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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章 不若怜取眼前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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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恒飖生辰,紫苑御宴。而懿旨上说的是,凡宫中有品阶的人,皆不得缺席。

鄢然苦笑着接过懿旨,心中彷徨不定。当日,他决绝的离去,冷淡的语气亦是表明他不愿与自己相见,但懿旨上的“不得缺席”又是何意呢?何况,天子寿宴百官来贺,恒衍也必定是位列上席。他如此,是故意使自己难堪吗?

毫不知隐情的夕若却是欢喜得不行,满是憧憬地望向鄢然,“陛下生辰,娘娘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时机准备一份别出心裁的贺礼讨得陛下龙颜大悦。奴婢听闻惠妃娘娘近下终日抚琴练习,为着在陛下的寿宴献上一曲呢!”

“哦。”鄢然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那你就在我那些赏赐中挑一颗最大最亮的明珠呈上去吧。之前的那个,那个...对了,泉客珠!听闻它是鲛人的泪凝聚而成的,足有拳头般大小。嗯,这个是我最珍贵的赏赐了,依我瞧,这个就很不错。”

“娘娘,您究竟是如何想的啊!”夕若抚着额,恨铁不成钢地瞧着她,“再怎么珍贵也是陛下先前赏赐给您的,您如今又完璧归赵地还赠回去,这样毫无新意真的好么?”

“怎的就不好了!”鄢然伸手倒了一杯茶,用你尚且年幼很多事情还不懂的眼神瞧向她,“心意这东西能值几斤几两啊?送东西讲究的是实用二字,你不要总想着那些虚头巴脑的浮夸东西。”

抬眼瞧了瞧夕若仍是一副似懂非懂一头雾水的模样,她继续淳淳善诱,“你别瞧不上那泉客珠,传言它的价值能抵得上十座城池啊。俗是俗了点,但是能送出这东西的人本身也高雅不到哪去的啊。”

“呃,这个...”夕若嗫嚅。

“还有,送这个多实用啊。赶明陛下要是再瞧上哪位美人了,连心思都不必费,直接将这个珠子甩到她面前即可。哎呀!我不记得我之前将那珠子放到哪去了,你先去找找看。要是蒙了尘或结了蜘蛛网什么的你就顺手擦擦,要不然脏兮兮的送出去太拂了陛下的面子。”

听着鄢然噼里啪啦的妙语连珠,夕若连反驳的话语都没有了,甚是无可奈何地去翻箱倒柜找那颗被人遗忘的珠子。

时届深秋,夜间寒意更深。而因着冰魄的缘故,鄢然本就比寻常人更畏寒,又因未怀着争奇斗艳艳压群芳的心思,她就特意地挑了件厚实的衣裳,朴素大方,却也未有半分可圈可点的惊艳之处。借鉴上一回的经验,为避开众人汲汲的目光,鄢然特意早早地去赴宴。

夕若有些忧心,“娘娘去的这样早会不会失了身份啊?”

鄢然打了个喷嚏,回头疑惑地望向她,“失了身份?”

“您现在就去入了席,就会失了那种万众瞩目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效果啊!”

“这就是你欠考虑了。”鄢然又打了个喷嚏,顿了好久,才绷住脸假装一本正经地糊弄她,“我们早早地候在那,如此方能显现咱们的诚心诚意啊!”

夕若诺诺地受教。

距筵席开始还有将近大半个时辰,紫苑果真只有寥寥几人。鄢然笑着受了那几人的朝拜,挑了一个离恒飖较远的席位。这样的距离,他应该也是满意的吧。

丝竹之声渐渐奏响,鄢然却无聊地摆弄眼前的酒盏。夕若低头附在鄢然耳边轻声提醒,“娘娘您待会儿奉礼的时候可要记得说些恭祝的话啊。”

“啊!”鄢然一惊,忙忙地将快要倾倒的酒盏扶稳,“那泉客珠你竟还未送到侍官手中?为何,为何要我今日亲自奉上?”

夕若从怀中掏出方正的梨花椟,端端正正地摆在鄢然的面前,“奴婢先前是要去交给侍官,可他好心地提醒奴婢惠妃和岱妃皆是当众献上贺礼,娘娘提前就奉上可能会落了下乘。于是他就劝告奴婢,说这样价值连城的寿礼还是今日献上为好。”

“于是你便应了他?”鄢然目瞪口呆。

“嗯。”夕若摊了摊手,作出一副事已至此无能为力状。

陆陆续续的,人渐渐都到齐了。惠妃和岱妃皆身着飘逸的轻纱曼裙,清凉得很。鄢然瞧着她们,自己反而觉得有些冷,不由得裹紧了前襟。她们亦是瞧见了鄢然,只不过,一个不屑地瞥过一眼,一个视若未见,一左一右地落座在恒飖的席位旁边。

