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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男爵番外—The pain(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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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洛丹伦出生,在这个充满虚假与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幻想的国度里,玫瑰曾被誉为爱情和美丽的象征,对于骑士而言,玫瑰娇小艳丽,正如他们所守护的公主。

然而,我所见过的玫瑰,却如同荆棘一般,将我刺得鲜血淋漓。

天灾军攻下安多哈尔后,陛下并未直接下令进攻壁炉谷,而是决心将战线推向奎尔萨拉斯,以尽快复活克尔苏加德大人。

在远征前,陛下将洛丹伦的战事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几位死亡骑士,并特意向我提起了两个名字。

“将泰兰弗丁与克里斯特黎明玫瑰带回来。”

“乌瑟尔的得意弟子?”

“得意弟子?从斯坦索姆开始,乌瑟尔早就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乌瑟尔,对于陛下而言,是一个诅咒般的名字。

在遇见阿尔萨斯殿下之前,我一直沉浸在一个被统治者编织出的美好的梦里。

荣耀和光明是洛丹伦的传统,为了将高尚的美名延续下去,这个国家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抹杀掉他的丑陋,他的污浊,他的罪业,以延续人们浪漫主义的美好幻想。

直到这个国家的继承人在斯坦索姆亲手击碎了这骑士与玫瑰的梦,将残酷而狰狞的现实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光靠荣耀,是无法守护人民的……真正的战争,非但没有荣誉,没有光明,更是背负着罪孽,充满死亡,流血与牺牲的诅咒,当我们参与战争之时,便注定会成为罪人。

这个国家,只容得下美好的谎言……因此,乌瑟尔选择回避事实,让阿尔萨斯殿下成为谎言,将殿下遗弃在了斯坦索姆残酷的战场上……

然而那两个人却没这么做……

他们分担了陛下的罪恶与骂名,带着这份恶业,生存在白银之手的厌恶与排斥之下……

明明已经充满了污点,却还要替洛丹伦的人民,坚守一个谎言,一个被称之为“希望”的谎言。

既然如此,那么……这次就让我来击碎这个梦好了……

这个骑士与玫瑰的梦……

然而我错了。

玫瑰……并不是传言中,那浪漫而脆弱的存在。

壁炉谷的战场上,那纤细的身影好似银色闪光,环绕在她身上的圣光与她的金发一般耀眼,在我看来,她和其他圣骑士一样,就像一个精雕细琢的宝剑,华而不实。

直到这把剑击碎了我的白骨之盾,逼我使出死亡契约之时,我才清楚地看见,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

‘原来……死亡骑士并不是所向无敌的呢……’

从那一刻起,我才意识到,玫瑰是一种高傲的植物,宁可被折断,也绝不低头。就算被折断,也会用它的刺令折断它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如果她不能为陛下所用,就必须将她彻底毁掉……

而我,却错失了将她毁掉的……最好机会。

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成为了陛下的死亡骑士。陛下赐予她不死之身,以及一个新的名字,克莉丝蒂安凋零玫瑰。

玫瑰只有在凋零之时,才会低下头……

可是,当她面见陛下时,却肆无忌惮地直视了陛下的眼睛。

我无法揣测,对于陛下而言,眼前这个记忆被尘封,却保持着自我意识的死亡骑士,究竟是他曾经信任的属下,还是一个实验品……

可以肯定的是,陛下对她寄予厚望,甚至容忍了她“特别”的行事作风。

当陛下任命我做克莉丝蒂安的导师,并且要求我毫无保留地教导她时,我更加坚信,这个人对于陛下而言不仅仅是个工具。

成为死亡骑士后,她彻底失去了圣骑士灼热而耀眼的光泽,日光般的金发便得如霜雪一般,冰冷的萨隆邪铁战甲散发着诡异的绿光,每当她作战之时,哪怕是面对曾经的盟友,血色十字军,她也会面不改色地扬起凋零之剑,将那些瑟瑟发抖的人类残杀……

然而我依旧记得,这便是在壁炉谷的战场上令我难堪的圣骑士。只因那桀骜不驯的双眼,并未因为记忆的消逝而改变。

在这个充满行尸走肉的阿彻鲁斯要塞,从来没有人会去思考,自己存在,以及战斗的意义。然而,克莉丝蒂安的出现,却打乱了这一切……

和我一样,陛下让她保留了自己的意志,她并非是屈服于陛下的力量,才甘愿为陛下效力。她在寻找……死亡骑士存在的意义。

“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亡灵,面对我的有两个选择,像行尸走肉般活着,或者……做一些连活人都做不到的事……因此,我来到了这里……”

“是继续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这些家伙……还是赌一把……和我一起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命运?”

