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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连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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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营地,父亲自然是严厉地训斥了我一顿,只把我唬的坐立难安。

“父亲,爹爹,芷儿错了,再也不敢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哥哥也来劝慰,这才把我解救了出去。

我与他一道回了他的帐子,刚掀开帘子,眼睛一亮,“远远地就闻到饭菜香,必是茯苓这丫头为了替我压惊特意准备的吧。”

眼前女子站在桌子旁正在摆碗筷,闻言,回了个大白眼,“小姐快别自作多情了,这是替小姐的恩公连珏连公子准备的。”

我一愣,这才发现,昨晚救了我那人也在帐中,此刻正含着笑看向我。

“好啊,茯苓,亏我平日里把你当妹妹看,如今在外人面前这样埋汰我。”我碍着人在,也不敢冲过去拧她,只得气鼓鼓地走到桌边找了个座位坐下。

“连兄勿怪,这丫头平日里被宠坏了,礼数不周。”

我狐疑地看着哥哥与他相知甚欢的模样,如何才过半日竟这样熟稔?

“哪里哪里,顾兄客气了。”

“我说,你们两个一来二去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我没好气道。

“清芷,不得无礼,还不快敬酒三杯,谢过恩公。”

我闻言,如今被人捏了短处,只得轻叹一声,端着酒壶,倒了三杯酒,一字排开,“小女子顾家清芷,谢过恩公相救之恩,恩公为救清芷受了伤,就以茶代酒吧。”

说着,我又取来茶杯,连倒了三杯茶。

三杯饮尽,我脸上微微有些熏然。

“好。”哥哥大喝一声,“连兄,大漠偏远,没什么好招待的,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茯苓早早就替他布好了菜,连珏抱拳道,“如此,珏谢过顾兄了。”

我不再管他俩一斟一饮,从天南谈到地北,博古论今,那是一个相见恨晚啊!挽起袖子,我去捞对面汤盅里的荷叶排骨,奈何这袖子太宽大,我的手举得很是酸痛,眼前一花,碗里赫然多了排骨,我抬头,就见连珏还专注地在和哥哥谈天,筷子随即搁在一边,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眼里又带了三分笑意。

这顿饭我吃的很饱,连珏他们也聊得尽心,真真是众宾欢呀么众宾欢。

茯苓收拾了桌子,迟迟不肯离去,一直试图用眼神暗示我随她出去,我摸摸肚子躺在榻上,不想动弹,于是扭过头去,茯苓怒了,过来拧我的胳膊,我嗷的一声叫唤,哥哥与连珏转过头来,茯苓强笑道,“好大只老鼠,吓着小姐了。”

哥哥疑惑,“我的帐中何时有了老鼠?”

我刚想出声,茯苓已经一把把我拉扯到了帐子外。

“你到底要说什么呀,就在这儿说呗。”我揉了揉胳臂,茯苓是不是背着哥哥偷偷去练武了,怎的手劲这样大,疼死人了。

“我说小姐啊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她一脸气愤。

我摸不着头脑,到底是哪里惹到这姑奶奶了。

“小姐,你今年该十五了。”她痛心疾首,“大漠偏远,连一个长得像样的男子都没有,还不定得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到时候你就该成老姑娘了。”

“此言差矣。”我摇了摇脑袋,“哥哥与阿木塔可都是燕京少见的美男子哦。”

“少爷是你什么人?”

“哥哥呀。”我翻白眼。

“阿木塔呢?”

“哥哥呀。”我继续翻白眼。

“那不就结了。”她大吼道。

我揉了揉耳朵,“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奴婢瞧着连珏公子也许是小姐的命定之人,你瞧大漠将士千千万,然而危急时刻却偏偏是连公子救了小姐,所谓英雄救美,当以身相许。”

“许什么许,你那些话本看多了吧。”我有些羞恼,“谁和他命定之人啊!”

“小姐,命不命定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伸手到我面前,五指张开,然后一点一点地握成拳,“小姐要主动出击。”

“你是在大漠闲的吧。”我抚额叹气。

“小姐,奴婢刚刚一直都朝您眨眼睛,你看见没?”

