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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堪破姻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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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种名节有失的女人其实也没多少兴趣。”斜斜扫了卫尚高一眼,“不过摆设而已,倒是你越发有意思,还真为了个女人来我这大闹,怎么,之前是有辱门风,现在是什么?”

“玉晴与别个不同!一切都是我之前太过鲁莽,与她无干。”

我本以为卫尚高已经长得够难看了,真是想不到,这幅痴情的表情会让他变得更恶心,除了比我早几年出生以外,他还真的是一无是处。

“她是倾国倾城还是才艺惊人,都没关系,总之她眼下愿意嫁,我愿意娶,连父亲都没说什么,你来了又能如何?哦,对了,”我满心的痛快,只差点没笑出来,“你杀了我,顾家小姐不就无虞了,如何,要不要赌上你的前途和我的命,救那个什么玉晴?”

卫尚高手一抖,茶水荡了他满手,那水顺着他的指缝下坠,一滴滴溅在衣服上。

“如何,”我将声音放低,低至他几乎要听不清。“若不杀了我,搞不好你的玉晴之后就要过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你既然明白我的性子,难道忍心看着她日日受尽折磨,还要忍气吞声为我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当的一声我将一把短剑扔到他面前。

“捡起来,杀了我!”我厉声道,“她不是你最看重的吗?她不是比你自己还重要吗?那就不要再想什么仁义道德手足情长,此刻你不杀我,日后每次家宴相见,我都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卫尚高一下站了起来,两眼发红,那柄短剑已经被他牢牢握在手里,很好。

“虽然你的武功连路边的醉汉都打不过,但总杀过人吧,哦,不对,卫大公子为人方正,哪里会胡乱杀人呢,可如今你不杀我,就等于害死顾玉晴!”

我抓住他的手将剑尖抵在自己的胸口。“怎么,只要用力往前一送,你厌恶的弟弟,你爱的女人,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了,既然用家法打死我你不怕,亲自动手也没什么大区别。”我松开手,看着他保持同一姿势用剑指着我,“你从来就和父亲一样厌恶我,是个男人的话就该乘此机会杀了我,成全你自己的私心!”

哐当一声,断剑掉在了地上。卫尚高的手抖得如同筛糠子一般,他面如死灰,不断的说:

“不,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不行,玉晴,我不能……”

终于忍不住了,我大笑出声,那笑就似乎连我也即将发狂一般。

“卫尚高,你这个窝囊废,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你这一辈子,都如同别人手里的傀儡一般,永远别想得到自己想要的!顾玉晴,她日后知道一定恨你,恨你话说的好听,实则才是让她不幸的真正缘由!”

卫尚高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他只顾在我肆意的笑声中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真是快意,我付出了那么多也不过眼下如此,他又凭什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么做并没有好处,但既然我对自身都已是无所谓,地狱那么大,何妨不让里再多一人呢。

“凌风,你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了。”晚上我去了麝云坊,莲珊对我这么说。

“你不也变了,变得更美了。”我轻掐了一下她光柔的面颊,长夜漫漫,我不想一个人待在空得生凉的侯爵府里。

“少胡闹,”她拍开我的手,“你那府里,都是新来伺候的,顾虑不周也是常有,不如你回去将芸嬷嬷接来,她想必也是愿意的。”

“芸妈妈年纪大了,有她没她一个样。”我倒在绣着春花的冰凉靠垫上,只觉得疲惫非常。

听我这么说,莲珊忽然抱住了我,她从未忽然这么热烈过,我倒有些被吓到了。

“怎么了你?”我柔声问,“可是近来有不顺遂的?”

她头搁在我肩上缓缓摇了摇。

“我只是觉得很安心罢了。”

“安心?安心什么。”我越发摸不着头脑。

“凌风毕竟还是如原来一样,”她的声音有些发闷,“不叫芸嬷嬷来,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朝不保夕,怕连累了她对不对,毕竟皇上的心思谁也猜不准。”

她松开我坐正了,用衣袖试了试眼角,随即嫣然一笑。

“我怕的是,这世上挂念的人越来越少,终究会令你变得面目全非。”

“……”

“不过还好,人总有天性,哪怕你再不顾一切,也不可能放下所有的。”

“你今日好没意思,尽说些傻话。”

“不过是心里不安罢了,”她正了正头上的金簪,“你这人,固然不爱惜自己,哪怕是心中真有所爱,也不过是一味躲避罢了,寄心于你固然痛苦,可你自己于心爱之人,又何尝不痛苦。这些日子,我常担心,你心里那份放不下,终究会逼着你毁了自己的一切。”

“那你可不是多虑了,我哪有放不下之人。”

她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你真打算娶顾家小姐?”

“哟,吃醋了?”我打趣她。

“心里却有难受。”没料到她居然应了,“很可笑吧,虽早想到会有今日,可还是……”

“我又不是不来了,”我执过她的手安慰道,“也是门面功夫,哪里就值得你这样。”

谁料她道:

“不是那么个意思,我从很久以前所望的,不过是盼你能娶得自己心爱之人,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无根浮萍一般。”

握住她的手渐渐松开了,也许有些事真的不用挑明彼此也能明白,自从和魏光澈变成了那种关系之后,我就再没真的碰过莲珊。

心里那份无谓的牵挂,傻气的执念,也许,我永远不会说出而是就这么带进棺材里吧。

三日后,太后召见了我。

太后保养固然得当,看着也就三十许人罢了,衣着不见奢华,脖子上一串佛珠很是显眼,倒不如想象中来的骇人。

她让我抬头的时候也是一愣,半响微笑道:

