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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只求简单的幸福(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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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请了假,才又去了医院。

亚光的气色好了一些,可以下床了。

我坐在他身边,看他浅浅的笑意。他说,暖暖,你头发长得那么长了。

我歪着头问,好看么。

他笑,说,怎么那么随便就问出来了,到时候鸣远吃醋我可不护着你。

我说,你不护着我就没人护得住了。

他说,你和鸣远和好了么。

我说,我们说好,像以前一样做朋友。

他说,暖暖,别委屈自己。当心错过了。

我拦住他说,亚光,你最近怎么那么婆妈,同样一句话不要反复讲,会提前衰老的。

他捏我的鼻子。看着他眼角的温柔舒展得那样生动,仿佛什么都是不在乎的,只这一刻的安宁便足够。

他低着头和缓的说,暖暖,我很想回到在外婆家的那些日子。

我说,等你好了,我再陪你去。

他帮我把散下来的长发放到肩后,说,去跟鸣远和好吧,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现在挺好的。暖暖,你对我很重要,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应该会不同,我们二十几年都在一起,你笑起来那么好看,我就是想看着你笑,想守住你的笑。也许我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怕你受欺负,怕你受委屈,怕你无助的时候没有人陪着会偷偷的哭。可能赵之航和亚楠都跟你说了,我是去过上海的。他们大概会表达的夸张了些误导你。暖暖,你想多了。我只是不能放心你,二十年养成的习惯,不可能轻易的改变,我是惯性的想去关心你,因为你的存在总是能够让我温暖。那时候刚刚查出来得了病,我根本无法面对,我也有不勇敢的时候啊。

他低头。我握住他的手对他笑,我知道这样笑起来,应该是灿烂的。

他说,那时候你陪我喝酒。其实,我们一起喝了好多年吧,从你的所谓十五禁过后,也有五六年了。我还担心我喝醉了会乱讲话,可是我还是喝醉了。应该什么都没说,不然,依着你的性子肯定要押着我出去看病的。

是啊,你没有说你得病了,你只是问,暖暖,为什么。我说,你都喝醉了,还企图瞒着我呢。

他说,你还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

我摇头。

他说,你当时对我说,亚光,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

我想起来了。我说的是,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了,至少你还有我,永远有我。

他笑,说,就因为这句话,我飞到美国去了。坦然的面对我的病,我想不能让你没有我。

我唤他,亚光。

他说,鸣远对你是真心的。我们谈过,他说想要守住你的笑容。

我说,他一定是说,嫌我哭起来难看吧。

他说,你怎么那么聪明呢。

我轻轻的撞了他的肩膀说,我多了解你们啊。

他说,去找鸣远吧,你们在一起很合适。

我说,我觉得他跟谁站一起都挺合适的,他是万能的款式。

他望着我,微微皱了眉头说,暖暖,你现在不快乐。

我做了鬼脸,咬着嘴唇问他,你舍得么。

他笑起来,说,其实只要你幸福就好。

只要我幸福就好。亚楠这样跟我说,我这样跟飞飞说。

突然想起那日,他刚回国,我们三个人聊天的时候,鸣远说起了飞飞。亚光说,说一点都不在意是假的,但是,只要她幸福就好。

我还很傻的想,要是飞飞在就好了,被那么宽容的男人爱过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原来我竟是当事人,我在场听到了,我该是幸福的,可是,怎么会如此的心痛呢。

出了医院,去了九溪天,要了酒坐在那里发呆。

突然想起来,就给浩民打了电话。

他进了门左右打量,看到我走过来,咧开嘴笑了笑。

我说,你这么快就过来了,在旁边哪个酒吧浪迹呢。

他说,冤枉我了吧,我是去吃饭的,现在还饿着呢,你一会得管我顿饭啊。

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回头对你那个漂亮妹妹说个对不起啊,记我账上。

他笑,说,七啊,就你最懂事了,怪不得鸣远不舍得呢,我回去就得跟他说,可得把你看好了,再也别换了。

我敲他,说,他换过几个啊。

他说,等我脱了袜子数数。

我拼命的笑,其实不怎么好笑,可是好久都没有大笑了。

我说,浩民,想问问你。

他拿起杯子,说,问吧,别闷着。

我说,那天把鸣远送到我楼下,其实是亚光的主意吧。

他说,你要是别那么聪明该多好。

我说,我不聪明,就是太了解你们了。都一块长大的。

他说,这话可别让鸣远听到,再以为我们把他当外人。

我说,撇开鸣远不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他说,谢什么啊。我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我说,还有件事得拜托你,虽然说我每天都去看亚光,可是他的病情我还是不能知道详细,大概是他交代过医生吧。如果他的病有恶化,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说,行。我也担心亚光啊,他就那么个脾气。这次帮你和鸣远和解,有亚光的意思也有我的意思,他是心疼你,我是心疼鸣远。说是差了十年,其实感情都是一样的,怎么都是兄弟,看谁难过自己心里也难过。只是亚光那里啊,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算是对还是错,他比你想的要坚强得多,也比你想的要热爱生命。我们都陪着他呢,你以后也不必太为难了。

