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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她只是个替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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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师正在准备麻醉针,溏心这已经是第二次躺在这张床上了,比起昨天躺在这张床上时候无奈的认命以及不知道和母亲怎么交代的心里,她现在反倒平静多了。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元惹欢,却也根本不是溏心,她只能做第三个人,用一种不是溏心的脸,也不是元惹欢的脸生活下去,或者,是最好的办法。

麻醉使用英文问她是否做好了准备,她双手交叠的放到了心口上,安详的就像是要死去:“OK。”

她的回答,言简意赅,麻醉针靠近她的皮肤,正要落下,却被陡然推门进来的一声巨大动静打断。

溏心跟着大家目光一起被这动静吸引了过去,就看到萧祁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门口,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的挂在额上,有些狼狈,但是那双乌木般的眼睛里透出来的精光,却让他整个人像是服用了兴奋剂一样,精神奕奕。

“下来,跟我走。”

他上去就扯着她的手下了手术台。

医生护士不明所以,也没人去拦着,就看到萧祁拉着元惹欢,越走越远,步履急促,匆忙,像是要逃离这个手术室似的。

其实,连溏心都不明白他这忽然是怎么了。

直到被他拉回了病房,她才有功夫歇下来问他一句:“怎么了,又有什么事?”

他没回答,只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距离,那样有些灼热和激动的目光,看到溏心浑身不自在,本能要往后退,他却将将她扣在了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是你,对吗?”

溏心一怔,他,知道了什么是吗?

她有些局促,也不安,因为,她其实不想做回元惹欢,因为她没有元惹欢的记忆,元惹欢的人生对她来说都是空白的,四年前她从一片空白中醒来,惶恐,不安,有种被全世界遗忘的落寞感,她老爸老妈给了她一段记忆,可是那段空白的记忆只靠别人的讲述来填平,她也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有多难熬,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她不想重新被灌输进来一段人生,就算不喜欢溏心以前的生活,但是现在作为溏心,她还是幸福的,她不想做回那个母亲患抑郁症而死,父亲把她当做耻辱,继母和姐姐对她恶言相向,在人世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的元惹欢。

所以,她推开了他。

“你不是看过了,我的左边肩膀没有伤口,我是溏心。”

“要检验你是谁,我最有资格。”

他眼神忽然一紧,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将她再度扣在了自己的怀中。

溏心挣扎。

他的大掌,肆无忌惮抓住了她的病号服的下摆,往上一撩,溏心尖叫,他疯了吗,他要干嘛,这里是医院。

然而,她想错了,他没有要轻薄她的意思,他只是,要验证一个事情。

衣服撩起,露出了她洁白的蕾丝内衣,内衣下方,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虽然非常小,但是,他熟悉她的每一寸皮肤。

她在挣扎,她死命拽着自己的衣服,他的吻,狂热的落了下来。

若然一定要用一种方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那必是这样的,他要将她,吞入腹中,困在心里,这样,她就再也逃不走了。

他的反应,和他平常的为人全然不同,溏心衣衫不整却被他强迫着亲吻,气的拼命挣扎。

他的唇齿却毫无影响撬开了她贝齿,她恼了,用力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嘴唇。

嘴巴里,开始蔓延血腥的味道,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死死的吻着他,吻的不缠绵,不悱恻,是用力地,想要将她的嘴巴整个都吃掉的鲁莽样子。

溏心瞪着眼睛看着他,这样的他,很可怕。

咬着他嘴唇的牙齿,终于也松开了,她确定,自己再咬下去,可能会把他整个嘴唇咬下来,他根本是疯了。

有血丝,顺着两人的嘴唇空隙落下,溏心的推拒已经变得好无力道,她没力气了,他真的疯了。

如此,溏心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他,薄唇红肿,鲜血淋淋,触目惊心,溏心已是精疲力尽,看着他,脱力的的骂:“萧祁,你就是个疯子,就算我是元人寰,我也根本不记得你了。”

“元惹欢,就算你忘记了我,我也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他的话,莫名,竟让她心头微微颤动。

