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没找到女主角(1 / 1)
英国人的个性总是谨小慎微,如果能保存实力就不会硬碰硬。(这句话,出处不详,可信度不详。)
作为“荣誉美国公民”(天知道哪里来的荣誉),收到地址后麦哥立刻报警了。他虽然不相信美国的战略眼光(看他们在伊拉克做了什么!),但他认同美国对于“恐怖分子”的重视程度和“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强硬作风。
是的,你没有看错我没有写错,经过麦哥的不懈努力,莫里亚蒂已经从“犯罪分子”荣升为“恐怖分子”了!从此以后,在世界上60%的国家和地区,他拥有了免审判直接枪决的资格。
目前,麦哥最担心除了弟弟和安吉拉,就剩下Room了。
Room在被多个来轮流看管他的“怪阿姨”“怪蜀黍”揉脸亲吻后,脾气爆发,嚎哭不止,终于如愿被交给麦哥。
“照顾小朋友”——是大BOSS从前短暂培养起来的技能,在安吉拉母子生活安顿下来后就绝少使用。虽然在麦哥内心某一个还未完全硬化的角落还留存有小胖子这一萌宠的位置,但他的傲娇绝不容许他成为像华生一样 “低三下四”的“子控”。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Room只有在麦哥身边才睡得安稳,吃得香甜。麦哥从此认知中获得了小小的安慰。作为某种程度上英国的实权人物,他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特权,而这段时间他慷慨地和Room一起共享了只比英国女王低半个等级的安保,豪华的总统套房和享用不尽的高热量高蛋白高胆固醇。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再多的吃的也堵不住留守儿童求知的愿望——“伯伯,我爸爸妈妈华生爸爸夏洛克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Room圆滚滚的眼睛,麦哥用最柔和的声线告诉他:“等你减肥成功了。”
“他们出事了吗?”
“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哦,还有麦乐鸡吗?”
“有,等一会再吃可以吗?”
“嗯,伯伯你去忙吧,”小胖子做大人状耸耸肩,“我自己看着电视挺好的。”
“好,”麦哥照例□□了一下Room的头发,轻轻走出这个房间回去书房。
在临关门前,他停顿了一会儿,看着Room把最后一块麦乐鸡放入嘴中卖力地咀嚼。
Room的暴饮暴食症又复发了。
当House和华生出现在摄影棚附近时,已经有大批警力在现场巡逻警戒检查一切通行的过路人。FBI、国际刑警、匡提科、CSI、本地警察等等,各种势力混杂,美国叫得上名字的警力侦察部门都出面了,试图在这个惊天大案中分一杯羹。围观的人也是千奇百怪,大都是摄影棚的工作人员。比如蝙蝠侠的替身、神奇女侠的替身、蜘蛛侠的替身、精灵王子的替身、小矮人的本尊,都来凑热闹,妆都没卸,大太阳底下看着十分诡异。
House和华生凭着万能通行证一直进到最里面。
简单的美式办公室建筑格局,整个顶层被分为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房间,有茶水间、监控室、洗手间、休息室等。CSI的人走来走去忙着提取可用的指纹唾液口香糖香烟鞋印等证据。但看着工作人员纠结的眉头,便可知工作效果不佳。
现代法证学开山大师埃德蒙罗卡曾提出了一个定律—— “凡有接触,必留痕迹(Every contact leaves a trace)。”这个定律以他的名字命名,被业内人士视为公理,也被法庭认定为科学。
罗卡定律指出:物质都是由无数的微粒组成的;嫌疑人进出现场作案时,所接触过的物体表面就会和他的身体之间发生微粒的交换,物体表面会留下他的痕迹,同时他的身体也会从这些物体表面沾上一些痕迹;即便是嫌疑人刻意清理也很难将这些痕迹彻底消除。对两种微粒痕迹进行比对就可以判断出嫌疑人是否到过作案现场。*
一位英俊的调查员*告诉华生:根据现场的清洁程度,如果莫里亚蒂手下这帮人不是洁癖,那就是有人事先走漏了风声。
华生随即接到阿奈罗的致歉电话。大佬倾诉:这年头队伍大了,人心散了,不好带了,手底下的泄密者已经“被处理”了。
“狡猾的美国人。”华生冲House撇撇嘴。
“哦,”House扫视一圈回应道,“凶残的英国人。”
一位身着CSI服装的调查员有所发现,经过上级批准,他请华生和House去一看究竟。
在拐角的地方有一间没有精细装修、摆放杂物的毛坯房,那位认真的调查员跟组员一起把所有的杂物——空白的打印纸、木工工具箱、废弃的打印机、屏幕裂开的电脑、曝光的胶卷等等——仔仔细细分类收集好后,在地面上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他拉上窗帘关上门,拿出随身携带的鲁米诺喷雾对着现场喷洒。血迹与鲁米诺反应会出现明显的青白色发光现象,虽然会被其他痕迹干扰,但在现场调查中的应用依旧不可小觑。
随着他的移动可以看到在这个房间的地面上有许多可疑的青白色发光的可疑区域,这些区域有很大的可能是血液的痕迹。
调查员依次解释:因血液垂直滴落而形成的滴状血迹,主要分布在房间的中间区域;从创口流出沿着身体向下流的流柱状血迹,集中在中间区域的某一个特定范围;因移动摩擦而形成的涂抹不均的擦拭状血迹,则一直延伸出门口。
House理解这些血迹的含义,他曾在医学院旁听过法医系的课程。
这些血迹的分布令他立体地想象那个可怜的人曾遭受的一切:被殴打后脆弱的口腔黏膜破裂出血滴落在地,其他伤口出血顺着青紫斑斓的躯体流至衣服表层沾染到地上,在他们到达前被粗暴地拖曳着转移。
这个房间浸满受虐者的血汗,闭上眼,House仿佛可以感觉到受虐者的尖叫和□□,仿佛可以嗅到血腥味和汗味。
作为在军队服役过的医生,华生的观感来得更敏锐一点。他内心隐隐有一些不安。
“我还找到这个。”调查员拉开窗帘,阳光透进来,他拿出一个透明证物袋递给华生。但小个子医生只看了一眼就转交给House。
一小撮深色长发静静地躺在证物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