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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第 11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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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吃白饭,肚子很快就开始饿了,这么久以来我几乎没怎么觉得吃对人来说有多重要,经常食不知味地就吃完了一餐。才几天没沾荤腥,这习惯了烟酒鱼肉的胃就开始耐不住寂寞了。。。傍晚来临的时候我瞧着厨房冒出来的炊烟,只觉得舌尖一股苦味,又是白饭。。。忽然闻到一股异香,在这干净地没有一丁点杂味的空气里嗅觉也变得敏锐,侧耳聆听会听见非常诱人“刺啦刺啦”油煎食物的久违声音,可以想象油脂随着细细碎碎的声音慢慢浸入食材,洒一点盐,煎掉水分锁住香味,吸满油脂它又变得饱满,晶莹剔透,香味扑鼻,光想想,就令人垂涎欲滴。。。我跑进厨房一看,原来是那少年正在煎他采回来的野山磨,石堆围起的临时灶台里碎树枝烧着温火,黑旧的破锅里油光闪闪,为数不多的几只蘑菇随着火苗的跃动在油里突突突地跳。。。我从来没闻过这么浓这么香的蘑菇味,直勾勾地盯着它们入了定。忽然不知被哪个孩子碰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几乎小小的一间厨房里已经被所有的孩子们占满了。。。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少年,毫不避讳地盯着锅看也毫不避讳地吞着口水,有几个心急的还一直推少年胳膊说好了没,好了没。

蘑菇煎好后,孩子们早已经打好了米饭自觉地排队等着分蘑菇,代老师走到少年身边说了几句什么,少年扫了我们一眼,便依次开始往我们每人的碗里夹了一只蘑菇,还没等我们说谢谢或是婉拒他就迅速走到了下一个人身边。

他最后一个把蘑菇放到我的米饭上,我望着静静躺在上面的瘦长的小蘑菇,在昏黄的烛光中她好像一位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就算力量很小很小,也要奉献自己的所有,带给人些许的温暖。分到后面蘑菇不够了,少年便用筷子把他们夹断,一人一半,再到后面,有几个孩子连一半都分不到,我看见有个小女孩碗里只有米饭,却不言不语躲在角落里,我想她已经足够忍耐了,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她用发黑皲裂的小手蹭了一把脸,默默地吃了一口米饭。

“你们拿去吃,这就是我的身体。你们拿去分,这就是我的血。”望着这样的场景,脑海中忽然响起了基督的声音。

在他们面前,我突然觉得羞愧难当,纵使我们搬得金山银山,也丝毫不及碗里这一只蘑菇来地有价值。我们以为自己是无私地奉献着,现在才知道,他们才是慷慨的馈赠者。

晚上躺在干草上被肩头的刺痛折磨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昨晚只是骨子里的酸痛,今天却演变成皮肤表面火辣辣地疼,自己伸手一摸,心一下凉了,指间传来是黏糊糊的触感。。。

原来肩膀早已经磨破了,之前因为酸痛麻痹着一直没注意到,现在伤口都绽开了。。。扯扯T恤,都粘到了一起。。。我靠,这事儿要是让他们知道准得笑破肚子,合着我一大老爷们儿还不如个姑娘扛劲儿。。。小心翼翼忍着痛楚扯开T恤,就这么晾着打算不理它继续睡,可一阵阵刺疼不依不饶,好像有辣椒面儿盐粒一点点往伤口里钻一样。。。我悄悄起身跑出来,黑灯瞎火找到了浅滩边,可能背包的时候没背对称,受力不匀,左边肩膀更严重。我脱了衣服,虽是初秋,可山上的夜晚早已冷地厉害,凉风一吹,瞬间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撩了一捧水,拔凉拔凉的,我狠了狠心,要的就是这凉劲儿,一把扑向了肩头。肩上又疼又麻,水顺着肩膀流到胸口又滑到肚子上,激地我不由打了个冷战。。。

忽然肩头被人一按,又凉又黏——“哇啊!”一声吓地我坐到了地上,不会鬼上身了吧!夜太黑,星光照不清楚他的样子,眼前只是一个黑影,心里发毛,刚想问你是谁,他就坐到了我身边用一字一蹦带点倔强的山里口音说:“这是药,有用的。”离近了,我看清那双眼睛,知道了原来是那少年:“是你啊。。。”

他还是那样,一句话也不跟你对,自顾自抹着草药就往我肩膀上招呼,我心想小兄弟注意着点儿嘿,你哥不是什么正常人。。。他很迅速地抹完药,抬起我胳膊,我感觉到他正用一块儿粗布从我腋下绕过,包住了伤口。

“这是干净的。”他语气短促地一边包扎一边说。

“额,恩。谢谢你。”包完后我赶紧套上衣服说:“这是什么药啊?”