*

她被他贴上了元惹欢的标签,然后,坐上了飞回T市的飞机。

韩国之行,就像是一个梦。

一个复杂的梦。

他让她无法再否认自己就是元惹欢,但是她又不想离开亚当,离开她老妈。

更不想让她老妈知道她已经知晓真相这件事。

她终归,一点都不恨她老妈给了她一个假记忆。

因为虽无养育之恩,也无血缘亲情,但是不可否认的,这几年,她老爸老妈待她宛如亲生。

现在想来,也是她自己后知后觉,其实很多事情她问她老妈的时候她老妈总是支支吾吾。

比如她的舞蹈功底,她老妈甚至都说不出来她是在哪里学的,只是笼统的说了一句她以前学过。

而她,也没有任何怀疑。

足见,从心底深处,她是深信着她老妈的,如果不是她老妈真心待她,她又缘何会那么真心信她。

萧祁说,回去T市他给她一周时间解决好身边的事情,然后,带她回家。

回家!

回元家吗?

她对那个未知的地方,充满了恐惧,她想,或许是记忆深处某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无法因为记忆的散去而跟着散去,那个家,曾经对她而言,或许就是人间炼狱。

她不想走。

但是,他不允许,或者说,他不允许的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她不想做回元惹欢。

下了飞机,上了来接他的车子,他的手一直未曾松开她的,就像是怕她消失了一样。

他的掌心很温暖,只是,她有些无从适应。

“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她还没说完话,就被她截断,霸道的,果断的。

溏心有些颓然,不,或许现在的她,应该是元惹欢,只是,她真的不习惯忽然变成了元惹欢。

在今天之前她和萧祁接触过几次对他的印象就是冷酷,怪异,变态。

现在对他的印象,又多了一个,*,霸道。

“你至少要听我把话说完吧。”

“不需要,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她冷笑:“我不明白你以前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和个牵线木偶一样任由你摆布?”

他皱眉,侧头看向她:“你以前不是牵线木偶,以前的你,比现在还任性。”

溏心倒是有点意外,她对以前的自己全无印象,想象中应该是个逆来顺受灰姑娘的形象,但是听萧祁说来,她还是有脾气的。

那么,现在,她有点脾气也是正常。

“我想说,我就算真的是元惹欢,你也总要给我一段时间适应,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现在对你真的没感觉,我很抱歉说这样的话,以前或许我很喜欢你,可是现在,这样让我很别扭。”

她抬起了手,跟着拎起来的,还有他的手。

他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你总会习惯的。”

她无语了,这件事没的商量,那么关于回家这件事,她想她有必要再和他认真沟通一番。

“我暂时不想回家,我已经习惯了现在是生活方式,我不想再去接受一些新事物和一堆陌生人。”

“可以不回家,但必须要和我回S市。”

“为什么?我在这挺好。”

“我不好。”他忽然道,“你必须在我视线范围内,我没有再多一个五年能找你。”

这样的话,听上去像是一种告白和情话,溏心听男人讲情话也算是听的多了,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这样的话,她居然脸红了。

“你,一直在找我吗?”

他不想隐瞒,这一次,再也不想隐瞒对她的爱了。

就算这爱是风,短暂停驻,那他也要在这短暂的时光里,用自己的方法,宠她。

或许有一天会不爱,但至少,这一刻,他忠于自己的心。

“对,我一直在找你,就算我以为,你已经死于空难了,就算找的很绝望。”

“空难?”

“恩。”

他淡淡应了一声,心口再也不会因为那场空难疼痛到无法呼吸了,她还活着,那便是最好的。

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他握着战绩手的大掌,紧了。

她想,这场空难,大抵是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

“什么时候的空难?”

