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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三十五章 疑是故人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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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池水榭,小荷才露尖尖角。九曲红栏,飞檐碧瓦的亭阁座落在水中央,珍珠亭幔高高支起。水阁里的灯并不多,却亮如白昼,因为四壁都悬着明珠,灯光映着珠光,柔和的光线,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一位身着素色襦裙,外披白玉兰散花纱衣的女子背门而坐,及腰的青丝一丝不落的挽成回心髻,温婉又娇俏。女子捧着一杯茶垂眸轻轻抿着,周围伺候的侍女皆乖顺的稍垂着头。一盏茶渐渐见底,女子抬眸,眼睛一亮,笑靥如花般绽放。

一旁身着青衣的婢女顺着女子的目光看去,只见两位男子并肩而来,正是自家姑爷花满楼和姑爷好友陆小凤,不禁了然一笑,却并不动作。

女子放下茶盏,起身,转身,裙裾飞扬,沿着九曲回廊奔向池边,扑进花满楼怀中,欢喜道:“阿楼。”声音甜美娇糯。

花满楼伸手搂住,很是欣喜地道:“溪儿,你来了。”

云溪紧了紧花满楼的腰,从花满楼怀中轻轻挣出,道:“阿楼,你瘦了。”

花满楼顺势牵着云溪的手,笑而不语,这种时候还是沉默比较好。

“弟妹,花满楼是相思过度才......”

“陆小凤!”花满楼羞恼道,耳朵微热。

云溪抿嘴一笑,解围道:“陆小凤也是霍总管请来的。”

陆小凤点头,道:“弟妹也是?”

“陆兄,花公子总算来了,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霍天青出现在荷池的另一侧,声音遥遥传来,如在耳边响起。霍天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说话时缓慢而温和,他说话的时候

希望每个人都能很注意的听,而且都能听得很清楚。这正表示他是个很有自信、很有判断力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原则,他虽然很骄傲,却不想别人认为他骄傲。

花满楼并不讨厌这个人,正如霍天青也并不讨厌他。

霍天青飞身涉水而来,身后跟着两个陪客。一位是阎家的西席和清客苏少卿,一位是关中联营镖局的总镖头“云里神龙”马行空。

一行人终于聚头,一起移步水阁叙话。

霍天青笑道:“我得知花公子离家日久,心中想念,便自作主张请来了花七少夫人,还希望花公子不要见怪。”

花满楼微笑道:“霍总管太周到了。”花满楼紧了紧妻子的手,感觉云溪回握了下,放下心来。

几人谈笑风生,姿态各异。

陆小凤嚷嚷道:“怎无好酒,莫非还在等什么人?”

霍天青道:“酒菜早已准备好了,只不过今天阎老板也要出席,所以......”

“哈哈,劳烦大家就等,快摆酒,快摆酒。”珠光宝气阁的老板阎铁栅从门外进来,笑声又尖又细……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皮肤也细得像处女一样,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还显得很有男子气概。

云溪暗道,好似个宦官!

花满楼在心里想:“这人本来是大金鹏王的内库总管,莫非竟是个太监?”

马行空已站起来,赔笑道:“大老板你好!”

阎铁珊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把就拉住了陆小凤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忽又大笑着,说道:“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他说话时时刻刻都不忘带点山西腔,好像惟恐别人认为他不是山西土生土长的人。

陆小凤目光闪动,微笑着道:“俺喝了酒没钱付账,所以连胡子都被酒店的老板娘刮去当粉刷子了。”

阎铁珊大笑道:“他奶奶的,那骚娘儿们一定喜欢你胡子擦她的脸。”

他又转过身,拍着花满楼的肩,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旁边这位就是你媳妇,药谷传人云溪仙子了。你们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

花满楼微笑道:“七童也能喝几杯的。内子那份也算我的了。”

云溪点头微笑,心中却感诧异,大家都只知花家七少夫人是江南云府的幺小姐,这人竟知晓自己师从过药谷,实力不可小觑。

阎铁珊拊掌道:“好,好极了!快把俺藏在床底下的那几坛老汾酒拿来,今天谁若不醉,谁就是他奶奶的小舅子。”

山西的汾酒当然是老的,菜也精致,光是一道活鲤三吃——干炸奇门、红烧马鞍桥,外加软斗代粉,就已足令人大快朵颐。

阎铁珊用一双又白又嫩的手,不停的夹菜给陆小凤,道:“这是俺们山西的拿手名菜,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外地他奶奶的真吃不着。”

陆小凤道:“大老板的老家就是山西?”

阎铁珊笑道:“俺本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土人,这几十年来,只到泰山去过那么一次,去看他奶奶的日出,但是俺看来看去,就只看见了个大鸡蛋黄,什么意思都没有。”

他一口一个“他奶奶的”,也好像在尽量向别人证明,他是个大男人、大老粗。

陆小凤也笑了,他微笑着举杯,忽然道:“却不知阎总管又是哪里人?”