“还说呢,当然看见啦,你是不是沙子眯了眼,让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扒她的眼睛,却被一爪子拍开。

“奴婢,是叫你去给连公子夹菜,你瞧瞧自个,像是顾家少了你的吃食似的,只顾着自个吃得痛快。”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哟,我当初真是傻了,还想把她和哥哥撮合在一块儿,如今看来要是真成了小嫂子,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后妈呀。“他这么大个人,不会自己吃呀。”

茯苓被我气走了。

后来,哥哥告诉我,连珏是岐明山谷虚道长的弟子,此番特受道长嘱托来前线助父亲一臂之力,便在军中受到极高的礼遇。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连珏一出现,眼睛便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身影,只要他轻轻一个浅笑,一个眼神,就会心驰神往,悸动不已,趁着这篝火的闪耀光芒,我怔怔地看着他,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

回过神来的时候,连珏已经将我扶好,“清芷,可有伤到何处?”

我摇了摇头,静静地瞧着他,忽然心潮涌动起不知名的情绪,仿佛有个小兽被困在笼中百般挣扎不得其法。

庆功宴继续,我有些疲累,自己到座位上坐好,采苹拉扯着我,上上下下地看,“小姐,吓死奴婢了。”

我自己斟了杯酒,杯到唇边,就见连珏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见我望过去,微微颔首后,人一闪消失在树后,快得让人觉得产生了错觉,我倏地一饮而尽,风一吹,微微清醒,站起身像是做了个极大的决定,“采苹,我出去走走,很快回来。”

绕过那槐树,就见他一人背着手站在月下,清泠月光更衬得他面似冠玉皎皎,那抹笑意若有似无,像是个幻梦。

“清芷,你相信这世上有神鬼之说吗?”

“也许有吧。”神鬼我不知道,妖精的话,眼前好像就有一个。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呢。”

我一怔看向他,无悲无喜,仿佛在说一件极普通的事。

“她说会一直陪着我,不叫我一人在世上孤单。”

一阵风飘过,他伸出手,掌心中赫然出现一片红色的绒花。

“你醉了?”他的神色太平静,平静即虚无,我向前一步拉住他的袖子,仿佛不这样他就会羽化飞走。

他回过头,扯了扯嘴角。

“连珏,你可知我有多讨厌你这样的性子。”我叹了口气,“我们相识三年,你却总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用清冷的笑容将所有人的关心隔在你心防之外,你不愿让人了解你,又怎么能让人喜欢上你,把你当做知心的朋友?”

他的笑容缓缓敛了去,深邃的眼紧紧地盯着我,我们俩僵持许久,是我先抛却矜持张开双臂缓缓抱住他,不顾他的僵硬说道,“你不是一人在世上孤单,只要你愿意,哥哥和我都会是你最好的朋友。”

“谢谢。”

我放开他,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递给我。

“这是……给我的?”

“嗯,是补上的诞辰礼。”

我在月下细细地瞧着,木簪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尾端刻了簇芷兰花,别致非常,想到这是连珏亲手雕刻的,我只觉脸上热得要烧起来,“我很喜欢,多谢。”

他勾了唇,眼底有温柔笑意,我想我的脸又要红上几分,他从我的手中抽走簪子,然后抬起手插在了我的发鬓间。

“你,你可知送女子簪子是何意?”我有些局促,心里按捺不住欢喜还是紧张。

“清芷。”他第一次执了我手,那暖暖的温度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

我心跳如雷,抬起头,不愿错过此刻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若不嫌弃,可愿唤我声二哥?”

我的笑容忽然僵在唇边,抬手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扔在他身上,在他无措之时,半蹲俯身,行了个标准的西齐女子敬长辈之礼,咬牙切齿道,“二哥。”

直起身子,转身要走,手却被牵住,他轻轻一扯,我已在他怀里,待瞧见他嘴角戏谑的笑,才明白自己是被戏耍了,他重又把簪子插回我的发髻,赞了声,“很漂亮。”

我有些迷醉在他温柔多情的眸子里,那里映出了两个小小的我,扎着两个油黑油黑的辫子,额间一轮弯月如血,衬得双颊绯红一片。

那天我陪连珏在十里坡后的空地上对月祭拜了母亲。

他牵着我的手,对着月光皎洁,喃喃地不知说了多少。

他的母亲名唤做莲,罔顾父母之命,执意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子,最后落得一生凄凉。

难得我俩之间,他说,我听。

“清芷。”

“嗯。”

“若是你嫁了不爱你的男子会如何?”

“我为何要嫁给我不爱的男子?”

“你深爱他。”

“如果他终究不能爱上我,我会离开他。”

“离开他你不能活。”

“离开他。”

我的眼神是那么坚定,那一刹那,他怔楞了许久,最后化作不明悲喜的一声轻叹,“她若如你一般果决,何苦牵连彼此一生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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