“雪兔子。”

“雪兔子?”

“不是真的兔子,是一种草药。”他用有点小鄙视我没见识的语气说:“就是你们说的雪莲花,水母雪莲。”

“雪莲花?!就是你摘回来那朵?”

“恩。”

“哈哈,雪兔子,这名字很形象啊!”那长长的花瓣好像兔耳朵,披满的茸毛真的就像兔子的毛。

“它很漂亮啊!那你下午看到我怎么就把它藏起来了,怕我抢啊~”我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他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四岁。

“不值钱的。”听到他这么说,我一时语塞,小小年纪,又是在这种环境,怎么已经学会了用钱去衡量事物?不值钱所以就丑陋见不得人?

“你。。。怎么知道它不值钱?”

“我就知道。”他不愿多说,站起来要往回走,估计碍于我是客人的份儿上,又回头和我说:“你也快回去吧,晚上可冷了。”我无奈只好跟了上去,可我一点儿也不想睡觉,就想和他多聊两句。回去路上我又问:“那些蘑菇是你从哪里摘的?”

他胳膊向上四十五度角指指说:“那里。”夜里那儿是深邃的一片黑,凭着白天的印象他所指的方向应该是雪峰下面的针叶林。

“除了蘑菇还有别的东西吗?”

“果子。运气好还能碰到红枣。”他说完顿了一下才从兜里掏出两个野果递给我说:“给你。”我丢到嘴里一咬,蹦出的汁液迅速流向唇齿,十足的香甜!山上昼夜温差大,有利于糖分积累,纯天然凝结成的果子,一棵树上可能只有几颗,吸足了日月精华天地灵气,这种珍贵的味觉,在充斥着各种杂乱肮脏食品的城市里,是很难体验到的。想到白天煮饭时用的生米,忽然灵机一动。。。

“诶,额,小兄弟你叫什么啊?”

“陈苗。”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陈苗,那小名岂不是苗苗?我差点儿没喷笑出来。

“你最近还会上山吗?”

“会。”

“那你带上我吧!”

“走山路很辛苦的。”

“没事,不是有你呢嘛!那说好了啊,走的时候记得叫我!”各自回了自己睡觉的那一小块地方,我躺下来摸摸肩膀,包扎地很结实。

第二天一早他就推我起床,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又要上山,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拿了个袋子就跟他走了。冷清清的早晨,山林里弥漫着青灰色的雾,四周安静地只能听见我们的脚步声,和偶尔从远处传来不知名的一些悠远声响。踏着石块跟着他一路往上爬,刚开始时回头看能看见谷中央的学校,越到后来越看不清,直到周遭被一颗颗松柏包围,我看它们长地都一个样,也没多少人经常走,完全没有一条路被踏出来。还好有上下坡度,不然稍不留神跟丢了,在这儿迷路可就麻烦大了。路上也看见些稀稀落落的野果,所见之处全被我包圆儿了,戴上眼镜就是看得清楚,前边一棵树上红红绿绿地点缀着果实,惊喜地拔腿就跑忘了自己在高山上,好一阵头晕。苗苗见我头晕就说先休息一下,我抓起落在地上很久,已经晒脱水的红枣说这下我们有好吃的了~他也对我说的“好吃的”不怎么感兴趣,自顾往上看了看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再往上走一点。”

“别,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我怕走散了。”

“不会的,这条路我很熟了。”

“还要走多远?”

“快到雪峰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他爬那么高想干嘛,我稍坐了一会儿后没那么头晕了,就决定跟他一起上去看看。站在山谷里望的时候一眼就能把雪山望到顶,森林和雪峰的交界处也看地清清楚楚,可真的爬上来时发现这条路远比看到的远很多,尤其是一直在往上爬,原本不怎么把缺氧当回事儿的我,渐渐开始吃不消了,浑身发软,难以集中注意力,又冷又乏,只想睡觉。。。树木渐渐稀少,脚下开始变成□□的岩石。。。

“好了,你就在这里等吧。”苗苗不满意地皱着眉头按我坐下,十分嫌弃我这个累赘的样子,我无奈只好靠着树干坐着等他,他越走越远,直到我看不见,闭上眼睡着了。

睡也没睡死,我估计有一两个小时后他回来了,推推我说:“我回来了。”我睁开眼,瞧见他手里攥了好几株雪兔子。此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在遮天蔽日的森林边缘,刚好可以享受到充裕的阳光。本来还冷得够呛,现在被晒地暖洋洋的,索性把外套脱了,只剩半袖。

我坐起来,醒醒神说:“你上去就是为了摘这个?”

