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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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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你出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各怀心事睡不着,木子先开了口,这一问倒把顾北问住了,幸亏现在是关着灯,否则顾北现在苦大仇深的表情一定无法逃脱木子的法眼。

“怎么这么问啊?”

“从我回来到现在总能听到你莫名其妙的叹气,还有每次看你的时候你都在发呆。是不是出差的时候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啊?”

不顺心?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顾北觉得烦恼她的事情不过是自己心里生出来的想法而已,与其和别人说的再多其实也是无济于事,不过就是多一个人陪着自己惆怅罢了。

她和木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两个人不仅都有这种洞察人心的能力,还有一个要命的共通点,喜欢用忙碌麻痹自己。顾北从一进家门开始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直到上床睡觉前的被子都是她铺好的,像是一个极致的处女座,可惜,她不是。再搭配上叹气和发呆,不就是一副昭告天下有事勿扰的样子。

“我……手机丢了,你知道那个很贵的。”

“哎,就一个手机啊,多大的事啊,明天我陪你去再买一个。睡吧!”

……

自从向南和顾雪结婚的那一天开始,顾北就莫名奇妙的得上了失眠的毛病,挑战了人类的四大苦事:困得睡不着。眼睛困的直流眼泪,可脑神经却格外活跃。这已经是第五天顾北坐着等天亮了,好在她回来的第二天木子就回自己家去了,要不然她已经想不出什么可以胡编乱造的理由了。

周末的早上又迎来了一场秋雨,北方的天气和人的脾气很像,要么不发作要发作就是一场酣畅淋漓。顾北拿起粉底在眼睛周围扑了厚厚一层,怕一会儿回家自己的样子吓到妈妈。她要赶在中午回家吃饭之前去医院给自己开一些安眠药,免得晚上在家睡的时候被母亲大人发现她失眠的毛病。

下了楼顾北更是领教了秋老虎的威力,雨点像串成线的玻璃珠一样打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她试着迈出一只脚可是雨大的门前积了一些水如果把脚放下去,一定会淹没在雨水里。顾北看这倾盆大雨的情形心里想着:“不知道老天爷又遇到了什么糟心的事情,在这里等雨停是不可能了。”她蹲下身刚挽起一只裤脚一辆车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她面前。

“上车!”庄懿轩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对顾北说。

顾北一只脚搭进车里,另一只脚跨过积水,斜着身子坐到了车上。庄懿轩递给了她一张面巾纸说:“擦擦吧。”

虽然车几乎是贴合着顾北站的台阶停下的,但是雨还是淋到了顾北的头上。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滴在了脸上,浮在厚厚的粉底上面像是一幅年代久远的水墨画。顾北对着镜子擦了一下,可是却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水墨画对现在的她来说仿佛都是溢美之词。镜子里的那个人,脸的一半被雨滴划出了一道道宽宽的泪沟,另一半脸上则挂着一只空洞的熊猫眼,看上去像是马戏团的角落里一只悲伤的小丑。

大雨打在车窗上,就像有人站在对面拿着消防用的水龙头往上喷一样,雨刷再怎么努力的工作都无法让眼前的世界变得澄明,唯一能分辨清路况的就是前面的车不停亮起的红色双尾灯。在这样的大雨里整个城市都放慢了脚步。

“你要去哪儿?”

“医院。”

“你怎么了?”庄懿轩说话间扭着头看着顾北蜡黄的脸和浮肿的黑眼圈。

“最近工作有些忙,可能有点儿神经衰弱。”顾北的大脑在超负荷状态下运转,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代替失眠的词语。

庄懿轩开着车七拐八拐的超过了好几辆车,隔着雨声顾北好像都能听见被超车的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庄懿轩看上去倒是充耳不闻。顾北有些好奇他为什么每次都出现的那么及时,在自己家的楼下,在酒吧的街上,还有这次在大雨中。虽然她好奇但却不敢真的问出来,她装作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心里却清楚自己最怕的是——他要的她给不起。

到了医院,路过忙成一团的急诊科,雨天送进来的大部分患者都是出现交通意外的。整个走廊里弥漫着血水混着消毒水的味道,耳边都是患者痛苦的□□和家属悲伤的哀嚎。也许是眼前的场景令顾北感到害怕,她心里忽然慌慌的,好像被一股焦灼紧紧的包裹着。

“别怕,我在这。”

庄懿轩抓过了顾北的肩膀,蒙上了她的眼睛,带着她一直走过了急诊科。

由急诊到神经内科就像从大市场到了品茗室,一个太过吵闹一个又太过安静。顾北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来的是一个稳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庄懿轩想陪着她进去,被顾北拦了下来,他只能静静的等在门口。

