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 58 章(1 / 1)
走到包厢前,两个姑娘正想帮顾颂打开房门,先前一直跟在两人后头抱着莫聆歌的顾颂却抢前一步,伸脚就将门给踢开了,也不管大堂众人以及两个姑娘惊讶的表情,径直向房里的床走去。孔虞见状,就知莫聆歌的病情可能出问题了,忙不迭跟在顾颂身后走进房门。
将全身瘫软无力的莫聆歌平放在床上,顾颂从怀里摸出一套银针摆在身旁,正打算给莫聆歌把脉,哪知两个姑娘凑到他身边,急急向他献媚:“小公子可需奴家伺候?”
顾颂三人原先没想到酒里有药,但青楼的姑娘本就知道,此时见其中一个公子像是药效上来了,哪能站在一旁看着,就算按规矩她们也要跟上伺候,更何况之前顾颂还露了富,她们怎么会放过这个金主,说不定哄客人高兴了就会把她们赎回去,她们就可以享受荣华了。
“出去。”顾颂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一甩袖将两个姑娘推了出去。
两个姑娘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就感到一股力量将自己往后推去,自己却无从挣扎,直接向后仰倒。
孔虞无奈,向前一步伸手接住两个姑娘,什么也不说就拎着两个姑娘向门外走去,拎出房门就松了手,动作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两个姑娘俱是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狼狈不堪。
两个姑娘怒目瞪视孔虞,正想破口大骂,却见孔虞伸手关上房门,同时说道:“我家小少爷自小身负顽疾,此时病发,若你们耽误治疗导致小少爷有个好歹,我家老爷绝不会放过你们。听我一句劝,有多远滚多远。”
两个姑娘顿时噤了声,面面相觑,她们是入了贱籍的女人,一般人她们都惹不起,更何况是这样的富裕之人,所以虽是不忿孔虞的态度,也只得站起来拍拍裙摆离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孔虞眼都不眨地编了一通谎话,在关上门后转头看顾颂与莫聆歌的时候,表情却是凝重了起来,当初在莫忧山庄时,顾颂和萧夏为了治好莫聆歌花了多大多大工夫,他亲眼所见,历经这么长时间,如今眼见终于要大功告成了,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万一功败垂成,别说顾颂怄得慌,连孔虞都觉得自己会冷静不下来。
顾颂迅速把住莫聆歌的脉,眉头紧锁,嘴唇紧抿。孔虞在一旁看得也心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三少爷怎么样了?”
顾颂松开手指,捻起一根根银针扎入莫聆歌的穴道中,说道:“先前吃下的药已解了大部分寒气,还剩下一部分,本来寒气全消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但酒里的东西与药性相冲,影响了药效,现在我要用我的内力辅助药物祛除寒气,你在这儿给我看着,别让任何人打扰,明白了吗?”
莫聆歌虽听得到两人说的话,也看得到,但全身瘫软无力,好像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没法控制。莫聆歌不知道,顾颂却很清楚,这是因为莫聆歌体内解寒气的药与酒里的药冲突,护心蛊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为了抵挡寒气护住心脉而分泌的物质成分导致的。
“明白了。”孔虞点头,在两人身旁眼眨也不眨地看着。
顾颂扎完银针,找了个最放松的姿势靠坐在床边,微合上双眼,右手悬于银针上方两寸处,运转内力,于手掌外放,顺着银针注入莫聆歌体内。
三人仿佛定格了,莫聆歌躺在床上动也不动,连呼吸都极其细微,顾颂将右手悬于莫聆歌上方,全身纹丝不动,而孔虞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二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起来三人都跟雕像似的。
一刻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时间缓缓流逝,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孔虞觉得自己即将真正变成雕像的时候,顾颂收回了手,缓缓吐出一口气,额上有细密的汗珠,但神色轻松。
孔虞赶忙问道:“三少爷没事了吗?”
“没事了,寒气已经全消了。”顾颂伸手将莫聆歌身上的银针逐一拔起,放回原来的布包中。
听见顾颂的话,孔虞松了口气,一直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顾颂将布包放回怀中,抬手抹了把汗,正打算起身到桌边喝一口水,但一抬头就见原本神态放松的孔虞在眨眼间换上了见鬼的表情,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身后。
顾颂疑惑回头,正巧看见莫聆歌诈尸一般地坐了起来,一伸手就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脸颊泛红,一边扯着自己的腰带一边念叨:“好热啊……”
顾颂双手一抖,扑上前将莫聆歌的手按住,还不忘对孔虞说道:“你给我到门外面去守着!”语气不容拒绝,好像顾颂胸有成竹似的,实际上,他感觉自己快疯了,他怎么能忘了寒气祛除后,某种药物就没得压制了呢。
孔虞听顾颂这么说,习惯地答应了下来就向门外走去,走出房门后再顺手带上了门,等站定了之后才想起来一个问题:顾颂为什么要让他出来?
