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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眸色刺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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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要是有四十八个小时就好了……困铁人杰果然是个直肠的,我今日试身手不过是为了立君威而已,他对我的态度却与初次见面时迥然相异了,人前人后见了我都毕恭毕敬的。他已经是百长,有了陈将军之前的话我也不好太明显的提拔他,但铁人杰的好处就在于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也不会计较太多,只要他下次再立功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给他点甜头。

相比起来那个叫徐山的反而令我有些琢磨不透,这个人绝不是凡物,只是缺少机会罢了,当个弓箭手是大材小用,但控制起来估计也没那么方便。现在的问题是我要不要抢在陈将军之前给他个机会……

“侯爷,洗澡水放好了。”

春芽进来说完后就毕恭毕敬的站到一旁。

我瞟了她一眼。

“你若是想回京,随时可以走,待在这里万一战事有变,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奴婢是夫人派来来伺候侯爷的,侯爷去哪奴婢就跟着去哪。”

“你倒真是听话,夫人要你去抹脖子,你也去抹脖子吗。”

“夫人宅心仁厚,绝不会做这样的吩咐,但若是为了夫人,奴婢这条命也不值什么。走之前夫人已经应允过照拂奴婢的父母,奴婢如今无需牵挂,只要一心一计照顾好侯爷就行了。”

“哼,府里那么多人,偏偏派你来,看来你这迷魂汤夫人倒是很受用啊。”

春芽咬唇低下了头。

“夫人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奴婢也不过是能陪着说上几句话罢了。”

“那照你这么说,夫人这么好的人嫁给我岂不是明珠暗投了?”

“……夫人自己心愿如此,也就谈不上暗投了。”

我悠悠的看着春芽。

“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你这丫头不顺眼吗?”

“……”

“之前也告诉过你吧,因为你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总觉得自己看懂了别人。”多日劳顿我也懒得再找茬,“自以为是的女人,最让人心烦,滚出去,换个人伺候我沐浴。”

我以为春芽会如往常一样一声不吭的出去,没想到她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说道:

“奴婢虽然卑微,但自己所做的一切无愧于父母,也无愧于自己,大人总是看不惯奴婢,是不是因为嫉妒呢。”

说完后她行礼退下,留下我呆呆的站在原处。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这句话来得出其不意,我一听之下只觉得怒气上涌,正想喝令她站住,全身的真气却受到影响开始紊乱起来。是三时虫发病了,我忙坐下运功,周流了两次已经练惯了的心法,那火龙一般全身周走的真气才有了慢下来的趋势。

利用三时虫的人平日里多半会有些不适,因人而异症状并不尽相同。自从得知泷水失守我一夜未眠开始,就开始定期有了偏头痛的症状。每一次我用真气压制住三时虫后,下一次的偏头痛就会发作得更厉害一些。眼下虽然还无大碍,但长此发展估计会很不妙。

怪不得都说用三时虫的人撑不了十年,照我眼下的发展速度,估计也就五年功夫到顶了——运气真是说不上好。

就在真气渐趋稳定的时候,言良忽然在门外通报道:

“侯爷,霍大人来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大步流星的脚步声,忙强行停下站了起来。

“嘉远侯。”霍南山一进来就对我行礼。

“霍大人不必客气。”我极力缓和了脸色。

“下官今日在燮城周围巡防,没料到大人会提前到来,有失远迎。”

“燮城事关重大,战争时期这种面子上的事情无需介怀。”

“哪里,”霍南山也在战场待了有半年,书呆子劲却丝毫没有减少。“嘉远侯是奉了皇上的圣旨来的,我等身为臣子,理当恪守礼仪。”

“大人顾虑的周到,是凌风草率了。”我请他坐下,“大人论资历能力都远高于小弟,皇上的意思也是请霍大人和陈将军多多指点在下,以后没外人出万不要对小弟行这些虚礼了。”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霍南山当然也就没有异议。他一坐下就开始认真的将燮城的事情一五一十细细道来。若是往常我自然求之不得,但刚才周流了一半的真气强行终止对脉道刺激不小,原本开始压下去的热流又渐渐沸腾了起来。

我不愿让他发现,只能强忍着。霍南山足足说了半盏茶的时间后终究还是发现有些不对劲。

“侯爷,您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行军的时候感染了症候?”

“大概是多日没能好好休息,支不住有些困倦,倒让霍大人见笑了。”

“那下官眼下就先回去,侯爷先好好休息,要不要叫大夫来瞧一瞧?”

