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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笑风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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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风尘。宿阳城里最有名的青楼。

虽然是一副风流公子的形貌,秦荒却没进过几次烟花之地。当晚,他将服侍他的下人们打发之后,悄悄离开了云霄山庄,目的便是此处。

笑语如珠,莺歌燕舞,脂粉香熏得人三魂离了七魄,直恨不得醉死在这里。楼里的男人当然不少,故作矜持的有,放浪形骸的有,但其中最显眼的还是一个白衣少年,看容貌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相貌也是平常,却一手楼了一个美貌姑娘,吃着姑娘喂到嘴边的葡萄,不时在她们身上掐上一把,惊起一声娇嗔,倒是比寻常男子更老道。察觉到秦荒的目光,他举杯示意,下一刻又和姑娘们闹成一团。若是白悦容此时在这里,她定能认出眼前这少年正是两日前她与秦荒在街角偶遇之人。

秦荒无所事事,悠闲地在楼里随意走着,他一派富家子弟装扮,自是逃不了老鸨的法眼,一眼便认出这人身上穿的是近来在王公贵族中倍受欢迎的紫绫罗,不由分说拉住秦荒的衣袖,娇笑道:“这位爷,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咱这里的姑娘可是十里八方最水灵最俊的,包您满意。”她贴的极近,脸上抹的厚厚一层脂粉差点抖在秦荒的衣襟上。

不动声色地挣开老鸨的胳膊,秦荒笑道:“哦?那我倒要见识下了。那……就把花魁叫过来伺候吧。”

哗啦一声脆响,下一刻他的衣襟就被一个衣着华贵的大汉扯住,那提到了桌椅的大汉揪着他吼道:“就凭你小子也想见柳姑娘?老子来了几十次也只见到柳姑娘一次,你小子算是什么东西,胆敢在这里呼来喝去!”

“我是什么东西还用不着劳你费心。”秦荒仍是扬着嘴角,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如利剑般直直刺向眼前浑身酒气的人,“放手。”

“你小子……”大汉被那眼神瞪得一颤,不由松开了秦荒的衣襟,又觉得自己这副样子未免太窝囊,还想说什么,一旁的老鸨见秦荒气度不俗,更疑心他的来历,赶忙过来打圆场,陪笑道:“哎呀蒋大爷,大家都是为了菲菲来的嘛,何必伤了和气,菲菲也不愿意这样啊,如果知道又有人因她大打出手,怕是以后连面都不会露一下了,倒不如大家坐下好好喝一杯,和气生财嘛。”她又去拉那大汉,暗地里将自己衣襟拉开些,半遮半掩的酥胸蹭在大汉身上,“可巧,今天菲菲姑娘就在楼子里,一会儿就出来,不过到时候能不能顺了她的心,可就看你们自己了~”

大汉被她蹭的神魂颠倒,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哪还管一边站着的秦荒,伸手就去搂老鸨的腰,眼中淫光四射,嘿嘿笑道:“我知道柳姑娘心气高,我是入不了她的眼,只怕这小子也不成,倒不如雪娘你来陪我吧。”说着就将老鸨拉走了。老鸨陪着笑,暗中指使了两个丫鬟将秦荒领到楼上一张桌子,又奉上了陈年佳酿,其中一人脆生生道:“妈妈说了,要好好招待您。这个位置是最好的,凭公子的容貌气度,也许柳姑娘在台上一看到您就芳心暗许了呢。”

好个嘴甜的丫头。

打赏了两个丫鬟,秦荒举杯浅酌,无端生了寥落之感。

这几日都在陪白浅川饮茶,不,应该说成试药,却是都不曾碰过一滴酒。如今终于遂了喝酒的愿望,怎么反倒做起小女儿情态了?秦荒暗笑自己,又是一杯酒痛快饮下。两个小丫头在一旁陪侍,见酒快喝完了就再添上一壶。

已是将近三更,秦荒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自认再也喝不下第二杯酒了。再好的酒,失了酒的价值,也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水。

他都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醉过了。

台下突然人声躁动,和着丝竹之声,一并传到秦荒耳中。想来是佳人终于现身,这群如狼似虎的家伙们按捺不住了。他挑起珠帘,懒懒地向下望去——

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有些冷,又有些柔,像是坚持到春天到来那一刻最后方融化的冰雪,肃杀中带了一丝暖意。然后,尚是冰冷的水浸入泥土,留下来的只是春暖花开。那女子的眼神就这般妖柔起来,媚态横生。