“9月8号。”

9月,也就是她妈妈说她出车祸的那个月。

其实,她也不用再求证什么了,铁的事实,她就是元惹欢。

靠在了车椅背上,她不再做声了,看着外头人来熙往的街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或者精彩,或者衰败,但是,至少他们都真真切切的活着,不像她,18年的记忆就是一张白纸,就算是这个牵着自己手的男人,明明能感觉到他有多爱元惹欢,却也觉得他的爱不是给她的,只是对元惹欢。

她明明是她自己,又不是她自己,这种感觉,谁能懂。

就好像有两个自己,一个自己不认识另一个自己,好乱,心累。

她忽然有些撒手了不想管那两个自己的感觉,或许做个牵线木偶的让别人给她安排人生,也好过她现在活成这个样子。

*

他没送她回家,而是到了他下榻的酒店。

他也没给她的单独要一个房间,这让她颇为尴尬。

她不反感萧祁,甚至有点儿亏欠。

她能感觉到,元惹欢和萧祁,曾经或许是那样的相爱,可是,她却把他忘记了。

他说我没有再多一个五年能找你的时候,眼底里透着的那种悲伤,甚至让她同情。

只是,这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和他同床共枕了。

看着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萧祁,她尴尬的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我和你的过去,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知道对你很抱歉,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

简单的浴袍被他穿出了一种时尚的气质,他湿濡的头发就贴在额前,柔软的发丝让平常不苟言笑的他看上去也柔和了几分,也或者,是因为笑容。

他在笑,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笑,才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原来可以这么好看和温暖。

“我不会动你,直到你爱上我之前,我都不会动你,去洗澡吧。”

额,被看穿了心思。

她略窘。

起身走向浴室,他忽然叫住了她:“浴室里牛奶味的沐浴乳你要是用不惯,我现在帮你去买。”

他怎么知道牛奶味的沐浴乳她用不惯。

也是,她曾经是他的。

又有了这种两个自己的感觉,甚至有那么一瞬,一个自己都有点妒忌另一个自己,这个男人,操持着那么大的公司家业,动则就是上千上百万的生意,却记得她这样微小的生活细节。

“不用,偶尔用一次也无妨。”

她对他轻笑一声,之前的两人,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针尖对麦芒的,如今,却是如此和谐,和谐的如此自然。

冲着温热的水,溏心想,或许,是根深蒂固的某种感情,或许,她曾经爱萧祁,一如萧祁爱她那样,疯狂而炽烈。

只是,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为什么要和元沫儿结婚呢?

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她要不要让这段新的记忆,通过别人的嘴巴,植入到她脑海里。

一如当年,她好不怀疑自己就是溏心的时候,任由她爸妈关于溏心的记忆,陆陆续续的种植到她的脑海里。

要接受一段从未经历过的记忆,其实需要好长的消化时间,就像现在,光是消化她和萧祁以前的关系,她就觉得很是吃力。

可能,是太累了。

温热的水底,顺着肩膀缓缓落下,冲刷走的是疲倦,冲刷不走的,却是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一周,就算知道现在的生活不该属于自己,可是用一周,如何告别,该有多么不舍。

她爱苏如如或者是出于一种本能,因为那是她的生母,所以在看到电视里的苏如如后会情不自禁的落泪。

那么,她爱包银花,则是一种亲近,或许是因为从小感受不到母爱的缘故。

要她离开包银花,她舍不得。

她心绪紊乱极了,沉沉闭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个人去个无人认识她的地方待一阵子冷静冷静,可是,萧祁能肯吗?

其实,她也完全理解他。

如果是她,她未必能坚持找一个人找五年,何况,那个人很大可能是已经死于空难了的。

同样如果是她,找到了这个人,她又怎么舍得放他离去。

终归,她是欠着萧祁的,因为她丢失了和他一起的记忆。

从浴室里出来,她就看到他颀长的背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头华灯初上的城市夜色,画面安静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他这样的男人,虽然不笑的时候很可怕又难以亲近。

但是,如果他笑,那没有几个女人能阻挡他的魅力,他应该是经常对元惹欢笑的吧?

