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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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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能进去。”殿前侍卫各执一剑,挡住胡风的去路。

胡风和胡珀是同胞姊弟,听闻胡珀病危,胡风只觉得心口处有什么东西扭在了一起,搅得他难受之极。此刻这两个不怕死的还上前阻挠,胡风想都没想便欲劈翻两人,谁知他的手还未碰到对方,两个侍卫便软踏踏地瘫倒在地。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大吼:“胡王爷谋反!”

当即几十佩刀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

胡风面色一凝,拔剑出鞘。

这皇帝贪婪不改,假仁假义,独吞狐族财物,还欲将他们姐弟二人置于死地。胡风一思量,握剑的手微微颤动,这一个两个都当他是傻子不成。

他用剑柄将冲上来的人撞到在地,好久没有尝过杀敌的滋味了……

但终是寡不敌众,胡风背靠在殿门上,堪堪挡住一把劈向他鼻子的刀。

忽然,一股力道把他向后脱去,门嘎吱打开,又在第一个侍卫感到前碰地合上。只听门外哐当一声惨叫。

殿内门窗皆关,蜡烛幽光摇曳,恍若无人。

“我已用灵力将门封住,他们进不来的。”熟悉的声音微弱地传来。

胡风眯着眼,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清胡珀身披一件红色外衣,扶床站立。她的脸苍白如纸,似乎风吹即倒。

胡风的眼泪险些涌出,他连忙将胡珀扶到桌旁坐定。

“怎么会这样?”胡风的嘴唇不受控制地打颤。

“死亡乃万物之终,惧何?”

“但我害怕。”胡风喑哑的声音简直细不可闻。

胡珀轻轻揉捏着弟弟的眉角,难得地卸去威严,淡淡地笑着:“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定律。”

胡风当然知道。狐族人各自会有不同的灵力,但都有衰竭的一天,而那时也就是死亡之时。历代的首领都有守护的力量,可用于抵御外敌,故而保证狐族不受侵害。遇到战乱之时,首领的寿命往往很短,胡风的曾祖父便是与抗敌之时,过分消耗力量而死。

胡风一直以为胡珀的力量虽不如往昔,但足以维持生命,没想到竟恶化至此。

“狐族领地当日、沦陷,也是因我灵力衰退……”胡珀猛咳一阵。

“自国不敌,怎能怪姐姐。”

胡珀闭着眼摇头:“我已在这侧殿内支持了两天,他们进不来,我也出不去。我,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她喘了几口气继续道:“有些事,姐姐必须要说。今日与你通报的侍女,怕、怕是你我之外唯一的族人了。”

胡风沉默地将胡珀的手拉起,放在自己的脸上。

“风儿明白。”

“你,知道了。”

“那皇上对你我下了必杀之心,又怎会留我族人。何况若他们未死,又怎会不与你我通信。”

“风儿,你须记着、只要有希望,就不可放弃,只要有希望,就可以变得坚强。离开这里。”

胡风的眼角通红。“阿姊。”他哽咽着唤道。

胡珀愣住,胡风已许久不这么叫她。忆昔孩提之时,胡风还追在她,后面奶声奶气地如此叫她。一眨眼,那孩子就长大了,他们都将自己褒在厚厚的茧里,再无之前的亲近。

胡风底底地呜咽,接着底底地抽泣,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他强忍泪水的脸涨成红色,可是眼里不断有液体划出。

他终于将头埋在胡珀怀里大哭起来,就像以前那个受了委屈,寻求姐姐安慰的孩子。

胡珀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轻轻拍打弟弟的脑袋。

时间的脚步似在滴答走过,胡风明白,这是一种奢侈,他所拥有的、在下一秒就可能消失不见。

处于安全中的恐惧。

头上的怕打突然消失,胡风的泪水凝结在他的眼眶中。

“狐族的灭亡乃是天意。”胡珀靠在椅背上,眼睛朝弟弟的方向扭去,“我们的存在,本就不同。上苍容不得我等,你切不可心存怨念。”

“风儿不明白。”

胡珀温和一笑,狭长的眼里溢出泪花:“这世上对对错错谁有能说的明白,最后终是一抔黄土,又有什么怨恨放不下呢。如今,我只希冀你安好……”

“阿姊。”胡风无望地又呼唤了一声,他眼睁睁地看着胡珀眼里的生命之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当那双平日里含威的双眼向上翻去,他痛苦地合上姐姐的眼,胸口剧烈地起伏,急喘不定。

胡风将胡珀的遗体安放到床上,他觉得有些麻木,脑中酥麻空白,只是嘴唇不住地颤抖。

想哭却不知如何哭。

顷刻,他又深深看了一眼这狐族末代首领安详的遗容,将手中的烛台倾倒至床幔上。

火光在他的眼里跳动,胡风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了出去。风吹得他的眼睛微痛。恍惚看到有人喊着什么向他冲来。

称他为异类吗,的确,他终究成了一个人。

身体自动地做出了反应,他不知道砍到了多少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皇宫,也忘记了如何耍开了追兵,只是再看时就已经站在了宫外。

已临近清晨,街上还未有人。天边微露曙光,胡风看着周围有些不知所措。从这里,再走上半柱香便是穆清河的府邸……可是手上的血腥味不断地飘到他的鼻腔中。

耳边突然传来的抽气声在寂静中格外明显,胡风顺声看去,竟是纪世华。

他第一次有些庆幸纪世华的出现,至少空落落的心中找回了一丝狠的感觉……

纪世华根本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处看到胡风,他还未反应过来,一把匕首就横在了他的颈上,随后被重重抵到墙上。

纪世华本不习武,此时双手暗暗发抖,面上极力不泄露半分恐慌,嘴角抽搐着笑着。

“怎么你想杀我吗?”