秦荒盯着女子染了绯色的眼角,竟是愣住了。

只是那双眼睛只在他身上转了几圈,便溜到了其他地方。而目光所及之处,却是那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少年觉察到她的目光,看似无心地瞥了秦荒一眼,而后摇摇晃晃地站起,醉醺醺对着怀中的姑娘道:“今天实在是不行了,不过爷喜欢你,明天爷再过来陪你。”说着还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这本是寻常嫖客的模样,但由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做来,实在是让人无言。

少年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摇摇晃晃地向大门口走去,沿途撞上根柱子,当即发了脾气:“什么东西,竟敢挡我的路!看我叫人来阉了你!狗东西……”老鸨见他喝多了,竟对着柱子骂起来,赶忙命人搀扶着这浑身酒气的少年出了门。

柳菲菲见他离开,眉尖难以察觉地微微蹙了下。她在台上站了片刻,眼睛将满场的人扫了一遍又一遍,在场下的人几乎要跳到台上毛遂自荐的时候,白瓷般的手终于抬起,指向一个衣着华贵、脸上却总挂着一副傲慢表情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当即推开了怀中另一个姑娘,站起身整理了下已经被姑娘扯开大半的衣襟,环视四周,面露得色。此番□□裸的炫耀之意引得旁人低声骂了起来,男子倒是不介意,又掏出把玉骨鎏金的扇子来摇了摇,这才走上台去。待到柳菲菲身边又没了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一脸的猴急,伸手便要去搂柳菲菲的腰。柳菲菲半推半就着,引男子向楼中右侧的楼梯走去。

啧,还当这柳菲菲会有什么特殊,也不过是庸脂俗粉,附庸权贵。

到真可惜了那么一双眼睛。

“唉……”

秦荒这边还没欣赏完美人的窈窕身姿,一声叹息便钻进了他的耳朵。

这是哪里来的傻书生,来了青楼姑娘也不叫一个,一个人在角落里借酒浇愁。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傻书生一边吟诗一边牛饮般给自己灌酒,看那情形,流到他衣服上的酒反而比他喝进去的还多些。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嗝,君不知……”

好好两句诗被吟成了这样,秦荒不由在一边抚额。再也受不了耳边的荼毒声,他一屁股坐在书生旁。

“这位兄台,”他伸手拦下书生已经送到嘴边的酒,扯开一丝温和有礼的笑,“在下于一旁见你感慨良久,不知兄台是否有些心事?若是有的话不妨说出来,憋在心里一定难受的很。”

那书生醉醺醺地看着他:“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将心事说给你听?”还未等秦荒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说给你听倒也无妨……嗝……你说,这世间除了情之一字,还有什么能让人如此心痛?可是为什么,她的眼中偏偏就是没有我……”

“那日,我与朋友打赌输了,只能应他们的要求,在柳姑娘登台之际大吵大闹,要柳姑娘选择我共度良夜,否则便去跳城外的碧螺河。”书生苦笑了一下,“疯言疯语而已,任谁都不会当真。何况,我又没有能为她一掷千金的豪情,我只是个穷书生,能给她的也只有那么几句酸腐的诗,险些被老鸨扔出去。”

秦荒没说什么,静静听着这个说个不停的傻书生继续,“可是,那夜她竟然真的选择了我。就是那一夜……”书生摇了摇头,“我和柳姑娘开始时相对无言,然后抚琴作诗,在天将明时,她告诉我,若是有真心相待的人,只有靠自己的能力才能得到。”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和我说那句话,更不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知怎的,那日之后,我日日夜夜想到的,都是她的脸。想着我临走时,她就站在窗前,手里焐着一杯暖茶,安安静静的,好像我对她而言不过是个过客,可是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眼睛,就那么望着我……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动了心。”

“你说,”书生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酒杯,“我这么喜欢她,日日来这里只求一见,可她、可她为什么连见我都不肯呢……明日,我就要进京赶考,我只是想、想在离开前见她、一面……”他的手一歪,杯中的酒洒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袖。

若我也能有乘着骏马、一朝看遍长安花的那一天,你就能属于我吗?

没有人回答。

秦荒在他从椅子上倒落前接下了他。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结了书生的酒钱,又吩咐两个丫鬟将他扶到房内好好照顾,而后提着书生没有饮完的那坛酒,避过别人的注意,偷偷沿着柳菲菲和那男子的行走路线跟去。

想是那个衣着富贵却獐头鼠目的男人只顾得对柳菲菲动手动脚,拖慢了两人的速度。在秦荒找到他们时,两人竟还在楼梯口处,而柳菲菲虽仍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眼中却分明漫了淡淡的怒意。

秦荒挡下男人伸向柳菲菲腰际的手,低声道:“滚!”