手忙脚乱地又一次从怀里掏出银针,顾颂用一只手将莫聆歌的左右手的手腕抓住,因为怕伤到他,并没有用很大力气,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拔出一根银针就要扎莫聆歌穴道。哪知这种情况下,莫聆歌力气异乎寻常地大,使劲一挣就挣开了顾颂的手,手再一挥就将顾颂手里的银针打掉了,顺带着摆在顾颂身侧的布包也掉到了地上。
顾颂看着落地的银针,愣住了,这沾了灰的银针没法用啊,接下来怎么办?现在这种情况他到哪儿找解药去,就算现在立刻配解药,他也要有原材料啊,这是青楼又不是药房,怎么会有药材!
就在顾颂愣神的工夫,莫聆歌已经扯开了自己的腰带,但他突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冬暖夏凉的顾颂,于是毫不犹豫凑到了顾颂身后,微皱着眉头伸手扯顾颂的腰带,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衣服太碍事了,扯掉它!
顾颂在自己的腰带被扯掉的时候总算回过了神,一惊之下捂着自己的衣服扭头看莫聆歌。只见莫聆歌衣衫半褪,眼神有些迷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好像有些不解地看顾颂的腰间。
摸到腰间,顾颂大大舒了一口气,这么久时间过去,他总算察觉到了游龙鞭的好处啊,这玩意儿当腰带可比普通腰带结实多了,一般人根本扯不下来!
莫聆歌扯下了顾颂的腰带,却见顾颂的腰间还有一条更加结实的银链,顿时不悦,正想再接再厉,没成想正好遇上顾颂回头,一看之下,莫聆歌更不开心了,这张脸是谁,看着就不顺眼,不对,这好像是面具来着,于是莫聆歌的念头换成了:面具太不顺眼了,撕了它!
顾颂以为莫聆歌会继续扯自己的腰带,就只顾着捂着自己的衣服,哪想得到莫聆歌突然伸手,于是在顾颂毫无防备的时候,莫聆歌将顾颂的面具撕了下来,一甩手就将面具扔到了床下。此时的顾颂终于发现自己完全没法预测莫聆歌的下一步,只好绞尽脑汁想解决方法。
撕开顾颂面具的莫聆歌总算觉得舒心多了,现在这张脸多好看,看着多顺眼。再凑上前仔细看,莫聆歌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顾颂的脸,看看,多光滑,这手感多好,哪像那个面具那么糙,莫聆歌嫌弃地看了躺在地上的无辜面具一眼。
在这种情况下,顾颂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牢牢抓着自己腰间的游龙。
顾颂坐在床边,维持着看向银针的姿势,也就是说半背向莫聆歌,莫聆歌虽能伸手摸到顾颂的脸,但顾颂不是正对自己,总让莫聆歌觉得别扭。于是,估摸着挪不动顾颂的莫聆歌只能挪自己,半跪起身,挪到顾颂身旁,再转个身面向顾颂,抬起一条腿伸出去,直截了当地跨坐到顾颂的大腿上。
正对着顾颂的莫聆歌瞬间开心了,双手一伸抱住顾颂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凑到顾颂脸颊边上,汲取着顾颂身上的一丝丝凉意。
事态发展得太快,顾颂完全来不及反应,此时感受到莫聆歌蹭着自己的脸,顾颂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办?要不先试试看能不能唤回聆歌的神智再说,顾颂伸手拍拍莫聆歌的脊背,“聆歌?”
