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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这一刻在你身边(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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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光的手术很成功,不久后就能出院。观察期内定期检查,两年内不出事情就可以算是完全康复了。

这两个月我没有见到鸣远,他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无论我怎样的给他留言给他发信他都不曾回复我。他躲我那样彻底,可是我有杀手锏,吴阿姨摆在那里,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惊扰父母的事情还是做不来的,即便他们本领通天,可是他们也老了,想法会拐弯。

偶尔会到九溪天去喝杯酒解闷,亚楠总是作陪,二十多年的你争我抢敌对意识自然不可能一夕间消解,只怕是愈演愈烈。亚光每次都很无奈的说,你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们便相互撇头,做永生不见状。也许,只在楠楠的面前我才能这样放肆的装少年。

有时候喝的有些过,抑制不住放声高歌的欲望,就抓住麦克风使劲卖个疯,只是唱到最后,发现自己最想念的竟是那首卖报歌。

尤记未变声的鸣远,声音很明亮,很像那种一路情绪高昂的小小少年。没有烦恼。当年他清脆的嗓音,有节奏的敲击,安抚我的惊魄。后来,各自经历了成长,成熟,走到我身边的是初见时以为是天敌的他。感情是天外的物种,莫明其妙,可是最吸引人最打动人的,也是那四个被用滥的字,莫明其妙。

怎么会是他。却的的确确是他,并且好似只能是他了。

鸣远,你还好么。

亚光出院的那天刚好是小年,我们几个人一起回了亚光家的别墅,在熟悉的地方玩儿时玩不腻的游戏。浩民仍旧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弹脑壳,几场牌打下来,我亚楠子芜三个都红着脑门,全是这个坏人做的好事情。亚光在一旁轻笑不语。

子芜忍无可忍的时候冲浩民怒吼,你就是这样对待女性的啊。

浩民很无赖的答腔说,男子汉铁面无私一视同仁就是这么说的。

我们就红着眼睛揭竿而起,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女儿家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然都是野蛮女友的本色出演,直到逼得他放弃顽抗向亚光求助才肯罢休。

一起包饺子的时候,吕阿姨问浩民,你脸上脖子怎么都是红的。

他就摆很无辜的眼神,说,吕阿姨你说说看,像她们这样的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啊。

一直不讲话的亚光,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全靠青梅竹马的你了。

吃过饭亚楠找出相册,一张一张都是回忆,一张一张都是爆笑不止的开端。这样一本一本的翻看下来觉得肠胃都纠结在一起,笑得过分了些,可是舍不得不笑,也忍不住。

浩民说,看来看去还是飞飞最漂亮,你们三怎么也没个长进。

子芜用肘撞他,理直气壮的说,就你有长进,就你最漂亮。你比梦露还漂亮。

好像多久我和鸣远也有过这样的对话。

你那么傻,能去什么地方啊。

就你聪明。

鸣远,你还好么。

好像一直都是我们六个人的合影,直到中学毕业的时候才多了鸣远。他的表情总是那么严肃,看得久了觉得是寂寞的,好像是为了掩饰寂寞而表现出的不在乎。原来,他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被忽视的,让人心疼。

晚上我和子芜睡一间房,她翻来覆去的折腾。我说,有话就说吧。

她凑过来说,你想听什么。

我说,你怎么跟赵医生一样喜欢装傻啊,就那么喜欢他么。

她捏我说,再讲这些有的没的我跟你翻脸啊。

我说,好吧,那我睡觉了。

她拉住要翻身的我,很久不讲话。

过了会,她像叹气一样说,七七,你去找鸣远吧,我看着你就很心疼。

我说,不是不想找啊,看他那么决绝,我就害怕。

她搂住我说,不要怕,鸣远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也许他在等你,等你主动。

我说,他都躲起来了,怎么会是在等我呢。

她说,你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么,我问你,如果你是亚光你会去哪里。如果你对鸣远的了解还不及你对亚光的了解,那么我也觉得鸣远为你的付出不值得。这样散了就算了。可是你甘心么。

我不甘心。只是鸣远会去哪里呢。

我能知道秦少迟躲在哪里,也能知道范亚光会去哪里,因为他们的性子都是沉稳的,因为了解就可以判断出他们会去的地方。

可是陆鸣远,越是了解越是不知道他在哪里。

爱丁堡?奶奶家?他肯定是不会在我能轻易想到的地方,他那么喜欢欺负我,我宁肯相信他此刻在丽江找艳遇。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一个把自己形容成难得乖得像匹狼的人,会去哪里呢。