进去没多久顾北就拿着药方单子出来了,“怎么样?”庄懿轩急切地问顾北。

“开点药回家吃吃就好了,神经衰弱也不是什么大病。”顾北小声的回答他。

在药房开过一种叫“佐匹克隆”的药顾北就打算回家,这次她宁愿绕路也不打算再从急诊的那个方向走,被那种无名的恐惧感笼罩着才是最可怕的。庄懿轩本打算把顾北送回家,可是公司秘书突然打电话来说中午有重要的宴请,他不得不把顾北放到就近的公交站。顾北心里倒是很感激这通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和庄懿轩相处总让她备感压力。在公交站等着公交车即使身上淋了雨,从她似笑非笑的眉眼间看过去还是挺享受的。

外面的雨下的太大了,不管是私家车还是公交车大家都发挥出了礼让精神,顾北到家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中午。“妈妈在家一定等急了。”顾北特意在楼下的水果摊买了一个金枕头榴莲用来安抚她敬爱的温女士。

“妈,我回来了。”

顾北打开门特意先把榴莲放了进去,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给自己的声音多加了几勺糖。

屋子里没有她想像中的回声,她打开妈妈卧室的门里面干净的和以前一样。只有床边上略微褶皱的床单在告诉顾北主人可能离开有一会儿了。她把榴莲放到了冰箱里顺便看了一下餐桌,上面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我都这么瘦了,也不知道做点儿好吃的等我回来。不做好吃的也就算了,这么久没见我也不知道在家里乖乖的等着,人都不知道去哪儿去了。”顾北一边在厨房里切着肉丁,一边念叨着母上大人。说着说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像唐僧一样没完没了,努了努嘴巴便没了声音。

做饭对于顾北来说从来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她坐在餐厅里闻着桌子上的菜香等着妈妈。漫长又饥饿的一个小时过去了,妈妈并没有像她预想中的那样回来。顾北开始有些心神不宁,平时总念叨着妈妈让她学着用手机,可她每次都说自己弄不明白,之前买给她的那只手机现在还放在柜子里。

现在顾北划亮了手机屏幕却不知道要打给谁才能找到她,温芷兰给人的感觉常常是安静的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就在爸爸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里,顾北都会偷偷的观察妈妈的一言一行,她怕哪天妈妈也会不动声色的离开,然后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她和顾雪两个人。她从来不敢继续往下想象这样的事情,哪怕是现在她们都已经长大成人,这依旧是顾北最没安全感的地方。

卧室里固定电话的铃声像雨天里的一声响雷吓了顾北一跳,八成是妈妈打来的,顾北特意脱了围裙慢条斯理的接起电话,她习惯性的用顾氏淡嗓说了一句:“温芷兰同志,你去哪儿了?”

电话那边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您好,请问这里是温芷兰女士的家吗?”

“您是……哪位?” 顾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一般打到家里找妈妈的电话都会亲切的叫她温老师,从来没有人用过如此正式的称呼。

“我这里是市医院,我们的医生通过警察局找到温女士家里的电话,她因为车祸被送到了我们这的急诊科,情况危急,我们……”

车祸!顾北一时间没了力气,电话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塑料壳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大到在这个空间产生回音。

“喂?小姐请问您在听吗?喂?我们需要她的家人马上敢来医院……喂……”

外面的雨打在顾北的脸上,一串串水珠扁圆扁圆的从她脸上滑落,只有顾北自己才分得清流进嘴里涩涩的全是泪。她像一只挣扎在雨里低飞的燕子一样,浑身湿了个透。终于在交通灯的地方遇上一辆迎面而来打着空车提醒的出租车,顾北看都没看,车子还没停稳她拉开车门就跳了上去。刚刚在路边先她一步打车的一对母女凶神恶煞的敲着车窗朝着里面嚷嚷:“你这个人有没有素质,先来后到懂不懂?真TM没见过这样的,你急成这样是赶着投胎还是死了亲娘……”

车正正的停在红灯前,不能移动分毫,这对母女雨中破口大骂的场景也是引来了群众的围观。即便是匆匆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的想往车里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没素质的抢车。司机师傅被来往人群指指点点的有些撑不住了,他回头对顾北说:“姑娘,要不我把她们两个也稍着吧。你看……”

“我给你五倍车钱,走啊!”顾北喊破嗓子的声音让外面那对母女顿时失了语,红灯微绿,司机秒加速离开了这里。

下车的时候师傅看了看计价器的钱知会了顾北一声,但顾北现在根本不知道二十的五倍是多少,她数都没数扔了一把钱在座位上,有红有绿,一定是这钱的颜色搭配的太好看了,要不然司机师傅也不会一脸笑意。

急诊科明明是刚才顾北觉得最可怕的地方,现在顾北好像看不见那些悲切的面孔,也闻不见浑浊的血味,更听不见哀嚎的声音。她跑到急诊护士站几乎是纵身一跃扑到导医台上的。

“我找温芷兰,我是她的女儿……”一张发白的嘴唇在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在上下打颤,抖动的声音听上去又如此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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