我看着他,说,浩民,我和鸣远说好做朋友了。

他笑,把手里的烟掐灭了说,小七,咱二十多年的交情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角色转换就要抛弃很多东西,亚光往往比我想得还要深入个几分,你那么聪明还用我说么。

我低头轻笑,说,是啊,我知道他不会接受我的,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耗了半年的力气。

他说,其实,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友情更重要了,爱情绝对靠边站。没有什么比跟你们一起的这二十年更宝贵的财富了。

我看着他,他又是那副春风的笑容,子夜寒星般透亮的眼眸。

他说,你跟鸣远是有缘分的,以前我不懂,两个人在一起能够有爱情是不容易的事情。

我说,是,亚光说我们在一起合适。

他摇摇头说,不是在一起合适就足够的,要有很多的元素都合拍才行,至少在一起两个人都是轻松的。

我挑眉问他,怎么情圣郑浩民难不成遇到真命天女了。

他眉开眼笑说,你还是随鸣远叫我禽兽听着自在些。

我说,浩民,你这人真好。

他说,等会留着对鸣远说吧。

说着,他向对面扬了扬手,我看到了刚进门的鸣远。

看着他,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喝了酒的缘故吧,容易心动。鸣远走来的时候,觉得他身上的光环真是大大的耀眼啊,这样英俊逼人。看了这满场的男人,就他最出众。我这么说不知道浩民会有意见么。一阵窃喜。

鸣远坐过来,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竟然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伸了大拇指说,鸣远,你看起来真帅。

他伸手过来捏我。

浩民拍他说,少在我面前两情依依的,俩人有话等我走了再说,这大庭广众的也不嫌有碍观瞻。

鸣远说,我没听错吧,上次也不知道谁大马路上还揪着人家大姑娘不撒手呢。

这样的光景,这样的玩笑,我有多久没有遇见了,最近过的的确是太苦了,一点都不快乐,如同亚光说的。

那天,亚楠跟我说,你还记得小时候鸣远跟我哥打过一场架么。

我说,记得,那是著名战役啊。

她说,你知道我哥的脾气,他很少打架。

我点头。

她说,他们那次打架恐怕是因为你,虽然已经不可考证了。

我说,也许吧。

她搂住我说,暖暖,谢谢你留在我哥身边。

突然想起来了,就问鸣远,你还记得当初为了什么跟亚光打架么。

他看着我,接过我手里的杯子就干了,说,早忘了。

我们快乐的挥手,跟起身的浩民告别,像小朋友在幼儿园门口跟阿姨再见似的,特别用力特别动情。

看着浩民消失,我回过头问,鸣远,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大家都喝了酒,说话痛快点嘛。

他笑,笑得特别英俊,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笑意,魅力四射。说,是在威海吧。

我扯过他的胳膊抱着,说,那么早啊,那时候我们才高二,是吧。

那次是曦姐姐心情不愉快,正是期中考试期间,我待在家里复习,她跑到我家门口叫我出去,强行拉着我跟她私奔。我连行李都没有收拾,就跟她上了火车。

那时候威海的天气已经冷了,水是下不去的,我们就总是并肩抱膝坐着,看潮涨潮落,卷起裤管捡贝壳和小石头。

鸣远找到我们的时候我正裹着曦姐姐的军绿色开衫长毛衣,很大很长,又吹了几天海风,皮肤是鲜红色的,头发也是乱的,就这么一副十分落拓的样子遇上了他。先开始他是微怒的,后来跟我一起披了毛毯看夜里的大海,听浪打来的声音,看日出日落,就没了脾气也没了言语。

我说,我那时候多纯真啊,你这大色狼居然对我动邪念,早知道就把你赶走了。对了,你当初究竟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啊。

他说,七,不论你在哪我都能把你找出来。

我说,陆鸣远,别说这么肉麻的话行不行。

他瞪我说,刚才谁说的大家都喝了酒,说话痛快点的。

我扬起头抱住他的胳膊,望着他说,鸣远,我害怕,亚光的病很严重了。

他眼神明灭,把我揽到怀里,温声说,不怕,我在,不会让他出事的。

我躲在他的怀里哭,他的怀抱最温暖,最安全,这些天的不安在这一刻全部释放,面对亚光的坚强我只能坚强,面对鸣远的小脾气,我却不必勇敢。

鸣远啊,不管我在哪里,你都要把我找到,就算我迷了路,你也要把我找到。

就像当初在空无一人的教学楼里你找到我给我唱卖报歌,就像那年我悄无声息的跑到了威海你也悄无声息的来到我面前,就像我那个虚弱的时候你来到上海来到我身边,就像我二十二岁的生日那天你走来给我拥抱。

你要把我找到,就算我迷了路你也要把我找到,带我回家。

一定要。

鸣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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