“恩。你的伤口用那一朵不够的。”他走了这大半天还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却不见一点气喘疲累,自若地坐下来说。

原来如此。。。其实就是点皮外伤而已,我的事他竟然这么放在心上,辛辛苦苦跑这一趟就是为了给我换药。

“谢谢你。”陌生的人,没有一丝瓜葛的人,也可以为我付出这么多,心里暖暖的,人与人之间的关心和付出,也许真的不需要理由,人之初,性本善,到底是什么把我们教坏了,让我们变得复杂了呢?

“我小时候上山打柴肩膀也会磨破,就采雪兔子来擦,很管用的。”他和我说话时从未正眼看过我,也从未笑过,语速很快,总是腼腆又倔强地望着不相关的地方。

“你多大了?”

“18.”可能走地久了没喝水的缘故,他嗓音有点儿变哑了。默默地压抑着酸楚感觉,他竟然都已经十八岁了,想想成功的十八岁,再看眼前少年,那视觉和心理感觉之间的差别,怎么脑补都还觉得少了太多太多。

稍微想想就不足为奇,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却只吃白饭,那恐怕在我眼里那些七八岁的孩子,也都有十四五了吧?

此刻我突然发现,山谷中央的那所学校,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通往梦想世界的一扇门,可它那样渺小破败,怎么承担地起他们遥远又沉重的梦想?

当梦想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美好愿望,只留给弱小的我们憧憬的权利时,那真的很绝望,海市蜃楼的梦想彼岸,我望了太久太久。

我怎么了,我来这里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有这种消极的思想。轻叹口气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它不值钱?”我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的眼睛问,顺便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他还是不看我,沉默了一刻说:“以前我有个妹妹,母亲刚生下她的时候身体不好,可是家里没有有营养的,我就爬到山上采了好多雪兔子,走了一天一夜拿到县城里去卖,可是没有人买我的,我想拿它跟养鸡的人换些鸡蛋,他说只能换玉米,我不肯,找到药店老板,请求他多给换点吃的,就是他说这东西不值钱的,扔了也没有人要,最后只给我换了点小米。”他越说头埋地越低。

“我觉得它很好啊,抹上以后肩膀好多了。老板不识货。”我搂搂他肩说:“而且,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拿钱来衡量它的价值,就好比对于我来说,在这深山里受了伤,花多少钱都买不到药、”我晃晃手里的雪莲又看着他说:“我离开亲人,离开朋友,来到这里,花多少钱也买不到你给我的关心啊。”

他还是埋着头,良久说道:“可是钱能买到鸡蛋,买到鸡蛋母亲和妹妹就不会死。。。”

“。。。”我吸口凉气,望着竭力掩饰自己正在啜泣的他,无言以对。再多的话,在现实面前说出来都太虚伪,再多鼓励和安慰,都不如一个拥抱来的真实。

我体会过世上最深的孤独,那就是没有人和你怀揣着同样的恨,此刻我能做到的,只有陪他流着同样的泪,忍着同样的伤悲。

从前的我被压抑太久,得到的结果却只能是无能为力。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求着打破什么,改变什么,因为我知道,我可以做点什么。

“一切都会变好的,只要你别放弃。”

“可我已经十八岁了,连小学都没有读完,没希望了。。。”

“呵呵,傻瓜。希望就像明天一样,只要你活着,它永远都在。我认识一个朋友,就想考中央美院,现在都三十多了也没考上,照你说的岂不是更没希望了?可人家三十多都还在坚持,你才十八,怎么会没希望?世上有很多事的确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我确定,你的未来可以改变。”我拍拍他后背说:“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们走吧,你回去好好读书,我们这次带了好多书过来。我用今天打的野果,给你们做点好吃的。”他终于止住了哭泣,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抿了抿他那发紫皲裂的嘴唇。