男人被气红了脸,他在这宿阳城中嚣张跋扈惯了,今日竟被一个无名小卒呵斥,如何不怒?当下便道:“你算是哪棵葱?敢扰本大爷的雅兴!”

秦荒冷笑道:“不想走?不想走的话就把命留在这吧。”说罢挥手一掌,正冲着男人心脏拍去。男人骇得脸都白了,笨拙地躲闪下,一脚踏空,栽下了楼梯,狼狈姿态被众人收在眼中,引起满堂哄笑。

柳菲菲听着男人杀猪般的嚎叫,摇着头说:“公子这下可闯祸了。那人是城中的大户,连知府大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如今他吃了亏,更在众人面前丢了人,定会想尽办法把这笔账讨回来。”

“只要能讨到美人欢心,吃点亏又算什么。若是美人开心,就算是明早被人发现横死街头也算值了。”秦荒一改怒容,笑嘻嘻答道。

“但是,今日前来主要是想让姑娘同饮这坛酒。”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啧,剩的不多了,那个傻书生还真能灌。”

“这位公子,”柳菲菲微微弯了艳丽的唇角,“你刚刚弄伤了菲菲的恩客,现在又来无理纠缠,若是再继续下去,菲菲可要让妈妈叫人将你扔出这笑风尘了。”

秦荒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仍是笑道:“姑娘不想喝?这酒可是一个害了相思病的傻书生留下的,他说明日便要进京赶考,他想问你为什么不见他。”他抚上女子那双似曾相识的眉眼,“柳菲菲,你便是这样玩弄人心的么?”

女子柔软的手慢慢覆上秦荒的,柔滑的指尖摩挲着男子有些突兀的指节。她娇笑道:“公子在说什么?菲菲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你这眼睛,倒是同我一位朋友生的有一两分相似,但比他多情,也比他薄情。”他对着那女子微笑,眸子里是对待女子时一贯的温柔和怜惜,“可惜他今夜不在此,不能看看他面对你时是何种神色。”

柳菲菲扬起一张俏丽的脸,眼中藏了万种风情,却是挑了眉道:“公子这话可就不对了。您这样的男人,自然知道在女人面前是万万不可以说这女子的容貌与旁人相似的。”

秦荒失笑道:“是我的不对。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虽是长相相似,但若是我那位朋友有姑娘万分之一的风情与温柔,我也不会每每面对他时都要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他这话说得虚虚实实,但是无疑是在称赞女子的美貌,柳菲菲即便是想生气也没了理由,只好笑道:“男人最不得了的就是甜言蜜语,这句话倒真是没错。”

秦荒搂了女子柔软的腰,趁机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从她的腰带中拔了出来,收到自己手中,在柳菲菲骤然转冷的眼神中笑道:“但是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在与美人温存时突然被一把匕首刺穿喉咙,美人,你说是不是?”

柳菲菲粉面含怒,犹带了三分多情。她冷声道:“若那个男人不是多事的人,自然不会有匕首刺穿他的喉咙。”她突然又拿捏了娇柔的声音道,“我还当今夜遇到了良人,原来公子也是这般不懂风情。”说罢,身子一软,娇娇柔柔伏在秦荒胸前,一双黑夜似的眸子中星光璀璨,似嗔还怨,柔情万千。

秦荒摸了摸鼻子,美人在怀,他自然不能当那不懂风情的呆子。

烛影摇红。

秦荒没想到这女子的房间竟也是满目的红,他躺在绣了满池莲花的锦被上颇有些不自在,这样的房间这样的装扮,总觉得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的洞房花烛。

柳菲菲俯在他的上方,吐息如芝兰,姿态妩媚多情。耳鬓边的细软长发垂在他的脸侧,有些痒,他伸手去捉,发丝摇动时带了些冷香。

昙花的香。

柔软的身体陡然落在他的身上,像一朵不堪晨露重量而跌落泥土的花。秦荒伸出手臂去揽女子的腰肢,喘息逐渐粗重起来。女子吃吃笑着,凑在他的耳边,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廓,柔声道:“把灯熄了。”

“为何?”秦荒抚过她绯色的眼角,低声道,“姑娘这般的风情,熄了灯不觉得可惜么?”可惜他尚来不及反应,女子便扬手将身上的纱衣扔了出去,衣服飞出时带的风熄了房中所有的蜡烛。