太后身体抱恙,未至。恒飖踩着时辰,伴着侍官的唱喏翩翩而至,而本应早早入席的恒衍却比预定的时辰晚了大半刻钟。他的席位空的格外引人注目,待众人已是谦恭地行完礼正推杯换盏时,他才姗姗而来。

恒飖执着青铜色的酒彝,微微含笑,声音却是淡而疏离,“摄政王公务冗杂,竟还能忙中抽闲赴孤的生辰筵席。”

摄政王?台下的诸位臣子面露迷茫之色,却碍于恒飖的威严,并不敢当众的议论,只是小声地和左右嘀咕两声。

嗡嗡之声逐渐平息后,恒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众人,最后却将目光落在鄢然的身上。鄢然心头一紧,只装作未曾看见一般将头压低。

他仿佛毫不在意,挑眉道,“孤与恒王兄弟情深,爱惜恒王的韬略之才,便封他为晋国的摄政王。诸位爱卿或许还不知晓,从今往后,洛水以南的大半江山就归摄政王管辖了。”说道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意地赏赐了一件不值钱的物实。

众人闻言,皆是震惊非常,却又旋即恢复了常色,一个个皆是恭贺不已。鄢然在那阵恭祝声中,将头埋得更低。

除了开始的那点小插曲,筵席进行的波澜不惊。行至大半时,惠妃恭敬地起身献礼。她缓缓地走至临时搭起的一个高台上,端正地坐在瑶琴旁。悠扬的琴声逐渐响起,悠悠扬扬,清脆如大珠小珠落入玉盘,幽咽如冰下流淌的泉水,飘渺如丝帛骤然撕裂......

琴音悠然舒缓,一曲已终,人尚未觉。鄢然最先缓过来,却瞧见众人仍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只好继续装沉迷状,最后是恒飖带头抚掌,众人才回过神来,一时间鼓掌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臣妾恭祝陛下如日之恒,如月之耀,如南山之寿,如松柏之貌,雄图霸业,万寿长康。”惠回到席位屈身恭祝,娇羞得脸颊绯红。

“惠妃有心了。”恒飖押了一口酒,轻声称赞。

眼尖的臣子瞧得陛下神色欢喜,就更是将惠妃的琴艺夸赞不已,吹捧得如同从天阙下凡尘的谪仙一般。正这时,一位押注在岱妃身上的臣子急于表露自己的投诚之心,插嘴一声,“微臣惶恐,只是臣前些年闻得卫国的昭然公主,也就是如今的岱妃舞倾当世,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岱妃的舞艺,怕是不比惠妃的琴艺逊色。”

恒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岱妃,淡淡道,“如此,孤的生辰贺礼,可是岱妃的一支倾世之舞?”

“这个...”岱妃神情错愕,脸色霎时白得惨烈,慌慌张张地解释,“臣,臣妾昨日崴了脚,怕,怕是不能为陛下献上一舞。扫了陛下的兴致,臣妾实在该死。”

她将头低得很低,却亟亟地望向鄢然。鄢然闻得那臣子的话,也是突然地懵了,若此事败露,牵扯的事情可就复杂了。她心下慌乱不已,瞥见敛黛投来焦急的目光,又抬头瞧见恒飖正无所谓地摆弄那盏酒彝,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方镇定下来。

鄢然深呼了一口气,急急地起身,慌乱间却带倒了手边满满的酒盏,素白的衣裳溅上了点点酒渍。她刻意地忽略了惠妃嘲讽的轻哼,恒衍的惊诧,恭谦地朝恒飖行了个礼,“岱妃身子不适,不方便为陛下献舞。而平日里姐姐却对臣妾的舞艺多加指点,臣妾不才,望能在今日替陛下舞上一曲。如此,也不辜负姐姐昔日的悉心教导。”

恒飖看着鄢然,轻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槿妃盛情难却,下去准备吧。”

鄢然舒了一口气,领了旨意下台。却在转身之时,悄声叮嘱夕若,“将泉客珠悄悄地送到岱妃手中,告诉她这就是她为陛下准备的贺礼。”

换了一身茜素青色烟沙散花裙,鄢然款步走上高台。萧瑟的秋风刮过,刺入她轻纱掩着的肌肤,她冷得牙齿直打颤,脸上却仍是攒着满满的笑意。

曲调响起,鄢然一步一步,踩着古典的调子。眸光流转,顾盼生姿,一肌一容,皆是尽态极妍,灵动得如同蹁跹的精灵,优雅得又似亭亭的芙蕖。茜色的纱裙被风吹起,像是随时便腾风御云而去的仙子......

曲终,舞止,人静。

鄢然屈身,本想从容地收尾,却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她缓缓抬头,望着恒飖,嫣然一笑,“臣妾献丑,愿陛下生辰如意。”

恒飖盯着她,眉梢微蹙,寂静片刻,方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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