马行空立刻抢着道:“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

陆小凤淡淡道:“我说的也不是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

他瞬也不瞬的盯着阎铁珊,一字字接着道:“这个人大老板想必是认得的。”

阎铁珊一张光滑柔嫩的白脸,突然像弓弦般绷紧,笑容也变得古怪而僵硬。

平时他本来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陆小风的话,却像是一根鞭子,一鞭子就抽裂了他几十年的老疮疤,他致命的伤口又开始在流血。

陆小凤的眼睛里已发出了光,慢慢的接着道:“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旧账,现在已有人准备找他算了。”

阎铁珊紧绷着脸,忽然道:“霍总管。”

霍天青居然还是声色不动,道:“在。”

阎铁珊冷冷道:“花公子和陆公子已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不等这句话说完,他已拂袖而起,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可是他还没有走出门,门外忽然有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冷道:“他们还不想走,你也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一个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古老。

阎铁珊瞪起眼,厉声喝问:“什么人敢如此无礼?”

“西门吹雪!”

阎铁栅大喝一声:“来人啊。”

随着呼喝声落,从窗外闪进五个身影发光的武器——一柄吴钩剑、一柄雁翎刀、一条练子枪、一对鸡爪镰、三节镔铁棍。

一时间,刀光剑影严相逼。

西门吹雪眼睛微缩,利剑出鞘!

霍天青和陆小凤都没有动,在对方没动之前,他们都不会先动。

马行空却已霍然长身而起,厉声道:“霍总管好意请你们来喝酒,想不到你们竟是来捣乱的。”喝声中,他伸手往腰上一探,已亮出了一条鱼鳞紫金滚龙棒,迎风一抖,伸得笔直,笔直的刺向花满楼的咽喉。

他看准了花满楼是个瞎子,以为瞎子总是比较好欺负的。

只不过他这条滚龙棒上,也实在有与众不同的招式,一棒刺出后,只听“格”的一声,龙嘴里又有柄薄而锋利的短剑弹了出来。

花满楼静静的坐着,等着,突然伸出两根手指一夹,又是“格”的一响,这柄百炼精钢的龙舌短剑,已断成了三截。

马行空脸色一变,一抖手,滚龙棒回旋反打,一双龙角向着花满楼身边的云溪面门而去。站在云溪身旁的婢女轻轻架起云溪后退。

花满楼心中大怒,“流云袖”疾飞,卷住滚龙棒一抽,连棒带人甩出窗外,“哗啦”一声,跌进了荷花池中。

“我没事,阿楼。”云溪的声音娇糯依旧,疾走过来握住花满楼的手。

花满楼紧紧回握,虽然知道云溪有连翘护着不会有事,但仍是担忧,现在终于恢复心跳。

“好功夫!”苏少卿赞道。刚要请战,那边西门吹雪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你本该自己出手的,为什么定要叫别人送死!”西门吹雪脸上虽然还是全无表情,但一双冷漠的眼睛,却已在发着光,冷冷的看着阎铁珊,冷冷道。

地上已经有三个人永远不能动了,雁翎刀斜插在窗棂上,三节棍已飞出窗外,练子枪已断成了四截。

阎铁珊冷笑道:“因为他们的命我早已买下了。”现在他说话已完全没有山西腔,也不再骂人了,但声音却更尖、更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根尖针,在刺着别人的耳膜。

他一挥手,水阁内外又出现了六七个人,只不过,这六七人才落地就“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阎铁栅脸色剧变,失声惊道:“毒!”

这声一落,水阁中侍者也纷纷落地,苏少卿、霍天青、陆小凤、阎铁栅才一息间也头昏脑胀起来,萎顿在坐。水阁中,还清醒的就剩下云溪主仆、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了。

“溪儿?”花满楼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纵容。

云溪微微嘟了嘟唇,解释道:“他们吓唬我这个弱女子,害得阿楼你心悸,我也是有脾气的。不过,阿楼放心,像我这么善良的人,自然不会下什么厉害的毒,不过是八分的十香软筋散罢了,老老实实带上个两天两夜就自行解毒了。我先让连翘解了陆小凤的毒,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大家斯斯文文坐着说就是,打打杀杀多伤和气呀。对吧,七童?”说着,示意连翘帮陆小凤解毒。

花满楼语塞,哎,总是拿你没办法,宠溺的叹道:“你啊。”八分的十香软筋散的确不会伤人性命,只不过中毒者两天内内力全失,全身除了嘴能动其他的都罢工了。要是下足了十分,反而能像普通人一般活动,但七天内没有服下解药,内力就会随着时间慢慢消磨流失尽。

“子悦,我竟不知你娶了一个钟灵毓秀的小嫂子。”明笙从门外进来,停在西门吹雪身边,并没有将目光落在“小嫂子”身上。

西门吹雪身上冷意顿消,收剑入鞘。

云溪第一次见明笙,心中却颇感熟悉,似曾相识,不禁脱口而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明笙闻言,向云溪看去,不禁眉目大动,脱口道:“小溪!”