第二天起床,亚光说他想去看看外婆,因为之前听我形容过水乡的袅娜,这些人早就想去了,所以一排人央着亚光吵闹着要一同前往。让我哭笑不得,到底是我一个人没有长大,还是大家都长不大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机场,加上冠冕堂皇借口作随行医生实则图谋不轨的赵之航,像极小型的旅行团,封亚光做团长。子芜还像模像样的买了nike的帽子一人一顶,浩民说她土包子,可是一边说一边带上,乐不可支。

到了浦东机场,梓临和少迟来接机,我才知道,少迟和若谨把家搬到上海来了,女人啊,站在心爱的男人背后再如何的不甘还是成为了心甘情愿。

少迟问,怎么鸣远没有来。

亚楠说,你还真当我们小孩子啊,大家牵着手来郊游缺一不可。

这个玩笑瞒得过少迟,又怎能瞒得过梓临。

他拉住我低声问,你们出什么事了。

我说,没什么,大概分手了。

他沉思说,弓拉得太满是要断的,你趁早收手,不要任性下去了。

我说,哥,那个哲学嫂子还在么,我想跟她聊聊人生。

他大力拍我肩膀,说,收费的。

浩民看到梓临的新车时春心荡漾,果然,男人对车还是敏感的。他开的车,撒起欢来跟鸣远不分上下,都是奔放型的选手,加上梓临那辆破车,坐在他副驾上的苦差就以“她习惯了”为由落到了我的头上。很快就完全看不到少迟的大奔了,我望着后视镜想起去年的时候,鸣远开着车我们去医院看亚光,就是这条路,就是这速度。

我问梓临,哥,你今年回家过年么。

他说,还要看情况。

我说,不要有思想负担,回去吧,奶奶特别想你,爷爷也是。就算你不给他们抱着孙子,照样会受到热情的欢迎。

他笑,说,暖暖,你是不是又不打算在家过年啊。

我说,今年没地方去了,不在家能在哪啊,我铁了心的陪你了,就算你初一去相亲我都陪你。

他大笑,说,你那么久不来上海了,等你玩够了就过来陪我两天吧。你们学校附近好像又变化了些,说不定你以前的那些路线已经不能走了。上次去你们学校附近……

梓临又说了些什么我都听不清了。

想起鸣远说,下次我们去上海,我再陪你逛街吧。你把你的那些路线再回顾一遍。

他会在上海么。

在我所谓的灵机一动的冲动下半路就下了车。亚楠抓慌,问我,出什么事了。

浩民扯着脸皮对我笑,说,去找找看吧,不过要是我应该不在这。

我说,他不是你。

跑到原来的公寓,站在大门外,第一次知道,原来对他的想念是这般沉重的,怕极了这扇门打开他不在里面。可是,就算是他不在,也是应该的。他为什么要在这啊。这样想着,手就不那么颤抖了。

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冷气扑面而来,有些难以忍受。悬着的心突然放下,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只是失落而已。

在沙发里坐了很久,渐渐闻出一股烟草味,眼泪默默的就流了下来。他来过。

坐到天完全暗了,才有了知觉,打算去屋里躺一会。

房门一推开,一阵冷风袭来,阳台的窗户大开,吹得窗帘鼓鼓。刚才的悲伤转而成了掩不出的笑意,我才知道,原来无声的笑是可以带泪的,原来这世间的美好不过就是那么一个瞥见。

慢慢走过去,望着鸟笼摇椅上熟睡的人,天寒地冻,他就这样开着窗睡着了,一阵阵不可名状的心疼僵住我的手脚。他依然睡得那么好看,浓的双眉,长长的睫毛,直挺的鼻梁。像个没有防备的孩子。多想伸手抚摸他脸上的棱角,或是俯身抱他在怀里,最终还是不忍心惊动。我小心的关上窗,感觉到他扯住我的衣角。回过头,他竟然一脸得意的微笑。

我说,做了什么梦,笑得那么欢。

他站起身,直视我说,梦见你陪我爬雪山。

我笑,谁叫你开着窗睡觉的,冻着了吧。

他伸手来握我,说,你帮我暖啊。

我低头看到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突然就来了气,说,陆少爷,你在这躲得挺悠闲啊。

他撇撇嘴说,大隐隐于朝嘛。

我说,做隐者感觉好么。

他说,感觉好极了。

我转身,说,那算是我自作多情,我走了,你继续。

他抱住我,沉着声音却像是情话呢喃,你就不能善良一点啊。

我说,不能啊。

他扳过我就不顾一切的吻了过来,只是不顾一切。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奋不顾身的彼此温暖。温暖。如此,再再。浓浓的烟味,夹杂浓浓的思念。他温热的唇一遍一遍在我唇舌间辗转,碾过再纠缠。我们都在不住颤抖,身体灼热。

天地之大,只有彼此。只是我找到了你,只是你就在眼前,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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