“只是疲累,无妨。”

霍南山又啰啰嗦嗦说了一些平日里养生的法子,这才离开。

他前脚刚走,我已经耐不住扶桌站起来酿跄着走到沐浴的侧厢房,那里正有一个婢女在伸手试木桶里的水温,见了我忙道:

“侯爷,您和霍大人商议的时间有些久,水已经凉了,奴婢这就重新加些热水,还请侯爷再多等片刻。”

“出去。”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那个婢女大概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忙掩门退了出去。

我连衣服都没脱直接站进灌满水的大木桶里瘫倒下来。

水一直漫到我的下巴,偏凉的温度让我略好受了些,忙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始运功。

一炷香的时间后,气息终于平稳了。额角的汗顺着脸颊落入浴桶,我干脆将整个人沉入水中。

“侯爷,您没事吧。”大概是发现我有些不对劲,言良在门外轻声问。

“让人拿干净衣服来。”

将湿漉漉的外衫脱掉的一瞬间,我又看到了胸口的龙泉玉。玫瑰色的玉石在莹白色的锁骨上中央很是显眼,我将它从脖子上取下,握在了手里。婢女进来帮我换衣服,见我手上攥着东西有些不方便更衣就毕恭毕敬的问:

“要奴婢帮侯爷拿着吗?”

“不,不需要。”

换好衣服后我散着发在床边坐下,黑色的发丝滑到前面,柔软的伏在小臂上,我看着手心里那若有血色涌动的玉石叹了口气,重又将它带上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魏光澈临别时对我说的话,来到燮城的第一晚,我梦到了母亲。

在梦中她站在画中那艘画舫上,脸上带着温柔得令人心碎的笑容,似乎已经得到了所有的幸福。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流了泪,说不清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

我们长得那么相似,流泪的脸看起来是不是也很像呢?

虽然对她全然没有印象,但那副画轴让我明白,她也曾有过那般满足的时光。能让她那么幸福的人,是谁呢?

我霍的站起来走到铜镜前,定定的看着自己,试图从自己的脸上看到她。

自从那天魏光澈告诉我真相之后,我一直没再去想其中的细节。但这寒风冬夜中,那些压抑住的想法忽然一股脑的跑了出来。

在镜中我看到了自己夜色下的眼睛,将手边的蜡烛举近了仔细观察的话,这双眼睛呈现出近乎琉璃质的灰蓝。卫淳山不是我生父,我和他长得也实在毫无相似之处,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我都没发现呢?如果魏光澈说的不假,我的亲身父亲曾经作为羌无的质子,羌无并不若中原那般地大物博,能有几个国家遣送质子来羌无?

“长着这种眼睛的人,最是狼心狗肺。”

魏光澈的曾经说过的话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几个点在脑海中火光一现,忽然连了起来。镜子里的我似乎也被那个想法吓得毛骨悚然了。我僵直的站在镜子前,任凭穿过窗缝的冷风将浑身吹得冻透了。

下意识一般,我叫人进来帮我穿戴好,独自一人去牢里见昨天抓到的那个刺客。

牢里除了微弱的火光不时发出的哔剥声,寂静无比。大战开始前自然人心惶惶,更不用说这些连逃跑都不可能的人们了。

狱卒原本靠在墙上头一点点打着瞌睡,见我来了忙揉揉眼睛站直。

“我要和那个刺客单独说几句话,你去外面守着。”

狱卒忙告诉我关押的地方然后出去守着了。

我拿着火把走过一个个黑洞洞的牢门,在其中一间停了下来。火光把那个缩在角落的人身影拉的很长,映在斑驳的石墙上。看着那个在角落蜷缩如同一团旧毛毡的人,我一时竟然说不出话。

仁渊他还好么,如今我再试图去过过问也只能害了他,可若他死了,若魏光澈竟真的要杀了他,那我……他为我牺牲了那么多,我现在做的事情,真的是对的吗?

真相有时候会令人绝望,这个我知道,可秘密却会将人逼疯!

“小侯爷深夜来此,有什么事么。”那个刺客先开口了。与白天看起来不同,他那副装出来的死士样子不见了,脸上虽然脏兮兮的,眼睛却晶亮。

我直视他半响,脱口而出道:

“你是忽兰人吧。”

他一怔之下,转过头去。

“小侯爷大半夜的好雅兴,可就是猜谜的功夫差了点,忽兰还能剩得多少人,在下不巧也不是其中之一。”

我并未气馁,反而将火把靠近些,连脸庞都感到那灼热的气息了。

“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们是同族之人,如果不相信的话就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们眼睛的色泽是一样的!”

他缓慢的转过头来,看了我半响,脸上的惊讶的表情越来越明显,迟疑了片刻再度开口,我的心也随着他的话重重的沉了下去。

“既然你也是忽兰人,为何会成为嘉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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