“竹卿,认识内子?”花满楼想起云溪提过自己十二岁之前的记忆模糊,难道两人真的相识。花满楼心中已有答案,不由贴近云溪几分,拉着云溪的手放到右手心里,双手包住。

云溪感受道花满楼的不安,稍稍平息下来,微笑道:“不知兄长有暇可否与我们夫妇讲讲‘小溪’的故事。”云溪隐隐感觉失去的记忆就要揭开面纱,但那些过往可能不都是美好的。

明笙自然会意到两人的心情,微笑道:“好。”看来小溪一切安好,那就不急在一时了。

陆小凤总算满血复活,起身道:“弟妹,你这一下子,也太敌我不分了吧。”

云溪一笑,拉着花满楼坐下。

陆小凤只是感叹一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陆小凤走到阎铁栅身边蹲下,叹道:“你...的确已经老了。”

走入这水阁时,他本是个容光焕发的中年人,脸上光滑柔细,连胡子都没有,但现在看来,无论谁都已能看得出他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他脸上的肉松弛,眼皮松松的垂下来,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喘息着,叹着气,黯然道:“我已经老了……老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付一个老人?”

陆小凤道:“因为这老人以前欠了别人的债,无论他多老,都要自己去还的。”

阎铁珊突又抬起头,大声道:“我欠的债,当然我自己还,但我几时欠过别人什么?”

陆小凤道:“也许你没有欠,但严立本呢?”

阎铁珊的脸又一阵扭曲,厉声道:“不错,我就是严立本,就是那个吃人不吐骨的严总管,但自从我到这里之后,我……”

他的声音突然停顿,扭曲变形的脸,却又突然奇迹般恢复平静。

然后每个人就会看到一股鲜血从他胸膛上绽开,就像是一朵灿烂的鲜花突然开放。

等到鲜血飞溅出来后,才能看见他胸膛上露出的一截剑尖。

他低着头,看着这截发亮的剑尖,仿佛显得很惊讶、很奇怪。

可是他还没有死,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着,又仿佛有人在拉动着风箱。

霍天青的脸色也已铁青,霍然长身,厉声喝问:“是谁下的毒手?”

“是我!”银铃般清悦的声音,燕子般轻巧的身法,一个人忽然从窗外一跃而入,一身黑鲨鱼皮的水靠,紧紧裹着她苗条动人的身材,身上还在滴着水,显然是刚从荷塘里翻到水阁来的。

阎铁珊勉强张开眼,吃惊的看着她,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三个字:“你是谁?”

她已扯下了水靠的头巾,一头乌云般的柔发披散在双肩,衬得她的脸更苍白美丽。

可是她眼睛里却充满了仇恨与怨毒,狠狠的瞪着阎铁珊,厉声道:“我就是大金鹏王陛下的丹凤公主,就是要来找你算一算那些旧债的人。”

阎铁珊吃惊的看着她,眼珠忽然凸出,身子一阵抽搐,就永远不能动了,但那双已凸出眼皮外的眼睛里,却还带着种奇特而诡异的表情,也不知是惊讶?是愤怒?还是恐惧?

他还是没有倒下去,因为剑还在他胸膛里。

剑是冷的,血也冷了。

丹凤公主终于慢慢的转过身,脸上的仇恨和怨毒,都已变成一种淡淡的悲哀。

她想招呼陆小凤,却突然听见西门吹雪冷冷道:“你也用剑?”

丹凤公主怔了怔,终于点点头。

西门吹雪道:“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丹凤公主显然很吃惊,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剑不是用来在背后杀人的,若在背后伤人,就不配用剑!”

他突然挥手,“叭”的一响,他的剑尖击中了阎铁珊胸膛上的剑尖。

阎铁珊倒了下去,他胸膛上的剑已被击落,落在水阁外。

明笙突然也是一挥手,“上官丹凤”突然动弹不得了。明笙走近“上官丹凤”几步,道:“果然。”

陆小凤道:“果然什么?”

明笙道:“果然不是正品做事也不正派。”

众人闻言将目光全部聚集道“上官丹凤”身上。

“上官丹凤”却是一派坦然,只目光悲愤。不愧是美人,如此粉面含怒、目带悲戚的模样真是宛如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陆小凤上前一步,又顿住,别过头不再看她。

云溪起身走过去,在“上官丹凤”面部细细摸了一遍,疑惑道:“竟是天衣无缝么?”

众人竟不知到底谁真谁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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