那根本就不像一个死亡骑士说出来的话……

当她骑着狮鬃回到营地时,沾满血腥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然而,那双冰蓝的眼睛分明泛着异样的神采……

之后的日子里,她开始询问我一些我从来不屑于考虑的问题,为了履行导师的职责,为她解答,我……居然开始思考。

当克莉丝蒂安在身边的时候……我时常会产生一种错觉,一种自己还活着的错觉……

“邪恶天赋的死亡骑士身边总会有一只食尸鬼为伍,你也迟早会有一只追随你的食尸鬼。”

“那么,男爵,您麾下是否也有一位食尸鬼?”

当我传授她召唤食尸鬼的咒术时,她问起了我的事……不知为何,我并不想对克莉丝蒂安提起提米。

诚然,身为导师,我并没有义务告诉她授课范围之外的东西。在阿彻鲁斯要塞,导师与学生之间更不可能有感情可言。

但我自己心里清楚,那时,我之所以不说,其实是因为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我对提米所做的一切……

前线的战况愈演愈烈,陛下将战线推到了血色十字军的城墙前。克莉丝蒂安也与其他死亡骑士一同被调到了前线。

这是对死亡骑士新兵实力的极大考验,从萨萨里安和库尔迪拉送来的战报看来,克莉丝蒂安在前线相当活跃,一切都在陛下的预料之中。

直到……瓦格里的眼线们将它们在前线,以及赤色烈焰礼拜堂看到的东西告诉了达里安。

瓦格里是陛下从诺森德带来的,作为陛下的新宠,他们一直希望取代死亡骑士的位置。

由达里安批量产出的死亡骑士并没有完全继承死亡骑士的力量,而天启四骑士虽然强大,其黑暗力量也一直被用于压制骑士本身的意志。没有意志的行尸走肉,虽然不易摧毁,但是也没有战斗的意志,只是听命行事的傀儡。这也是为什么瓦格里会有机可乘。

然而,死亡骑士对于陛下而言是必不可少的存在。于是,陛下便将希望寄在了克莉丝蒂安身上,保留死亡骑士部分的意志,以提升其战斗力。

在瓦格里看来,克莉丝蒂安是一个威胁,因为一旦实验成功,死亡骑士的地位将更加稳固。既然无法违背陛下的意思,那么……向达里安施压,或许可以就此除掉她。

“那名死亡骑士擅自违抗陛下的命令,非但对逃跑的平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在赤色烈焰礼拜堂跟人类对话……若是身为大领主的达里安阁下,对此置若罔闻,陛下会怀疑的……恐怕就不止是克莉丝蒂安的忠心了吧?”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如何处置她的。”

达里安并非畏惧陛下,在他看来,克莉丝蒂安是一个危险的实验。一个意志不受控制的死亡骑士,一旦与陛下背道而驰,将会成为一个棘手的敌人。

他决定下令除掉克莉丝蒂安。而执行者……便是我。

“想必战报你都看过了吧?她的意志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在她违背陛下之前,必须除掉她。”

“我只负责传授战斗技巧,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不会除掉她。”

我居然会违抗命令,连我自己都非常意外……

“你想袒护你的学生吗?!”

达里安抬高了嗓音,以质问的语气说道。

“她是陛下看中的人。”

“你认为陛下会原谅抗命之人?你是清楚的吧,你的学生虽然比普通的死亡骑士强大,然而,她就像一颗□□,不知什么时候会成为威胁……你是想等她成为威胁以后再后悔莫及,还是想在问题发生之前就断绝问题的根源?”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不能坐视自己的学生与陛下背道而驰,在背叛的苗头出现时,必须在它长成前,将他根除。起初,我是这么想的。

“导师?!”

原本准备直接杀掉她,然而,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我竟未能刺出那一剑……

“我……可以叫你导师吗?”

“无妨,这只是个称呼而已。你……受伤了?”