“洗完了,过来。”

她正想着,他转过了头,嘴角一抹温柔笑意,她竟然脸红了。

故意装作忙乱的擦着头发,边擦边往他的方向走去,和他比肩站在玻璃窗前。

已经入了夜,路灯和霓虹将整座城市点缀的火树银花。

路上奔驰着骑车,就像是一盏移动的火苗,她是很喜欢看夜色的。

“你以前,很喜欢看夜色。”

她一怔,为什么,她想的,总和他做的说的同步吻合。

“你去念大学的前一天晚上,我一直在想要送你一份声明礼物,后来我想,等你开学典礼结束后,我就去找你,带你去迪拜,去看最繁华的夜景。”

回忆像是水草,缠绕着他。

可是回忆对她来说,却是一片空白的云,厚重的压在心口,却拨不散。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为什么我要和元沫儿结婚是吗?”

他,有读心术吗?

她微微有些吃惊,点了点头。

他嘴角一勾,笑的却有几分苦涩:“因为我不相信爱情,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爱你。”

她怔忡……

所以,她猜错了,他们以前没有相爱过?

但是为什么,他处处都让她觉察出来,他以前爱她入骨。

“既然……”

“我还没说完,想听个故事吗?”

“啊?好。”

她静静应了一声。

他的眸光,更为苦涩,看向远方,像是那边有他所思念的人。

“我的母亲,不是外界报道的死于意外的,她是自杀的。”

虽然已经记不得他的母亲已经死了这件事,但是听到这个她还是很吃惊。

“她和我父亲是自由恋爱,我爷爷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我父亲因为深爱着我的母亲,以死相逼,我爷爷最终妥协了。的那是婚后甜蜜的生活只有几年,我爷爷过世,我父亲接收了公司,应酬多了,开始只是回来的晚,后来,开始夜不归宿。”

他说到这,停了下来。

溏心看他,神色难过到让她心莫名的疼,他紧蹙的眉头里,除了悲伤只剩下痛苦。

但是他的眸色却在极力保持着平静,他那样一个人,应该从来不轻易把伤口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就算如今,他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了她的面前,他却也是一副独自舔舐的每一样,如果不是那微微拢着的眉头里蕴藏着太多的感伤,都看不到他情绪的波澜。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最后一次看到父母争吵,是我爸爸向我妈妈坦诚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我妈妈歇斯底里的闹他,要他给一个解释,给一个保证,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说我不爱你了,当年的激情退去后,我只把你当做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我对你爱,已经没了。”

他始终看着前方,溏心是熟悉这种身姿的,她难过的时候,伤心的时候,也会这样站在窗口,看着外头,看向远方,就好似想把悲伤送到远处。

“那天,我妈妈喝了很多酒,又吃了几片安定片,跳进了游泳池,她不会游泳。”

有一种浓郁的悲伤,如同雾霭一样在溏心的眼前蔓延开来,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湿了眼眶,这只是别人的故事,再哀伤也是别人的人生,而她,却落了泪。

而且,眼泪是那么突兀的落下来,好像前一刻她还在同情萧祁,听她说完最后一句,她的眼泪就再也压抑不住了。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虽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你妈妈,最后也是被发现死在游泳池的。”

她终于,明白了眼泪的原因。

“所以,你不相信爱情?”

“以前是。”

他的指尖,微微冰凉,抚过她的脸颊,抹去她的泪水。

她没有推拒,有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她似乎,对这个动作很熟悉。

“你以前,也帮我擦过眼泪吗?”

“很多次,因为你很爱哭。”

他深邃的目光落进她的眸子里,她心口忽而蹦出了一只小鹿,面色绯红,不知是因为羞愧于以前爱哭的自己,还是因为他的目光太深情。

“是吗?”

她一笑,慌乱的别开头,擦干眼泪:“我这几年已经很少哭了。”

“那是因为,没有了让你哭的理由和人,你把我们都给忘记了。”

“我……”

对他的愧疚,再次蔓延上来。

他轻笑一声:“为什么不继续问了。”

“问什么?”

“我说,我不相信爱情,以前是,你应该配合问现在呢。”

溏心莫名脸红。

他笑着拉着了他的手,眼底的悲伤已经扫空,目光认真而诚恳的落在她身上:“但是现在,我信了,元惹欢,回到我身边吧,我试过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但是我做不到。”

她的脸更红:“我,还需要点时间。”

“我知道。”他温柔一笑,如四月春风温暖,溏心的心,有一点点融化在这抹春风里。

认识萧祁的时候,他逼着她去整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那样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还可以有这样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这笑容,是不是只属于元惹欢?