“哈哈,是个帅小伙儿,出去以后不知道要招多少姑娘喜欢呢,走吧~”我站起来拍拍屁股,笑笑说。

回到学校后,老远就听见刘大哥慷慨激昂妙趣横生的一番高谈阔论,走近一看黑板才知道原来他正在给孩子们讲历史课本,可能从来没上过这般引人入胜就像听故事一样的课,孩子们的眼睛都牢牢地盯着老刘。除了韩大哥,其余的人都轮流给孩子们讲课,有人让我去,我拒绝说不行的,我文化太低,不能随便教,我还是干点儿我能干的吧。附近绕绕,抬了两块儿大石过来,做了个简易石磨,把大米撒上去准备磨点儿米粉。下课后别的同志门就带着孩子们做游戏,我们当中两个女孩儿把这里的四个小女生叫到身边,悄悄地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个圆脸白富美手还挺巧,给孩子们乱蓬蓬的头发梳地整齐漂亮,她还把自己的发夹给她们戴上了。我正望着他们嬉戏玩耍乐着,白富美已经走到了我身边说:“闷蛋,干什么呢?”

“额、啊?”我回过神儿来抬头望她,她正背着手饶有兴趣地看我这笨拙的石磨呢。

“哦,我磨点米粉,一会儿给孩子们做点儿点心,呵呵。”

“呦,没看出来你一副。。。嘿嘿,我直说了啊,一副脑残样还会干这细活儿呢。”她俏皮地坐到我身边说,我头顶黑线暗自呵呵说我骂别人脑残的时候您还不知道干嘛呢您。。。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挖(wai,三声)。。。”

“哈哈~”她被我逗乐了,有人喊她:“安洁,该你上课啦~”

“马上就来~”她冲我做个鬼脸说:“快点做,馋死了~”说完就跑进教室了。

哈哈,好可爱的女生。

后来我用米粉兑果汁和的皮儿包着枣泥馅儿,蒸了一些小团子,没有糯米,不够筋道,但这是继苗苗野蘑菇后吃地最好的东西了,往后几天,基本上就只有盐炒饭了。吃地我眼发直,稍不留神注意力就分散了,脑子里全是红烧肉,三杯鸡,一碗油乎乎飘满碎肉沫儿撒满香菜和辣椒的刀削面。。。我突然想到了《甲方乙方》里那个想圆受苦梦的大款,去了乡下很久没吃肉后发疯一样要抓一只鸡的场景。。。

没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到,那种人类最原始最基本对于食物的贪婪欲望,真的会让人发疯!!我甚至想要爬到山里看看有什么野兔子野鸡的,再不济做个弹弓,拼了命也想打下一只鸟来!

手机和相机早没电了,没事的时候我只有翻着给他们带来的教科书,可这种书对于我来说简直无聊透顶。。。山,水,雪,没有一丁点味道的空气,没电,少蜡,连晚上想聚在一起打个扑克都不行。。。我曾经说过,让我在乡村里最多呆三个月就厌烦了,可现在还不到半个月,我就已经耐不住了。。。其实别的倒还好,说实话,最主要的,就是吃的问题。

这天下午韩大哥召集我们开会,说这里情况也了解地差不多了,照片资料什么的都整理一下,要分组出去搞募捐了。至于继续留下一段时间直到事情有点着落的是韩大哥和另外一位老师,这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是最苦的差事了。平时都是伶牙俐齿安杰和刘大哥一组,另外一位姑娘和别人一组,如今多了一个我,韩大哥让我自己选跟哪组,我当然选刘大哥他们。

出山的前一晚又失眠了,可我睡不着只有我自己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发现苗苗走到了我身旁,往我兜里塞了点什么,等他蹑手蹑脚地回去后,我伸进兜里摸了摸,竟然是一双软绵绵的鞋垫儿,和几只野果。。。

手感上鞋垫儿不是工业制品,像是羊绒毛,至于在深山里,他从哪搜集的羊毛,怎么做成的鞋垫儿,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在明天的路上,脚底不至于再磨得起泡然后又生生被自己踩破忍着痛走路了,也知道当我走地口干舌燥时,会有一番甜甜的享受。

胸口涌满心酸和不舍,谢谢你,谢谢你给予我的这份关爱。

生命中那些短暂如流星的邂逅,留下的会是永恒的温柔记忆,谢谢你,我会把它种在心底。

未来不一定再见,但还是要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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