被顾颂拍了两下的莫聆歌小小地挪了两下,和顾颂贴得更紧了,再哼唧了一声,也不管自己是凑在顾颂的颈侧,一口就咬了下去。
颈侧被莫聆歌咬了一口,顾颂轻轻“嘶”了一声,本没想直接推开莫聆歌,但感受到柔软和凉意的莫聆歌居然意犹未尽地再次凑到顾颂颈间,又是一口咬了下去,这次不再松口,而是轻轻舔了起来。
感觉到莫聆歌像小猫喝水一样舔自己的脖颈,饶是顾颂也没法淡定下去,体温开始一点点上升。心知不好,顾颂也不顾自己的腰带了,抬手捧着莫聆歌的脑袋,让莫聆歌松口和自己对视。
莫聆歌原本浅淡的唇色现已变得很是红润,目光有些迷离却直直盯着顾颂的脸。被顾颂硬生生捧着头挪开,莫聆歌感受不到那股凉意后,有些焦躁,却听顾颂唤着自己的声音:“聆歌,聆歌?听得到我说的话不?”莫聆歌皱了皱自己的鼻子,不想回答顾颂,我听不到,我就是听不到,你能拿我怎么样?
顾颂逼莫聆歌和自己对视,一直跟莫聆歌说话,却得不到莫聆歌的回应。
莫聆歌虽是听得到顾颂说的话,但就是不想回答,直直地看着顾颂,目光慢慢从顾颂脸上挪到了顾颂一直开开合合的唇上,脑子里想着:脸和脖颈上的皮肤质感都那么好,嘴唇上的触感不知道怎么样,一定不错吧。
顾颂本来一直在看着莫聆歌说话,突然发觉莫聆歌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的嘴不放,想着可能是因为自己太烦了,顾颂慢慢住了嘴,仔细观察莫聆歌的反应。
莫聆歌见顾颂的嘴唇不动了,微微一笑,这是下手的好时机啊。顾颂见莫聆歌笑了出来,有些不明所以。下一刻,莫聆歌舔了一下自己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向顾颂的嘴唇。
前一刻还为莫聆歌难得的魅惑之姿倾倒的顾颂,下一刻就惊悚地发现自己的嘴唇被莫聆歌的唇覆住了,而且这孩子用的还是咬脖子时的法子,咬着自己的上唇或是下唇就慢慢舔。
顾颂眸色一深,有些慌乱了,张嘴要说话,但正中莫聆歌下怀。莫聆歌顺着顾颂打开的牙关就舔了进去,温温凉凉的,还挺湿润,不错,果然感觉是挺好的,于是微微眯眼,一副享受的模样。
与之相对,顾颂感受到自己口中的温软物体的时候,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他居然夺了莫聆歌的初吻,居然还是舌、吻!莫聆歌还是个孩子啊!这让他怎么给莫睿和林乐舞交代!不对,他们俩都是男的,交代什么啊!
顾颂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莫聆歌的确是个孩子,可那算什么,实际上咱大中华古人十四五岁就结婚生子了,晚了还得交罚款,顾颂投生的这个地方还算好,不像那时候那么超前。
在遭遇重大变故的时候,人的思想往往会发生很大变化。此时的顾颂就是如此,被莫聆歌圈住脖颈,没法躲避,于是顾颂干脆利落地决定破罐破摔。
左臂搂住莫聆歌的腰,右手扣住莫聆歌的后脑勺,狠狠压住莫聆歌的嘴唇,顾颂目光一凝,以绝地反击之势将莫聆歌的舌尖缠住,慢慢反攻了回去。
莫聆歌眼神被顾颂逼迫得渐渐涣散,舌尖被顾颂轻咬,因此始终保留着一丝清醒。顾颂此时已完全掌握主动权,舌尖探到莫聆歌上颚,轻柔地摩挲,左手缓缓松开,在莫聆歌脊背上游离,双眼却始终如同盯着猎物的野兽那般盯着莫聆歌。
在顾颂的动作下,莫聆歌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渐渐沉了下去,最终那一丝清醒也没了,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顾颂从莫聆歌唇上离开,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眸色幽深,好半天才深深吐出一口气,抬起自己左手看了看,叹道:“点个穴费那么大劲。”
顾颂伸手将趴在自己身上的莫聆歌的衣服整理好,捡起地上的银针,再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背起莫聆歌走出房门。
孔虞已站在门口许久,见到顾颂背着莫聆歌出门,迎上去正想问什么,却突然闭上了嘴。
顾颂没发现孔虞的异状,示意孔虞看向大堂中一个女子,淡定吩咐道:“帮那个姑娘赎身,带回酒楼。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背着莫聆歌走了。
孔虞冲顾颂背影点头,“主子您慢走。”一扭头,这家伙的表情就变成了幸灾乐祸:主子啊,你难道没发现你的脖子上有红痕吗?等你回到酒楼,你怎么跟酒楼里的人解释那个明显是吻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