次打架过后,秦老师曾提出劝退,如景苦苦哀求许久,才让她改变主意。如今佑民再次犯错,如景实在是怕秦老师再次提出劝退的事,心里着急,才说了他几句。
但他态度实在蛮横,就连不相干的叶明河都忍不住眉头紧皱。
她知道自己管束不了佑民,只好转而哀求秦老师:“秦老师,您再原谅他一次,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秦老师叹口气:“陈秀成还在医院呢,我刚和他家长通了电话,说是腿部骨折和脑震荡,现在手术已经做完了,还算成功,初步跟他们沟通了一下,陈秀成的家长还是坚持要起诉,我个人还是希望你们能私了。佑民这段时间成绩上升的挺快的,高考还是有希望的,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毁了他,毕竟他年纪还小。下午我们还要进行一次月考,我先带他回学校,这是医院地址,你去和陈秀成家长再去协商一下,争取私了。”
秦老师这次的态度出乎如景意料,她赶忙道:“好的,好的,我马上去!谢谢秦老师!”
秦老师点点头,对叶明河说:“那,叶先生,我们先回去了。”
看着秦老师走了,如景拔腿就朝派出所门外跑。叶明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她手腕。
如景被他强行拉住,停了下来,错愕万分的望向叶明河。
叶明河看白痴似的看着她:“楞着干嘛?上车!”
医院人太多,如景拎着一大袋水果走错了好几个地,才找到了陈秀成的病房。病房里静悄悄的,而陈秀成还在昏睡,一条腿被吊的高高的,一只胳膊包的跟木乃伊一样,头上还卷着厚厚的纱布,她心里骂佑民真不是个东西,下手得多重才能把人打成这样,要是她是陈秀成家长,她也起诉,肯定起诉!
正想的出神,听见门响,如景回头,先是一阵惊讶,然后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脑子里:
“陈总监……”
“你来干什么?”陈进同样是一脸疑惑。
陈进,陈秀成……她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还是陈进比她反映快一些,上前一步盯着她问:
“向佑民是你什么人?”
如景老实的回答:“我弟弟。”
陈进楞了一会,脸上表情变化的比六月的天气还精彩,紧接着将她和手里的水果一起扔出了病房,叫嚷道:“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如景紧抓住门框,挣扎着解释:“陈总监你听我说,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愿意赔偿,我们坐下来谈谈好不好?”
“谈?好!先把向佑民的腿打断一条我们再谈!”
如景被横扫出去,门应声关上。
她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脑子木木的,此刻她恨不得把自己扔进酒缸里,而叶明河在医院长廊尽头,全程观看了她被人直接扔出病房的精彩画面。
如景看着缓步走过来的叶明河,眼泪几乎要奔涌而出,此情此景……叶明河迎着她走过来,根本没看她的脸,直接丢下一句:“医院空气太差。”
便走掉了。
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