微凉的指尖探入他的衣襟,在他胸口轻轻绕着圈,柔嫩的唇瓣抵着他的,微微开合,吐息温热:“有的时候,看不到反而更好。”

柳菲菲的唇轻轻颤着,沿着他的下颌一路吻到了锁骨,意外的生涩,也意外地撩人□□。秦荒终于克制不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一夜帐暖春宵。

第二日秦荒醒来时天还未亮,温香软玉早不在怀中,也是他早料到的结果。这一夜,或许只是那个女子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而对他做出的妥协,可是……

他不由忆起昨夜的情景,在他进入女子身体时,她分明就是在流泪。她的身体再温暖再柔软,也没有阻挡住冰冷的泪落在他身上,反而将那种冷更深刻地印在他心里。

这样的女子,有什么事会让她流泪?

周遭一切摆设都还是晃眼的红色,无论是红色的纱幔,还是身下绣着并蒂莲的床单,却有什么东西是确实与昨夜不一样的。

“这……”秦荒打量着床单上颜色略深的几块暗红痕迹,顿时失了言语。

秦荒一夜未归,本是打算趁天色未明溜回到云霄山庄,未料行至半路,竟偶遇了白浅川。在整个云霄山庄中,秦荒最怕的人便是白浅川,可最避之不及的人也是白浅川。他不知这是何时修得的孽缘,但此时白浅川正走在通往云霄山庄唯一的道路上,依照他这速度,秦荒估计走到云霄山庄时,大家早餐都已经用完了。思考再三,秦荒还是苦着一张脸追了上去。

“浅川,真是好巧,哈哈。”他努力调整者自己的表情,总算是挤出了一个姑且算是阳光开朗的笑容。

对于秦荒如此称呼自己,白浅川微微蹙了眉,终究也没多说什么,只淡淡问道:“不知秦兄此时不在山庄之中,在此地是要做什么?”

秦荒故作潇洒地掏出许久未用的鎏金象骨折扇,风雅地摇了几摇才回答说:“悦容告诉我宿阳的日出甚美,我自然是想一赏美景。”

“但此时太阳尚未升起,看秦兄的方向倒像是要回云霄山庄?”

“这……我没有找到一处合适的所在,赏不尽兴还不如不赏,所以这就要回去了。”

白浅川眯着眼睛打量秦荒片刻,盯得秦荒笑容几乎僵在了脸上,手中的折扇也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滞在了半空中,这才说道:“跟我来。”

秦荒跟随在他身后不知走了多远,平坦的道路变成了崎岖山道,又变成碎石小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虽然走的时间并不长,但眼前的景色已不复空旷街道,而是刀削般的嶙峋山壁,奇松怪石。隐藏在树影中,正慢慢升起一轮新日,周遭寒冷的气息也渐渐暖起来。

像是从未见过日出一般,秦荒眼中凝着惊叹,看被树影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空气中还隐约飘着一丝香气,似乎是……昙花香?

“说起来,浅川你似乎一夜未归,是去做了什么?”

“朋友家的昙花开了,邀我共赏。”

秦荒笑道:“那这昙花算得上珍品,香气弥久不散,竟然现在仍残留在你身上。”

白浅川淡淡撇他一眼,道:“若是你喜欢,我可以向朋友讨来一株送给你。偌大的云霄山庄,总要满足客人的要求才是。”

秦荒尴尬地摸摸鼻子,微笑道:“还是算了。我是个粗人,舞刀弄枪还成,花匠怕是做不成。”

“粗人?”白浅川冷笑一声,“你这粗人倒是很会说甜言蜜语,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啊。似乎,连作画也十分拿手。”

“你怎么知道!”秦荒既惊又怒,手中的扇骨被他捏的几乎断裂,“白浅川,你就是喜欢在暗中窥探别人是不是?就算是自己的妹妹你都不能放过!”

秦荒后退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是徒劳。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怒,咬牙道:“我对悦容好又如何?我喜欢她又如何?这些轮不到你来管!白浅川,我敬你是叔父的孩子,是悦容的哥哥,但这不代表我对你能无限容忍下去!”

他转身离开,临走前抛下一句话:“白浅川,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欣赏日出?你就该永永远远的埋葬在黑暗中。”

太阳已经升起,阳光带来丝丝暖意,白浅川却遍体生寒,他咬着唇,一言不发。他一人孤零零地立在山头,一袭白衣如一滩在阳光中垂死挣扎的冬雪,冷漠,却也脆弱。唇间已经品到了淡淡血腥味。

那个人的身影终究是渐行渐远,没有看到他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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