胡风死死盯着他,好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他的眼里不见愤怒,却不知为何让纪世华毛骨悚然。

“你以为你杀了我,我父皇和母后还有可能放过那个狐族妖女吗?”

胡风恍若清醒半分,随之目色一凝,将匕首又推进半分。

纪世华嗅到血腥味总脖颈处传来,牙齿咯咯直响。

“呵,胡风,你可能怨我。但这是我父皇的错,与我何干。更何况你族落魄,你身为皇子更是难辞其咎。”

纪世华见他面上不动半分,心里暗暗计较,接着道:“若不是你和那狐皇后疏于联系,倒还有一丝生机。清河他缕缕邀请你造访,也是为让你们落单,逐个灭去。”

胡风脸上的肌肉不自觉一动,纪世华知道自己押对了。

“你喜欢清河?”他冷笑一声,心底泛起恶心,“还真是可怜之人。你以为你的族人是谁灭去的?我告诉你吧。”他边说边把最凑到胡风耳旁,用一种怪异的,胡风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语调喃喃道:“那是清河奉旨,亲自……”

胡风向后挪了半步,阴郁道“你以为我会信你。”

胡风本就逆光而站,此时他的头微低,半张脸笼在暗处,浅色眼睛向上翻瞪着纪世华,手上的匕首更是不分轻重地像是还有往刃前的动脉处压上一压。

纪世华险些大叫出声,可他脸上的惊恐几乎是瞬间被促狭的笑代替。

胡风还未能理解这笑的含义,便见纪世华猛地把头一歪。一道劲风从脸庞划过,随即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那只箭擦过他,深深插入在墙内。箭身还在上下颤动,那“穆”字洒了朱砂刻在上面,看得不很分明,可为什么如此刺眼?

胡风简直失去了回头的勇气,但他听到了弓再次张开的声音。

“胡风,你还不快将三皇子放开。”

胡风眯着眼向阳光处望去,那人身骑黑马,戎装加身,鱼鳞般的光芒撒在他的身上,又零零碎碎地向四周散去,仿佛落到了胡风脸上。

胡风最喜欢穆清河穿战甲的样子。那时,他也是这一身战袍,对他伸出手来。像是黑暗中的救赎,美好得让他不敢将自己肮脏的手搭上去。

这光芒分明刺眼得很,可就是让他忍不住追随。

胡风像摸摸自己脸上的伤口,但这一动作未免矫情,他终究只是用扻了下眼睛。

“胡风,你已经被包围,便是插翅难逃。若你现在束手就擒,皇上或许还会给你活命的机会……”

穆清河又说了什么,胡风觉得自己听不分明。

“我的族人……是你杀死的吗……”

穆清河一愣,忽然噤声,放下了弓。

胡风看到他飘忽的眼神,觉得心口处有什么被抽走了。

他想到了不久前的那个吻,接着又觉得什么都失去了色彩。

“呵,果真是好计谋。”胡风勾起嘴角笑得难看。他险些生出了将刀掷地束手就擒的冲动。眼前明晃晃的刀剑不令他害怕,反而使他萌生出悲意。他自十二岁起便学着习惯刀剑下的生活,一晃十年。如果说穆清河是他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念想,那么现在,他终究失去了所有想守护的东西。如今,他在这世上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做什么呢?

但,他又怎能甘心。说不愿是假的。怨人类,更怨自己,怨那个现在看向那人,还不住会心神不宁的自己。

纪世华见胡风心思杂乱几欲逃跑,不料没走几步便被胡风用匕首架到身前。

“我问你,我狐族之女可在你们手上。”

马背上的穆清河紧盯着胡风:“她自有一身随处可去的本领,便是我们曾抓到她,想必此时也不在了。”

“清河,你怎能如实告诉他。”纪世华挣扎不已。那侍女本可作为暂时牵制住胡风的筹码,如此一来,胡风虽备包围,却没有了后顾之忧,说不定来个玉石俱焚也未可知。“你还不将他擒服!”

周围的弓箭手不知何时涌来,齐刷刷地拉开弓箭。

穆清河不语,只是一直看着胡风。

“全部让开。”胡风声音低沉却极有威慑力,他牵制住纪世华的手又加上些许力道,痛得纪世华连连抽气。

穆清河做了个手势,弓箭手纷纷放下箭矢。

胡风带着纪世华挪到幕府前的小巷,巷里狭窄幽暗,极易甩开军队脱身。

那么纪世华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轻轻一割,便可断了那狗皇帝的一支血脉,要让他尝尝狐族的悲痛……

忽然间,纪世华两眼一黑,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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