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1 / 1)
“你应该还没回来过吧,我和树理他们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由里推开这桩古堡的大门。
虽然很久没人住了,但是这里到底是玖兰家的祖宅,一直有人打扫着。
看着这里的一桌一椅,由里唇边带上一抹苦笑。
“我知道哦。”玖兰枢拉着由里往楼上走。
“你知道?你后来来过吗?”由里有些不解,这些年,这座宅子只有她而已。
“姑姑的一切我都知道。”玖兰枢轻声说道。
由里撇撇嘴,她已经习惯玖兰枢时不时说些这样的话了,其实还是有点无语,明明就是个孩子,却总是弄得他好像比她还大似得。
玖兰枢却拉着由里,我行我素的走到二楼的尽头,那一间房间说实话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
这是那位大人曾经来居住过的地方,自从他住过,就没有其他人在住了。
“这里是始祖大人的房间哦,你别太任性了!快点出来。”由里拉着往里走的玖兰枢,表情不悦。
“由里好像很喜欢那位大人?”玖兰枢靠在门边,饶有兴致的婆娑这下巴,看着死活不放他进房的由里,似乎对方不给个答案的话,他就赖在这而不走了。
“那位大人是我的恩人哦。”由里有些受不了被玖兰枢打量的眼神,轻声开口。
“哦?”玖兰枢笑了笑,眼里闪着笑意和温暖。“对待恩人的话,不是应该以身相许么?”
由里有些生气,玖兰枢拿那位大人开玩笑,她冷冷的开口:“大人如果还在,我就以身相许又怎么样!”
玖兰枢笑得更加开心了,伸手揉了揉由里的头发:“你真可爱,由里。”
由里愣了愣这场面多眼熟啊,多少多少年前,也有一个男人这样做过,由里一晃神,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笑得温柔似水的玖兰枢,拍开对方的手:“随你便吧!”
玖兰枢看着由里愤愤的样子抿了抿嘴唇:“怎么办,好像有点吃自己的醋了呢。”
由里睡得很好,这里给她一种安全感,所有快乐的时光几乎都聚集在这个地方。
“起来了?”玖兰枢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似乎对方完全享受着假期带来的安逸,而且根本是把自己当主人了。
“嗯。”由里看着那份等待主人的食物,明显是为她准备的,她安然的坐下来,她这些年一直不敢回来,因为她害怕面对这些事。
“下午,我们去看看后面的花园吧。”玖兰枢指了指后面,由里没有点头,也不拒绝,就像没睡醒一样,的确,晚上对于吸血鬼而言,不是休息的时间,白天起来多少有些累。
“嗯。”
玖兰枢看着懵懵的由里,眼底的温情再次浮现,他伸出手,附上了她柔顺的长发,轻轻揉了揉。
玖兰枢很喜欢这座宅子的花园,并不是按照什么林园大师的设计,这里的花都是随意撒上种子,并不刻意的栽培,能够生存下来的都是最坚强美丽的花朵。
“这里一点都没变。”由里随着玖兰枢走到这里,眼里满满的怀念。
“我们以后就一直在这里生活,你和我。”玖兰枢笑着将由里抱在他怀里,下巴低着对方的头发,紧紧的搂住对方。
由里的手下意识的想要环抱住他,举到一半却又停止了动作,泄了气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玖兰枢感觉到由里的挣扎,内心有些受伤,单恋这件事,让他吃够了苦头,求而不得,锲而不舍。反反复复的折磨,对方一点点的关切,就让他能够如同饮鸩止渴的快乐很久。
他珍惜这个坚强的女人,他理解她对亲人的执着,他担心她对敌人的软弱,他想替她挡风遮雨,想和她在一个美丽的地方永远的生活。
这一切想法,他都在努力着,但是在爱情里,一个人在努力,也无法完成两个人的道路,他已经走得很快了,可对方却连一步都不愿意踏出来。
“我真想知道你的心是不是长偏了,为什么面对我,你永远都这么无情,不肯给我一点温暖,我只是想要你一个人而已。”玖兰枢轻轻的放开她,无力上翘的嘴角,他微微低下头,长而密的睫毛掩去了他眼里的受伤。
“你选择的道路应该是无情啊。”由里转过身,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像看到这样的枢,她的心里就想压了一块巨石,酸胀难耐。
“我只是在雪地里寻找温暖的旅人,你明知道,这里有多寒冷,为什么不愿意陪着我?”玖兰枢扯着由里的手,似乎对方侧过身的行为,在他眼里是要逃离。
“寒冬里的火能烧多久?与其感受到那片刻的温暖,还不如从来就没有享受到那股热,这样到不会觉得寒冷如此难熬。”由里幽幽开口,没错,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与其再一次失去,不如从来不曾拥有。
比如她失去人类时的一切,再比如,后来她失去了吸血鬼的一切。
她已经受够了那种比得到之前更加刺骨的寒冷了,她不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在无力的时候,最想保护的人是自己。
“唉——”玖兰枢叹了口气,似乎每次谈这个问题,他们都不欢而散。
“你要寻找的温暖不是我,优姬更……”由里有些犹豫的开口。
玖兰枢看着眼前的女人,其实内心有些心疼对方:“傻姑姑,你是不是忘记,我喝过你的血,那甜美香醇的血液每次在你说谎的时候,就不停的躁动沸腾,它告诉我,你在挣扎,你在口是心非。”
由里愣了愣,她没想到,这一点也会变成证据。
“想让你承认喜欢上我很难么?我爱你,希望得到同样的感情很过分么?况且你明明对我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啊。”玖兰枢慢慢的靠近由里,连说话的声音都慢条斯理,仿佛在引诱着对方尊崇原始的欲望。
由里想要否认,可是想到玖兰枢那笃定的表情说着自己的血液出卖了自己的话语,她就木讷的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