死亡骑士之前,本不该有任何亲切的称呼……然而,既然只是个称呼,我为何会介怀?当我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我下意识地吟唱出了死亡缠绕的咒语……

死亡缠绕既是杀招,又是治愈同伴的魔法。那时,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我究竟是想趁机杀了她,还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学生伤痕累累的样子。

关于死亡缠绕的治疗功效,我并没有告诉过她,可是,当我对她施展出这个咒术时,明知死亡缠绕可以致命,她却没有躲开。

“死亡凋零这种魔法,不仅可以用来伤害敌人……它还有一个功效,就是治愈自己的同伴。我未曾告诉过你这种魔法的治愈作用,在我对你使用死亡凋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

她的回答,令我哭笑的不得。

“因为……我从导师的话里,没有听到杀戮的意味……”

死亡骑士不应该对任何人产生信赖……更何况,我是一个奉命前来杀她的人。

“我不该教你去随便信任别人的……亡灵不该有感情,更不该轻易相信什么……”

“恕我冒昧,萨萨里安不是这么说的……他说库尔迪拉对于他来说,是兄弟……”

她不仅违抗命令,连同我的话也提出了质疑,而我,竟会因此感到相当不愉快。

“呵,可我才是你的导师。”

“那么……我总可以信任导师吧?”

当她反问我这句话时,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你的导师是一个随时可能将你抹杀的人,你还会这么想吗?

“亡灵真的没有感情吗?”

她的疑问让我格外诧异。死亡骑士是不该有感情的……

可是,在斯坦索姆放走提米的人,是我……

明明提米是一名强大的食尸鬼,他的利用价值很高。可我,却坐视着提米跑去血□□送死……那时,我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当我看到斯坦索姆大门前,提米的尸体,我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后悔……在那之后,我更不喜欢在身边带食尸鬼。

这些,都是我不曾向任何人提起的回忆。不知为何,当我将提米的事情告诉克莉丝蒂安之后,我仿佛放下了什么。

原来……连我也会有负罪感?

我无法理解生者的感情,唯一明确的一点是,我并不想杀掉克莉丝蒂安。在阿彻鲁斯要塞,她是唯一一个,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的人。

为此,我不惜与瓦格里作对,不惜与达里安分庭抗礼。

“关于处决克莉丝蒂安的事,大领主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见我非但抗命,还反而命令起他,达里安对此相当不快。

“你说什么?!”

“她是陛下相当重视的人,在陛下决定保留她意志的时候便清楚,这是一个风险,但陛下绝非会因为有风险就停止尝试的人。只有懦夫才会因为一点风险,就放弃变强的机会。更何况,这是我的学生,该如何处置,是我的事。如果大领主的人要杀她,那时,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我依旧记得,那时达里安眼中飘忽不定的怒火……

“这是一个死亡骑士该说的话吗?瑞文戴尔!死人不会为了庇护自己的爱徒而违抗领主的命令!”

“我所效忠的是阿尔萨斯陛下,不是你。别忘了,我可是取代你父亲,成为天启四骑士的人!”

这么做是为了陛下……我一直这样坚信着。从未想过,克莉丝蒂安会背叛的可能性。

生的错觉,本应是我一直以来回避,厌恶的东西。然而,这种活着的“假象”,却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仿佛更加真实,让我在无休止的战斗中,找到了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

就像在荒芜而腐臭的瘟疫之地上,绽放出的阿尔萨斯之泪。在那原本不应存在着生命的土地上,阿尔萨斯之泪的存在既像是一个假象,却又充满了生机,令人感到存在的真实。

“即便在被瘟疫侵蚀的大地上,也会有如此美丽的花朵……只是,它为什么会叫这么凄凉的名字?”

“你难道不觉得吗?死亡骑士,也是个凄凉的名字……”

骑士……原本是人民的守护者,而我们,却是带来死亡的杀戮者。

“那么……为什么要做死亡骑士呢?”

“如果不是一直追随着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死去的人,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但他让我相信了死亡并不是终结,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

时间一久,我开始习惯于思考,开始像她一样探寻我们存在的意义。拜她所赐,我想起了自己的初衷,想起了自己为何而战……

死亡骑士之间原本只有命令,没有交流。克莉丝蒂安的出现,对于阿彻鲁斯要塞究竟会有怎样的改变,我无法预测,然而,不论承认与否,我正在被改变。那些早已被尘封的部分,正在苏醒……

那是我的过去,我生而为人的本性……

这也是为什么,当我看到克莉丝蒂安在达里安举行的竞技比赛中忽然倒下,我竟会歇斯底里……

“决斗的时候是谁动了手脚!”