*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还在沙发上熟睡的萧祁,溏心没有吵醒他。

昨天晚上,他恪守他的承诺,独自睡在沙发上。

他的睡颜安静,呼吸匀称,睫毛长的比女人还好看,溏心坐在床头,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他,心再看看外面渐渐吐露天光的清晨,轻手轻脚的提起了自己的行李,给他留了一张纸条:我先回家了,请给我写时间。

她不知道,她关门出去的瞬间,他就起来了。

他一晚上都没睡着,他想过了,她从小缺乏母爱,心底深处根深蒂固的对母亲存在着一种依赖,让她就这么离开她妈妈,确实残忍,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愿意给她更多的时间,也愿意给她更多的空间。

只要,她在身边就好,只要确定,她是他的元惹欢就好,其他,又有什么重要。

他会让她爱上他。

她丢失了的那段是记忆里,或许对他是充满着怨恨的。

他要给她一段新的记忆,这段记忆里,他要让他,只对他存在爱这种感情。

*

溏心回到家,打开手机才发现坤发的财务总管给她发了好几个短信。

她打开一看,神色顿然凝峻了。

怎么会这样,她妈妈不是才拿了坤发200万,她用萧祁的钱填补上了漏洞,怎么她短短去韩国来回转了不过2天多,她妈妈又从坤发拿走了100多万。

她赶紧给财务总管打了电话,对方接到电话很着急,说是她妈妈昨天忽然来公司,把账户上能动用的现金全部拿走了,现在到了月初,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

坤发虽然不算是非常赚钱,但是到交房租都困难的地步,真是第一次。

坤发原先的总资产也不过就几百万,专门承接一些民间的小额贷款,算是贷款公司里的小本生意,之前她妈妈拿走了200多万她都已是觉得棘手,现在居然又拿走了100多万。

她不得不怀疑,她妈妈是不是要做什么事。

挂了电话,她先从自己的私人账户里给财务拨了一笔钱,房租总要先交,不然传出去坤发连房租都交不起,谁还敢来和你做生意。

但是,不可能再问萧祁去拿钱了,就算她是元惹欢也不可以。

何况上次,那200万本来是答应了他的条件他才肯给的,结果她什么也没做成,算起来还是欠着他200万。

现在,她举债在外,内部资金又出现了大漏洞,借出去的钱不可能这么快收得回来,而且又合同保障的,她不可能贸然要客户还钱。

她妈妈,到底在干嘛?

她以为,坤发已经够她头疼了,但是随后接到的亚当财务那打来的电话,彻底让她蒙了。

她妈妈居然还去了亚当,拿走了亚当要买下一批酒的钱。

那笔钱不多,只有十来万,但是她妈妈这样到处找钱,到底是为了什么?

电话,打不通,她问了亚当的财务她妈妈是不是亲自来拿的,对方说不是,转账的,提供了一个银行卡,转到了里头去的。

但是银行卡号,确实是她妈妈的,来拿钱的电话,也确实是她妈妈打的,财务谨慎还要求视频通话,电话那头确实就是她妈妈。

第一次200万,第二次100多万,第三次10多万,这笔钱对于她们家来说也并非小钱,这几年她们生活的是不错,但是要离挥金如土还有一大段距离。

她爸爸走后她清理过资产,正负相抵之后,固定资产就一座房子,两台车,流动资金只有几百万,加上一家酒吧,一家房贷公司,总共算起来过千万而以,很大一部分还是不能动的。

现在她老妈忽然拿走了这么多钱,不说会不会给亚当和坤发带来冲击,她总要给她一个理由,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拿走这么多钱。

她老妈再怎么不擅经营,也应该知道随便从公司的账户里拿钱会给公司带来多么巨大的冲击。

何况,她老爸死后,她陪着她老妈去银行处理她老爸的银行卡账户等,过了一百多万到她老妈户头里。

她老妈原本户头里也有不少钱,难道都用光了?