“哀家还以为又见到琳琅了呢。”

对于我和魏光澈的事情,她想必知道,却只字未提,只问些家常话,并没有刁难的意思,大抵是一国之君即使有几个男宠,只要于政无碍也就不妨。

“今日见到你,真是令哀家想到从前了,”说到后来她干脆招手让我在她身旁坐下,“你的哥哥姐姐们长得都没有你似琳琅,以前哀家还觉得有些遗憾,定安侯想必也是经常对你提起你母亲。”

“……家父想必是太过感伤,并没有提起过。”

“是么,这倒是让人讶异,多半是不忍心回想吧。”

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太后在宫中生活多年,早已不会轻易流露情绪,虽是这般说,她看起来并没有真的惊讶。

“你可曾见过自己母亲的画相?”

我点点头。

“臣曾经在家父的书房中见过两三次。”

“哦,想必是那扑蝶的,还是当年你祖父千里迢迢请来中原的名画师所画呢。”

“臣看见的那幅,是家母于江中画舫上的。”

“是那一幅?”太后这回倒实实显得讶异了,“你父亲将那一幅挂起来了?”

“不过挂了月余而已,后来臣就没再见过。”

“哦,那幅倒与寻常的不同,且是作画之人看过之后回去按着自己的记忆画出来了,难为了倒与真人也不差什么。”

我想了想,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想必臣眼睛的颜色,也是从家母处得来的?”

太后一愣,随即回答:

“这是自然了,为何这么问?”

“不,臣也不过是一时想到而已。”

说是这样说,我心中却隐隐不安,似乎自己的思虑中遗漏了很重要的一部分,有什么未明白的东西正在前方虎视眈眈等着我一脚踏空。

“顾家的嫡长女,容貌虽不是那般出名,但也甚为秀丽,”太后话锋一转,“比你大了一岁,但为人是个稳妥的,看着也很是相配,毕竟你大哥曾娶过亲,虽然前一个损了又没留下子嗣,说起来还是不好听。顾家的女儿固然都是好的,你也是个有福的。”

“是,还得多谢太后有心成全。”

“哪里是哀家有心呢,”太后笑着用茶盖拨了拨茶叶,“倒未曾想到,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还有这般胆识,日后料理偌大的侯府也必定不成问题,你之前可曾与她见过面?”

“太后严重了,顾家小姐素日都在深闺中,臣如何能轻易见到。”

“眼下定了亲,倒不必那般拘谨,虽然是哀家和皇上给你做的主,你也该多去顾府与你未来的岳丈多攀谈才是,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我一时有些拿不准太后的意思,直到她又加了一句:

“顾家的小姐也满十八了,虽是已经定下来的事到底女儿家不宜耽搁太久,且不说顾家下面还有一个小的等着出阁,就是子嗣上也是年轻些更为容易。”

正说着,太后的心腹女官上前低声道:

“太后,皇上来了。”

“哀家又不会吃了嘉远侯,他这般放不下心。”

这话我听着也觉得尴尬。

魏光澈一进来就用极锐利的目光扫了我一眼,随即对太后请安。

“行了,平时也不见皇上这般勤快的来看哀家这种老婆子,这会子大中午的倒来了。”

“母后何必这般赌气,上回皇后亲手做的荷叶冻儿臣尝了觉得很是解秋燥,就命她今日做了拿来想与母亲一道再用些。”

“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你也别成日的让她做这些事。”太后拍了拍我的手,慈祥笑道,“故人之子犹胜故人,好孩子,和你说了这半天话哀家高兴的很,也替琳琅高兴,今日就先回去吧,哀家之前叮嘱你的别忘了就好。”

我答应着,也不敢看魏光澈,磕头后就退下了。

出了太后的寝宫后我却有些犯难,魏光澈想必是有话要问我的,可既然太后已经如是说了,再去山海楼被她知道可不大好,想了想稳妥起见还是决定先回府里再做打算。

晚上沐浴后散发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我伸出手挡住那轮明月,再松开透过指缝去看,影影绰绰,想到自己的举动毕竟太过孩子气,还是将手放下了。

太后的意思,是叫我尽快迎娶顾家小姐吗?其实早晚些都是一样的,只是这般被人迫着亲近心里有些抗拒,不,不是因为被人催促的原因,是我的原因,原以外还可以拖个两三年之久,现在迫在眉睫的才忽然发现,我不想娶亲,不论是谁。

嘉远侯夫人,我不需要这样的人在身边,我所想的不过是……

一个激灵,我站起来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才勉强压下到了唇边的名字,心又痛楚了起来,为什么人总是看着那永远得不到的呢。

莲珊说的没错,我确实变了,而且是不受控制的改变。可这种毁灭、激烈而又挣扎忘我的改变之中,又有一丝颤抖的,仿佛偷取而来的飘忽幸福,让人饮鸩止渴般欲罢不能。

不知在花园里站了多久,察觉到有人进来的时候我也没有回头。院子里红色的天竺牡丹一捧一捧开得正盛,黑如深井的花蕊陷入深红的花瓣中间,盯的久了有些晕眩。那个人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轻声道:

“这么晚了还站在这里,小心着了凉。”

我忽然转身抱住那满身隐秘香味的人,死死抓住他,就像想让那镜中花在面前鲜活而出一般,脱口说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句话:

“陛下,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再也不要回来。”

那个人原本也是抱住了我的,听我这么说的时候却浑身一颤,慢慢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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