“哼……如果我想杀了她,我可不会用这种无聊的伎俩。”

达里安说得没错,如果他想杀掉克莉丝蒂安,大可亲自动手,而不是让自己的学生森迪在决斗时耍手段。

如果不是达里安,那又究竟是为何……

原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而克莉丝蒂安却永远让人无法预测。

“她不能去圣光之愿礼拜堂也并非坏事。达里安他们,只不过是引蛇出洞的石子罢了。”

听到陛下的话,我竟以为这是陛下的计划,然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克莉丝蒂安却执意要奔赴战场……

我时常会想,如果那时我将陛下的计划全盘告诉她,她是否会留下……就算她留下,她对陛下又会怎么看?

“你是我唯一的学生……我不想失去你。”

我无力的挽留,并未能阻止她对真相的探寻。她和陛下一样,无法容忍谎言。而我,宁可将真相隐瞒,也不愿欺骗她。

这最终令我后悔莫及……

陛下所说,引蛇出洞的石子……不仅仅是石子,更是弃子……

陛下痛恨背叛,而经历了两次被人背叛的克莉丝蒂安,更是对背叛的行为深恶痛绝。

所有人都说克莉丝蒂安是叛徒……瓦格里更是日日对我冷嘲热讽,我却坚信着,克莉丝蒂安才是在不经意间被背弃的人。

起初,我是这么想的。直到克莉丝蒂安回到了那个人类身边……与那个人类一起跟陛下作对,甚至联合自己过去的族人,参与到对抗陛下的阵营中。

“现在你可明白,你培养出了多么强大的一个叛徒!”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名为泰兰的人类。因为那个人类……克莉丝蒂安才会留恋于自己的过去,与陛下背道而驰……

“不会有下次了……”

从此,我再也没有教授过任何人。

“既然这名叛徒是我培养出来的,那就应该由我亲手毁掉!”

“哈哈哈哈哈……瑞文戴尔,你要亲手铲除自己的爱徒吗?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我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瓦格里的声音,就像寒风吹过枯树时发出的呜咽般刺耳。

“别再用爱徒这个词,否则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将是你!”

我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怒火……我无法原谅,背叛陛下的人……更无法原谅,自己的学生竟会输给过去!

她的人类盟友很快便进军诺森德,甚至,突破了纳克萨玛斯……然而,我并没有死在伯瓦尔的剑下……在亲手惩处叛徒之前,我不能就这样死去!

自从克莉丝蒂安背叛以后,执念与愤怒便成了支撑我生存下去的信念……终于,在冰冠堡垒的城墙上,我再次得到了亲自毁掉她的机会!

“克莉丝蒂安……你……回来了……?”

“导师……”

明明已经对她恨之入骨,然而,脑海里浮现的,竟是她回到阿彻鲁斯要塞的那一幕……

“你……还活着?”

她的眼里充满了惊喜,而我的心,却被愤怒充斥……

“如果我死了……你就能够问心无愧了吗?”

我毫不留情地残杀了她的“同伴”,甚至为达里安一行人设下陷阱,叛徒的下场只有死!

那一次,我再次使出了死亡缠绕……那本该在阿彻鲁斯要塞就将她杀死的咒术,如今,已经太晚……

“这次……真的是为了杀我吧?导师……”

“从你背叛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你的导师。”

既然早已不是她的导师……为何,我还会在瓦格里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这是我的责任?

既然要亲手惩处叛徒……为何,我最后会放弃……

“尽管……嘲笑我吧……”

我已经……不像个死亡骑士了。

我居然会变得像活着的家伙……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如果我变成了活人……那么,再杀我一次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可这位逆徒,却连一个干脆的死亡都不肯给我。

“血色十字军和加里瑟斯那群家伙打着正义的幌子鼓吹的,所谓的大义,对于我而言,不过是谎言。”

“我并不认为,追随自己的意志,就意味着我必须除掉导师。”

究竟什么才是谎言?

究竟……谁才是生活在谎言之中?

死亡不是终结,而死亡,更不是逃避的手段。只有懦夫才会因为害怕现实,而创造自欺欺人的谎言。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编织谎言,作茧自缚的人,是我……

那个名为忠诚的谎言,那个被称之为骑士精神的骗局……令我输给了自己的过去!

我所见过的玫瑰,如同荆棘一般,将我刺得鲜血淋漓。那不甘任人玩弄,不愿被束缚的本质,就像梗上的刺……她带给我的痛苦,远远超过了阿彻鲁斯要塞的回忆。

然而,这份真切的痛楚,却让我感到清醒,让我看到了,美梦所掩盖的,血淋淋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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