如此说来,短短半个月不到,她老妈已经用掉了四五百万,相当于她们家一般的资产。

而且以这个速度下去,亚当和坤发肯定撑不住了。

钱,不重要,爸爸留下的事业,却不能倒。

就算迫不得已要用钱,总要告诉她理由啊。

这样弄的她焦头烂额,拆东墙补西墙也不是办法。

而且,她这么花钱,让溏心很担心。

她给老家那个她老妈总是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打了电话过去,接的还是那个老妇人,依旧是那句话,会帮她转达。

转达,这次,她不需要转达,她知道她老妈既然会闷声不响的拿走钱,电话里肯定不会给她解释,她要回去,回那个养大溏心的村子。

那个村庄,或许不属于她,但是,老妈,还是她的。

打定主意,她收拾好行李,去了汽车站,买了回老家的汽车票,车子开到半路她心绪乱入麻,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老妈花钱会如此大手大脚。

上次告诉她,是为了还她爸爸以前在村子里欠下的债。

她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当时太傻,怎么就信了,那个小山村,全民年收入一年都不会有20万,她爸爸是怎么欠下的20万,又有谁会这么大方,给你借200万?

那可是个贫困山村,ROSE姨和小刀都和她描述过那个村子,她就算没去过也能想象到那里是怎样一副景象。

200万,那是巨款啊。

她真怕,怕她妈妈是不是被绑架或者劫持了。

这是她最怕的事情,她希望只是她妈妈失去她爸爸太痛苦乱花钱发泄,也好过真的出了什么事。

车子在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还有6个多小时,她才想到给萧祁打个电话。

“喂,是我,我有事要离开几天。”

“去哪?”

她不想隐瞒,也没好隐瞒的,她又不是要跑路:“我要回一下我老爸的老家。”

“好。”

以为他会不高兴,倒是没有。

挂了电话,她只觉得疲倦至极,为什么一切在老爸去世后,就乱了套了,而这些,很多都是她还无法承受的事情。

比如,她不是溏心这件事。

如果,她老爸还在,或许,或许……

呵,也是,她老爸就算还在,她也不是溏心,这点,她其实再也不用怀疑了。

*

七个小时,在盘山公路上开了2个多小时,车上有个妇女晕车,吐了一地,周围的人跟着呕吐,车上,酸臭的味道刺激的溏心的鼻腔都疼痛。

打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滚滚黄尘,邻座的大姐板着脸过来狠狠的推上了窗户:“这是黄石路,开什么窗。”

对方态度恶劣,一副泼妇样,溏心忍着没和她计较。

她却递了一个医用口罩过来,看来,只是面恶心善:“戴上,快到了,你也是去瓦窑村下吧。”

溏心犹豫了一下,她有些生气:“你嫌弃啊,这是新的,爱戴不戴。”

“谢谢。”接过口罩,溏心点点头:“我是在瓦窑村下。”

“你是去找哪个,那个村的人我都认识。”

“我找我妈妈。”

那个妇女上下打量了一下溏心,像是在怀疑她这种打扮的干净漂亮的小姑娘,妈妈这么会在那种鼻塞的小山村里,不过,也是,现在村子里的小姑娘出去,回来都是这么光鲜艳丽,只是这么漂亮清爽的小姑娘,倒是少见,长的这么好看,她怎么会记不得是谁家孩子。

“你妈妈是谁?”

她问。

“包银花。”溏心的回答,让对方瞠目结舌,看了溏心好半天才道:“啊呀呀,包银花家的闺女,怎么昨天出去了一趟,回来不一样了,她有几个姑娘,你是老大老二?”

溏心不解。

那个女的啧啧了几声:“比你家那个姐妹漂亮多了,这也穿的像个样子,你们家那个姐妹,烫个炸毛狗的头发,脸上都是环,打扮的和个精神病医院里出来一样,还想要承包我们的山种劳什子的苹果树,你妈妈就是傻,真相信她的。”

溏心举得,她是不是记错人了。

于是解释道:“我妈妈是这个月才回村的,她就我一个女儿。”

说完,心里不免又有些黯然,严格说起来,她妈妈确实有两个女儿。

那个女的却大嗓门嚷嚷道:“我知道你妈妈才回村的啊,她怎么就你一个女儿了,不还有一个吗,溏心溏心的,名字好听,人,啧啧啧啧。”

那几声啧啧里,满是嫌弃。

溏心听到她说出溏心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怔忡在了那。

“你说,溏心?”

