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深爱(1 / 1)
“奴婢再也不敢再犯,请皇上责罚。”
慕容云眉宇间微蹙,显然,他还是有些顾虑她的感受的。
只是沉默片刻,他还是给了她惩罚。
“禁足三天,不许进米粮,不许用内功护身。”
望着那抹白色身影远去,阿乔才抬起眼眸,牢牢的凝望着慕容云消失的地方。
眸中,早已有雾气朦胧。
他真的很绝情,很冷酷。除了那个女人,他还将谁放在眼里。
咬唇,轻笑,泪水早已顺颊而下。
禁足三天,不许用内功护身,他难道不知道,这可以要了她的命。
如果没有内力护身,她如何还能保存这幅残躯到如今,身心早已是伤痕累累。
每日,伴在他身边,她都处在痛苦与快乐之间。
痛苦的看着,他为雪柔伤心。
幸福,可以天天看见他的脸。
他难道不知道,她的一颗心都早已系在他的身上吗?怎会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他也不会将暗卫交给她统领。
他如此的睿智,如此的皎洁,怎会不知道,拴住一个女人忠心的最厉害的武器,就是爱情。
敛回思绪,刚要起身,门外急奔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她晓得,是出宫许久的大太监徐申。
“阿乔姑娘,皇上在里面吗?”徐申眸中透露着焦急,眼神寻找着慕容云的身影。
阿乔颔首,指了指里面。
徐申的身影,快速的跑进里间。
远远的,她听见徐申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皇上,奴才寻着黎离姑娘了。”
里面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慕容云慌乱的声音传来。
“她现在在哪里?”
“姑娘正在沐浴更衣,很快就来见皇上。”
他们的声息渐渐的变小,阿乔也已走出御书房。
慕容云的女人何其多,痴情也滥情,什么时候都不会轮到她阿乔。
黎离终于要回来了,一个艳倾天下的青楼女子。
虽然如此,她在慕容云心中的分量,绝不低于雪柔。
而黎离的存在,恐怕只有她与李智,还有徐申知晓。
恐怕这以后,后宫更不得安宁,一个雪柔还不够,又来一个黎离。
慕容云他到底爱谁?若说,他爱雪柔,可是为什么深爱,却不能专情呢?
为什么痴情,却如此滥情呢?
如果,他真的爱雪柔,就不会后宫三千,更不会将黎离接进宫中。
如果不爱,他眼中的伤痛,又岂是轻易伪装。
帝王的心,真是难测,更难懂。
还是说,雪柔已经伤透了他的心,他已经不爱雪柔了。
怎么可能?如果真的爱过,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怎么可能轻易的再去爱别人。
只有一颗心,如何再瓜分给其他人。
如果爱情,真的可以三心二意,她也早已是雪恒的妻,护国大将军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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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进了她的被窝,甚至拥住了她的身子。
一双大手,不断的摩挲她白皙的脸,柔软的唇,更是在她脸上辗转。
眯缝着眼睛看去,怔愣了半晌。
躺在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云。
他今天不是刚册封了黎离为离妃吗?
她应该把他推开,还是冲他哭闹,好像这些,她都不屑。
索性,起身,紧紧的凝视着他。
她以为,她很了解慕容云,今天她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些皮毛。
她从来都不了解这个男人,他口中所说的深爱,也统统都是假的。
她应该感到庆幸的,她终于可以解脱了,既然他有了新的爱人,她不是能功成身退了吗?
“臣妾恭喜皇上,闻名天下第一,倾城绝艳,芳华美丽的黎离,也终于重回皇上的怀抱。”
覆在她脸上的手,一顿,墨眸凝着雪柔。
挑眉,轻笑,“你不是与她素来都是好姐妹吗?朕,只是怕你深宫寂寞,特让她来陪你。”
雪柔敛了笑意,咬唇,哑声道:“臣妾早已不认识谁是黎离,也不曾记得有这么一个姐妹。”
往昔的痛,席卷她的全身,她不想再想,不想再回首。
黎离这个女子,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没人知道,她是真的善良还是伪装。
只是,她的伪装怎么会那么真实,当年为了救雪柔,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可是,为什么?她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彼此形同陌路。
大手,轻轻的抚摸白皙的颊,温热的气息,丝丝洒到她的颈。
“皇后可是在怪朕?怪朕,怎会如此的滥情。”
推开他的手,逃离他的怀,尽量让自己冷静。
“怎么会?素来帝王都是三宫六院,臣妾不是善妒之人。”
腰上一紧,她重又回到他的怀抱,抬头凝视,他的眸,深似幽暗,却透露着淡淡的光。
“那你可是怪朕,昨日没有帮你在太后面前求情。”
“呵呵呵,臣妾可不敢,皇上自有皇上的苦衷。”唇角的笑,依旧在。
大手紧箍住她的下颌,强硬着让她的眼睛逼视他,眸中的光是冷漠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在乎?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冷漠?嗯?告诉我。”
他的气息,冷冷的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手禁不住的颤抖,只是一直在伪装罢了。
慕容云,你也不过如此,既然深爱,为何不能做到唯一,为何你后宫的女人,那么的多。她冷冷发笑,清冷的眸,透露着光芒。
“臣妾是皇上的皇后,自然该体恤皇上的苦衷,况且,臣妾现在只是被打入冷宫的皇后,臣妾又有什么权力,去插手皇上的事。”
他的身子,恍然一镇,似乎她的笑,太美,美的迷了他的心。
勾起唇角,冷冷而笑,放开她的身,静静的凝视着她,似乎要把她整个人看透。
“呵呵呵,原来一切都是我在痴心妄想,三年,今天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三年的柔情,终究没能温暖你的心,它为什么会那么冷?你又怎么会那么无情,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
“放我走,可以吗?你能办得到吗?慕容云?”冷笑凝望,疼的岂知是心,身体的每个骨头,都在撕扯翻滚。
“休想,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的身边。”每个字似乎都是用尽身体里的力气,那么清晰,那么的刺耳。
微微一笑,瞥见放在梳妆台的匕首,眸子微寒,那是白亦如送给她的,也是三年前她站在金銮殿,刺进胸口的。
抓起匕首,刀尖对准了脖颈。
“现在,我就死给你看。”一颗泪终于毫无预兆的流下,为什么会哭,为什么心,这么痛。
脸色一沉,身影微晃,墨眸盯着雪柔。
她总是流眼泪,总是一次次的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总是这么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