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Kapitel 2（1 / 1）
“她应该能发现吧？”尽管对方是这个时代的科技无法达到的高级AI系统，但拜仁门神还是不放心这个系统在某些方面足以媲美人类的毛病。
诺伊尔从冰箱倒了一杯牛奶加热，等待的过程里瞅了一眼手表——尤恩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干脆拿起手机给今天新添加的联系人发了一条信息。
「衣服别丢了，我可不会给你买第二件。」
大衣的口袋传来震动，尤恩在那里面发现了一台手机，点开就是这样的一条信息。
发信人是“1”。金发门将那张放大版的娃娃脸立刻浮现在眼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时代的通讯工具，尤恩有些生疏地摁下电源键，没有回复。
对于尤恩来说，夜晚行路与白日无多大差别，以她的速度，若是被人不小心碰到，只怕会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回到盖尔森基兴，从南到北，也不过花了一夜，路上的一阵小雨，她的新外套湿了很大一块。
尤恩悄无声息地登上建筑物的高处，静静地立在那里，俯瞰着睡眠中迎来新一天曙光的城市，尤恩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样扇动，第一缕光落在她所在的位置，整座城市渐渐褪去黑暗的面纱，缓缓苏醒。
仿佛想起了什么，她终于是拿出了手机，翻开通讯录中唯一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
「联赛加油，国家队见。」
按下发送，让手机重新回归大衣口袋的怀抱。
这还是诺伊尔转会之后，尤恩头一次对他说加油的词语——在对待拜仁的问题上，相信德甲的球队都能达成相当大的默契，球迷自然也一样，更别提被共享的系统了。
虽然在她的程序设定上没有这方面的说明，但作为站在宿主的一方，尤恩自然不会说什么好话。
「托你吉言。」
显然收到信息的人也感到了惊讶——东方已经升起完美的圆。
见一见从里斯本回来的宿主，再去探望恢复中的德拉克斯勒，这是尤恩接下来一天的行程。
如果今天有公开训练的话，尤恩可以跟着球迷的队伍一起过去，如果没有……那么她得另外想想办法了，总之先去到地点再说。
球队刚从里斯本回来，他们的主帅迪马特奥似乎并没有硬性要求今天来训练。尤恩在训练场外徘徊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熟悉的车辆。最后是被沙尔克的队副领进来的，就在她站在训练场外路边发呆的时候，遇到了心情变得不怎么好的荷兰人，还被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记得你，诺伊尔的朋友，那个总是穿我们队长球衣的姑娘。”对于尤恩的困惑，荷兰人展现出了他十分强大的记忆力。
“我叫尤恩。”被归类为赫韦德斯的球迷大概是让尤恩感到十分高兴的一件事，“你们今天有训练吗，亨特拉尔先生？”
“我们刚回来不久，球队明天就要坐大巴到弗莱堡，今天没有安排训练。”亨特拉尔的回答很有耐心，尽管他看上去心情很糟糕。
“啊，感谢您告知。”既然如此，她就直接去看望尤里安吧。
就在尤恩打算向亨特拉尔道别的时候，荷兰人先她一步开口了，“可以稍等一会儿吗，尤恩小姐？我到更衣室取点东西，很快回来。”
“嗯？好的。”现在还早，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荷兰人会提出这个要求。
亨特拉尔把车停好后走进了巨型建筑内，没过多久就提着一个黑色的旅行袋出来，看上去似乎有些重量。
“忘了件私人物品在更衣室，下周国家队如果被征召的话，或许用得上。”荷兰人说。
尤恩点点头，“您优秀的表现教练都能看到，一定能收到征召的。”
“希望如此。”将袋子关进后箱，荷兰人请尤恩上车，“这个时间不好搭车，让我送你一程吧。”
“谢谢，您能把我送到尤里安的住所吗，曼努埃尔拜托我去看看他的情况。”尤恩受宠若惊，坐到了车的后排座位，避免偶遇的球迷向荷兰人要签名和合照时被发现。
荷兰人笑了笑，“看起来尤恩小姐跟诺伊尔很要好。”
“我跟他？不不，我跟他可没什么交情，如果不是看在贝尼的面子上，我才不要跟那个拜仁的门将有什么瓜葛。”不能怪尤恩，在跟诺伊尔的关系上，她总是过于敏感，可这样的反应在荷兰人眼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看了一眼后视镜里一脸不爽的女孩子，荷兰人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汽车行驶了没多久就抵达德拉克斯勒的家门口。
尤恩下车跟亨特拉尔道别，目送汽车离开后，按响了尤里安家的门铃。
来开门的是尤里安的母亲，尤恩对他们家来说也算得上半个熟人——以前诺伊尔还没转会，带着她跟赫韦德斯一起来过几次。
手术后在恢复中的德拉克斯勒行动有些不便，但并不妨碍他作为一个职业球员的生物钟，这个点已经完全清醒的他已经用完早餐，正在进行简单的臂力锻炼。
“早上好，尤里安。”
“早上好，尤恩。”德拉克斯勒很高兴地跟尤恩打招呼，“周末和弗莱堡的比赛你会去看吗？”
“当然会去……”他们的10号似乎没有受到周中欧冠失利的影响，至少在尤恩面前没有表现出失落。
说完比赛，两人又聊了一些伤后恢复的问题，德拉克斯勒的乐观心态让尤恩安心了不少。
离开温暖的房子，重新回到寒冷的户外，尤恩并没有多大感觉——或许室外的温度对程序的运转更有利，当然前提是没有下雪。
外面这件大衣和口袋里的手机是多出来的物品，意味着尤恩要留下它们就不能变回虚拟形态，看来她跟着贝尼乘大巴去弗莱堡的计划要泡汤了。
为什么拜仁门神总是不经意就能阻扰她跟宿主亲近呢？真是可恶。
口袋传来手机“嗡嗡”的震动，一条来自“1”的信息：
「如果你来看比赛，可以体验拜仁的球迷大巴。」
因为近段时间铁路罢工，拜仁俱乐部贴心地为球迷提供免费大巴，保证球迷能到现场观看比赛。
可她并不是拜仁的球迷，系统小姐不理解这条短信的含义，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三分钟后，她回复了一条这样的信息：「对手是沙尔克的话，或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