“我看啊,是黑心,你别怪大姨嘴巴直,她说是要承包山,问你妈妈要了不少钱,但是没见她来谁家问过卖不卖土地,倒是车都开上了,几百万的车,天天在村里显摆,搁谁没见过似的,又不是她自己的钱,啃老族,瞎嘚瑟。”

溏心忽然明白,哪些钱都去了哪了。

车子一个转弯,前面终于见到了一个加油站,司机停下车让大家下去解决内急,顺便要吐的吐个够。

溏心边上的阿姨也起了身,还问溏心要不要去。

溏心只是怔怔的看着前面座椅的椅背,脑子里,是一整片的空白。

所以,坤发的钱,亚当的钱,都是给了真正的溏心。

而她妈妈,给的心甘情愿吗?

呵,那是她的亲女儿的,她怎么给的不心甘情愿了。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元惹欢的替身,才发现,真正的,她其实就是溏心的替身。

多年前,ROSE姨说过一句话,她说,心心啊,你爸妈为了找你都和黑社会结下了仇,他们看上去对你凶巴巴,其实很爱你的,你在外面犯了再多的错回来,只要你回来,她们都会张开手臂拥抱你。

原先,她听了这句话十分的感动。

如今,却是那么的讽刺。

她这些年,填补的只是她爸妈思念溏心的空缺而已。

出去旅行,一天给她打一个电话,腻歪歪的要说上半天。

这次回家,十多天,却只给她打了两三个电话,每次匆匆。

原来,是她真正的宝贝回来了。

车子,缓缓的启动了。

她忽然站起来:“司机,停车。”

“干嘛,不是刚让你们去解决掉生理问题的吗,开了车了又喊。”

“停车。”

溏心只是木讷的重复这个词。

司机嘟嘟嚷嚷了几句,把车靠到了路边,冲着溏心不耐烦道:“快去快回。”

她却似失了魂魄一样,径自往后走。

这下,就算她想努力的保留溏心这个身份,她也不可能是溏心了。

属于溏心的那份爱,已经不是她的了。

她,只是溏心的替身。

从倒后镜里看着她越走越远,都走过了加油站,司机忙打开车门下了车对着她的背影吼:“你去哪里啊,你还走不走了?”

“……”

车上的人,也纷纷探出头来,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了,对司机抱怨:“你就被给她停车,拉裤子算了,这不是给了时间让下车的吗?”

“喂,丫头,你还走不走了。”

有几个男人提着嗓子对着她喊。

她却依旧脚步不停往前。

“不走我们开车了,天都黑了。”

那个背影,就好似上了发条一样,只会往前,不会回答。

司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乘客催的不行,他想了想上了车:“走吧,大家都看到是她自己下错车的。”

“大哥,这可不中,那一直往前就是盘山路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一个丫头,咱不能丢下她啊。”

溏心刚才邻座的妇女对司机道。

司机暴躁道:“那也不是我然她下去的啊,我都喊了我要开车了,她又不是聋子,肯定是有事要回去呗。”

“回去啥,行李还在这呢。”

“这,这,这姑娘,真是,算了,把她行李放路边,我管她呢,我老婆孩子还等我回家呢。这条路晚上也根本没车,她害怕会自己回来加油站。”

说完,走到后面,拎了溏心的行李,就跑去了加油站,不多会儿回来,狠狠心发动了车子。

车上的人,虽然说的嚷嚷着要走,可是都是朴实的村里人,真正开了车子,一个个都放心不下的一只往后看,希望溏心能跑回来追车,可是,那个娇小的女生,就这样和车子渐行渐远。

直到,消失在了渐渐西沉的暮色之中。

------题外话------

今天下午有点事,耽误了一个小时才码字,所以只能发到6点55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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